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瀛当巫女 第623章

在见识到了后者那有如神鬼般深不可测的实力以后，仅剩的最后一名飞行员丝毫不怀疑，如果有足够的时间，「白水秋」甚至可以一个人灭掉整个东瀛航空自卫队！

“这样恐怖的敌人，难道真的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魔吗……”

“报告，目前的弹药剩余量……”

良久，仅剩的一名飞行员连通了地面的通讯，在滋滋啦啦的电流声中，开始用颤颤巍巍的声音汇报战况。

但，在这句汇报刚刚说到一半的时候……

“不可能！那是什么东西？！”

在飞行员的注视下，就看到一抹有如匹练般的炽白色光芒从千米之外的云层中疾速飞来，好似一轮弯月，不偏不倚的撞在了他所驾驶着的这架战斗机的机舱位置！

轰！！

橘色的火光冲天而起，和刚才的那一排战斗力的爆炸一起，连成了一团盛大的烟火，照亮半边天空！！

目黑基地F15战斗机群，全灭！

第853章 万米高空中的刀光剑影！

另一边……

「白水秋」并没有留下来欣赏自己一手造就的杰作，而是在挥出最后一记手刀以后，就毫不留恋的转过身去。然后继续往数千米的高空中飞去。

身边是飘飘的云层。

在这个过程中，她的脸色不断地变化，身上的气息也在不断变化，时而清醒，时而浑噩。

一双眸子在清澈如水和妖异两种状态中不断切换，连带着身上的妖气和灵力混在在一起，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共生姿态。瞳孔的最深处似乎有刀光剑影闪烁而过。

恰如七十年前身处于灯笼山那处黑潭下的白水纱奈！

周围的天空渐渐变暗了下来。云层间隐隐有龙鸣的声音响起。

高空中的积雨云渐渐汇聚过来，逐渐形成了一片乌云密布的景象，连太阳都被遮掩了起来。

越来越急的风声呼啸而过，混杂着潮湿的水汽……所有这些景象，都预示着一场罕见的暴风雨即将到来！

……

不得不说，白莲的实力的确比白水秋、甚至比雨师神原本预想的都要强大。

在销声匿迹了数千年的情况下，这东西也不知道都从吸收到了多少人类修行者和妖怪的灵魂，将自己的实力一点点淬炼提升，或者说恢复到了一个相当惊人的地步。

哪怕是雨师神出面，在一人一神联手应敌的情况下，也依然在最开始的相当一段时间内，落入了下风。

因此，白水秋的身体也暂时被白莲掌控。

在从灯笼山离开的过程中，白水秋尝试过夺回自己的身体控制权，但接连两次都以失败告终。

不过那番努力，总算还起到了一点成果，就是阻止了白莲在灯笼山大杀四方的打算。

直到现在……

随着白莲力量的消耗，以及后者被鹫峰紫苑和雨女等式神、对策组、自卫队的发射井、来自目黑基地和东京的战斗机群的连番牵扯下，精神开始变得松懈的间隙，白水秋和雨师神抓住机会，对白莲展开了火力全开的反攻！

虽然这场战斗只发生于精神层面，以白水秋本人的识海为战场，但是由此掀起的气势却是相当惊人。

两股……或者说三股力量的彼此冲撞下，高空中的云层开始翻腾滚动，密集的水珠在其中翻腾，仿佛白水秋之前在黑潭内见到的那片深海，以另外一种方式出现在了现实中，渐渐扩张开来，形成了一团肉眼看起来略显模糊的「领域」。

「领域」覆盖的范围不断向外扩大。

虽然大部分区域都是用灵力和妖力构筑而成的，肉眼看过去时是透明的，但是边界处的存在迹象却是非常明显的。

几只偶然经过的鹰隼在相距「白水秋」的身体还有数百米的时候，就被一团无形的气流卷入，直接撕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碎片消散开去。

偶尔有一架侦察机出现在附近的空域中，还没来得及观测到这边的情况，就被「白水秋」中随手释放出来的几道有如匹练般的刀光当空砍爆，纷纷向下方的东京湾坠落下去。

这些侦察机，大概也是来自自卫队方面的，想要在相距较远的地方观察情况，但第一时间就被「白水秋」发现。

连武器和动力系统更加精良的F15，都只能勉强和玩闹心态下的「白水秋」周旋一小会儿，这些体量更小，也没有配备太多武器的侦察机，面对此刻实力全开的「白水秋」，自然和普通的飞鸟没什么两样，哪怕相隔千米，也只是一个手刀的事情。

“吼！！”

龙吟声现。

这一次，半空中好像都跟着出现了一抹夭矫的龙形虚影。

这种声音和影像，对周围所有的生物都有着强烈的震慑作用，不管是远近高空中的鹰隼，还是几架尝试着向这边靠近的侦察机，都纷纷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而「白水秋」似乎也有些厌烦了这些不断前来骚扰的家伙，祂不再肆意挥霍灵力驱逐那些东西，而是双脚在半空中轻轻一踏，白衣白发的身影就转头向上，掠出了一条笔直的线条，往更高的天空中飞了上去！

这一幕，就好像华夏神话中所说的「白日升天」！

——此刻的「白水秋」，也的确和神话中那些上天遁地的仙人差不多了，人间的一切武力，在祂面前都像是儿童玩具一样，起不到任何威胁作用。

而少有的几种有可能起到威胁的，又都是人类世界的禁忌类武器，绝无轻易动用的可能……

一片片云层被迅速甩在身后。

随着「白水秋」的身形不断升高，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

温度也越来越低。

不过半分钟左右的时间，「白水秋」的身影就已经从千米左右高空，升入到了抵达中间层和电离层的交界处，也就是接近万米的高空中！

这里也是整个中间层温度最低的地方。

从八千米以上，气温就已经下降到了零下数十度，「白水秋」的体表很快就笼上了一层寒冷的冰霜，一头长发结出了一缕缕狭长的冰棱，就连眉毛都变成了一片雪白。

但是随着充盈的妖力流转全身，所以的寒霜又都迅速消融散去，没有对祂的行动造成任何影响。

而到了这个位置，也没有任何碍眼的存在打扰双方的对决。

「白水秋」微微张开双臂，用妖力形成了一层又一层无比厚实的屏障。

因为层数过多的缘故，这道屏障的颜色已经近乎如乳白色，就像一个覆盖数千平米、超级巨大的蚕茧立在这东京湾上空的万米高空中，将「白水秋」的身体保护起来。

在这样的防护下，哪怕再来几次像之前F15战斗机群那样的导弹齐射，也不可能做到破防。

至于威力更大的核弹……

——在黑潭内被封印了上千年的白莲固然不知道核弹的存在，可人类却很清楚在一个别国首都上空释放核弹的后果是什么。

退一万步说，就算东瀛本土就有核弹，也没有人敢那么做，因为那样做了以后能否顺利攻破这层比城墙还要厚实的「蚕茧」，是个未知数，而造成东瀛本国的动荡却是必然的……

接着，「白水秋」就再闭上眼睛，将意识沉淀下来。

由意识构成的黑暗空间无限延伸。

不仅在意识中，就连现实世界，也有一层渐渐变得浓郁起来的黑幕，在「白水秋」的周身弥漫开来，就连周围数里方圆内的偌大一片空域，也都被这团黑暗笼罩在内。

在这片空间内，白水秋和雨师神，还有白莲相对而立，都在向对方发起冲锋。

每一次碰撞，都会带起一阵阵剧烈的冲击波纹！

随着这些气息的外溢，出现在现实世界中的那团「黑幕」也进一步扩大，变得更加黑沉阴郁，从一开始单纯如雾气般的存在，渐渐变成了一片连光线都照射不进来的黑洞，隔绝了所有外来实现的窥探，甚至也阻断了阳光……

意识空间内的白莲，就不是借用白水秋身体时的模样了。

而是和白水纱奈一模一样！

这一举动显然是故意的。

这家伙当然没能占据白水纱奈的身体，但是在漫长的七十年间消弭和吞噬掉了白水纱奈的灵魂，却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现在故意以白水纱奈的形象出面迎战，明显是抱着扰乱白水秋和雨师神军心的意图。

但……

白水秋和雨师神早就已经预料到了白水纱奈的情况，也清楚地知道这位七十年前的先代巫女，为消灭和封印白莲所做的牺牲。

所以在现在这种时候，心里没有出现任何犹豫。也只有尽最大努力，将白莲杀死，才是唯一告慰纱奈亡灵的方式。

虽然之前曾经答应过鹫峰紫苑，不会重蹈纱奈和阿葵内亲王的覆辙，但是从见到白莲的那一刻开始，白水秋就意识到，所谓「想办法将被吞噬的灵魂救回来」，只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安慰而已。

就像雨女无法救出当年的纱奈一样，如果遭遇到了那种事情的是她，那么鹫峰紫苑和雨女同样没有办法挽回。这场战斗的结果，已经不是由她决定。

甚至都不是由雨师神或者白莲决定。

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不休！

只有交战双方出现死亡的那一刻，这场战斗才能决出结果！

和白莲一样，意识空间内的白水秋，模样也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因为此刻的白水秋，是以灵魂体的形态出现的。作为两世为人的穿越者，她的精神力量远比一般人要浑厚。

或许和安倍晴明或者芦屋道满那样在东瀛数千年历史上都留有盛名的阴阳师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比存活了上百年的鬼束绫香，还有来自清水寺、伊势神宫的天元大师、荒木政宗等人却要出色多。

更何况，现在的她，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和雨师神融为一体。

前者承担着主要压力，百米长的身躯已经完全舒展开来，不断向白莲发起扑杀。

从体型上看，雨师神的龙躯比白莲的「白水纱奈」形态也胖大的多，两者间的对比就像是鲸鱼之于虾米。

但是从白莲身上释放出来的气息，却同样……不，准确的说是更加惊人！

每一次隔空相撞，都会带起一阵无比剧烈的冲击波，然后再从白水秋的识海内，扩散到外面的高空中——

雨师神自然不用说，白莲其实也不想破坏白水秋的身体，毕竟这具身体是祂原本打算给自己使用的。

但问题是……杀死白水秋本人的灵魂，和不破坏她的身体并不冲突。

如果不是雨师神首当其冲承受了九成以上的攻击，只靠白水秋，根本就不可能与对面这位曾经的神明抗衡。

当然了……

现在的白水秋，也和平时不同。

在雨师神的力量加持下，她还维持着之前在「深海」内展露出的龙化形态，两支颀长的龙角从额头两侧探出，手臂上也出现的有如鳞片一般的细密虚影。

而早先就位于她体内的那颗「种子」，更是在这场战斗的进行过程中不断滋生茁壮，逐渐形成一棵参天大树的模样，为她补充着消耗掉的灵力。

在这种状态下，白水秋感觉到身体前所未有的轻。

在最开始、也是最凶险的防守阶段过去以后，她已经逐渐适应了这场战斗的节奏，并开始向白莲发起反击。

灵鹿弓、雩之珠、鸣雷玉……

所有这些法器，在白水秋面前的虚空中一一浮现出来，被依次取用，为雨师神补充伤害。

还有御神刀?鬼切。

这把曾经在白水纱奈和白莲的战斗中，被斩断过一次的天下名刃，在时隔七十年后，又一次淋漓尽致的将自己的锋芒展露出来，一半被白水秋的意念操控着，另一半则是出于刀具本身的意志，不断向白莲挥出来的那些白色匹练劈斩过去，散发出从未有过的凌厉，每一次劈斩都仿佛带着无边的血腥和杀气。尸山血海的轮廓也在白水秋背后，再一次形成。

双方在识海空间内你来我往。

火焰、狂风、水流、电光……

在周围的天空中交错闪烁。

本来就已经相当庞大的意识空间，在两位神明的力量碰撞下进一步扩张，逐渐扩张到了覆盖方圆十几里的恐怖程度。

而无论是雨师神，还是白莲，都曾经以神明的身份存在于世过，对于神明这一级别的存在来说，改变天象是一项基础技能，更何况他们现在还身处于这远离人世的万米高空中！

——甚至就连积雨云，都无法达到这样的高度！

所以……

随着妖力的激荡，东京湾上空同样陷入了闪电密布的画面。

从周围那些侦察机，还有雷达探测器的视角来看，就像是一团黑洞在这里逐渐形成，一片片阴沉到有如黑夜的云层聚拢过来，形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风暴圈，就像是「里世界」内的那处无边无际的黑色风暴一样，周围到处都是一片狂风骤雨、闪电齐鸣的景象！

宛如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第854章 席卷天地的暴风雨！

随着时间的推移。

这场异象丝毫没有结束的迹象。

甚至还在往东京都和神奈川县的方向慢慢推进过去。

沿途所过之处，一座座城市被狂乱的暴风龙招进去，雨伞、购物袋……

甚至是自行车一类重量较轻的东西，陆续被狂风卷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在半空中飘摇乱走，许多高层建筑物的玻璃幕墙或者铁质隔热层，也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咔嚓！

伴随着一道道高亢的声音在高空中炸响。明艳的闪电接二连三的从高空中劈落，将天穹撕碎。

巨量的雨水夹杂着电光从撕开的那条大口子内倒灌下来，顷刻间就形成了一场瓢泼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