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蝶舞
眼中精光流转，一种种可能性在六道冥眼前展开，以型月的起源觉醒仪式为核心，一条崭新的修行体系开始形成初始的框架。
型月世界所谓“起源”从生物在根源诞生之初就决定好的一种方向性的概念，纵使灵魂一世又一世的灵魂，其最初的起源却不会改变，若是能够利用技术觉醒起源，则人们能够获得自己无数世代积累下来的知识与记忆。
但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技术，因为普通人数十年的经历相比于他们无数世代堆积下来的起源方向，大多数情况下都显得微不足道，因此若是觉醒起源就有很大的可能被自身的起源吞噬，人格被本能取代，成为只会沿着起源方向行事的野兽。
“起源追溯……然后是构筑固有结界自成一体……收回被阿赖耶掌控的潜意识……侵蚀盖亚依存的星球环境……夺取英灵座上记录的信仰传说……最后是五大法……嗯，差不多了，剩下的让后来者自己去补充吧！”
随着六道冥的喃喃自语，爱歌突然感知到眼前的时空突然变幻，虚空好似镜子一般破碎成混沌之状，然后是一方无边广阔的平面铺展开来，紧随其后的是宏大的真空环境以及宇宙群星。
太阴太阳、地球、金木水火土、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先是太阳系逐渐延伸，然后是在根源之下属于外宇宙的银河系，十二星象、八十八星座，最后六道冥认知中无边广阔的整个宇宙都在此刻展开，彻底取代了脚下渺小的星球。
“这是，固有结界？”
爱歌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星空环境，纵使她与根源相连，古今未来无所不知，却是从未看过有谁的固有结界能够发展到这么壮观的程度！
固有结界，即具现化自己心象风景的魔术。这东西一旦被发动，会使周围的空间变化成完全不同的风景。以术者的“心象风景”改写现实的魔术，是最接近“魔法”的“魔术”。
魔术师中能够使用固有结界的存在并不多，因为这个能力是“空想具现化”的亚种，原本是只有精灵、恶魔才能使用的特殊技能，但是经过长年累月能够创造出个人心象世界的魔术完成，一部分上级施术者将打造“固有结界”变成可能。
但再是发展也好，固有结界也是相当于以一己之力忤逆自然规律，侵蚀世界的大魔术，所以除去自然延伸的精灵，其他人所创造异界会遭到“自然”的消除，导致魔术师维持“固有结界”需要巨大的能量和成本，维持数分钟就会因为被抑制力针对而魔力耗尽。
不过现在这种比整个地球、整个太阳系、甚至比根源之下所有平行宇宙的面积都大的固有结界，真的是抑制力能够消除的吗？
到了这般程度，也许哪个是“真实的世界”，哪个是心象风景形成的“异界”都分不清楚了吧？
“既然是以心像风景覆盖现实，自然是心无限则界无限，只不过一般人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而已！”
六道冥对此自然是没什么感触，祂本身就是远远超越多元宇宙能够概括的强者，如今虽然为了不把这个脆弱的太阳系宇宙压垮，降临物质界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道念头，但也只是对祂在世界外侧梅塔特隆的之身而言！
相对于这方渺小而脆弱的世界，祂纵使无限削弱自身，也不代表就真的变弱了，毕竟对于一滴水而言，又该如何分辨广袤的海洋与纤长的黄河的区别？
“不过心像终究只是心像，要使其长久维持甚至永恒长存的话，首先就需要足够的本源使其炼假成真！”
“不过这方世界确实也具备能够做到这点的能力，比如说——第三法！”
通过与根源的联系，六道冥向其索取第三法的信息，于是祂自然而然的掌握了灵魂物质化的领域！
降临此世，专门为这方世界进行过改造的灵魂开始物质化，而作为灵魂意识的延伸，心象风景形成的固有结界，本来只是虚幻的产物，同样跟随着物质化的灵魂开始具备存世的基础。
在型月世界，只要拥有足够多的魔力，就几乎能够完成一切想要实现的愿望，而第三法的基础就是灵魂与肉身的界限被打破后，那从不朽的灵魂中涌出的无限魔力。
永动机化的灵魂能量滚滚的魔力洪流，好似永无止境般涌入无限宽广的固有结界中，推动这虚幻的世界不断向真实的物质层次升华，最终彻底降临现实。
从内心深处开阔的世界胚胎开始逐渐成长，在这种根源流出的奇迹之法的极限作用下，以身为种，自成体内宇宙这种不可思议的成就于此刻被实现。
“接下来是第二法——平行世界干涉！”
宏大的宇宙开始收缩，最后被六道冥完全纳入体内，从根源中流出的资讯将一切有关第二魔法的信息展现在祂眼前，任其揣摩、支配。
虽然型月世界好像有某种潜规则，驾驭一种魔法的魔法使同一时间只能有一个。第二位就算是完全复制了第一名的做法，走了同样的路线，也无法再获得同样的魔法。
按照这种情况来看，相比于可学习的魔法技能、知识，这些所谓魔法反而更像某种独一无二的权限、只要前人掌控了，后来者除非将其杀死然后夺取过来，否则不可能在魔法使死前去学习对方的魔法。
不过所谓魔法终究只是为探索根源创造出的手段，或是见到根源后获取的奇迹，对于如今几乎能够完全夺取根源的权限，只要愿意随时能够以自身意志覆盖根源之下所有平行世界的六道冥来说，所谓的潜规则并不适用。
于是祂成了第二魔法使，只不过祂在这方世界并没有那么多平行世界同位体，所以并没有像宝石翁一般收束所有他我之后成为唯一，而是反过来在所有平行世界中投放烙印，以此无处不在。
接下来是第五法、第四法、第一法……起源觉醒固化为与根源相连的通道，五大法融入固有结界，极限升华之后甚至能超脱时光、无处不在、无限能量、不死不灭、自成宇宙，到第六阶圆满的道路已经完全被打通了！
再进一步，要么直接占据根源为核心，覆盖所有平行世界，成为座上之神，要么彻底斩断与根源的联系，自化起源与终结！
“啧，我还真是才华横溢、天资绝世，轻而易举就将那些魔术师的上限升华到如此地步！”
虽然是靠着超绝的境界，居高临下的视野直接从终点反推出路线，但这并不妨碍祂自夸啊！
看，就算根源的皇女都承认！
“嗯，嗯，冥真厉害！”眼中闪亮着小星星，爱歌表示王子殿下说什么都是对的！
“只不过一般人应该是不可能如此一步登天的吧，其中许多细节还待解决！”
“确实是这个道理，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去找一个小白……咳咳，是幸运儿！”
轻轻咳嗽一声，六道冥换了一个更加美好的字眼。
“找个幸运儿，给他一个超脱的机会！”
第十六章：转入圣杯战争；领取杀虫任务的英灵
“爱歌，”时空流转的次元间隙之中，有着平淡的声音响起，“你知道每一个来到型月世界的穿越者必然会去执行的成就是什么吗？”
“王子殿下，我想知道，您能告诉我吗？”
清脆如百灵鸟的啼叫声回应着，只是从声音中就能想象到少女那雀跃的笑脸。
“那自然是杀虫子喽！”
男人的轻笑声中，流转的时空开始变幻，跨越一方方世界线，终于打开了进入另一个未知次元的通道。
透过虚空中的通道，有着模糊沙哑的声音，仿佛在吟诵什么咒文一般，断断续续的传进了两人的耳边。
“……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
很明显，这是圣杯战争中特有的从者召唤咒文，听到这声音，确定对方的身份之后，六道冥再不犹豫，拉着爱歌就走进这个次元通道里。
“嗯，就这条世界线吧，希望能让我看到一些有趣的发展！”
带着这种想着偷税的心理没多久，不同于世界外侧的物质气息开始流转，然后一种让人作呕的氛围突然就此灌入口鼻，直接把六道冥的好心情都给祂完全破坏了！
黑暗中带着潮湿粘液的地下室，好似千千万万的虫子攀爬在眼前的阴冷感不断蚕食而来，就连空气都似乎被沾污了一样，已经沉重到无法流动的程度，让人直接就能够联想起黏稠的黑泥！
非常的不悦，令人厌恶，这是正常人绝对不会喜欢的环境，能够长久生存在这种如同诡异巢穴一样的地下室中的存在，其三观会扭曲到什么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虽然在进入这方世界之前就有了准备，毕竟是祂本身想要前往某个地方，而天地自然会顺从祂的意愿，使其落脚点最接近那个目的地。
但真正感知到那种腐臭和水气的黏糊感弥漫，像是坠落了蠕虫和深海章鱼聚集的巢穴时，六道冥依旧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生出的厌恶感。
正常人的三观谁会喜欢这种将自己的全身化作虫子集合体的生命形态？六道冥虽不是正常人，但作为从凡人一步步走到禁忌的至强者，其审美观纵使再偏移，也不可能扭曲到这种程度！
“王子殿下，要将这种恶心的东西杀死吗？”
在六道冥旁边，爱歌突然出声道！
她到不怎么在意这个地下室的环境，因为作为根源的皇女，其本身就没有常人审美观与价值观，因此不会辨析美丽与丑恶的同时，也认知不到那只老虫子从灵魂中散发的腐臭气息，但这并不妨碍少女对其生出敌意！
因为时刻注意六道冥的少女显然是发现了，自从来到这里之后，王子殿下从未掩饰的厌恶神情。
既然是被王子殿下所厌恶的，那么就将之毁灭吧！
这是少女简单而纯粹的心思，没有其他的理由。
“先等等，我看看这家伙有没有反抗老虫子的决心，让你来出手对付这种恶心的家伙，我可舍不得！”
毕竟实在是太让人感到恶心，曾经高洁的正义使者居然会堕落到这种程度！
沙条爱歌虽然在普通人看来也算是社会上的异类，但其本质是纯粹的白，是不染尘埃的无瑕无垢，以六道冥的三观来看反而是一种可爱的特征！
嗯，前提是对方确实长得可爱，而且祂也有足够的力量压制对方不让其搞事，在这种基础上，再加上爱歌一心一意放在祂身上，那自然就是颜值就是正义！
“呜～舍不得什么的……”
爱歌自然不会违背祂的想法，更何况，如今的她也不可能将目光放在那只微不足道的虫子上，沉迷于恋爱中的少女，如今只是听到六道冥随口的一句关心，就已经头晕目眩的浮想联翩了！
无语地看着捂着胸口陶醉的少女，六道冥摇摇头，看向眼前正在准备英灵召唤仪式的间桐雁夜，以及旁边正以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召唤阵图的老虫子。
以这两个家伙的本事，自然看不到刚刚降临这里的六道冥与爱歌，纵使他们没有特意隐藏，只要六道冥不想让人看到，冥冥中的修正力自然会将一切导向祂想要的结果。
而在六道冥两人对话的这点时间，英灵召唤也到了最后关头。
“……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者，吾乃集世间万恶之总成者……”
断断续续的咒文从一个白发的男人口中发出，那是一个外表看上去分外狼狈乃至狰狞的魔术师。
他穿着运动装戴着兜帽，兜帽之下的面容僵硬恐怖，剩下的完好的右眼中流出血泪，顺着脸颊滴落。
间桐雁夜，这个曾经在恐惧之下逃脱了间桐家，舍弃继承魔术刻印的男人。
因为一年前听到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儿被老虫子从远坂家过继而来，深知自家魔术究竟是何等让人战栗的事物的男人，为了保护自己暗恋的青梅竹马的女儿，不得不再次回到这个被其视为地狱的家里，作为代替间桐樱参与圣杯战争的选手去赢得圣杯。
而仅仅是一年，为了让没有魔术师素质的自己获得驾驭英灵的能力，这个男人在刻印虫的改造下已经几近油尽灯枯，真的可以说靠着痛苦拖着肉体行走的僵尸。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如今仅仅是咏唱咒文，召唤英灵这个战争开始前的准备行为，却已经让他的四肢都在痉挛着，毛细血管寸寸迸裂、渗出鲜血。
对时空另一方的英雄们发出的召唤，降灵仪式的进行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围绕全身的魔力的感觉，只要是魔术师就无法逃脱的，体内魔术回路循环蠕动所引起的恶寒和痛苦。
而和那些普通的魔术师不一样，间桐雁夜的魔术回路是由刻印虫在体内寄生而形成的。为了刺激它使之活性化的负担，是其他魔术师的痛楚无法相比的剧痛。
只不过对于如今的雁夜来说，这点剧痛虽然让人难以忍受，其却已经在之前的一整年中习惯了，靠着那份执念依旧可以坚持下去。
作为在一年时间内将魔术回路扩展到能够维持英灵素质的代价，这一年的时间里，他无时无刻不被蠕动的刻印虫嗜咬，生生在体内挖出了一条条能够提炼魔力的器官，其中痛苦又岂是简单的话语可以描述的？
若不是一口气撑着，如今的他基本可以说半死不活了，甚至只能靠着那些寄生在他体内的虫子延续生命。从现代医学的角度来说，他还能够站立走路就已经是奇迹的程度了，这是全靠他用性命换来的作为魔术师魔力的恩惠。
而纵使拼搏到这个程度，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如今的他最多也只能坚持一个月不到的生命，也许在下一刻，待那一口气耗尽就可能陷入永眠。
然而对于此刻的雁夜而言，这些东西都是无关紧要的，如今的他只能一条道路往前走，既没时间也没精力去思考更多的东西。
只有召唤出足够强横的英灵，在接下来的七天时间内夺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他才能够保护那个孩子不受到那个恶魔的侵害！
接受了一年之久的刻印虫改造，他深刻的知道这种让虫子嗜咬自己的身体，在其中铭刻魔术器官的方案究竟有多么痛苦，这一年中的时间里他不知有多少次差点坚持不下来，想着就此放弃甚至自杀。
正因如此，他又怎么能够让那个小小的女孩承受那般痛苦与绝望呢！
对于现在的间桐雁夜来说，自己的生命是早就已经被抛弃的东西，若说有什么东西支持着他走过这一年的改造，是唯一的曙光的话，他最庆幸的唯有当初知道老虫子想要领养小樱后，就立马赶了回来。
虽然阻止不了那个女孩改姓间桐，却终究没让她受到无可挽回的伤害。
但这不够，这还不够！
纵使老虫子因为他承诺参与圣杯战争取得胜利，而暂时没有使用了当初制定的改造计划，若是他没有在这一次圣杯战争中获胜甚至死去的，失去依靠的小樱绝对会被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丢入地狱！
所以他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在给小樱找到接下来的依靠，能够平安的长大之前，他绝对不能死！
带着这份执念，面目狰狞，已经接近神志不清的男人强忍着魔力在回路中穿行的痛楚，那份悲哀的祈求终于与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发起共鸣。
于是魔术阵图上的光芒大量，那传说中的英豪即将降临人间！
‘拜托了，如果是英灵的话，如果是那些能够青史留名的存在，请帮帮我，拯救那个女孩……’
他深切的认为，正是因为自己拒绝了魔术师的命运，才会使得那份厄运影响到那个无辜的、可爱的少女，葵姐的女儿！
唯有这个绝对不允许！
“……汝应以混沌蒙眼，汝为狂乱之牢的囚者，吾为手持锁链的操纵者……”
这是在正常召唤的咒语中加入了狂化的要素，剥夺召唤而来的从者的理性，将其贬到狂战士一级的两段咒文。
因为他虽然勉强成为了魔术师，然而和其他的魔术师的素质差距还是太大了，所以只能够通过对从者的职阶进行弥补，必须从根本上提升参数。
而在诸多职介中，狂战士虽然因为理智缺乏，战斗智慧不高，可单论基础素质绝对是几大职介中的佼佼者！
“没错！就是这样，雁夜，给召唤出来的英灵添加【狂化】这个属性吧！”
高声叫嚣着这番话的，是一个身材矮小、拄着拐杖，站在魔术阵的边上的老人，他的秃头和手脚都已经萎缩到会让人误以为是木乃伊的程度，但是深陷的眼窝之下却依然精光四射。
间桐脏砚，通过夺舍后裔的身体而存活五百年的魔术师，是间桐雁夜为之痛苦绝望的根源，也是曾经参与圣杯仪式制造的御三家人物之一，是毋庸置疑的老怪物。
“快点完成最后一段，然后就作为Berserker的Master，给我好好地战斗吧！如果这次还是失败，我就只能够期待下一个六十年了，从远坂女儿的胎盘来看，肯定会生一个优秀的魔术师……”
这个名义上是他“父亲”的人物如此叫嚣着，间桐樱的面孔闪过眼前，使得男人怒目吼出最后一段咒文，于是从世界外侧降临的幻想开始显现。
“缠绕汝三大之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
魔力掀起的狂风呼啸，魔术阵闪耀出的灿烂光芒中，一道模糊而姣好的人影在魔力交织中出现在两人眼前。
“喔喔！”
怪异如同木乃伊一般的秃头老者也瞪大了眼睛，深陷的眼窝之中精光闪烁着，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召唤出来的从者身上，想要看清楚这位英灵究竟是历史上的哪位名人。
虽然本身不对间桐雁夜抱有多少希望，他真正的想法也是通过改造远坂家过继而来的二女，准备六十年后的下一场圣杯战争，当初答应对方的要求也只是抱着一个念想。
但万一呢，万一这个家伙真的走了狗屎运，召唤出一个强悍到超出常理的英灵，在圣杯战争中捡漏取得了胜利，那不也是一种美好的希望嘛！
就像某个迦勒底最初的创始人告诉世人的，只要召唤的英灵够强力，一夜结束圣杯战争根本不是做梦！
所以这一刻纵使是间桐脏砚也不由得提起了心脏，准备考量一下这个被召唤出来的英灵，若是对方足够强力的话，也不是不能够更改一下自己的计划。
反正他的目的只是圣杯，只要结果正确，他也不用再费尽心思去准备六十年。
然而不等间桐脏砚看到那从魔力光效中走出的从者，一道汹涌无比的风压突然撕裂而来，还未反应过来，老虫子只感到胸前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一柄白色鸢尾花旗帜的枪尖已经穿胸而过！
“噗！”
炙热的火焰无中生有，连一声哀嚎都没有发出，活了五百年的魔术师就此化为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