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要不是我修养好,肯定给你几个你最爱吃的大嘴巴子。
“所以,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呢?”诺亚委婉地转移了话题,“又有什么困难么?”
“啊……没有没有。”德川信摆手,“其实今天是想感谢您来着。”
你感谢我的方式就是把我叫到女仆咖啡厅里讨论神职人员的情妇问题吗……
当然,这种话以诺亚的风度修养,肯定是说不出口的。
他只是笑着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你的感谢,我之前就已经收到过了。”
“怎么说呢……”德川信挠头,“虽然我确实很感谢您……不过,今天要说这句话的,并不是我。”
他指着自己胸前的八咫镜,“而是……她。”
他正色起来。
“她说,感谢您,拯救了我不成器的主人。”
诺亚笑了笑,“不客气……你已经被她承认了啊。”
顿了顿,“恭喜你,赎罪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啊。”
诺亚这句话分明是在对德川信说的,却好似在阐述自己的过去。
德川信不好意思挠挠头,“勉强啦。”
“需要我帮帮忙么?”
“不用不用您已经帮了我很大忙了不用再……”德川信下意识摆手,话未说完,忽得反应过来。
“诶?帮什么忙?”
“我以前其实是无能力者。”诺亚说。
我信你个鬼……琦玉还说自己是平凡的英雄呢……
出于礼貌,德川信并没有把这句槽吐出来,只是认真倾听。
“因为一些意外,我姑且算是获取了一个能力……不太完整的能力。”诺亚说,“听过‘神祗概念’型能力么?”
“听过,以某个传说为核心的复合型能力,多以神话为参照。”德川信点头。
他以前好歹也是德川家的天才,这种情报还是知道的。
“我的能力,就是这种类型。”诺亚说,“神祗为……耶和华。”
卧槽,德川信心道。
这时候,他也终于理解……诺亚之前那句“偶尔兼职上帝”是什么意思了。
“我说这些,并不是出于炫耀的目的……只是想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一阵子,我应该能使用不完美版本的‘全知全能’。”诺亚笑容温和,“所以……如果有需要,我是可以帮忙将镜小姐的灵魂牵扯出来的……甚至,还能利用‘神’的权柄,再度塑造一个身体……”
此时,这位优雅的神父看着德川信,重复了一遍。
“任何功能都不会缺失的,可以正常繁衍的身体。”
而在他对面……德川信和镜,已经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要不怎么说朋友都是一丘之貉呢,能跟方生混成朋友,诺亚神父飙起车也是很利索的……
第十一卷卷末总结(下)
卷尾语——英雄的存在,是一种悲哀。
这里是皇叔。
先从本卷剧情说起。
本卷和上一卷,虽说剧情侧重不同,但姑且可以视为一卷来讲,无非是“上下”之分。
在这一卷中,出现了些新朋友,也出现了些老朋友,而在这些“新朋友”中,德川信,无疑是我刻意侧重的一个角色。
如果有读者仔细将本书的每个角色列出来,观察,就会发现,在本书中,几乎没有什么“大公无私的英雄”这种角色。
不论是方希,亚瑟,刘茫,亦或是其他的人,哪怕是基本没有黑点的念长歌,他们的情绪,也更多的是为“身边之人”所激荡,如亲人,爱人,友人等。
这与皇叔本人有些关系——在我的认知中,英雄,是一种悲哀。
忠孝两难全,这是个自古以来都没法改变的情况。
借用《赘婿》的话——
“历史之上,多少当大官的可以对政敌残忍,可以心狠手辣,往往被自己家的泼皮折腾得没有办法。譬如你当了官,亲戚过来投靠,你就必须养着他们,给他们吃,给他们一条出路,家中有人过来要钱,你就一定要给,给少了都不行,大家回去一宣扬,你就被万人唾弃了,官当不了了。
也有许多想当清官的,自己两袖清风,但顾不了家乡人,家乡的人就只觉得他小气吝啬数典忘祖,前面被政敌攻歼后面被家人出卖自己日子还过得紧巴巴……”
我崇尚英雄,但我并不喜欢“英雄”本身这种存在,因为我很讨厌悲剧,尤其是扭转不了的悲剧。
在描写德川信的时候,我详细写了他的过往,他的悔恨,他的挣扎……也许有人在看到他的思考时就很奇怪——你堂堂能力者,竟然就因为弄死个无辜人而愧疚?甚至为此损害自己的利益?
是的,所谓“英雄”,就是会为这些愧疚,他们从不会在意自己的情绪,只会在意他人的感受。
所以他会因为镜的死去悔恨堕落,所以他会选择阻挡在海啸前,成为最坚硬的那块礁石。
如果有朋友对比一下,就会发现,本卷中,德川信独自挡海这一关键的剧情点,其实是有些粗糙的……至少不是我本人该发挥出的水平,连带着后面关于德川信的剧情都有些缭乱。
若问原因,其实是因为在原本的大纲中,德川信是要死在这里的。
他像一个英雄那样站了出来,然后像一个英雄那样死去,临死前,他得到了镜的原谅,大笑着燃烧了自己。
但我最终还是发挥了“神”的权限,将一个“上帝”派了过去,阻止了悲剧。
这之中固然有我于心不忍的原因……可话又说回来,如果真有什么能拯救英雄,那就真的只有“上帝”才行了。
甚至……连其死亡,也只是晴这种“肮脏的政治家”的一次“磨砺”而已。
——而现实中,是没有上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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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的话题说完,就说点儿嘿嘿嘿的吧……
比如,之前,我特意钻研了不少可供描写的床第姿势,可谓灵如屎涌,滔滔不绝,然而……我考虑了一下,如果我真写出来,应该是过不了审的。
……妈蛋,白钻研了。
再比如,我现在要去洗个澡,看一下时间,距离八点就差几分钟,就算再开一章,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所以,今天就这一章了……
好吧,还请诸位放下中指,咽下嘴里的脏话,毕竟……你们再骂我也听不见啊是不是。
嗯,诸位,下卷再见。
序 梦徒
纽约,这是我出生的城市。
昼夜不眠的霓虹灯光,空气中散发着一种仿佛掺着汽油和铁锈的,辣眼的味道,说不清是哪辆大排量豪车的尾气,或者干脆就是有人路过并放了个屁;这里的人娱乐至死,癫狂至死,夜店从来都没有关门儿的时候,比起听从小时候父母的那句“早点回家”,他们更愿意“自由”地走进某家夜总会的大门,摇头晃脑,了度残生。
这是一座典型的资本城市,底层人民笃信着上层人士在电视里吹捧的“快乐教育”,把承载知识的书本当成点火的燃料,用学习的时间,去随处可见的武器黑店里买上一把手枪当玩具,或者到街上非法搭讪。
而忽悠了他们的人,则坐在真皮的沙发上,搂着几个承担了“快乐教育”苦果的,仅有姿色尚佳的女人,嘬饮红酒,钞票点烟。
看到这里,你一定认为,我是个愤世嫉俗的知识分子,空有学历结果连份工作都没有那种。
然而,正相反......我是“上层人士”,且天赐高贵,与生俱来。
请不要误会,我并非是什么资本大鳄的后代,事实上,我出生在一个工薪家庭,父亲是个牙医,母亲是全职太太,论血脉,我只是个普通男生,并没有任何出众,更非什么“Blue Blood(蓝血)”。
(注:贵族的一种称呼,因为习惯用银器,又不事体力劳动,所以肤白如雪,导致静脉血管都清晰可见,看上去像是蓝色的血。)
决定了我的高贵的,来源于我的“能力”——我是一个天生的能力者。
而且,即便在能力者中,我也是绝对的高位者,因为,我的能力级别为“概念级”。
至于具体效果如何......嘘,这是秘密。
在我年龄尚小的时候,我曾因为一些文学作品,而拥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个内裤外穿的猛男,飞天入地,还能放热视线那种。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认为“换身衣服戴个眼镜就能掩盖住真实面孔”的设定一定是漫画作者酗酒过度的产物......
但,不可否认的是,当时,我对这个漫画角色有一种憧憬,并产生了“正义”的愿望。
至今还记得一个跟我“很要好”的朋友,那天,他如往常那样逃了学,并对我说,“放学后一定要来找我,咱们玩儿点刺激的东西”。
而当我按照约定来到他说的地方的时候,在场的除了几个打扮前卫到不分男女的高年级学生,还有个年龄跟我差不多的女孩。
我认识那个女孩,她叫凯蒂,因为疾病原因掉光了头发,所以很不受待见,有一次在食堂,我还看到她被人绊了一跤,端着的饭菜泼了一地,而旁边几个人哈哈大笑……我想去扶她,结果是还没等我走近,她自己已经站起来了,默默地端起还剩半碗的汤,无声走开。
在我的学校,这是很正常的事儿......我以前也被做过这么几次,不过可能是因为我的反应比较无聊,没过几天,那些人就就把目标换到别人身上了。
但那一天,通过旁边几个人的态度,以及“朋友”之前对我说的话,我感觉,事情似乎已经不是“恶作剧”这么简单了。
事实上也正如我想的那样——他们要“惩罚”凯蒂。
我当时问:“她做错什么事儿了吗?为什么要被惩罚?”
他们的反应很有意思......只听,其中一人喊了一句“丑八怪”,紧接着,仿佛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时不时还掺几句脏话,“怪物”这词儿放在里面,算是比较委婉的。
我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不可思议地问出自己的结论:“就因为她的外貌?”
现在想想,当时的我委实有点傻……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直白地将自己置于“公众”之外了。
好在,那群人对我并没什么恶意(虽然我更感觉他们单纯是看不起我),自顾自进行着“惩罚”。
他们抢走凯蒂的书包,撕了她的书本儿,推她的肩膀……这无疑是有些过分的,但我很清楚,这种时候,反抗无疑会招来更严重的后果,不论是我,还是她。
这种“恶作剧”大概持续了十分钟,这些人的兴致也差不多消磨干净了,就在我认为,这场闹剧终于要结束的时候……我的那个“朋友”出声道。
“咱们可以玩点儿刺激的。”
这时候……我终于明白,“刺激”是什么意思了。
显然,凯蒂的想法和我相同,从方才起便一言不发的她愣了半秒,转身就想跑,然而……她的身后,早已经被人堵住了。
当我看到那种惊讶的目光时,我是怎么想的呢……
不,我什么都没想,而是立刻摆出了张惊讶脸,“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事实证明,这种类似“看,飞碟”的伎俩还是很有用的……
趁着所有人扭头的时间,我拉住凯蒂的手,转身就跑。
——我做不到上天入地,但我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谢谢。”奔跑的时候,她悄声对我说。
“没事,以后有机会的话,你也这么帮助别人就行了。”我回道。
最后的结果是,在一个拐角处,凯蒂成功甩掉了这群人,而平时连长跑都很吃力的我,落入了敌手。
我救的人居然比我还能跑,这一刻,我的心情很难说是欣慰还是蛋疼……
总之,那一次,我经历了一个相当难忘的下午,好在我是个男的,再过分,也不至于到凯蒂那一步——嗯,我突然有些庆幸当时在场这些人没有同性恋……
这件事的结果是,第二天,凯蒂转校了,当我打听到这个消息,想去她家看望一下时……却被她父母赶了出来,且再三言明,我的这身伤痕全都是“自找的”,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很难说当时的我是什么心情……不过,托他们的福,我总算明白了社会的险恶。
后来,我加入了守望者,还得了个“梦徒”的称呼,他们把我视为希望,视为“英雄”,可在我看来……所谓守望者,无非是一种“暴力机构”,而我,则是类似“帮派大佬下一代传人”的角色……
我不太喜欢这种身份,但我也不会抗拒它。
我不会主动为恶,但我也不会再主动向弱者伸出援手……除非任务需要,或者说他有一大笔资产或一个貌美女儿什么的。
我利用权力,查看了一下当年那几个人的后果……他们有的因为斗殴入了监狱,有的死于枪伤,还有我那个“朋友”……当我见到他时,他已经因为某种神经瘾物半人不鬼,生不如死。
遗憾的是,我并没能打听到凯蒂那一家的消息。
我很喜欢我现在的生活,这种“钦差行暴”的生活。除暴安良让我拥有实现人生价值的渠道,丰厚的酬劳与守望者的权力也让我的生活便利了不少。我年轻且有潜力,听上头说,不求我杀死,只要我能抗衡那个叫“方生”的,与我相同的概念级能力者,我就能步入这个国家的权力最高层……
但我也会想着,如果那天,凯蒂的父母没有将我赶出去,而是盛情款待,甚至只是说声“谢谢”……我会不会一次走上另一条道路,一条更像是“英雄”的路,成为一个真正的“守望者”……
第1章 回家
四月出头的时候,方希终于是坐上了回家的飞机。
临别前,他抽空去了德川信家一趟,除了客套外,还顺便让德川信帮了个忙——至于具体内容是什么,那就是以后要说的事儿了。
上飞机前,德川信前来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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