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她弄不懂震候和东皇为何不能达成和解,他们的目标,不都是风扑子吗?
“别问为什么。”震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所追寻的,是让你们和婴过的更好。”
“但我们现在却要死了!”离舞悲催道。
“未必!”震候笑道:“机关术虽然匪夷所思,但未必没有弱点,只要你能用银针刺瞎金蛟的双眼,我们就可以顺水逃走。”
“但那是机关!”离舞惊愕道。
“正因为它们是机关!”震候正色道:“刚才在大殿之中,我们全都被胡美人骗了,她除了被击碎脊骨是真的,其余全都是假的,她只是震动鼓面,来发动机关。
最重要的是,所有的人偶,眼睛都格外逼真,或许,这不是为了美观,而是因为,双眼就是机括的核心所在,试一次。”
他声音中充满了自信,离舞也被他鼓动起了信心,握针的手更加沉稳,不管他猜测是真还是假,唯一证明的办法就是赌一次。
震候鼓励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在她腰间一推,离舞顺势借力,身体腾空而起,右手一翻,银针乍现,一出手就是四根。
银针出手,真气一滞,身体跌落水中,但是她的心也跌落下去,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出手,绝不允许有失。
陡然,身后兑鲤狞笑着在她腰间锤了一拳。
岸上也传来东皇清越的声音:“震候,徒劳的挣扎,只能让你更加的痛苦。”
“控制兑鲤的是你!”震候惊怒叫道。
凰儿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兑鲤狠命的抱住离舞的小蛮腰,身体下坠。
离舞早已力竭,那承受的了她这般折腾,就连震候也被她扯着笔直坠下。
那机关蛟龙也发出一身让人恐惧的怒吼,张开比水缸还大的巨嘴,等待三人跌落。
金蛟喉咙漆黑,深不见底,巨嘴獠牙全都是犀利的青铜短剑,电光石火之际.. ...震候双脚在蛟龙嘴唇上一蹬,勉强推了离舞一把。
离舞此刻全身真气已竭,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凌空斜走一步,带着兑鲤堪堪逼开那冷森森的蛟牙。
离舞兑鲤落入水中,回头看向震候,他的身体,已经被从水中飞起的金蛟咬中。
震候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那声音凄惨无比,带着一种不甘心。
离舞惊恐望去,只见蛟口猛力合起,勾在蛟牙上的震候的腿被齐中咬断,鲜血倾泄而出!但是他的目光,依然看着离舞。
有悔恨,有期待,还有一丝愧疚。
金蛟跌落水面,将震候身体整个吞没。
离舞扭头向着岸上望去,身穿大秦太子袍服的凰儿,脸上依然带着笑意。
“为什么要杀死震候!”离舞怒叫道。
“他一辈子都妄想化蟒为龙,今天死在蛟龙之口,也算是得偿所愿。”凰儿冷笑道。
“化蟒为龙!”离舞扭头看向脚下的湖水之中,那条吞了震候的机关蛟龙,已经没入湖水深处,不知所踪。
“他是在执行皇帝的旨意。”
“那是十八年前的旨意!”凰儿5.8笑道:“大秦不过是七国之一,而现在,大秦已经是当世霸主,而我,也不再是大周公主。”
蛟龙落水,湖水退却,离舞和兑鲤站在齐腰深的水中。
“无论如何,多少的痴心妄想,终于走到了尽头。”凰儿轻声一叹:“成娇于国有功,但也有罪,他的功勋会记载在凌烟阁上,他的罪也就灰飞烟灭了。这是本宫唯一可以帮他做的事情。”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离舞厉声道。
“因为,我代表的是大秦太子。”凰儿玉手晶莹,托着一块温润的玉玺:“太子代表的是大秦帝国。”.
第0749章飞蛾扑火
离舞瞪圆了杏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手中的印玺,武凭虎符官凭印,而能代表太子身份的就是玺。而印玺代表的是大秦皇族,代表的是无上皇权。
离舞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无论如何,十八年萦绕不灭的噩梦,终于走到了尽头,无尽的刺杀和血腥,也随着这座深潭荡起的涟漪一圈圈散去,最终无痕。
没有人会记得刺客的名字,也没人会想起刺客的壮举,更没人深思过刺客的动机。
震候这个大秦最尊贵皇族化身的刺客,终于解脱了,离舞不知道是悲哀还是羡慕。
“本宫没杀婴!”印玺在手,凰儿的自称也变了,她目光也有些惆怅:“嬴政亲自下旨,留他一命。”
“嬴政!”离舞好像被天雷劈中:“你竟敢唤皇帝为.......”
“本宫尊23他,敬他,是因为将闾。”凰儿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恨他因为本宫是大周公主,但即便如此,本宫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大秦皇朝,已经超越了大周王朝,权力就像是印玺,被他牢牢的抓在自己手中,所以他并没有辜负皇帝两个字。”
“能被仇人尊敬的人,一定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胡美人一声轻叹:“但不知道,东皇阁下,如何发落她们两个。”
东皇弹指,一点星光飞出,落在兑鲤眉心。
“疼!”兑鲤双眼,似乎恢复了灵动,警惕的看着岸边的东皇和胡美人,侵在湖水中的雷神锤也爆射出一丝丝的电光,电的她自己和离舞浑身哆嗦。但神智却越来越清晰。
“兑鲤,你还记得这把雷神锤,是谁送给你的吗?”凰儿笑问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兑鲤不敢在催发真气,拎锤在手。
“他让我转告你,去寻找那个将你梦魔住的人,杀了她!”凰儿笑吟吟道。
长夜漫漫,油灯摇曳,一只飞蛾不知死活的向着火焰急扑,油灯乍灭又燃,点燃了飞蛾的尸体,光亮还胜刚才几分。
将闾已经伏案睡去,似乎毫无戒心,宓辛跪坐在一旁,目光从将闾脸上,游弋到黑白玄翦。
对于一个高手来说这是最佳的机会。但不知道为什么,宓辛却始终没有拔剑。
已经是三更时分,平常这个时间,酒店早就关门打烊了。但今天这一对奇怪的客人,出手阔绰,一锭黄金足足十两,是这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财。
这对客人没有走的意思,而这个时间段,也不可能再有客人上门,酒店老板伏在柜台上打瞌睡。
却没想到,半夜三更,还真有客人上门。
吴若兰和金鳞卫狼狈不堪的逃到酒店,他们两个已经快被赤练蛇王无处不在的袭击逼疯了。
岭南人人敬蛇畏蛇,但也善于御蛇,更善于驱蛇。
金鳞卫洒出大把的雄黄,驱散蛇群之后,赤练蛇王也就改变了战术,不断派遣细小巨毒的小蛇,尾随在他们身后。
所以不管是吃饭饮水,拉屎撒尿,只要他们驻足的地方,总会有蛇虫出没。
以二人的修为,杀死这些小蛇弹指之间,但岭南这个地方,气候温暖盛产蛇虫,杀个几十上百条,根本就没用,除非杀掉那条暗中作祟的赤练蛇王,要不然二人就要承受,这无处不在的骚扰。
吴若兰实在不堪骚扰,这才决定飞蛾投火,走入酒店。
有时候,置之死地而后生也不失一个最佳的办法,虽然金鳞卫明白这个道理,但迈入酒店,一颗心还是狂跳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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