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159章

　　可她只看到了熟悉的微笑。

　　那种……好像很远很远的微笑。

　　诺亚握着十字架，轻声说：“‘人是看外貌，耶和华是看内心’，外貌对我们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

　　“——走吧，去该去的地方。”

　　.

　　.

　　①“人是看外貌，耶和华是看内心”出自“撒母耳记上 16:7”

　　②“耶和华所赐的福、使人富足、并不加上忧虑”，出自“箴言十”

　　——你说我写个书容易吗……

　　③我们这边下大雨淹了路，走亲戚回不了家，终于到了家后，又因为下雨停电了，丢了1700字的稿子……我太难了。

　　六点前下一更应该是发不出来了……

第1章 他是你妈的初恋

　　时间，就像食物中毒时锁在大肠里的残渣，不管你有多么想挽留它，只要一个屁的功夫，它就会离你而去，并搅黄你的裤子和生活。

　　眨眼间，方希来伦敦，已然过了一周的时间。

　　一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至少，已经足够一对男女活了又死，死了又活，你死我活，同生共死了……是的，说的就是罗密欧和朱丽叶。

　　这一周的时间，方希的生活，还是很滋润的。

　　怎么个滋润法呢？

　　这么说吧——宝马香车，豪宅美女，一个都不少。

　　某种程度上，在亚瑟的引领下，方希已经完美融入了腐朽的资产阶级，姑且，也算完成了父母双亡（主观上）的条件，剧情要再发展下去，就该开着蝙蝠车出去行侠仗义了……

　　当然……对方希这种人来说，金钱，最多只能算维持生活的工具，无需拒绝，却也不必追求。他向来自律，只是适度放松，并没有忘记此次前来异国的真正目的。

　　是的，到了现在，也该向各位坦明一下，方希扔下老家的后宫团（这么说没啥问题）跑到伦敦的原因了。

　　不知各位是否记得，在萧雨涵消失事件中，方生曾向念老这么汇报过：“有关神父的事……”

　　（见第七卷NO.22）

　　此处代言，方生所言的“神父”，正是方希此行的任务目标。

　　念老当时的原话是这样的——

　　“你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个人，而找到之后，你要怎么做，想给这个人什么结局，或者说……能给他什么结局，全靠你自己决定。等你回来之后，把过程汇报上来也行，你自己藏在心里也行，都无所谓。”

　　诸位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情况，就好比你是个做宣传图的，甲方这么对你说：“你的任务就是做一张概念图，这图你用漫画风格也行，用写实风格也行，全靠你们自己决定，等图做出来了，你给不给我都无所谓。”

　　这要不是打不过对方，方希绝对抽他丫的……

　　不过，念老倒也给了些指示。

　　除了那句“阴阳共存，光暗双生，天人之分，终末一叹”外，他还透露了一个消息，即，“尊者曾和那个神父交过手，后者没死。”

　　尊者是什么人物，方希姑且还是知道一二的。

　　用许老的话说，“如果把从人到神的道路比作一次搭讪，那么尊者就属于那种‘今天晚上就能开房甚至还能再叫俩姑娘’的男人”。

　　方希当时还问：“这么厉害的人物，为什么要当我的守护者？”

　　许老是这么回复的：“他是你妈的初恋。”

　　方希：“……？”

　　念老闻言，在那里憋了半天，挤出一句话：“他还真他妈是你妈的初恋。”

　　方希：“……？？？”

　　我妈是真他妈邪门儿啊！

　　考虑到当时话题比较严肃，他并没有就老一辈的八卦问题深入下去……

　　总而言之，在方希的印象中，尊者，就是一个把无敌写在了脸上的男人。

　　这可比什么把正字写在大腿上的人强多了……

　　而能在他手里不死的人，实力，自不必多提。

　　因此，对待这次任务，方希并未有如此前在源家那般卖力，他的打算是这样的——和以前一样，走人脉路线，在伦敦这奢靡之地划上一两个月的水，之后，借助自己在上层的影响力，以“毫无利益冲突”的身份，和这神父见上一面，见完当天晚上就走，回到京都后，说不定还能赶上今年的高考……

　　反正见了面就算完成任务，这是念老的原话。

　　至于这个“神父”，是否有什么深刻的故事，有什么悲哀的过去，那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在他看来，男人……并不该是因为“好奇心”、“有趣”、“刺激”这些东西，带着家人犯险的生物。

　　如一本书所说：“最糟糕的男人，莫过于打着忠心的幌子，梗着脖子像个愣头青似的不要命地成就自己名垂青史的名声，说死就死，一往无前，至于家里的父母老小，却浑然忘得一干二净，仿佛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无牵无挂死便死矣。”①

　　如果此处只有方希一个人，那他或许会多些兴趣，乃至插上一手，但，此时，他身边跟着林馨羽，一个完完全全信任他的女孩。

　　当你一个人坐在驾驶座上时，你会抱着“反正撞不死我”的心态点一根烟，再把油门踩到二百迈；但当你的身边坐着你的家人时……你恨不得和乌龟来一场你死我活的竞速，并毫不介意把冠军让给对方。

　　无关对错，只是责任。

　　只是，人性争斗，从不以个人的思虑为偏移，这个世界并不像热血漫那么简单，男人只要有剑就能堂堂正正说话。

　　......

　　且不提这些。

　　近些日子，在方希的坚持下，林馨羽终于是勉强答应了“晚上要穿睡衣”的条件。

　　各种意义上，这都不太容易……

　　借用《人在囧途》中那位一口灌了一桶牛奶的牛耿同志的一句名台词：“光着睡舒服！”

　　但问题是，小天使穿着睡衣，她只是不适应；

　　她要是不穿，那方希可就不是“不适应”仨字儿能说明的了……

　　和此前那“不论人有多骚，身体上还是个处男”的方希不同，此时的他，那可是开了戒的。

　　众所周知，任何事，都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当年抽烟喝酒打架斗殴的坏男孩，现在，都已经是魅惑众生的女装大佬了。

　　须知，方希此时年逾十七，便是内火不息，气血旺盛，这个年龄的男生，一天恨不得用个一卷卫生纸，更别说是人神之躯的方希了。

　　要这时，林馨羽这种对雄性生物自带五个加号特攻的呆萌小天使再遵循以前的习惯……那真的会出事的。

　　也亏方希的自制力确实可以，不然，他随便给林馨羽说一句“我们来玩一个有趣的游戏吧”，就凭当年安初雪太太的情况判断，等两个月过去，方希回国后，到了晚上，楚舒窈绝对会很惊喜地在门外看到来“玩游戏”的小天使的……

　　.

　　.

　　①出自小说“贞观大闲人”的“谏书犯颜”篇。

　　②还有，嘿嘿嘿……

第2章 恋爱少女不会学习

　　当然，除了暧昧之外，两人的共处，自是有其他值得称道的部分的。

　　“这一题的话，这样……”

　　“唔，听不太懂。”

　　“没关系，可以再讲，时间很多。”

　　“方哥哥好厉害……我会不会很笨……”

　　“当然不会……冰雪聪明、秀外慧中、金玉在内，你要是不介意，我现在就可以用说相声的口吻找出百八十个夸你的成语……”

　　林馨羽没说话，只是有些脸红。

　　——似这样辅导的场面，在这几天，其实是很常见的。

　　方希有“仁王”和“超凡思维”作弊，曾经只是翻了翻的功课，即便隔了许久的时光，运用之时，却也是信手沾来。

　　他的学科是文，分语、数、英、政、地、史六科，这些科目中，除却数术，其他的学科，要么靠死记硬背，要么靠主观答题，方希在这些方面有多擅长，自不必多说，别的不说，这厮花式写检讨能写得老师心态爆炸，足以看出来其文学功底了……

　　作为蝉联数届第一的学霸，方希自是有能力帮人辅导功课的。

　　不过，说是这么说，以往在家中的时候，萧大小姐的功课是碰都不碰，俨然一副“我就是学渣我自豪”的态度。若是方希/林寻/老师去劝，用上“不好好学习你以后怎么办”的说辞，她就会当场回一句“你/我哥养我啊”

　　……方希甚至为此被班主任约谈了一次。

　　而林馨羽态度向来认真，学习啊，弹钢琴啊，任何事都是如此，当年和方希同桌时，成绩下滑过一段时间，估计是因为沉迷男色，无心学习，后来熟悉了，成绩便又赶了上去——这样的姑娘，自然也不需要方希辅导功课。

　　……其实只是害羞罢了，这丫头连问个题都是强装淡定，正着脸，樱唇绷住，眼睛微微瞪大，努力做出“我很正常”的模样，可爱得像做错事却不想被人发现的猫咪。

　　因此，方希辅导的人，其实绝大多数只有楚舒窈一个。

　　到了伦敦后，宅中无有钢琴，小天使无所事事，又没什么刷剧看番的习惯，便掏出电脑学习。班主任见到这么自律的学生，估计能感动到哭。

　　这之后，辅导功课，自然而然……

　　.

　　林馨羽最近，其实，是有些困扰的。

　　并非是什么值得道明的东西，所谓困扰，其实是很私人的事。

　　对她来说，眼下这份困扰，是从未接触到的感情，有点陌生，心中，甚至有些淡淡的不安感。

　　譬如，像现在这样，坐在桌边，握着笔，眼前是练习纸和习题本，上面是一道算一天的数学题……

　　这题她暂时是不会的，在以往的日子里，遇到这种思索不得的题时，便会拿出全部的精力去解读，旁敲侧击。

　　她是有点小固执的性子，也不会什么“找灵感”的方式，所谓解题，就是一个人，一根笔，干坐在原地，绞尽脑汁。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你的眼睛和耳朵都会欺骗你，但数学不会，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这种全靠逻辑思维的“闪光”来解的题目，通常会有一种让人很绝望的性质，即“不会十来年，会了十分钟”……

　　可现在，她没法集中注意力思考。

　　而且，这种状况，已经持续很久了……

　　目光，悄无声息间侧移，收敛入目中的，是熟悉的身影。

　　在家里时，方哥哥的穿着多是很随便的，譬如现在，许是窗外落雨，屋中烦闷，他很干脆地脱了上衣，露出上身来。

　　此时他用一种颇为认真的神情，盯着她的手腕和笔，大抵是在期待她继续写下去。

　　尽管方希已经很体贴地保持了些距离，但……对最近感官莫名强烈了许多的小天使来说，这点距离很明显是不够的。

　　不知为何，她最近似乎开始在意起一些……以往不太在意的东西。

　　顺着弧度看去，一些，肌肉的线条，凸起成块，没有什么夸张的岩石，相反，有种流线感……舒窈姐以前有说过，“看着就很想流口水。”

　　以前她没法理解这种东西，现在……也没法理解。

　　但，好像，不是懵懂无知的样子了。

　　鼻腔里，有种异样的味道从旁边涌过来，像是晒干了的、金黄色的沙滩……不能说是什么香味，但感觉很好闻。

　　林馨羽偷偷地放长了呼吸。

　　吸——

　　很独特的味道，感觉不想呼出来……头有些昏昏的。

　　脸上滚烫，而且开始滚烫的也不只是脸颊……像是有热流在皮肤里层窜动，哗啦啦刺啦啦，脑补着奇怪的声音……

　　这种感觉，晚上被拥着时，也是有的，而且更严重，严重到林馨羽甚至怀疑自己发了烧。

　　之后用温度计测量时，结果，当然是没事。

　　许是见她太久没有动笔，方希抬起了头来。

　　略带疑惑的目光，和林馨羽偷偷撇过去的目光，正对在一起……

　　那一瞬间，林馨羽几乎感觉心脏停摆了一瞬间，随后，便是疯狂的跳动，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哇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