作者:花雪飘飘飞
“唔!”
江昭有些意外,放下妻子。
“怎么了?”
盛华兰摇了摇头,往外走了几步,倚着房门干呕起来。
干呕了好一会儿,也没吐出什么东西。
江昭心念一动,惊诧道:“莫不是有了?”
“啊?”盛华兰一惊,抚了抚肚子,又惊又喜。
从五月初起始,祖母的老姐妹贺老太太就已经入京,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吃药,已然有近两个月的时间。
可盛华兰又害怕是空欢喜一场,不免迟疑道:“万一……”
江昭沉吟,快步往外走出去:“禾生,持我名贴,去请赵御医。切记,要有礼。”
禾生闻言,连忙应了一声,就往外跑去。
……
是夜,盛府,寿安堂。
盛老太太面色和蔼慈祥,膝下有一乖乖的五六岁小姑娘,微眯着眼睛,已经有点昏睡的迹象。
“哼哼哼!”盛老太太抚了抚孙女的头:“这会儿夜已深,我一个老太婆,习惯晚睡。明儿就且去歇息吧!”
盛明兰乖乖的点了点头。
她这个年纪,最是能玩能睡。
熬到这会儿,已经有点扛不住。
就在盛明兰要往住处走去时,一道喊声传来。
“天爷呀!”
“母亲,昭哥儿升官啦!”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王若弗喳喳着快步走进,一脸的欣喜。
盛老太太闻言有些意外,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这的确是王氏的性子。
“母亲,母亲!”王若弗急匆匆的走近,仓促行了一礼。
“坐。”盛老太太罢了罢手。
王若弗方才坐下,又有一人走了进来,却是盛纮。
他面色微红,一身有些许酒气。
“母亲!”盛纮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盛老太太轻轻点头,示意落座。
夫妻二人,分左右席而坐。
“你方才说,昭哥儿升了官?”盛老太太端茶抿了一口,望向儿媳。
“对呀!”王若弗激动的拍了拍手,急切的说道:“最近几年不是忙于立嗣都事情吗?昭哥儿上谏了一封奏疏,解决了此事。太庙祭祀过后,官家特意封赏了昭哥儿,已是官居正五品。”
说着,王若弗一脸的自豪骄傲。
她的女婿,正五品!
“正五品?”盛老太太有些惊诧。
江昭上奏贺表的事情,最近传得风风雨雨。
从上奏贺表到宗室入京、祭祀太庙,更是长达一月有余。
贺表的事情,早已传遍。
盛纮不时传来一些朝中消息,她自然也知晓此事。
不过,这么快就正五品了?
盛纮出声解释道:“官家封了正五品实职的礼部郎中,从五品实职的翰林侍读,还有个正五品的朝奉大夫散官。”
“下了朝,我与贤婿约着去了樊楼饮酒。”
说到此处,盛纮一脸的过瘾,反问道:“母亲可知都有谁人参与庆贺?”
“哦?”盛老太太最是了解盛纮,知晓他性子谨小慎微,鲜少会炫耀一些事情。
“莫不是韩阁老去了?”盛老太太略微沉吟,往最大去猜。
要是别人,她断然不会往内阁大学士一级去猜。
可惜,这是昭哥儿!
“母亲真是神算!”盛纮赞了一句,出声道:“韩阁老足足呆了几刻钟,还有足足六位紫袍玉带的大员。
除此以外,三苏中的苏辙、苏轼,榜眼章衡,庶常曾布,都是一等一的人物啊!”
盛纮甚是感慨。
韩章与六位紫袍玉带的大员,无需多言,都是威震一方的人物。
其余的几位年轻人,要么是章衡、曾巩这样有背景的人,要么是苏轼、苏辙这样名望不浅的人,还都是庶吉士。
这聚会的含金量!
曾何几时,他竟然能参与这样的聚会,甚至喝上几杯?
岂不荣幸?
盛老太太一瞧盛纮满面红光,就知道他是有些飘飘然,不禁出声叮嘱道:“昭哥儿喊上了你这个岳丈庆贺,说明他不忘亲戚关系。可你也得清楚,须得有自知之明,不可骄纵自大。”
一句话,不是一个圈层的人物!
别人都是自身有本事,你纯粹是因嫁了个女儿,所以能参与。
这种关系,适当维系自然最好,但也不能太过急躁。
反正,盛纮方才六品官,适当提拔一个六品官,对于这些人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难事。
仗着是江昭的岳丈,他也肯定不缺简拔的机会。
不过,简拔归简拔,双方不是一个级别的人,保持不远不近的关系最好。
否则,用力过猛,甚至可能惹人厌恶。
盛纮一怔,脑子猛然清醒,连忙起身行了一礼:“多谢母亲警醒,孩儿省得!”
盛老太太一见盛纮这般郑重,就知道他是听到了心里,缓缓点头。
“母亲!”
王氏看着这一幕,有意分享喜讯,可又不知怎么开口。
盛老太太摇了摇头。
她这儿媳,什么都好,就是太笨。
否则,也不至于让林噙霜压了一头。
“夜已深了,都下去休息吧。”
今天是6k哦,前一张不太好分,断在中间的
第66章 康姨母!(二合一)
汴京,天子脚下。
若问哪里的人消息最灵通,那无疑就是汴京的人。
受益于权势带来的富贵,汴京官眷贵妇最是关注朝堂政事,消息流传堪称天下之最,
一旦有些许风吹草动,便是人尽皆知。
讲堂巷。
此地,毗邻大相国寺,因曾经有一些教书先生于此开设讲堂而得名。
时至今日,讲堂早已不知所踪,唯有一些药铺、布铺,勉强维持一定的人流量。
莫说是相比起文人清流常居的曲院街差了不止一筹,便是相比起宣和街的积英巷,也是逊色三分。
要说小巷有什么值得注目的东西,更多的可能是小巷住有一户康姓官人。
这位康姓官人之妻,乃是已故太师王祐之嫡长女,出身显赫。
康宅。
“嘭!”一盏茶杯被摔碎。
“你说说你!我当初就怎么瞎眼选了你?”康王氏指着一副无所事事样子的丈夫,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我妹夫盛纮,九品官身从边疆一路擢升到了汴京,你呢?”
康王氏叱道:“没事就混着一些狐朋狗友,天天就知道去广云台饮酒狎妓,方才堪堪八品官身,可有半点成大事的样子?”
“哼!”
康海丰瞥了妻子两眼,冷哼一声:“你莫要无理取闹,我就是纳了几个妾而已。”
王若与伸手一指,不耐烦的叫道:“倘若你是个上进的,让我不必为子女前程担忧,你就是纳一千个妾,我也不吭一声。
偏偏你道貌岸然,烂泥扶不上墙,没有半点本事,却还盯着我的嫁妆,可还有半分道理?”
康海丰盯着妻子望了一眼,哪怕他是个无所事事的混账,却也知道挪用女子嫁妆是一件为人所不齿的事情。
一下子,他的气势就弱了不少。
康海丰转身,就要离开,王若与却不依不饶。
“你瞧瞧你的窝囊样,有什么用?”一句满含不屑的话,让康海丰有些烦闷。
他一摔茶杯,怒道:“你有本事。你有本事怎么不去攀附小阁老,让他给我升官?”
言罢,大步走开。
“你烂泥扶不上墙!”王若与长长一嘶,眼中尽是不甘。
相比起妹妹王若弗,她的起点可是要高上太多。
彼时,父母为两姐妹择选了两位女婿。
一位是康海丰,其父亲康老爷子官居四品,眼瞅着就是能身披紫袍的人物,康海丰本人更是进士出身,非比寻常。
要背景有背景,要才华有才华,一看就是前程远大,富贵不愁的门户。
作为有背景的人,康海丰仅需去往地方上为官三年,适当走一走流程就可再度入京,嫁过去根本吃不了什么苦。
一位是盛纮,其父是探花郎出身,可惜却是早亡,根本没有留下什么家底,养母则是勇毅侯嫡女,颇有财富,盛纮本人也是进士出身。
不过,相比起康海丰,盛纮无疑是没什么背景。
勇毅侯嫡女,说着好听,也算是名门贵女。
不过,官场上的事情,一个女眷又能有什么助力?
更别提,还是武将出身的女眷!
一旦嫁于盛纮,天知道能不能有再度入京的日子。
盛纮更是得去苦寒之地任职,天知道究竟要吃多少苦?
康海丰!
盛纮!
两者差距非常清楚。
作为受宠的女儿,王若与自然是有优先选择权。
她选了康海丰。
谁曾想,嫁到康家没多久,康老爷子就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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