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130章

　　方希顿了下，又问，“我姑且问一句……要是我说‘是的没错’，你会怎么回复？”

　　闻言，许一诺沉默了一阵。

　　两片薯片下肚后，她以一种“打碎了花瓶的孩子”似的，小心翼翼的表情，问：

　　“肉偿可以么？”

　　方希：“……”

　　自东京到京都，约莫三小时的机程，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到家之后，请你吃顿大餐吧。”方希说，“时间地点你定……就当是庆祝到家。”

　　许一诺听了这话，眼睛亮了起来，像是看到了竹子的熊猫。

　　“好啊好啊……海鲜自助怎么样？”

　　“不需要自助，想吃海鲜的话，直接去水产店现做。”

　　“自助实惠啊……”

　　“归家饭，奢侈一次，没关系的，反正我付钱。”方希轻笑，“还是放自助餐老板一条生路吧，别人开家店不容易。”

　　“都说了我哪有吃那么多……”

　　许一诺埋怨一句，顿了顿，问了个奇怪的问题，“……是带上孩子们么？”

　　方希点头：“和往常一样，多带些人，热闹些。”他看着许一诺，“我记得你喜欢这样。”

　　许一诺张了张嘴巴。

　　此时，机翼颤动，耳边，响来“轰隆隆”的风声……明显的坠地感后，飞机又循着惯性滑行了一阵，轮子在跑道上滚动，咕噜噜咕噜噜。

　　着地了。

　　那声音，被掩盖住……

　　方希微微侧头，“啊”了一声，“额……说什么？”

　　许一诺望着他，那双眼睛中，闪烁着什么……那不该是属于许一诺的情绪，方希是这么认为的，连许一诺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她吐了一口气，“没什么。”

　　“什么啊……”

　　“说了没什么了……”

　　“啧，又来这套……话说一半是你们女孩固有能力是吧……”

　　即将停下的这段时光，两人又说了些话，但，不论方希开口直询，还是旁敲侧击，许一诺始终不肯透露她在那段喧哗中说了什么，像个护住漂流瓶的小姑娘。

　　机舱打开，折叠的阶梯朝外伸展，铺开，暖暖的阳光，射了进来。

　　“今天挺累……大餐的事，放在明天吧。”方希说，“明天见。”

　　“明天见。”

　　许一诺看着他走出去，逐渐在那光芒中消失，再也看不见了之后，方才伸了个懒腰，回头，拿起半包没吃完的零食。

　　“我在想什么啊……”

　　说这话时，她肉眼可见的沮丧，耷拉着肩，好像手里昂贵的薯片都不香了。

　　天空的远处，云波如雪，像百合花的花瓣，热热的风吹过来，将那句话，轻轻地，送了回来。

　　她刚才说，“其实，两个人也可以。”

　　但他已经听不到了。

　　......

　　方希往前走了些路，与阴的博弈，不只是体力，更多的是劳心，scp—500重置了他的体力，但有些疲惫，是在心间的。

　　此刻仍是酷暑，赤日灼热，火辣辣的，强烈的光笼罩下来，有些模糊了视线，他方向感向来奇差，便漫无目的的走，精神疲惫，问路的心情便也欠奉。人流如织，来来回回，父母孩子，年轻情侣，多是抱在一起，重逢离别，欢喜亦或悲伤，形形色色。

　　又走了一阵，耳边似是传来有些熟悉的喊声，回过头，前方陡然探出楚舒窈的小脑袋，她举着块不小的牌子，看样子有些吃力，上面用黑色记号笔写了个大大的“方希”，煞是醒目，见方希望过来，她连忙喊起来，“方哥哥——”

　　楚舒窈拉着裙摆，跑了几步，慢了下来，估计是等着身后呆呆的林馨羽，她望着方希的脸，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皱了皱眉，本是想扑一个怀抱，却硬生生止了动作，安安静静站着。

　　她今天着黑白色调的无袖长裙，露腋，踩着凉鞋，没穿袜子，露出圆润的脚趾和光辉的脚面，与其说诱惑，倒不如说贤惠。

　　方希看着她走近，轻轻笑了笑，楚舒窈有些心痛地呼了口气，“回来啦？”

　　“回来了。”阳光下，他说，“没事了。”

　　.

　　.

　　①熟悉我的都知道，五十万字的时候，我的主角一般都会脱处的。

　　所以，果不其然，下章被审核卡了……

　　——by用“虽说已经预料到抽不到金卡，但特喵的还真没抽到”的表情写下这段话的皇叔

　　②作为补偿，说个内涵段子。

　　之前有位群友，让我用骚话评价一下小忍（物语系列女主……之一），想看看我能多骚。

　　我想了一会儿，回复“影之湿”。

　　……你们自己理解。

第13章 前奏……

　　凌晨，林家宅院，天还未亮的时候，楚舒窈起了床，站在镜前梳好头发，仔仔细细把身上的褶皱抚平。

　　她吃了两颗薄荷糖，嚼了嚼，吐掉，双手在嘴前并拢，轻轻哈了口气，确定口腔里除了清新没有额外的臭臭的味道后，满意点点头，关掉空调，走出了门。

　　这是她在林家保持了很久的习惯，一直未变。

　　走出空调间时，气温骤然一变，这个时间点，林家里起床了的只有于雨，这位管家仍保持着节俭的性子，很少会去主动打开空调，多是得由方希或林寻亲自动手。

　　楚舒窈站在门前，想着些事……其实这些天来，想的只有一件事，她房间边的门，已经很久没有在这时候打开过了。

　　那个房间是方希的。

　　回想起来，这样早起等他的日子已是经历了许久，一开始，是单纯的恋慕，换了个住的地方，换了些认识的人，过去的东西像日记被撕掉，然后重新开始……她对帮自己重新开始的人抱着这样的感情。

　　那时候能懂什么啊……只能放任少女心各种爆炸，想着去见那个人，白天夜里清醒梦中，所以每天就会早早起来,然后在门前等他。

　　可还没见到那身影的时候，心里就会各种忐忑，我的穿着会不会有问题，头发有没有很乱，脸颊上有没有口水，说话的时候嘴巴会不会很臭……这样那样的思虑，患得患失，像只钓鱼的猫。

　　在这种心情的促使下，她开始早起，开始每天花上一两小时打理外观，甚至偷偷去找妈妈学化妆，盯着网络上化妆品的价格瞠目结舌……

　　那时的自己真是笨拙的可爱，现在想想，甚至有种羞耻感。

　　可笨拙也好羞耻也好，真的听到门“吱呀”打开，看他头发凌乱衣着随便地走出来的时候，心中，确实是很开心的。

　　于是便会每天这样，晴天阴天，刮风下雨。

　　所以，这样的习惯就养成了。

　　她几乎以为以后就一直会这样了。

　　前些天，听方哥哥说要去一趟樱岛……他当时含糊其辞，只说是正事，再问却不肯多提。

　　时光流淌下来，并非只是方希包容楚舒窈，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譬如，分明定了关系，身边却还是那么多女孩子，许一诺啊源弥生啊……她们目眩神迷，他自己这么清醒却还不检点；都已经成年的人了，平时那么成熟，有时候却幼稚执拗的不行，迷了路却说什么“这地图不行”，非要跟着自己无可救药的方向感去走……

　　真要说值得埋怨的地方，其实是很多的。

　　可她从未表现过不满，柔情似水，一如既往。

　　所以……他要去樱岛，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的。

　　她知道这件事是什么，但她没有挽留。

　　......

　　方希不在家那段时间，最初的时候，楚舒窈仍会如往常一样早早起来，候在门前，耐心等待。

　　待于雨拿着拖把路过，见她这样，调笑着说上一句“等什么呢，人家早就走啦”，小女仆才会像刚从梦里醒来一样恍然大悟，红着脸对于雨说“哪有哪有我只是在想事情”……

　　——这样的谎话，自是拙劣不堪的。

　　这样空等的日子持续了几天，有时候是等待的过程自己想起来，有时候是安姨、馨羽等人路过问她在做什么……

　　总得有人提醒之后，楚舒窈才能想到，原来他已经不在屋内了，他在遥远的樱岛做着些危险的事……超能力在他去了樱岛后就失效了，不知道是不是距离太远的原因。

　　过了几天，楚舒窈终于习惯了方希不在的日子，可她依旧执拗地早早起来，打理好自己的外观，梳好头发扎成他喜欢的单马尾，穿上漂亮的裙子，裙子的款式也是他欣赏的类型……原来不知不觉中，她身边的一切都变成了他喜欢的模样。

　　那些日子，楚舒窈会如往常一样走出门，站在门前，等上几分钟，目光盯着面前的红色的木门，门上有素朴简约的刻纹，她看着那个把手，好像随时可能有人拧开它走出来。

　　然后她就能开开心心说一句“早上好”，肉麻些的话，还能再说一句“今天的我依旧很喜欢你”。

　　有时候觉得这种行为真是傻气，就像是馋嘴的猫盯着没有鱼的池塘流口水……

　　可你已经为了他做了那么多傻事了，再多做一件，又能怎么样呢？

　　反正也没事做……干脆就在这里等着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今天的楚舒窈，终于等到了那扇门的敞开。

　　时隔两个月，方希再度如打开了那扇门，面前的女孩微微站正，面带欣悦。

　　“今天的我依旧很喜欢你……”

　　“……啧，有点肉麻。”

　　“那方哥哥你要不要听？”

　　“要得要得……”

　　楚舒窈那边浅浅的笑：“那我以后就继续说给你听咯。”

　　狭窄的走廊，仿佛，又恢复了往日一般的情景，道一些家常的、琐碎的闲话，说一些亲昵的情话……清晨暖暖的辉光洒落，像是洒进了心间。

　　看见了方希，楚舒窈便觉得自己放下了心来。

　　只是，回想起昨夜用能力看到的东西，看着方希眉宇间不知何因，却始终散不去的阴云，她只觉心中抽痛，刀刺一般……说了些话后，方希也到了出门锻炼的时间，楚舒窈心中犹豫着，“方哥哥……”

　　“嗯？”

　　“没事……很久没叫，只是想叫一声……”定定看着，“你……注意安全。”

　　方希那边笑了起来，“跑步能有什么危险……知道了知道了。”

　　楚舒窈怔怔看着他的背影出了门，鼻间有些酸楚，眼泪陡然落下，顺着脸颊滑落。她怔了怔，有些慌乱地用手背擦了擦，突然想喊些什么，话到嘴边，却憋在那里，没法说出口。

　　“你哭什么啊……方哥哥才应该哭呢。”

　　她这么对自己说。

　　可眼泪还是忍不住流出来，想到他受了伤流了血，那样拼命地做一件事，经历了这样那样的危险，眉间那掩着很深的阴云……

　　……好想让他高兴起来，开心笑一笑也好。

　　.

　　.

　　①虽然有些毁气氛……但，如果我能过审核的话，方希同学最近几章就该处男毕业了……

　　M78星云 756365104

　　ps：前提是能过审……

第14章 献………………？

　　早，七点十六分。

　　隔着老远，就能看到河边正在下棋的俩老头。

　　因为这次是许老面朝外，所以，当他看到方希走过来时，先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方希点头，“好久不见。”

　　“看你气色不错。”

　　方希回复，“嗯，您气色也很好。”

　　谁知......许老接了上句，念道，“......想必，是和那东瀛魔王‘阴阳共济’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