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219章

　　用个不太尊重人的比喻：就跟条被链子拴住的狗似的，别看龇牙咧嘴叫那么凶，一副“要不是这绳子碍事我今天就要咬死你”的模样，真把绳子放开，就当无事发生……

　　本来吧，身为鱼肠人员的赵哲只要配合工作，被收入对策局，再不济，也能混个低级文职人员的地位，虽然工资没怎么夸张，但胜在稳定，而且，公务员的身份也能拿得出来，就算坐公交，也能混个半价。

　　但他偏偏不……

　　这种人的本性就是，如果他能得到满足，就永不会满足。

　　因此，他就又算计起来了：这对策局支部的实力，比起鱼肠也不怎么滴，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配合工作呢？

　　在他看来，既然他那蠢笨的哥哥都能把鱼肠维持下去而不被对策局招安，那他自然也行，甚至，还会比他哥哥做得更好。

　　于是，他就说服了一些本来就对莫名要归入对策局而心存不满的鱼肠人员，玩起了暗度陈仓那套……简单来说，我们不跟对策局冲突，我们只是和那些情愿被招纳的成员理念不同，从而分裂罢了。

　　他这套也有高明之处：对策局从不强迫能力者入驻（至少明面上是），既然如此，那我拿出个“理念不同”的借口，把鱼肠分裂，你去你的对策局，我回我的高老庄，岂不美哉？

　　要是按正常情况，对策局支部对此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可惜……这赵哲无耻一生，终究是撞在了方希手上。

　　他那不要脸的一套，对付前统领这样的厚道人还好用，毕竟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可要碰到方希这种……那就只能应了铜钵柳的一句话了。

　　便是“天道恶盈，鬼录来追，死限临头”。

第34章 方希之赌

　　这边，方希听了负责人对赵哲此行为的说明，在那里想了一会儿：“让他们走。”

　　负责人愣了下，也没问为什么，立刻点头。

　　“行。”

　　能在这个位置坐着，做起事儿来，自然毫不含糊，小心思归小心思，事儿还是得好好做的。

　　既然已经确定了方希的能力，那自然得无条件且迅速地去执行命令，如果这都得扯皮个一两句，那对策局也没救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负责人估计是已经安排好了，这才走回来，好奇问道：“为什么要让他们走？”

　　方希张口就来：“我尊重每个人的选择……”

　　负责人没说话，只是用一种“我信你个鬼你个小兔崽子坏滴很”的目光看了过来……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方希面不改色，“让他们走，肯定是因为这样做更好些。”

　　“愿闻其详。”

　　“现在还不能说，等我把这事儿解决了再说。”方希说完这句，顿了几秒，“诶，你说，咱对策局的成员，平时执行任务，或者因为私人恩怨，误伤个平民什么的……怎么算？”

　　他出道至今，执行任务时基本都是在国外，对国内这些情况还真不太了解。

　　“看情况。”负责人想了想，“一般都是先让责任人到相关家属面前争取原谅，并将其此次任务的大部分奖励折合成金钱，作为安家费；如果能得到原谅，代价就这些，如果没法得到原谅……就得对策局出场抚慰了。”

　　他停顿数秒，“总之，能得到原谅最好，只要这最主要的一点过了，之后的都不算麻烦……碰到深明大义、且家庭富裕的家属，甚至都不用赔钱。”耸耸肩，“咱们怎么说也是维护治安的人，我们为民除害，民众自然也理解我们。”

　　“哦……这样啊。”方希拱手，“受教了。”

　　“没事儿，都是常识。”负责人乐呵呵的，很乐意与其结个善缘。

　　很明显，这位仁兄并不清楚，似这种“将做某种事的具体惩罚机制讲给方希”的行为，究竟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

　　夜如平波。

　　一人，扣响了刘茫的家门。

　　当刘茫推开门时……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旧日那些鱼肠的同伴，以及站在他们中心的赵哲。

　　这年头，能加入鱼肠这种特有节操的组织的，心机肯定不会太重，而这种人，遇到赵哲这类型的货色，是很容易就能被说服的……

　　这不，没花多久，赵哲就已然取代了刘茫的位置，成了那“鱼肠领袖”。

　　刘茫扫视了一圈，面上，似乎有讶然的神色……他收敛表情，“叔，有什么事么？”

　　“呵……有什么事？”赵哲此时可谓春风得意啊，他望着面前的小兔崽子，爆喝一声，“来找你算账！”

　　“哦？”刘茫挑眉，眉宇间，有些郁郁的神情，“算什么账？”

　　什么账呢？

　　自然是刘茫抢走他首领之位的账——不管事实如何，反正赵哲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肯定不能把这话说出来。

　　所以，他大义凛然道：“当然是你有辱鱼肠首领之位的账！”

　　刘茫闻言，神情间，竟多了几分凄苦。

　　他叹了口气，“我……怎么个辱法？”

　　“怎么辱法，你自己清楚。”赵哲冷声道，“我兄身为前统领，勤勤恳恳在鱼肠耕耘这么多年，终于……是勉强将之打造成能与对策局抗衡的实力。”

　　他指着刘茫，“但你……一个加入组织不到一年的毛头小子，平日里，经验不足，多有错漏，我也就忍了……可现在，你竟然将我们并入对策局？”

　　他怒喝一声，“你这是背叛！”

　　刘茫没有说话，他只是垂着头。

　　此时，赵哲简直因为自己所占据的“大义”嗨到了极点，他心情激动，甚至嘴角都忍不住扬了起来。

　　刘茫面无表情，“那么请问，我要怎么赎罪呢？”

　　“那还用说么？”赵哲立刻开口，显然是早就想好了这句话，“当然是把我们鱼肠的神器鱼肠剑交出来。”

　　这，就是他的目的了。

　　出于各方面的考量，鱼肠之内，知道刘茫的能力【兵主】的他人，只有前统领和赵茜，赵哲，自然也是无知中的一员。

　　和别的成员那种信仰不同，赵哲看到的，是刘茫拿起鱼肠剑前的平凡……紧接着，他的想法就变成了，彼可取而代之。

　　所以，他一定要把鱼肠掌握在手中。

　　刘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就这么沉默着。

　　赵哲心中狂喜，他勉强压抑住声调，使其不至于太高扬：“怎么，无话可说了吗？”

　　一个声音，突兀响起。

　　“他不是无话可说。”一个身影，自一处房间中走来，“他只是在心疼赌资而已。”

　　言毕，此人面带微笑，看向刘茫，“是我赢了……按照约定，你以后要来对策局总部帮我做事。”顿了顿，“不过不用太急，今年内搬到京都就行，户口和住处之类的，我帮你摆平。”

　　刘茫叹了口气，“居然全特喵对……”他扶额，“你丫的开挂了吧？”

　　“能力者的事儿，算什么开挂？”方希耸耸肩，“这可是你说的。”

　　这两人的对话，让赵哲的思维大概停滞了两秒。

　　他忍不住问：“什么约定？什么赌资？”

　　“哦，这个啊……”方希看着他，“今天下午的时候，我找刘茫兄过来，跟他打了个赌。”

　　“刘兄茫兄都行，没必要非但把这俩字儿一起念出来。”

　　刘茫虚眼瞥了方希几秒，接过他的话：“我们的赌的是，看你今天明天这两天，会不会带一面包车人来到我这里，并用‘我辜负了前统领’之类的理由，索取我的鱼肠剑……”

　　他望着赵哲，“不论你不来，后天来，或者来了没跟我要鱼肠剑，甚至不用这个理由，我都不会输。”他一脸郁闷，“结果，你完美地避开了所有让我赢的条件……”

　　“其实我估计他明天才会来，结果，这位大叔比我想象中更沉不住气，看来，他深知‘装逼要趁早’的消息。”方希轻笑一声，站在了刘茫身前，直面赵哲。

　　“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儿了。”

　　.

　　.

　　①明天开始，大概就要三更了，最近节操盈余中……

第35章 法内皆允，卑劣之死【五千字】

　　“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儿了。”

　　“不过首先，为了防止你在我们的谈话过程中，仍抱有一些无知的幻想……我有必要先处理一下无关人员。”

　　说罢，方希朝前踏了一步。

　　本来，赵哲听闻此言，心里哗哗就凉下来了，在场这么多人，有一个算一个，他的战斗力绝对是排倒数的那个。常言道，柿子挑软的捏，这对面既然下手，肯定先拿自己开刀啊。

　　所以，见方希这么一动作，他下意识就后退了几步，呲牙瞪眼，一副要打人的表情。

　　结果，这么过去了大概三秒，赵哲愣是没发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心中暗忖：这小子不会是逗我玩儿呢吧……

　　这时，方希开口：

　　“你是不是在想……我不会是逗你玩儿呢吧？”

　　赵哲被叫破心事，心中一跳。

　　不过到底是中年人，这点儿城府还算有，他面无波动，反问一句：“不是吗？”

　　方希摇头：“不是。”

　　“那你做了什么呢？”赵哲仿若已然笃定了面前这小兔崽子在虚张声势，这腰板儿骤然就直了起来。

　　说到底……赵哲本质上就是个狡猾贪婪之人，简单来说，就是欺软怕硬；对把他当兄弟的前统领，他打秋风、吃空饷、占便宜、扔黑锅，还做出一副“让你养我是看得起你”的，啃老族似的嘴脸；可要遇到那种真正的狠人，他就腰也不直了，气也不出了，给个台阶就下，不给就自己滚，怂得跟孙子似的。

　　“你的逻辑无非就是……你那边最弱的就是你，既然你都没什么事儿，那我肯定是虚张声势。”方希慢条斯理，“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情况也有可能是……我能在一瞬间无声无息弄死你身后那十来人，还能不伤到你呢？”

　　赵哲嗤笑一声。

　　事实上，他的笑容有些僵硬，显然是没想到方希说的可能性，但装逼这种事儿吧，不是你想收就能收回来的……

　　好在，方希向来是一个很体贴的人，他决定给对方搭一条滚下来的台阶。

　　所以，他说：“你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

　　“呵呵……我看起来很傻么？”赵哲冷笑，“你要是趁我回头，偷袭过来呢？”

　　“看起来傻不傻我不清楚，毕竟我没有老头子‘观人面相便知其下身长短’的能力。”方希吐着只有他自己能听懂的槽，“但你要是真不傻，就应该能算清楚，我没有偷袭你的可能性。”

　　“诶？这又是为啥？”刘茫突然问。

　　赵哲很明显也有这疑问，但他嘴没有刘茫快……

　　方希斜了刘茫一眼，“你属敦煌的？壁画这么多？”停顿半秒，“行，那我就帮你们算一下……”

　　“如果我能在鱼肠十几位兄贵的围观下劫走这位大叔，并全身而退，那我根本没有骗他回头的必要，因为他回不回头都一样，毕竟他反抗能力为零；而如果我做不到这点……那我更没有骗他的必要，因为他回不回头我都动不了手……明白了？”

　　刘茫点点头，一脸了然。

　　看赵哲的表情，他显然也听懂了这些，不过，他肯定不能跟刘茫这样，故而，这货摆出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冷哼一声，回头看了一眼。

　　这看一眼不当紧……他心脏直接在那儿停了半拍。

　　却见，不知何时……赵哲身后那些他百般信任的，自觉有这行人保护天下无不可去的鱼肠成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倒在了地上。

　　这些人，四仰八叉的，什么姿势都有，就是没有能站住的。

　　赵哲这冷汗刷刷就下来了啊……

　　他心中狂跳：什么时候？什么手段？为什么我没发现？！……我有生命危险？？？

　　“不用想了，就在刚才。”

　　身后，方希的声音想起。

　　“至于什么手段……当然是我的能力。”

　　可能有人问：方希什么时候又有这种春宫图专用的大型aoe了？我们可是看着他长粗……长大的，怎么没见他有？

　　你们没见过，当然是因为之前还没说……好吧，这就说明。

　　自科塔娜能用【无法无天】模拟宿主承受过的数据流后，方希就有了个想法。

　　他问科塔娜：既然你连【scp-500】和【超凡幸运】这种技能都能模拟……那能不能模拟一下曾经我承受过的能力呢？

　　科塔娜是这么回复他的：人长得不怎么样，想的挺美。

　　方希也没生气：试一试么，又不会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