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蝶舞
第十七章：红莲之圣女；得见信仰的贞德
1431年5月30日、在鲁昂的老集市广场上，一场处刑“魔女”的火刑在展开！
“这个女人是宣传是法兰西的圣女，明明是恶魔才对！”
“她带领军队杀了我们英国那么多士兵，必须付出代价！”
“听说她是接受到天使启示的圣女，实质上就是用魔术蛊惑了军队，不然这么哪个女孩能在十六岁的时候战胜我们英国的军队！”
“主教已经审判了她的罪，这个欺世盗名的魔女将被判处火刑！”
“烧死她，烧死她……”
“……”
回荡在少女耳中的尽是流言与蜚语，在如今这片依旧被英格兰占领的土地上，没有人会为她这个异国的军队首领说话。
他们恨透了这个带领法国士兵击败英格兰的圣女，而那些相信她跟随她走上战场的士兵，此刻却远在法国，难以给她一点支持。
随着教士宣判伪造的公开弃绝书，宣言“魔女”的“罪恶”，从四周传来的辱骂声越来越响亮，其中咒骂之词越来越卑劣，污言秽语足以令任何人心灵崩溃。
纵使以少女的心性，纵使她早已做好了未来会在战争中死亡的准备，但若说她一点也不悲伤，一点也不曾动摇，贞德自己也不相信。
战争失败被敌人俘虏，他们要为曾经死去的英国士兵复仇是正常的，可是唯有一点她可绝不承认：自己对“主”的信仰不容质疑，不容亵渎，唯有那异教徒的身份自己绝不承认！
自英格兰入侵法兰西以来，战争断断续续的维持了百年，所有人都厌恶着战争，却只能继续进行着战争，在这种时势下，后世被称作圣女贞德的少女出现了。
最开始贞德只是法兰西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女，那是一个非常狭小的村庄，唯一称得上标志性建筑的只有村庄里面唯一的教堂。
对于欧洲大陆的国家来说，哪怕不识字，那也必须懂得咏唱圣歌，赞美我主，让娜·达尔克同样如此。
或者说，她几乎是村庄里面最为虔诚灵性的信者，平生最大的梦想是成为献身于“主”的修女。
按照正常的走向，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少女本该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渡过一生，也许会机会使然加入教会成为一名梦想中的修女，更有可能是作为一名普通的村姑找个合适的人相夫教子，但怎么想都跟“救国圣女”这个身份搭不上才对。
但天主往往就喜欢拨弄命运，让历史变得捉摸不透，祂给世人降下灾祸考验，也给他们带来救赎的希望，就这样，十六岁的村姑在某个阳光普照的日子里获得了“天启”，踏上了终结战争的道路。
而在一年后，她成为了法兰西军队总帅，从解奥尔良之围开始，一个传奇冉冉升起！
不过三年而已，靠着“天启”那近乎于预知未来的直觉，少女将英格兰大军打的节节败退，一改英法百年战争的局势，甚至扶持了本该亡国的法兰西国王正式登基。
但好景不长，也许圣人的诞生必然需要鲜血洗礼，如同耶稣也被杀死在十字架上，战无不胜的圣女在贡比涅城为了拯救士兵而主动断后，却被后方的盟友舍弃，最终在城门之下被捕获。
少女被交给英格兰，愤怒的英格兰人不仅收买主教，操纵宗教裁判所，给贞德加上了异端、女巫、魔鬼的名号，更是欺骗她签下公开弃绝书，置换文件，给她定下了火刑的裁决。
而在现在，她终究被吊上了十字架，放在了柴火推上，要被处以最残酷的刑罚。
花样年华却要被烧死的恐惧，被污蔑为魔鬼恶徒的苦涩，对故国的忧虑，乃至被信仰之神于人间的教会判决为异端的绝望……这一层层的心灵刑罚不断压迫而来，令贞德一度崩溃绝望过。
但纵使经历着这一层层接踵而来，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苦难，内心深处不止一次被绝望与黑暗笼罩，可少女那虔诚的信仰却没被现实打倒，反而如同被研磨发光的宝石一般，那璀璨的灵魂越发闪耀。
即使所有人都说她是魔鬼，称她是异端，即使所有人都唾弃她，少女依旧深信着：自己绝对不是异教徒！自己的信仰绝非这些世俗的责骂、污蔑可以否定的！
有油泼在柴火推和被困束在十字架上的贞德的身上，火蛇蔓延，死亡近在咫尺，圣女却如同在教堂礼拜那般安详得念叨着神之名。
她不断地祈祷着，并向旁边的神父请求让她握着一个小十字架……红莲之火缠上了她的衣服，即将侵吞她的皮肤、血肉，神的奇迹没有降临，她将死了！
三年前与神相连的启示也在这一刻失效，彷如最后的曙光也被断绝了，但圣少女却依旧只是默默祈祷着，喉咙已经被烟火熏坏了，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中默默念叨神之名。
如果主没有回应她，那一定是她的信仰还不够坚定，带着这般纯粹的信仰，在火焰的烤炼中，贞德于祷告中、无怨无悔的迎来了终末！
“主啊，委以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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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的灵魂在火焰中复生，化作不朽的英灵被召唤，于魔力涌动形成的风暴与光辉中，手持圣旗的美丽身姿降临了。
然后下一刻，意识刚刚跟着时空变化，从火刑柱中转移到眼下这个奇怪的地方的贞德，还未仔细打量此地的环境，就顺着感觉猛然挥动旗帜，将其当做长枪使用，刺穿了前面的那个如同僵尸一样的老虫子的胸口！
“邪魔外道，化为灰烬吧！”
少女凛然而清灵的嗓声中，炙热的火焰无中生有，连一声哀嚎都没有发出，活了五百年的魔术师就此化为飞灰！
这位不知道已经在间桐家血脉里传承了多少代的魔术师，这位在未来的五站中占据重要的戏份，更是造成间桐樱一生悲剧来源的老虫子，在这方次元再次成为了英灵开战前的祭品！
开战之前先杀虫，这基本已经成为了某种程度上的惯例！
不过，事情实质上并不是那么简单，用不知为何能够掌控的火焰将这个魔术师的肉体烧毁之后，贞德的启示猛然告诫了她，这只灵魂躲藏在虫子身上的异端还在苟延残喘的事实！
那毕竟是一个为了活命不择手段的魔术师，更不用说这里还是他的魔术工房，又岂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魔术工房所在就是魔术师的阵地，是魔术师花费几年甚至几十年，有时甚至是几个世代的时间构建的类似要塞那样的东西。
对于一个合格的魔术师来说，工房内一般都布下了大量多重的防卫术式，既是他们的研究场所，也是最后的庇佑所，但凡正常的魔术师都不会去进攻另一位魔术师的工房。
理所当然，作为一个活了五百多年的魔术师，老虫子早已将自己的工房打造得如同铜墙铁壁一般，若不是出其不意，就连贞德靠着英灵的力量战胜对方容易，却未必能够阻止这家伙的逃窜。
毕竟对于这个已经将灵魂寄托在虫子身上的异物来说，这间桐家满屋子几近无穷无尽的虫子，只要逃脱几只，就不算真正的绝望，总有东山再来的机会！
而有着启示的引导，贞德虽然不知道其中道理，但凭着本能就做出了最关键的抉择！
一把大火将周遭的所有虫子尽皆烧毁，猛烈的爆炸响起，地下密室一阵地动山摇般的动静摇晃，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层层叠叠的向着四周扩散！
解决了大量恶心虫子之后，少女犹不满足，更加宏大的魔力潮汐开始在体内涌动，化作红莲之业火，席卷了整个被虫子占据的地下虫窟。
于是在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在还未反应过来的间桐雁夜目瞪口呆的视线中，整个地下室都被地清空得一干二净，那阴冷潮湿的环境就此褪去，再无一丝残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被净化的朴实之感。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能够燃烧生命与物质的恐怖之火，但同样被这火焰吞没的间桐雁夜身上却没有丝毫伤害，他本来都以为自己要带着不甘和绝望死去了，但等了半分钟却没有灼烧感传来，反而看到了那只老虫子自己包括哪些使魔全部被焚烧杀死的场景。
狂喜、忧虑、担惊受怕、惊疑不定……这一时刻，天知道他心中转过了多少复杂的心绪，连这个刚刚被他召唤，就放了一个大招将整个间桐家烧毁的女人走进前来都没有发现。
“这位魔术师先生，你还好吧？”
贞德看着眼前这个面色狰狞如同恶鬼的白发男人——间桐雁夜，有些担心的询问道。
在完成召唤Servant的仪式之后，这个男人的身体就达到了极限，只是凭借一口气与坚韧的意志强撑着，才没有昏死过去。
但纵使如此，他也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想要有所动作，根本是痴人说梦，就像刚才贞德的一连串动作对方都没反应，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个样子，间桐脏砚才会毫无防备地，连反抗都没有就被贞德带走。
毕竟就算间桐雁夜有心借助英灵的力量对其出手，不说魔力问题，其体内的刻印虫就会当场反噬，真以为他让这个儿子去召唤从者是好心不成？
只是谁知道间桐雁夜本身没这想法，或者有这想法却无能为力，可被其召唤出来的英灵却是第一时间给老虫子送出了一发火葬！
明明被赋予了“狂化”的咒文，理论上本该不存在理智的狂战士，如今不仅第一时间对其肉身出手，毁灭了他大部分战力，还好似未卜先知一般将他那些用来复活的虫子都烧死了！
此刻看着这一幕的间桐雁夜虽然又狼狈又痛苦，根本说不出话来，但还是无比惊愕的看着伴随着熊熊火海，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圣少女，眼神之中充满了掩饰不了的惊喜！
他几乎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甚至都没有看到是怎么样的，那个老家伙就这样子粉身碎骨了？
这个老虫子就连一句话都没有能够说出来，就这样在圣杯战争开始的时候被杀死了？
“启示告诉我，这个化作虫子的异形还未真正死亡！对方的灵魂寄托在虫子里，只要还有虫子未被杀死，对方就还有痕迹存世。”
可惜的是，贞德接下来的言语打破了间桐雁夜的奢望！
“根据启示，那只异形最重要的一个寄托之物应该在上面的一间房子里，魔术师，你要跟我上去消灭那个异物吗？”
少女的声音好似春风拂面，平息了间桐雁夜心中的慌张与恐惧，令其能够不被疼痛影响地理智前因后果。
他用力咳嗽着，看向旁边自然给人一种能够信任感觉的英灵，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靓丽璀璨的金色长发扎成了麻花辫，飒爽的垂落在了背上，明艳动人的美貌，白皙如玉的肌肤令人不禁赞叹，尤其是那不自觉散发出来的圣洁凛然气质，让她越发显得神圣而不可侵犯。
贞德并不认识那只灵魂散发着恶臭的老者，若是平日里，少女虽然不可能对这种一看就是邪魔外道之人有好感，但至少还会给对方申辩的机会。
可惜的是，这一次是启示直接告诉她那个异物的身份，主既然已经裁决了对方的罪孽，那她要做的就是送这个异端下地狱！
听着贞德的邀请，白发的男人打了个激灵，挣扎着站起身来，被少女一提醒，虽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凭着本能他突然明白了自己需要做什么！
是的，那个老东西还没有彻底被消灭，但现在是最好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樱，保护樱，小樱还在上面！”
当然，男人最关注自然是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儿，因此第一时间向着圣少女请求道。
“没有问题！”
纤瘦的身材被类似修女，又类似战甲的服饰包裹着，既有修女的圣洁，又有战士的英武，圣女手持旗帜，对着魔术师点点头，就要前往上面清缴老虫子最后的生机。
但猛一转头，手中的旗帜就落在了地上，惊喜地大呼出声：
“主？！！！”
第十八章：变色的间桐樱；一夜结束圣杯战争？
被黑暗侵染的夜幕，本在贞德驱使的红莲业火之下化为尘灰的间桐家又恢复了原样，如同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实质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亲眼见证过刚刚那时间倒流的神迹的贞德与间桐雁夜却明白，在这短暂的须臾时间中，究竟发生了何等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神降临了！
那位君临天启三教的世界观之上，囊括世界三大宗教之二，统御整个地球数十亿人中一半之数生灵之信仰的至高天主如今就在眼前！
“主啊，您终于听到此身的呼唤了吗？”
“您降临在这片大地上了么？”
在六道冥与爱歌从隐身中走下来的那一刻，被这一震撼的奇迹动摇了心神的贞德下意识地就单膝半跪在地上发出虔诚地祷告。
圣少女感恩、激动、喜悦的低吟着，简直像是被喜悦冲昏头脑的狂信徒一样，甚至喜极而泣，眼角挂着泪珠。
少女这副与之前那副温婉圣洁、英姿飒爽的样子全然不同，让间桐雁夜来不及因为突如其来的时间倒流而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就陷入了惊讶中。
“啊呀，果然还是换个地方好了，这种阴暗的地下室，纵使被清洗了一遍，总还是让人感到不适呢！”
六道冥也有些困扰地看着贞德一幅死而无憾的样子，眼下的场景祂经历得并不少，许多流传着祂各个神名的世界里，每当祂因为偶然的兴趣微服私访，却被人发现足迹的时候，总会有这种虔诚的信徒做出如此动作，对此祂早已经习惯了。
微微摇摇头，六道冥抬手打了个响指，时空流转的失重感闪过，几人已经来到了一间显得宽敞舒适的房间。
见到这一幕，间桐雁夜刚刚放松的心情猛然抬起，然后他就看到了被六道冥抱在怀里有些怯生生的黑发黑瞳小萝莉。
“樱！！！”
白发的男人大声惊呼出来，正思维混乱地想着做些什么，却不妨六道冥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然后间桐雁夜猛然放松了下来，不自觉地消除了所有的担心与忧虑，如果是神的话，肯定不会伤害小樱的吧！
“那只老虫子肉体破碎之后，本来想着躲在这孩子身上的，不过我有些不喜，所以天地自然将其痕迹修正了！”
在沙条爱歌眼睛喷火的目光中轻轻抚摸着间桐樱的小脑袋，舒适的技巧加上温和而让人感到安详的气质扑面而来，本因为被陌生人抱在怀里的小丫头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被父母抛弃，远离从小到大的家庭与姐姐，一直生活在间桐家这个压抑的环境中，即使有着熟悉的叔叔保护，但因为间桐雁夜接受改造以来虽然对于小樱的执念依旧，却也自惭自己现在的模样，加上要忍耐被刻印虫嗜咬的痛苦，少与间桐樱有聊天甚至玩耍的机会。
在这种遭遇中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看着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叔叔每一次见面都越发虚弱，偶尔还会被迫被那些在各个角落蔓延的刻印虫惊吓到，即使少女并未受到原著中那般凌辱，也在心中沉淀了太多压力与负面情绪，长时间下去的话未必不会因此崩坏掉。
正是因为如此，这一年的时间里，间桐雁夜已经越来越少看到小樱笑出来的样子了，就算有也只是强做笑脸不让他担心，但小小年纪就被迫做出这种懂事的样子却反而更让人心疼。
但现在他居然再次看到小樱露出安宁而放松的神色，望着这一幕，间桐雁夜也不免松了口气，能耐心安抚小孩子的人自然不会是坏人。
“该死的老虫子！”
静下心来后，间桐雁夜不禁有些恨恨地骂道，他对于这个所谓的父亲毫无一丝敬意，对于其死亡不仅不会有任何伤心，反而恨不得放一天鞭炮开着蹦迪来庆祝。
只不过对于小樱差点被这个肮脏的家伙寄生还是有些后怕，作为一个魔术师中的初学者，纵使这一年里他已经可以说费尽心思保护小樱了，却不想对方还是在她身上做了一些手脚。
直接进行肉体改造太明显自然不行，但只是留下一些不显眼的魔术，若是出了意外就可以直接将其灵魂寄生的刻印虫寄生在少女的体内，这种隐蔽的手法又是在间桐家这整个魔术工房中完成，间桐雁夜还真是发现不了！
若不是这位神祇出手的话，他这一年的执念与痛楚真就会付诸于流水，以后更是绝对会后悔终生……也不对，他也没有几天可活了，若是连小樱都也保护不了，应该是死不瞑目才对！
幸好有神……
没有在意间桐雁夜的庆幸，六道冥将视线投向怀中已经有些亲昵的间桐樱。
“黑发啊……”看着怀中萝莉和她姐姐远坂凛同款的发色，六道冥抚摸着樱小脑袋的手中闪过一丝光耀，“虽然黑色代表吉利，果然还是紫色的间桐樱更让人熟悉！”
于是在少女迷糊的眼神中，其一头秀丽的黑发就变成了神秘的紫色，连眸子给人的感觉都变得更成熟了似的，清纯中多了一丝妩媚。
原著中间桐樱因为受到魔术改造的缘故，方才有了瞳色与发色的变化，这条世界线中的少女却是因为被间桐雁夜提前保护下来的缘故，反而和记忆中的有些区别。
“大哥哥？”小樱有些迷茫地看向六道冥。
“这是礼物哦！”默默地给自己刷了一套若隐若现的圣光特效，六道冥轻声抚了抚少女跟记忆中完全一致的长发，“专门给乖孩子的礼物。”
“在这方世界中，没有足够的能力却具备超绝的天赋可不是一件好事，就算不被时钟塔泡在福尔马林里，也会引来一大堆垂涎你资质的魔术师，像是之前那只老虫子就是那种情况！”
“作为初次见面的礼物，我给小樱留下了一道洗礼，按照凡俗中被称作圣痕的力量，希望小樱你以后能够安然长大！”
在间桐雁夜感激而狂喜的目光中，六道冥十分随意地给少女的发色与瞳色变化找了一个理由。
嗯，当然不是忽悠，现在的间桐樱就算是圣堂教会里的神职者来了，也绝对否认不了其神眷者的身份，甚至有可能被尊为圣女！
拍了拍有些不舍的萝莉，让其站起身来去跟间桐雁夜打招呼，旁边的爱歌已经快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再亲近下去谁知道失去理智的根源皇女会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