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蝶舞
毕竟对方不可能连自己突然多了个源头都发觉不了，到时候就等着那些人像圣一样追过来，来场正义的群殴吧！
虽然对于禁忌来说，没什么完全不能退让、必须得你死我活的道路之争，但每一个能够证得禁忌的存在，又有谁不是意志坚定，唯我独尊呢？
这种存在，怎么可能对其他陌生人擅自干涉自身道路而完全无动于衷？
要知道，就连圣也因为六道冥触及了其过去的经历而显露出恼意，更不用说那些与祂毫无交情的至高无上者了。
“所以说不要给我出这种馊主意，之前的事是我错了，还请宽容大度的圣小姐饶了小子一回吧！”
双手合十做出求饶的姿势，六道冥沮丧着一张脸，十分无奈地看着少女的小性子，“虚神最大的优势是能够身处世界之外，虚海之中干涉世界，因此不会完全将自身存在融入一方多元宇宙。”
“所以即使我已经改变了生命形态，但在你面前，我依旧还是那个梅塔特隆。”
六道冥发出求和的信号，两人平日的生活中时不时弄出点小矛盾当做情趣其实也不是一两次了，毕竟永恒的岁月总要弄出点乐子来打发时间嘛。
嘴角滑过一道好看的弧度，对于六道冥的示弱十分满意，虽然两人都知道这点小玩乐根本影响不了什么，但她依旧喜欢在两人相处时拿捏住主动权，即使只是名义上的主动权也一样。
毕竟这关系到六道冥究竟是圣最宠爱的天使，还是圣只是六道冥的后宫之一。
不同的说法，并不影响事实，圣也不会无缘无故去干涉祂混乱的感情状况，但对于两人单独相处时还是有很大差异的。
“既然你不想立身起源来证得禁忌的话，那就只能试着深度挖掘一下你现在作为虚神的特性，看看能不能找到方向。”
既然六道冥已经告饶了，作为合适的贤内助，少女也就放弃了继续打趣，而是认真为祂参谋起来。
“只不过事关虚神我们其实都没有经验，真要寻求参考的话，也许只有那个一直依附在你身上的系统才能够给出。”
“然而无奈的是，我之前也问过了云梦，祂对于这方面其实也没多少传承，最终还是得我们自己去探究。”
六道冥并不轻松地呼了口气，偶然获得虚神的身份，祂自然不想要只是单纯的再多一个禁忌层次的化身。
并不是因为做不到，事实上对于本质近似于孕育多元的原初混沌的虚神来说，即使不借助起源的位格，想要证得禁忌也远远比世界之内的生灵容易太多。
然而就像之前说得南辕北辙，对于普通人来说证得禁忌自然是一步登天，可虚神若是踏出这一步，却是代表完全放弃了挖掘升华自身真正的天赋，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得不偿失。
祂都已经证了几次禁忌了，就算再多一个禁忌化身，又怎么比得上探索一条与禁忌背道而驰的道路带来的收获。
“不过倘若系统表现出来的力量本质，就是虚神之道圆满达到与禁忌同格的至高一级具备的特性的话，我倒是有几个研究方向。”
摸着下巴，六道冥回忆着与系统融合后梦魇空间的运转方式，其中虚神映照诸天的方式就是祂对系统穿越功能的摸索。
然而事实证明映照诸天只不过虚神本能的一个小手段，即使刚刚诞生也能够运用，并不是其成就至高后的独有状态。
“在我化身虚神之前，上帝之名就已经流传于虚神无数世界中，虽然造物主在世界之内诞生这种违背逻辑、倒果为因的状况对我们来说并不是难事，只不过无数世界秉承上帝之名的存在中还能够诞生圣你这种超越幼年虚神的禁忌，这又显得很矛盾了……”
脑海中闪过一个个可能，又给予一个个猜测作为答案，六道冥最终无奈的摇摇头，伸着懒腰从公园的长椅上站起来。
“罢了，一直在这猜测也没什么用，还是得想办法验证一下才行。”
“你想如何验证呢？”好奇地看着心底不知在想什么的六道冥，“若是需要帮助的话，吾是不会推辞的！”
“真的需要的话，我自然也不会为了点面子就让自己受罪，不过暂时应该没有你的戏份。”
伸手虚抓，好似想要握住整个世界一般，“这方世界也不是没有顶尖力量的，我之后得想办法那祂们给引出来，你的层次太高，光明正大地待在我身边的话，我怕会吓到那些人。”
“顶尖的力量？”
少女的碎金色眸子闪烁，能够被六道冥如此称呼的，至少也得是另类证道或者将证道者才行，否则都只是些挥手可以抹去的存在。
“嗯，其中一个应该是个相当恶趣味的家伙。”
“另外一个或不止，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猜测的那样……”
第七十五章：爱歌放置的怪物；借来神的目光
“你们这些蠢东西，都给我下地狱去吧！”
正当六道冥筹谋着把这方型月多元最深处的力量引出来的时候，其现在所处的魔法少女伊莉雅世界线之外，来势汹汹的龙之魔女正满脸不爽的舞动龙旗，以地狱的火焰歼灭阻拦在眼前的一切。
“那个讨厌的女人……”看着尽在眼前的平行世界，明明只需临门一脚就能够找到她想找的人，结果却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拦下，由不得少女如此暴躁愤怒了，“我迟早要把她给宰掉！”
“吼！！！”xn
一声声让人听不懂的怪异吼叫从席卷万象的火海中爆发出来，下一刻，成千上万个一眼就能够看出不属于地球正常物种的生命从火海中冲了出来，张开大嘴、挥舞利爪向着黑贞杀伐而去。
这群怪物简直就像是从科幻、魔幻小说中走出来的扭曲异形，身上的各种零件都是由各种不同的生物拼装而成的进行残次品。
狮子头、大象鼻子、老虎之躯干、苍鹰之翅膀、巨蟒之长尾以及各种能够勉强认出，或者在地球上找不到对应形象的身体部位像是机械零件一样被组装在一起，让人一眼就能够看出不自然的扭曲感。
这些是绝对不是在正常的自然选择中进化而来的生物，不仅是从那怪异的外形能够看出来，更重要的是作为精通点燃灵魂的魔女，黑贞完全不能够从这些怪物身上看见情绪、知性、意识之类正常生命具备的灵性。
就算有人告诉她这些只是纯粹的机械造物她都信，还是那种虽然具备智能，却完全只会听从命令，没有丝毫自我的机械。
毕竟只有那种冷冰冰的纯粹工具才会像这些怪物那样毫无恐惧的前赴后继送死，其他的就算是智能生命在获得知性之后也会存在情绪，会在意利益得失，不可能让她完全感受不到一丝精神波动。
“那个家伙，究竟弄出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十分嫌弃地看着这些扭曲的异形，龙之魔女恼怒中也不乏凝重，她的地狱劫火可是连天神挨到点边，都会被点燃灵魂、神力最终在痛苦的哀鸣中化为灰烬的，这些看起来气势不怎么强的东西却能够从火海中走出来后依旧逞凶。
“不存在灵魂，不存在罪业，只是单纯的傀儡么？”
美眸中闪过让人恶寒的凶光，作为放火惯犯，让娜对于各种事物包括生灵的被劫火点燃后的手感都有了解，因此很快就明悟了这些东西能够抵抗火海的原因。
她以龙旗掀起的火焰是概念上作为地狱审判堕天使与罪人的劫火，最大的特性就是对于灵体以及罪孽深重之人有着特攻，对于单纯的物质与能量，虽然不说完全没有效用，但在同级的火焰神通中也只能说是一般。
面前的这些怪物若是真的不存在灵魂，也就不属于生灵的范畴，作为单纯的兵器自然也不存在罪孽这种东西，如此一来，劫火最大的特攻效果也就失去了意义。
但就算是以单纯的热量与焚烧物质的能力对敌，大部分天神也不可能忽视她挥动的火海，除非那个讨厌的女人丧心病狂的用高级材料，给这些怪物打造出了能够抵挡接近单体宇宙级伤害的防御。
“神经病吧！”大致清楚这些东西的情况的黑贞怒气再次爆发，她发誓，那个女人若是在面前，她绝对要用旗帜给她身上戳几个窟窿，“这种高级战力不丢到能够决定大局的战场上，反而是弄了一大堆在这个普通的平行世界守门？”
然而就算少女再是气炸也改不了她想要进入那方世界，就必须得跨越这些障碍的事实。
沙条爱歌也许真的是担心六道冥被打扰，所以在离开之前围绕着平行世界丢了一圈这种无有理性、不怕牺牲、防御高超还能够通力合作的天神级怪物傀儡，保证连一只苍蝇都不可能私自进出这方世界。
在这种守备力量下，黑贞别说击穿这成千上万的怪物组成的壁垒了，她甚至怀疑自己继续僵持下去可能会有扑街的风险。
脸色发黑的看着一只狮头蛇身的傀儡脱离火海后，身上的鳞片逐渐涂抹上一层层赤色，在这些赤色的纹路交织下，祂掀起的火焰不仅不能够再对其造成一开始时的严重伤害，甚至还被那狮头一口吞下然后反过来向着她这个主人扑杀而至。
这些怪物居然不仅本质极高，还有承受伤害进化出对应的抗性乃至复制敌人神通的力量？！！
“该死！”
绣着黑龙纹路的旗帜上洞开一个漩涡，那些被怪物反击回来的劫火纷纷涌进漩涡之中失去了活性。
她自然不可能被自己长年累月使用的拿手力量反伤，但眼下的局面确实有些麻烦。
龙之魔女望着从平行世界外面各个方向聚拢而来，数量越来越多，让人怀疑对面是否跟虫族有亲戚关系的怪物，脸色显得分外难看。
单纯的数量还不算什么，若只是适应性和复制能力也能够接受，但最可恶的是这些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识链接，数据共享之类的能力，后来的那些家伙明明没有承受火海的伤害，居然都在第一时间进化出了对应的手段。
这导致她想要在这些怪物进化之前将它们销毁的打算落空了，事实是若不能将一击所有的怪物毁灭，后来的怪物就会接受前面存在的抗击打经验，提前进化出应对方式。
如此一来，她若不能在所有手段都失效之前想出解决办法，就必然只能在距离见到那人一步之遥的情况下选择撤退。
她可不相信那个女人最后会选择对她手下留情，或者说，她一直都知道若不是在顾忌着什么，早在很久之前沙条爱歌就选择对她们痛下杀手了。
但若是她自己选择一直死犟下去的话，对方绝对不介意借助这些怪物之手，给她来一个死亡送葬套餐。
阴晴不定的看着从四面八方袭来，逐渐要将她包饺子的异形军团，这些奇形怪状的生物在此刻展现出了远超世俗一切军队的组织力，如同一层又一层的浪涛拍打下来。
她已经使用了十几种手段了，从最初的劫火、到审判万物的裁决之力、到吞噬一切的黑暗……直至后面除了一些有着各种条件的王牌外，她甚至只能将神通增幅给自己体内，然后挥舞旗帜以纯粹的武技去将这些怪物斩杀。
然而这种物理伤害依旧起不到多少作用，在撕裂、刺穿十几具怪物尸骸之后，黑贞已经感受到这些怪物身上的护甲越发神异，每次她打击过去的伤害在碰上那薄薄的一层后，就被不断削弱分散，最后只能在上面留下一些浅显的印记。
“这种怪物难道真的没有极限吗？”
骂骂咧咧地躲过一只长着蛇头的怪物喷吐的毒液，看着被那毒液掠过的怪物同伴体表腐蚀得滋滋作响的样子，少女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
她深刻怀疑那个女人创造这些东西之时别有用心，否则的话，里面怎么可能存在那么多能让人留下永久性创伤的攻击模式。
那家伙根本就是想着即使不能击杀对手，也要用这些怪物让敌对者毁容、毁肤、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吧！
“不行，再僵持下去就没机会了！”
脸色恨恨地看着这些将她的躲避空间慢慢挤压的怪物，眼睛的斜光能够看到在这些怪物堵住的“城墙”后，里面平行世界中无数生灵安宁平静的生活。
往常时候，这点子距离对她来说根本与没有一样，只需要踏一步脚就能够到达目的地，但眼下却成了天涯海角般难以触及。
实在是不甘心啊，她本以为自己与那个女人也许有差距，但也不可能大到这种程度。
但没想到如今连对方的面都没见到，自己就被对方留下的手段挡住，若是继续抗争，甚至还会有身死虚空的危险。
要知道那个女人可是一早就把麾下的诸多力量都派出去袭击其他平行世界了，连对付她的盖提亚都被她请来的藤丸立香拦住了，眼下绝对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最好时机，若是等对方回来，她就更没有可能见到自己要见的人了！
“既然如此——”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龙之魔女眸光变得冷漠而坚定，终究是下定了决心。
“那个混蛋，明明我就在门口都不开门接我，等下见到了我绝对要咬死你啊！”
带着满腔的怨念，黑贞使劲将自己手中的龙旗插在面前的虚空，双手合握做出类似祈祷的姿势。
一只只之前被挡在神力屏障后的怪物看到黑贞的动作没有停顿，这些纯粹的杀戮机器并没有任何属于知性生命的好奇心与恐惧。
它们只是一如既往地用自己的钳子、手足、触须之类的身体部位去接触黑贞展开的神力屏障，然后凭借着让人恐惧的适应性解析其本质、进化出对应的手段。
“咔嚓～”
不到半分钟，少女苦心布置的手段就如同玻璃板碎裂，一只只面色狰狞、让人作呕的异形纷纷发着不存在逻辑的吼叫，向着躲在屏障后的龙之魔女杀来。
它们是死神的镰刀，守护在造物主所眷恋的国度门前，对于这位敢于入侵国度的逆神之人，将其撕成碎片就是造物主所布置的使命。
“吼～！！”xn
怪异的吼叫已然近在咫尺，在这些字典里没有怜香惜玉一词的怪物的触须即将如同刀具一样劈斩下来时，正耐心牵引灵魂深处某股启示的力量的黑贞猛然睁开了眼睛。
漠然、神圣、无暇、威严……仿若世间一切赞美神圣的词汇都能够在那对眼睛中找到对应，在其目光扫过之处，万籁俱寂，连时光亦为之止步，概念也失去了意义。
“圣哉！圣哉！那自有永有的全能之主……”
天堂的赞歌被带到了人间，有一种异样的氛围在不断扩散，犹如高高在上的造物主投下目光，洗涤了整个世界。
神之所见之处皆为神土，一切污秽、邪崇都将失去存身余地。
于是少女睁开眼睛之后，入目只有无尽溢散的圣光神辉随着其视线延伸，一道直达彼岸的道路已经被铺设而开。
眼中带着不属于自己的冰冷之色，少女没有在意闭眼睁眼之后的场景为何变化如此之大，而是自然地踏上那条神圣之路，进入了那一直给予她启示的终点。
神辉散去、时间重新流动、诸多怪物惯性地落下杀伐之后，本该受戮的人却已然不知何处。
…………
…………
“这么拼的吗？”
世界之内，正准备去伊莉雅家给几只小萝莉教导一些神秘知识的六道冥突然抬头看向天外。
祂感到自己的一道“目光”被人借了去，然后看到了一些让人意外的东西。
还真是天才一般的想法，居然能够想到将祂一直注视着少女的象征——“启示”凝聚为实质，然后以类似幻想具现化的手段移动到现实中去对敌。
随心所欲者的一道目光也绝对称得上降维打击，足以镇压凡俗一切敌。
毕竟神只会看到祂想看到的东西，因此使用了这股力量之后，黑贞完全能够无视一切外界环境，实现一切她想看到的事物。
只不过以凡俗之身承载接近禁忌层次的伟力，虽然只是单纯的模拟，可又岂能不付出任何代价？
“真是够固执的！”
有些困扰地翻了翻头发，六道冥无奈地摇头失笑。
但对方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里了，祂也不能真的继续当睁眼瞎。
叹息一声，双手自然地作出拥抱的动作，一位面色苍白的睡美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祂的臂弯上。
“该起床了，我的魔女小姐，你总不至于让我用童话的方式来唤醒你吧，虽然我也不介意就是……”
轻轻揉了揉少女娇嫩的脸蛋，六道冥继续脚步不停地向着目的地走去。
第七十六章：龙之魔女掩耳盗铃；六道冥眼神飘忽
“大哥哥，这个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嗯……暂时还不是哦。”
“哈，只是暂时么，我记得当初见你的时候，你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女的在吧？”
“哦，像远坂这种魔术师的后裔，莫非会在意这些吗？我记得你们时钟塔不本身就号称人渣培养基地吗？”
“我感觉你是在骂我，什么人渣培养基地也未免太难听了吧？我好歹也是那里的学生！”
“只是在意自己的名声，而不是否认时钟塔的性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