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25章

第18章 大舅哥……咳，大哥好！

　　“我管你是……额……”

　　秋日的阳光洒落，铺在桌面地面上，小小的空间内，不少人的目光聚集于此，看热闹，或是在意……到了此时，便约好了一般停滞下来，整间教室，如鬼魂飘过般，安静了几瞬。

　　“你是她哥哥？亲哥哥？”

　　“开玩笑，姓氏都不同……”

　　这样的质疑，扔了过来，方希背对着阳光，却没有解释，只是扭过头，看着林馨羽。

　　“嗯……”他没直接说，反倒闭口看了对方几秒，似笑非笑，待其目光逐渐慌乱时，才道，“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在这里？”小心翼翼的声音。

　　“在哪里你都得那么叫。”

　　闻言，林馨羽表情凝滞了一瞬，眼角颤动，弯成羞赧的形态，似是在玩什么羞耻游戏……隐隐挣扎了几秒，温润的嗓音，才缓缓荡开。

　　“……方哥哥。”

　　萧雨涵比林馨羽爽快多了，一声“方哥哥”紧随其后，目光亮晶晶的，落落大方，比起林馨羽的羞赧，前者的称呼才真有妹妹对哥哥的态度，亲昵且自然。

　　“嗯，我在。”

　　方希点头应了一声，再度转身，面向已然石化的男生，笑了笑，其表情翻译过来，应当是，“我证明给你看了。”

　　“……”

　　那男生沉默了足足半分钟，张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这位大舅哥……”

　　方希的表情变了。

　　自方才到现在，方希其实一直都是一副微笑的表情，为人处世之中，微笑算是性价比最高的提升他人好感的方式，他本就不丑，笑起来更有种难明的温和气质，正如这秋日的阳光一般。

　　直到现在，他仍然是微笑的表情，轻轻“嗯？”了一声。

　　可他的表情就是变了……那笑容，微微平下，眼睛眯起一个很小的幅度，说起来，无非是毫米间的变换，但那气质就是变化了，似是阳光堙灭，黑暗升腾，冰冷的触感，如寒水般，哗啦啦浇了下来。

　　“额——是大哥！”这男生，很明显是被这说不出名堂的寒冷慑住了，不自觉便改了口，“……没错，是大哥。”

　　“客气了，我叫方希，同班同学，不分高下。”方希点点头，轻声问，“所以……还有事么？”

　　努力摇头。

　　“那么，很高兴认识你，以后，就是同学了。”

　　方希的笑容又温暖起来了，如大日升起，光辉洒下，“现在，先回座位吧，该上课了。”

　　直到那男生回到座位时，瞳孔仍有些发散……脑海中，不由想起自己父亲，他父亲也是掌管一个公司的男人，年龄大了，难免秃顶肚腩，中年男人，没时间锻炼，无法避免……

　　有一次，公司那边出了事，追债的人甚至上来砸门，整个家，俨然是生死存亡的危机了，那一夜，他父亲独自坐在书房前，台灯的光照射着，当时还是孩子的他误闯进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种凶戾如野兽的目光……这之后，对手的公司，便被整个吃掉了。

　　方才那眼神，一模一样……

　　且不提方希方才偶然露出的，独战破庙三兄贵时的淡淡杀意，对心智未成熟的青少年究竟造成了怎样的心理阴影，他只是对这群轻薄的小男生不爽而已……以前不喜欢就欺负，现在喜欢就尊为女神，哪来这么便宜的事？

　　上课铃已响，老师走进来后，教室内逐渐安静。

　　林馨羽端正坐着，目光平视向前，长发挽起来，用帽子遮住，露出白嫩如雪的脖颈，眉眼认真得一塌糊涂，看她这模样，方希愣是没好意思说自己没带笔……

　　当然，林妹妹究竟有没有认真听课呢？这是个问题……反正，等几个月后的年纪测试后，我们就可以看到，林妹妹的成绩宛如男女结婚后云雨的次数般，直线跌落，从年纪前几名一路下滑，排名只比萧雨涵高了五十名左右……

　　至于原因是什么，想来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且不提林馨羽。

　　这堂课是数学，方希坐在座位上，只是听了几分钟，眼皮就开始打颤。

　　一方面，他这大学毕业生，装嫩来初中，讲台上讲的他肯定都懂，而数学课又是出了名的枯燥……若是国文课，他还能提点兴趣。

　　另一方面，今天早上方希跑了步后，如约赶到河边，两个糟老头子宛若同性炼铜癖一般把他从上到下摸了一遍，这之后，念老道了句“资质不错”，然后，让方希在那里扎了两小时马步……

　　求求你做个人吧……我可刚跑几公里呢……

　　——最后，还是扎完了。

　　方希毕竟不真的是小孩子，好逸恶劳的习惯，早早剔除掉了。一件事若是有好处，就算过程累了些，他也会去做的，毕竟，释放总在运动后嘛……

　　更何况，方希对所谓武学相当感兴趣，待他神功大成，以后再遇到诸如此前破庙战变态的局面，那就不用算计这么累了，提着体酥剑，来一套“独孤九剑之破智障式”，剑出人死，帅到没朋友……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睡觉是对数学课最基本的尊重，所以……方希坐在那里睡着了。

　　林馨羽微微把目光撇到同桌那里，看着方希安安静静入睡的模样，脸红了红，大抵是想到了昨天下午陪哥哥午睡的事。她抿着唇，纠结了挺长时间，到最后，决定就这样好了，让他睡吧……眉眼处，几分宠溺护短的温柔，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可惜，这世界上的事件运行，只有温柔是没法干涉的，所以……半分钟后，方希被老师叫了起来。

　　“这位同学。”秃顶的数学老师推了下眼镜，“请问……我刚才说的问题，答案是什么呢？”

　　“D。”

　　身后，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当然是萧雨涵了。

　　方希也是戏精一个，听到老师叫人，眼睛缓缓睁开，精光闪烁，站起身来，摆出思考的表情，反倒一边的林馨羽，面色苍白，似乎被问到的是她。

　　照他这演技……要不是老师看着他睡了五分钟，估计已经被骗过去了。

　　随后，方希点点头，面色严肃道，“选D。”

　　空气，沉默了两秒。

　　但听一声破空之音，一个粉笔头以暴雨梨花之势，刺破空气，正正打在方希的眉心。

　　而数学老师，则如西部牛仔吹去枪口上的火药一般，拍了拍手，面无表情。

　　“这位同学。”他道，“我问的是一道填空题。”

　　.

　　.

　　①方大少也有翻车的时候呢（笑）

　　②这几章，推进剧情，进度会放缓一些，这个没办法的，一些设定，必须得放出来，不然之后会很莫名其妙，我会尽量做到有趣而不枯燥……

　　毕竟，高潮都是铺垫出来的，没有先前的汗水横流，怎能到达最终的顶点对不对……

　　③看在我文笔这么风骚的份上，各位……懂的吧？

第19章 只有一人的答案，所有人都知道的答案

　　话分两头。

　　且不提方希在学校里的精彩生活，另一边，林家大院，今天迎来了两个客人，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不短的时间内，她们都要在这里生活。

　　“……这个小院，不用打扫太多，家里有孩子喜欢有落叶的院子，太干净了，会显得很空，隔几天打理一次就好……”

　　林寻穿着身西装皮鞋，打好领带，声音沉稳，满是成熟大叔的魅力。他走在前面，后面有一对母女跟着，眉眼相似，漂亮得各有千秋，此时此刻，到了富人家的大院，听此地主人吩咐，便不由摆出拘谨的态度来。

　　这两人当然就是于雨和楚舒窈。

　　昨天办了出院手续之后，楚舒窈对“前往工作地点”这事就展现出了极高的热情，于雨见此，心想别人帮了自家这么大的忙，自己也该自觉些，约好了时间，今天就过来了。

　　当然，此处的自觉，指的是管家工作上的事，并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我们要相信林叔的节操……如果有朋友期待相关剧情，还请记得，林叔的老婆不仅温柔贤惠，还是空手道黑带……

　　林寻带两人参观了这一整个家，把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需要的工作，一一说明。

　　“……家里挺大，每天里外打扫一遍不现实，我和孩子们也没什么洁癖，几天扫除一次就好……”林寻说到这里，顿了下，“做饭的话……”面上露出迟疑来。

　　于雨见此，出声道，“饭菜这方面，我还是很拿手的……家常菜也很有自信，您不满意的话，我也可以在空闲时间学习……”

　　“不是这方面的原因……没那么娇气。”林寻摆摆手，“饭菜这方面，等晚上我女儿回来之后，你和她商讨吧……”

　　林寻也是怂了，萧雨涵大小姐对厨房的执着，就好比卫生巾之于女性，一天不用，浑身难受。

　　若是他现在在这里，随随便便把厨房交给了外人，可以预料到的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要担心自己的粥里会不会出现神似洁厕灵的湛蓝色芬香液体……

　　事实上，林寻想多了。

　　从他把楚舒窈接进家里之后，这风险都是一直存在着的，把厨房分出去，无非是让可能性变大了一点……

　　于雨听这话，有些疑惑，没出声问，林寻对此也没多说，转而吩咐起别的事来。

　　话音交错间，一直安安静静的楚舒窈站在那里，微微歪了歪头，一些记忆，轻盈涌了上来。

　　“有个妹妹，叫萧雨涵，和你一样年龄，也一样漂亮……哦，身材比你好些，蛮调皮的，喜欢捉弄人……还有就是，她做的菜很好吃。”

　　以前的闲谈中，他是说过这样的话的……当时，那男孩表情柔和如沙，楚舒窈也是如现在这般沉默，静静看着那张脸，不知想些什么。

　　“明天我要看厨艺书。”

　　直到到那男孩临走前，这话语，才从她这里柔柔传过去。

　　到底为什么突然想看呢？

　　这答案，只有她自己知道。

　　但……好像也不难知道。

　　时间拉回现在，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林寻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下，润润喉咙。

　　“要注意的，大概就这些……其他的，你是女性，看到的东西，应该比我多一些。”

　　“没有，您说的很详细……”于雨连忙出声，然而，林寻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手掌往下一压，拿出以往开会时，居高临下的气度来，对方便不自觉闭了嘴。

　　空气安静了一两秒，林寻又喝了口水，咽下，那眼神，投了过去。

　　“我不需要奉承，你也不需要太谦卑……这个家，确实需要一个保姆，也只需要保姆，现代社会，没有下人一说，我们家的孩子也很懂事，不会对你颐指气使。你可以叫我林寻，林哥，林同志，什么都行……只要你能做好这些工作，你们母女不会有任何委屈和被敌视，这点我可以保证。”

　　他顿了顿，道，“我谈事，先小人，后君子……我要求不高，做好家务杂事，我不在家的时候，在家充当下大人的角色，差不多就这些……至于潜规则啊、找你女儿当童养媳啊，我话说开，绝对不会有这种事。”

　　说到这里，林寻的目光往楚舒窈那瞥了一眼，心中低笑一声，“当然，你家女儿主动和我无关……我要不要给阿希说以后晚上别锁门……”这话在心里想了想，自然没说出口。

　　他把目光收了回来，“我之前帮你垫医药费，并不是善心，我也说了，因为我家有个孩子发了善心，百万出头的医药费，对我而言不算什么，所以我付了……”

　　“百万？！”楚舒窈眼眸微微睁大，失声打断。

　　林寻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嗯，听说你的病非常严重，所以请了很有名的老医生……他出手倒是不贵，甚至可以免费，但中途一些事，总得花钱……”顿了顿，“确切来说，两百万左右吧。”

　　楚舒窈闻言，在那里呆住了，抿了几下唇，低头看着地面，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疑惑，释然，感动，交织在一起，几近要化为泪水涌出来。

　　林寻没在意这插曲，继续道，“我本来就不是因为善心，所以也没有让你们回报的意思，如果不想做，或者做不好，大可以离开，过正常的生活，我不会去讨债……就当是为了孩子高兴，教他做人的道理，总有赚头的……这账单，一笔勾销。”

　　“可要是你要留下，那这账单就要算进酬劳里了……如果你做了不好的事，我……自然也会用一些不好的手段。”

　　那目光，和于雨的眼睛交接在一起。

　　“总结一下，你有两种选择，一是现在转身走人，从此无瓜葛，独立生活也好，找人嫁了也好，好好过日子，总不会比以前再差了；二是留下工作，我的条件很简单，包吃包住，五险一金……扣了欠债的钱，月底薪两万，表现好会有奖金，还能享受一些我的‘无形资产’……重要的是，负起责任来。”

　　“就这样，你可以选了。”

　　.

　　.

　　①总感觉这才是林叔这名角色该有的风度，嘿嘿嘿……

　　②本章留了个疑点，或者说伏笔……现在在这里说，一方面是省的有人发现了后当成bug，另一方面……当然就是吊你们的胃口（笑）

　　来打个赌吧，疑点找出来了，私信我，截止今天结束，只要有一个人私信答案对了，我今天加一更，而找不出来的朋友，就把票留下吧……

第20章 幕间·我喜欢的女孩子

　　于雨当然是答应了的。

　　这之中，原因有很多，当然的，也掺杂了利益的考量，但在她心中，最重要的原因，自始至终有且只有一个。

　　便是报恩。

　　这世上，仇恨可以淡忘，但恩不行，善意不分大小，且不可遗忘。

　　见状，林寻点点头，“好，我会试用你一个月。”说了这句，接了个电话，挂断后，道一句“晚上的时候，让孩子们认识认识，我现在有些事，先走了。”便转身出了门。

　　.

　　临近中午，在娇声讨饶了十几分钟，并保证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做类似事件之后，萧雨涵终于打消了她方哥哥下手蹂躏妹妹的念想……

　　午时，暑气依旧升腾，花坛的边缘，橘猫趴在低矮灌木的旁边，闭眼休憩；阳光直直落下，随后被树叶间的缝隙切碎掉，伴随着阴影落下，犹如细碎的黄金。

　　“好无聊。”萧雨涵说。

　　她很喜欢紫色，因而穿了件束腰紫裙，皮肤于光辉下，润如温玉，柔光若腻，笑意浮升时，眼波流转，妩媚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