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279章

　　“既然如此……那你知道我要和你过手的原因了吗？”

　　“早就知道了。”方希说，“所以要开打吗？”

　　“好啊。”

　　话音未落之际，晴已是箭步欺进，剑光无痕。

　　.

　　正式开打前，咱先说几句题外话。

　　在这个世界中，当能力者的身体素质增强到某个节点后，基本都会面临一种问题。

　　那就是，技术与力量不匹配。

　　曾经，那些针对厮杀所研究出的技法，格斗术也好，刀法也好，剑法也好，说到底，无非两个核心——如何更节约地杀人，以及如何更好的发挥身体素质。

　　若再精简一些，就是两个字“控制”。

　　而随着能力者变强，他们往往都会发现一种情况——我之前练习的技巧，在我成长之后，好像没什么用了。

　　您换个角度想想啊，假如，某人为了脱单，通过各种渠道，苦练了一堆伪装成高富帅的技巧，不求得到姑娘的心，只求得到她们的人……结果某天，他彩票中了几个亿。

　　您说这时候，那些知识还有用吗？

　　其实，这也是一种知识的垄断……不论是对策局，还是神社，两个势力中都拥有着“适宜能力者的技巧”。

　　很显然，晴作为神社之主，必然是要将这些融会贯通的。

　　他来到方希面前，挥剑斜斩。

　　面对这种试探性的攻击，方希的仁王领域展开，左手运起体酥剑，横剑格挡。

　　锵——

　　清脆的交击声中，方希眉头一挑，面上闪过讶然的神色，后退半步。

　　这边，晴也没追击，而是面带微笑，杀气无痕。

　　“居然反应过来了？”

　　“我反应过来，当然有我的原因。”方希面色沉稳，滴水不漏，“倒是你……怎么做到的？”

　　难怪他这幅表情。

　　高手过招，往往都是要留两分力的，假如你既没有sans那种“开局秒你没商量”的霸气，也没有路飞那种能长能短且随时开挂的体质，最好还是别急着直接开大，而是将那力道存住，以待良机。

　　但刚才，当晴的诛逆剑和他的体酥剑碰撞时……那诡异的力道，差点儿把方希震到脱手。

　　没错，不是“庞大”，而是“诡异”。

　　如果说，一般高手对拼，力道上限为十，平时只出八；那晴刚才的力道就好比在一和十二之间随即挑选，且能随时变化……

　　“喂……虽然我也能做到‘突然变换力道打个出其不意’这种事，但你这种跟男人被踢了蛋时的惨叫声调差不多的不规则诡异变化也太过分了吧……要不是有仁王兜着，剑都脱手了。”方希心中吐槽，“好歹遵循点人体的发力原理啊……你是史莱姆吗……”

　　“我能做到……当然也有我的原因。”晴学着方希的口吻，“怎么，想认输了吗？”

　　“呵……早着呢。”

　　不论心里怎么想，方希面上也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再来。”

　　.

　　.

　　①sans是弹幕游戏“传说之下”的一位剧情人物，该角色boss战的其中一个特点是开局就没有任何征兆地甩你一脸加农炮，并嘲讽地来一句“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没有人一开始就全力以赴呢”……

　　②啊……后悔写武打戏了，下章赶紧把这段剧情结束吧……所以我为什么要写打戏啊，送点狗粮不好吗？！

第12章 年轻人不讲武德

　　眨眼之间，百招已分。

　　晴不愧是源弥生的老师，从他挥剑的轨迹中，方希可以觉察到很多源弥生的影子……只是，由他本人用出来，便多出了百倍的诡异莫测。

　　“我算是明白了……”

　　方希踏于一片瓦砖之上，道法·诸邪不近绽开，震碎了屋顶几片砖石的同时，也搅乱了晴袭来的左手短剑——他是知道晴的双手剑可以攻防交替的，自然时刻防着这招。

　　“明白了什么？”

　　晴一边问着，却是脚步挪移，忽隐忽现，而道法·诛邪不近的波动，在触及他的身影时，竟是径直透了过去，消散于天地之间，仿若那身影压根就不存在。

　　“你的能力，从来都不是单纯的易容，只是‘可以用来易容’而已。”

　　方希表情淡漠，显然，他已经开启了【算仙】的“测”（大幅度提升信息收集能力）“算”（根据已收集情报拼凑出未来）两个效果。

　　“你达到易容的方式，是‘改变面部肌肉’，由此拓展，现在的你，肯定是能入微地改变身体结构的……”他淡淡道，“所以，不论是你那种诡异的发力方式，还是你潮（哔——）式的不规则叠劲，都是通过微调身体肌肉而实现的……”

　　“潮（哔——）是什么鬼啊……”晴斜视着方希，“看你这情况，摆明了是用了某种压抑情感的‘能力’。”他忍不住吐了个槽，“都这种状态了，居然还不忘记说带颜色的垃圾话吗……”

　　“哼……凡人的智慧。”方希目光睥睨，“这可是我的特色……你这种只能靠伪娘和死妹子才能给读者留下印象的配角是不会理解的。”

　　“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

　　晴的表情略有蛋疼，选择性无视了这个话题。

　　“不过……你的这种能力，我也已经明白效果了。”他目光认真，“不论怎么看，你不管是步伐，还是挥剑的技巧，亦或是对道法的运用，也都太‘完美’了……”

　　“说的没~错。”方希拉了个长音，“怎么样？有没有一种羞耻到吞粪自尽的的冲动啊？”

　　“呵……没有。”晴笑了一声，“这么完美的话，以后会很难受哦。”

　　他似是意有所指说了这么一句，后又道：“你的实力，我也差不多清楚了……真是难以否认的优秀。”

　　晴的这句话意思也挺简单：打到这里就行了，咱俩点到为止，各退一步。

　　然而……

　　方希陡然，露出了一个诡秘的，带着些狂妄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我只有这么优秀呢？”

　　见此，晴挑了下眉，露了个略感兴趣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继续？”

　　“对。”方希点头，“就这个意思。”

　　“当然可以。”晴说着，重新架起双剑，“……乐于奉陪。”

　　当话音落下时……方希，已然消失在他面前。

　　【影暗交错·暗】

　　这一刻，晴的心跳骤然鼓起，在这场战斗中，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异样的神情来。

　　“怎么回事，他的某种能力吗……”他心中思索，神念如电，“那为什么刚才不用……”

　　“如果你在想，为什么我刚才不用这个能力的话……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

　　这声音，从晴的身后传来。

　　直到这时，晴才发现方希就在那么近的地方，近到呼吸相闻！

　　晴当即前迁一段距离，迅若脱兔，重新面向方希——这种背后突然出现声音的感受实在太让人不爽。

　　而这时，方希才把自己那段话继续下去：“因为刚才，我需要的不是‘胜利’，而是你的‘认可’……”

　　“原来如此……”晴说，“现在，既然已经被我这个家长‘认可’了……你终于可以放心‘赢’了是吗？”

　　“就是这个道理。”方希耸耸肩，“万一你这家伙表里如一，被我赢了之后，恼羞成怒，从中作梗，那局面岂不是更麻烦？”

　　晴眨了下眼，“等等，‘表里如一’这词儿用在这里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对……”

　　“这不重要。”方希立刻揭过这个话题，道，“刚才跟你的你来我往，属于‘公事’。”

　　“哦……那接下来的战斗，就是出自‘私人情绪’了是吧？”晴笑道，“刚才被我压着打，所以现在要把场子回来？”

　　“嗯……”方希就这么“嗯”了两秒，“对。”

　　言毕，他提剑便斩，势若罡风。

　　“力度没变，挥剑的轨迹也没什么变化……”晴一边举剑格挡，一边在心中分析，“也就是说，他的底气应该不是某种‘隐而未出的力量或者搏杀技巧’这种……所以，能力吗？”

　　不论心中怎么想，晴依旧算是轻松地挡下了这次斩击，与此同时，右手的诛逆长剑蓄势待发，以等待方希未知的底牌。

　　然……

　　伴随着“锵”的剑刃交鸣声，晴的表情凝固，而世界，则骤然变成了灰白的色调。

　　万物，在此刻停止了。

　　天下无双·THE WORLD

　　“这次运气不错，一次就触发了……”

　　方希自语一句，同时松开了天丛云剑。

　　随后……他举起了沙包大的拳头。

　　“嘿嘿嘿……”

　　——方某人从不记仇，因为他报仇向来不隔夜。

　　......

　　神社，源弥生坐在待客的房间内，百无聊赖地擦着自己的武士刀。

　　“怎么去那么久……”

　　女孩正自语着，忽然有人敲门。

　　笃笃——

　　打开。

　　“方君——”

　　鹿一样的惊喜。

　　“还有……晴大人？”

　　“喂……我怎么说也是魔王子你的老师吧。”晴忍不住吐了个槽，“怎么感觉到你这里就成了附赠的……”

　　源弥生脸红了红，刚想解释，看到晴的脸时，不由眼睛睁大。

　　“晴老师，你这是……”

　　却见……此时，阴阳统领这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上，其右眼的部位，竟是多了块淤青，看颜色，倒像是被人打的，相当喜感。

　　不提这事儿还好，这边提起来，晴立刻碎碎念了起来。

　　“年轻人不讲武德……”

　　“偷袭我六十九岁的老同志……”

　　“耗子尾汁……”

第13章 有用的和可以弄死的

　　既然晴已经跟着方希来了这里，后者便顺势问了他一些这场宴会需要注意的点。

　　方希的询问方式很是粗暴，他只问了两个问题——一，宴会上这些人，哪个是有点用的；二，排除第一个问题那些人，谁是弄死了会很麻烦的。

　　某种意义上，他对局势看得相当透彻。

　　听完两个问题后，晴看向方希的目光更欣赏了……

　　从源弥生的角度看，这种目光姑且可以归之为恶徒的惺惺相惜，其含义，跟“你很有想法，跟我学毁灭世界吧”差不多一个性质。

　　“……其实办这个场子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你露个脸，前几年，你以一人之力覆灭了丰臣家，虽说是有神社和源家在背后支持，但丰臣家的影响力，到底太大了些，数年研究之下，你做的那些事，不算秘密……”

　　晴拿起源弥生沏的茶水，喝了一口，对面，方希神情坦然，带着笑意的话音，传了过来。

　　“能不能掩盖住都是无所谓的。”

　　人性的弱点这种东西，要是仅“知道危害”就能“防御”，那高利贷这种东西早就绝迹了。

　　“他们当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晴说，“所以，你以后算是上了古族内部的黑名单了……”

　　“怎么个上法？”方希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