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211章

　　赵茜闻言，立刻回道，“找理由可不是‘全者’该做的事。”

　　此言，明退实进，甭管什么情况，哪怕方希因为扶老奶奶过马路耽误了，也得先把迟到两字定性再说。

　　方希却没有回复这句话。

　　他说：“我大概二十分钟前就到了这家店门前。”

　　“这种事说谎，未免也太失格调了。”赵茜面无表情。

　　方希没搭理她，自顾自道：“然后我发现，你们鱼肠，似乎不太守诚信，所以……为了防止你们因为心生愧疚，投粪自尽，我决定，也不大不小违个约，以保证对话过程的平等。”

　　刘茫脱口而出：“你看出来小茜埋伏了二十多个人了？”

　　现在还特喵的知道我们埋伏的数量了呢！

　　赵茜恶狠狠瞪了刘茫一眼，看那小眼神，简直想抽他……

　　方希一乐：“你也不用那副表情，这不是什么很难看出来的事儿。”

　　这货心思简直是焉儿坏啊……

　　他这话，看似是说和，事实上，则是将鱼肠的隐匿方式贬了一通——要知道，鱼肠里混得可都是杀手，潜行伪装都是基础知识，方希这么一句话，基本等于来了一句“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的群嘲。

　　眼看话题还没开始，此地就要变成家暴现场，方希立即出言：“说到底……你们的行业，大多都是单独行事，对集体任务，还是不太擅长。”

　　他停顿下来，并刻意放大了声音，似乎是给店里的鱼肠众人提个醒。

　　“像这种对餐客的伪装，并不是只着手表面就可以进行的。”方希微笑，“这种餐厅，不大不小，不脏不净，它所面向的客户，也多是中下层群体……而我刚才在门前观察了五分钟，却发现，这家店，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方希当年，可是跟晴这种易容界的大佬修习过一段时间的，简单来说……给个类似的能力，他现在也是能靠易容拿下各类太太的猥人了。

　　“一男一女窃窃私语，我可以理解成情侣间的耳鬓厮磨，两个年轻男人窃窃私语，我也可以理解成性取向相同的情侣间的耳鬓厮磨……”

　　“但是，一大桌子中年男人，围在一起，没什么高谈阔论，依旧还是窃窃私语，你们这是同性恋俱乐部成员聚餐不成？声音这么小，还想开军舰？”

　　方希说了个当下蛮流行的梗，并且，悄无声息的，将主动权取了回来。

　　“言尽于此，现在，开始我们的正题吧。”他喝了口咖啡，“据我所知……对策局那位仁王，跟我差不多是同一天来到这里的。”

第20章 我可以装出（哔——）的样子

　　“据我所知......对策局那位仁王，跟我差不多是同一天来到这里的。”

　　对话，这就正式开始了。

　　“说实话......我对你口中那个‘仁王’，委实不太了解。”

　　赵茜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他有什么手段，什么实力，牵扯到的人脉关系有什么......我都是一无所知。”

　　赵茜此言，就点出了能力者圈子内的这套规则，即“判断一个人有没有威胁”的标准。

　　简单来说，“实力”，代表一个人能不能直接手动弄死你，“手段”，代表一个人能通过怎样的方式弄死你，“身份”，代表一个人弄死了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这正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方希语气不变，“首先......对策局，你肯定是知道的。”

　　对策局这种官方组织跟鱼肠这种地方势力的关系，此前已经言明，差不多等同武林高手和六扇门的关系，只不过这里的六扇门实力太强，以至于后者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赵茜点头，“知道。”她学着方希的语气，“这正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方希道：“一般而言，对策局高高在上，只要冲突不牵扯到百姓，不破坏公共建筑，能力者之间就算私下对削三百回合，官方也是懒得管的，最多派人收拾手尾，或者收养下遗孤，要是继承了父母的能力就培养成公务员什么的，待遇不错......”

　　他喝了口咖啡，“但，用一本书的一句话......不想管你，可以不管；要管你，什么都能管，一切解释权归他所有。”

　　赵茜轻啧一声。

　　“行了，对策局是什么，我很清楚，不需要你在这里重复。”她摆摆手，“我想知道的是，那位仁王，究竟是什么人物？以及......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那你还真是问对人了。”方希微笑，“没几个人比我关于这方面的情报更多。”

　　废话，还有人比他更了解仁王吗？有需求的话，长短都能给你精确到毫米有没有？

　　他停顿一下，似是在整理思绪。

　　“仁王，性别男，年龄在16岁到23岁之间，本名不详，能力不详，不过，其本人尤擅近身搏杀，曾打服对策局年轻一辈，有传言说，对策局现任局长似乎有培育他成为下一代的想法......”

　　微顿半秒，“而和‘武’相比，他的‘智’亦不容小觑......曾在没觉醒能力之前，他就凭借着少年的身体，独自弄死了三个壮硕的悍匪，这事不是秘密。少年心性尚且如此，更别说是现在......鬼知道他这些年都经历过什么难度丧心病狂的任务。”

　　方希说到这里，简直有捂脸的冲动。

　　是啊，鬼知道我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任务......

　　这特么都是人该干的活吗？二老您们再这么坑我我提前退休了啊！

　　刘茫静静听完这些，忍不住吐槽：“这货重生过来的吧......这么猖獗，管理不来封个号么？”

　　旁边，赵茜倒是没纠结这些。

　　她一直都清楚......地球ol这垃圾游戏，从来都是不存在“平衡性”的。

　　不说那个仁王，就说面前这位全者，看年龄，甚至还没她大，结果，竟已在道上混到了这种程度，俨然是在坑蒙拐骗渐行渐远。

　　远的不提......拿刘茫来说，别看这只宅男性软人傻，事实上，【兵主】这个能力，才刚觉醒，就能凭鱼肠剑这种武器跟她过几手，一不小心被鱼肠捅一下，甚至还得躺几个月。

　　等过几年，她这打小锻炼的女侠估计都打不过他了。

　　因此，赵茜对这些东西一直很淡然，她不仅没有嫉妒，反而安然接受了她父亲将鱼肠交给刘茫的安排，甚至还毫无芥蒂地当起了他女朋友——当然，也不能排除赵女侠想通过“在上面”的体位来报复刘茫的可能性......

　　因此，她弯起手指，敲了敲桌面，“仁王是谁，我大概清楚了。”顿了顿，“那么......这种大人物，来我们这里，有何贵干呐？”

　　“我不知道。”方希回复。

　　“......不知道？”赵茜重复一遍，以表疑惑。

　　“对，不知道。”方希说，“我哪知道他来干什么......说不定是来旅游的呢？”

　　此时，赵茜是一种“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

　　“不过......”方希话音一转，“虽然我不知道具体过程，但......对他想做什么，还是有一定猜想的。”

　　他笑了笑，“还记得我刚才说了什么吗？不想管你，可以不管；要管你，什么都能管......”

　　“说到底......自古以来，这片土地上，都只有三个阶级，官，民，寇，毫无疑问，仁王便属于官。”

　　“而像你我这些......是侠客，是恶徒，是商人，终究，还是个民字，其他的，并不重要。”

　　“为官者，慎权而事；为民者，务实守道；为寇者，弑君取国......若你们不想为寇，那自得遵守规则......如何通融，只看二位了。”

　　方希起身，“言尽于此，在下告退。”

　　“等等。”刘茫突然道，“我有一个问题。”

　　“哦？”方希面上浮现出感兴趣的表情，“但说无妨。”

　　他想了想，“哦，如果你想问的是关于那件事的......放心，我不会给你女朋友说你前阵子跟学校里的女同学发生了什么的。”

　　感受着赵茜立刻投来的凌厉目光，刘茫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都惊了，“卧槽哪有这回事儿啊！你职业打三国杀的吗？无中生有这么溜？”

　　赵茜听闻此言，倒是暗中点了点头：除了我，哪位姑娘这么瞎能看上他啊......

　　“呵呵......开个玩笑。”方希恶趣味笑笑，“你想问的应该是......为什么我会无偿给你们提供这个消息，对么？”

　　刘茫点头。

　　“原因很简单。”方希起身，“我说了，我的职业就是‘收钱办事儿’，与其把这消息高价卖你们......倒不如先免费提供这消息，以保证后续的合作顺利开展。”他笑容不变，“如果之后有什么需求，大可来找我......价格优惠，童叟无欺。”

　　言毕，他昂首，走出大门。

　　约莫走了百米，许一诺出现在了方希身后。

　　别看他刚才说赵茜埋伏人时一套一套的，事实上，他也不是什么好鸟......只要对方敢有一点异动，杀手少女能在两秒内让他们停止呼吸。

　　不过还是那句——只要不被发现，那就不叫违约。

　　“阿希你又骗人呢......”

　　“对策局的事儿，哪能叫骗呢？我这可是给他们机会。我跟刘茫聊得还挺开心的，以后还能聚一起追追新番什么的，不太想让他这‘男主角’这么死掉。”方希耸耸肩，目光转冷。

　　“不过......我都独饰两角唱双簧了，要是再不珍惜这机会......我也就只能下手了。”他“呵”了一声，“我大概已经清楚，那个前统领为何放着自己女儿不管，反倒把鱼肠留给一个陌生人了......本来还以为是什么传男不传女封建规矩，结果，是因为这样吗......”

　　“怎样？”许一诺问。

　　“格局狭隘，心性有缺，自作聪明，大愚若智。赵茜遇到刘茫，是后者的幸运，但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前者的幸运......这种人，当个参谋或武夫绰绰有余，可要当领袖，她还不够格。”

　　方希揉着额心，“皆言刘禅蠢笨，扶不起来的阿斗，可又有几人比他活得透彻呢？一生享乐，老有所终，是非孰过，留有他人说去......像刘茫那样，未必不是更好的选择。”

　　“不过这些跟我关系不大。今天晚上......也差不多是‘仁王’该出场的时候了。”

　　“哦。”许一诺沉默两秒，“阿希我饿了。”

　　“......我嘞个去，你早上八点多才吃了五个馒头呢......”方希看了看腕表，“这可才上午十一点。”

　　“开启能力很消耗能量，所以现在很饿。”许一诺理所当然脸，“我们去吃饭吧，我想吃凉拌海蜇皮，要辣拌的。”

　　“话说你最近是不是越来越没礼貌了......以前好歹还带个‘请’和‘谢谢’呢......”方希忍不住吐槽。

　　“哦......”许一诺思索片刻，“那晚上我陪你睡，所以现在我们去吃饭吧。”

　　“......”

　　“我可以装出高（哔——）的样子哦。”许一诺摸着下巴，“听说男生在这种时候就会特别有成就感......”

　　“......好了我知道了现在就带你去拜托先闭嘴吧！”方希怒吼，哪有方才全者的逼格，“路人看我的目光已经很奇怪了好吗！？”

　　.

　　.

　　①正式接触房事后，一诺同学的荤段子正在往理论和知识相结合的路子，下限逐渐降低……

　　②话说最近是不是有很多开福袋的朋友，谢谢各位的打赏……嗯，这里可以帮各位回收一下开外星人电脑失败后赠送的物品，说不定还能得到“皇叔的加更”这种性质跟“薛定谔的猫”差不多的收获……（远目）

第21章 我卖艺不卖身的！

　　夜，月悬高空。

　　方希端坐在沙发上，靠着椅背，借着月光，看着窗外的霓虹。

　　他带着一张涂抹着油彩的，笑容浮夸的面具，微微低头，像是在回忆什么，整个身体，都像是嵌进那片黑暗里一般。

　　名称：joker smile

　　品质：卓越

　　类别：特殊道具

　　效果：给你一个浮夸的外表。

　　描述：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如果小丑哭了，你会不会觉得它是在搞笑？why……so……serious？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希带上这张面具，出现在这里，自然，是要做一件事。

　　他在等人。

　　而他所等待的人，却没有站在他面前。

　　突然，方希出声道：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你通过门角断裂的纸质胶带，判断出有人闯入了你的家，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有了这种想法时，你的步伐，你的心跳，都已被我纳入了耳中。”

　　啪嗒

　　门打开了。

　　可是……人，却没有进来。

　　这也正常……毕竟，人家都摆明了私闯民宅、来者不善了，所以，在屋里提前埋伏点儿什么，那是再正常不过。

　　个别有道德素养的，大不了设个绊马绳，扔几个图钉了事；

　　但要摊上些道德败坏的……人家设个小机关，譬如门一开就勾动某个投射装置的开关什么的，只消你一进门，直接扔一坨毒屎砸你脸，简直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伤害有没有？

　　而方希，则好似看穿了门外之人的心思，道了一句：

　　“不用担心我会设什么陷阱。”他顿了顿，“你们还没那资格。”

　　这么句话说出口，若不表示表示，人家肯定不会信。

　　所以，方希随手捏了块硬币，朝前一掷。

　　诸位……别看他动作随意，感觉跟小屁孩扔雪球似的，事实上，这之中，门道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