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啧......行吧,我一并解释给你。”
方希啧了一声,“首先,假设他们趁这段时间,朝源家动了手,那必然会招至你的恶感......两种可能,一种你因此分心,实力没能超过晴,那古族势力就永无出头之日;另一种你天纵奇才,超过了晴,那......到时候,你万一记个仇,那他们就摊上大事了。”
方希几句话把账算了清楚。
“唯一的赚头,只可能是拿了源家利益,把锅甩在神社上......但万一呢?万一露了什么马脚,事情大了......没必要为一些利益冒这风险。”方希顿了顿,“简单来说,好比你很喜欢风俗店的一件衣服,想穿在身上,但很可能被误会成相关职业者......换算一下就清楚了。”
源弥生眯起眼睛,“夫君我打你哦......”
“哈!”方希嗤笑一声,“我怕你?”
“那我就把我们战斗时的录像发给你未婚妻。”源弥生又道。
“喂!”方希当时就惊了,“你居然还录像了!?”
“当然啊。”源弥生道,“精彩的战斗通过录像来回味琢磨不是很正常的么?”
这里有必要说明一句......源大家长和方希对战时,全程都是不着片缕的。
方希倒是想拒绝,大不了不用落衣缚情就行,然......在这一点上,源弥生意外地执着,颇有“你不让我脱衣服就是对我这个武士的侮辱”的情况,分分钟切腹给你看......让人无力吐槽。
所以......源弥生此时对方希的威胁,还是很有效的。
还有,别以为这是什么香艳的经历......源弥生所谓“练手”,那可是真刀上场的,仔细想想,她为了防方希的落衣缚情,赤身的觉悟都有了......那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留手?想得美......
要是胆敢因为晃荡的脂肪和诱人的长腿失神,等着被分尸吧......
方希一度怀疑这是她获取胜利方式的一种......
“行了,别打岔......正事都忘了。”方希面不改色转移话题,“源家虽然因为你而免于灾祸,但......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他们却可以从你本人下手。”
“因为你是女性,而这个樱岛的环境......注定如此。”
“反正,要是我是家主,我就明面上找你联姻,暗地里花钱找几个眉清目秀的小哥,赐予家姓,然后接近你。”
“双管齐下,骗到手就行......明面成功,我就说‘父母之言媒妁之约,规矩这样’,暗地成功,我就说‘这都新时代了,男女之间自由恋爱,我们长辈干涉不了的’。”
源弥生简直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当然能......付出一点‘真情’,就能把阴阳骗到手里,先不说衍生利益,单单当个战力那也放心啊,至少婚后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对不对?”方希笑道,“换我我也心动啊。”
源弥生微微低头,却忍不住耳根都红了。
方希看到这些,也未在意,只当害羞——这姑娘的羞耻点简直莫名其妙,战斗时,别说赤身搏杀,就算你当场给她来一记“二十四户开阴手”,她也只会赞叹你很会把握时机,出手果断,直取要害,这是对战斗的尊重......然后抬手给你一刀。
这里,可能会有人有疑问......是的,方希真的做过上述这事。
可能很多人已经忘了,但......方希确实学过这招,许老在方希捡到许一诺那段时间教的......
(见第三卷30章)
“......这次会议,我会以神社的身份,装作你的入赘夫君,与此同时,也为我执掌源家事务,做一个解释,所以,我待会儿可能会强势一些,因此作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记得配合。”
方希轻笑,“我终究是要走的,而这......就当做是,我走之前,为你、为源家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源弥生低头,未有言语。
沉默,像未镌刻文字的石板一样沉默,想干涸的湖底一样沉默。
良久,她轻轻点头,微微“嗯”了一声,顿了顿,又道,“谢谢。”
“没事,该做的。”方希微笑,大步朝前迈去。
是啊......他终究是要走的,所有的相逢,都是为了离别。
言语间,他们已然靠近这栋大厦,这便是古族的聚会地点,门后,所有人都在等着他们。
阳光炽烈如火,大片云层铺开,似是登天的阶梯。
......
与此同时,东京机场。
萧雨涵拉着手提箱,大步行走在机场内,手提箱的轮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在她身边,许一诺提着许久未拿出的短刀,无声跟随,似是寸步不离的影子。
还有,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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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其实这章早就写好了……不过,因为上一章的原因,发的晚了点。
明天开始加更了,至少要把欠更还完……不然会给读者以我很没节操的印象的!
话说,在书客,不断更好像就算有节操了吧……书客读者真友善呢=-=。
第21章 时逆(3)你要做我嫂子?
拉上了小羽,和方哥哥一起打牌。
输一次一件衣服的斗地主呢……
根据心理学,当一个人的隐私被他人所知晓时,这两人的关系往往会朝好坏两个极端发展,前者类似于“看了我的身子就要娶我”,后者类似于“既然你看到了那就只能杀人灭口了”……
这种情况,到了现代,虽不至于如上述这般激烈,但……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利用打牌的借口,把方哥哥扒个精光……倒也不是想做什么啦,只是,现在先习惯一下,以后也更好水到渠成……对吧?
——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
后来的结果,实在太丢人,我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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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称我哥哥...那哥哥自当容忍妹妹的任性。”
“耍赖,不认账,恶作剧,都可以...你们大可来折腾我。”
“想要什么,需要我做什么...拧瓶盖,打牌,题不会做,有人欺负你们...什么事情都可以,我受了兄长的名,便该担起兄长的责任来。”
“每个哥哥都是妹妹的英雄。”
“端茶倒水也行,打小怪兽也行,当你需要我的时候,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我都会来到你身边。”
他这么说了。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东西……但,好像又没想起来。
那是记忆的碎片,清晰凌厉,仿若细小的刀片,貌不惊人的小,飞过去,甚至看不见伤痕。
过一小会儿,鲜血喷涌而出、筋脉悉数断裂,英雄倒地,惊惧死亡。
我讨厌英雄,英雄是天底下最自以为是的人,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信念,舍弃一切……包括自己。
像是冰泉寂静流淌,山花无声死去。
——只是,很想哭。
......
我做了一个梦。
那是个很不好的梦,梦里有座破落的庙宇,庙宇中心坐着断了腿的佛像,恍惚中,我听到有人在嘶吼,安静的和急躁的……有谁开了枪,声音轰鸣,然后是惨叫……
喧嚣和纷乱交织的最后,一切归于宁静。
那是一个背影,他和佛像相对而坐,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酒肉香,灯光忽闪,光与暗纠缠,撕扯出他的影子。
这是一个在寂静中杀戮的夜晚,残破的尸体安安静静躺在地上,血迹从尸体流淌在地上挥发在空中,淡淡的血腥味中,他扭过头来,露出滴了血迹的脸颊。
他看了我一眼。
我蓦然惊醒。
我认识的……我是认识那个背影的。
我怎么能恐惧呢……他是,绝不会伤害我的人啊!
......
他受了伤。
很重的伤,伤到要住院。
以前其实不太明白“关心”的感觉,于是就会自嘲无情无义,结果到了自身经历,才发觉自己何止不无情无义,简直堪比葬花的林黛玉……眼泪忍都忍不住啊喂!
担心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对我本人而言,智商那是急速下滑……在网上查了一大堆促进痊愈的饭菜,又查了一大堆病人的忌口,搜索栏里“病人吃什么”的记录从上到下刷屏……最后,站在厨房里通宵练习,仿佛自己是个职业厨子。
其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怎么撑过来的,那一阵子父亲都在惊奇,要知道平时的我可是不到早上九点绝对不起床的……
然后,方哥哥一句借父亲之口传述的“很好吃”(甚至都不是他亲自对我说……),一个连菜汁都舔干净了的碗……便能瞬间让我燃起“老娘还能再战五百年”的战力,像是个气球呼啦啦膨胀起来,松开吹口就能乱飞乱窜个二十四小时……
……所以,我这是什么品种的新笨蛋啊!
恋爱脑吗!?
“只要心里有我几个姐妹不重要”的花痴型花瓶吗!
……虽然心里各种吐槽自己,但……我还是乖乖拿起了锅铲。
嗯哼,明天做排骨面!
唔,要把骨头剔下来,熬上一夜高汤……面粉也要提前和好,醒上一夜……
今晚又要熬夜呢。
......
方哥哥出院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可这才两个月不到。
好这么快,一定有我的功劳吧!哼哼~
在我认为,一切都会恢复正轨,而我本人终于可以仗着妹妹的身份为所欲为的时候……家里来保姆了。
其实,于阿姨人很好的,其心地善良,性格温柔,家务全能,厨艺一绝,胸也很大……在我看来,她浑身上下都是优点。
缺点,只有一个。
她女儿想当我嫂子……
呸!想得美!
在医院和方哥哥认识的——太卑鄙了!居然趁虚而入!
以前是重病——扮可怜!博取同情心的雌犬!
呜哇,快看那个含情脉脉的眼神,快听那捏着嗓子说出来的软糯声音,简直把“喜欢”写在脸上了诶!
出现了!“只要心里有我几个姐妹不重要”的花痴型小婊砸!
方哥哥你不要相信她“有一道题不会”的谎言!她来找你绝对不是做题的……绝对不是做题的啊!
快拿出你平时精准识破我的伎俩的睿智出来啊!
……方哥哥你居然答应了!难道你看不破这女人的丑恶吗?她对你图谋不轨啊喂!
呜哇,居然还摸她的头,你还对她笑!
这不是我和小羽的特权么?
为什么我说“有道题不会做”你就只会白我一眼然后把我踢出门外啊,这是偏见!
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许是受到了刺激,我又想起了一些东西。
能力……依附于仁王的存在的‘牺命’,念长歌的评语……
春蚕致死,蜡炬成灰……
我突然不闹腾了。
我不太明白原因……但,我就是知道,我不该再闹腾了。
那些记忆,我从小到大的变化,念长歌对我说的话,想必,便是因我的“能力”而起……
所以……我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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