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35章

　　可随着话题的深入，方希的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您已使用技能无法无天，使用对象为“超凡思维”】

　　【警告：该技能使用过多后，会对玩家的脑细胞造成永久且不可逆的损害】

　　他捏住眉心，思维的海，于这一瞬间展开了……脑海中，似是有什么沸腾了起来，这是种令人着魔的感觉，但方希，面无表情。

　　念曲儿双手抱胸，直直看着他，那眼神，颇为好奇的样子。

　　“我看到你的思维正在超负荷运转……这是你异能的效果之一？”

　　“对。”

　　方希放下了手，“我也有个问题。”

　　“问吧，轮流解惑，很公平。”

　　“你是谁？”

　　“没给你介绍吗？我叫念曲儿。”

　　“泱泱大国，诚信为本。”方希道，“这就没意思了。”

　　念曲儿的眼神变了。

　　“这话，出自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儿》，我个人不太喜欢的一本书。”

　　她把翘起来的腿放了下来，说这话时的声音，也不再是此前那刻意摆出的娇媚，而是凝在一起，淡而温婉，犹如春天的花香。

　　“至于你的问题……我没说谎，我真的是念曲儿。”她顿了顿，“不过，说是这么说，我本人，其实是没有名字的。”

　　她想了会儿，笑了笑，“不，也算是有一个……”侧过头来。

　　“——你可以叫我，念奴娇。”

　　……

　　“看你的表情，你应该已经推测出来了……对，这具身体之内，有两个灵魂。”

　　“第一个灵魂，叫念曲儿……是个被宠坏了的女孩子，本性不差……拿刚才举例，你刚昏倒的时候，她先是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之后，把你放在沙发上，给你倒好水，拿湿毛巾敷上，掐你人中，捶你胸口……折腾了有一会儿。”

　　说到这里，念奴娇摸了摸唇，面上，似笑非笑，“还有人工呼吸……对此，她犹豫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狠下心来。”

　　“所以，我刚才没说慌……这具身体的记忆中，是有人工呼吸的书面技巧的，她一只手捏住你的鼻子，一只手按住你的胸，吻住你的唇，最后往你口中吹气……你的口腔确实很香，且这具身体对这方面，貌似的确很敏感。所以，在做过第一次后——她上瘾了。”

　　念奴娇掰着葱白的手指，“这就是接下来五次的由来……女生么，自欺欺人这方面，都是很有一套的，‘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①，随便扯点理由骗骗自己，然后就躺倒在男孩怀中了。”

　　念奴娇的描述详细而有技巧，恍惚中，似是画卷于视线内展开……那俏娇的女孩，在尝试诸多办法无果后，极为屈辱地选了人工呼吸的法子。

　　这一幕，若真要说，其实是唯美且浪漫的，两个主人公，都是最纯净年少的年龄，大男孩静静睡着，呼吸平稳，漂亮的女孩挽起耳边的垂发，俯身，随后，淡淡的秋风中，唇瓣，对在一起。

　　——这是足以在任何恋爱小说里，都撩得读者春心萌动面带嘿嘿嘿的场景，当然，前提是忽略女孩那“被迫着吃鲱鱼罐头混臭豆腐”的表情……我们也可以文雅一些，“欲拒还迎，欲说还羞，却道今天姨妈到”也是可以的嘛……

　　“……所有手段都尝试过后，你还没醒，所以，她叫出了我……说实话，我很好奇分明只是嘴唇的碰撞，为什么能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念奴娇目光诚恳如孩童，“能让我试试吗？”顿了顿，“不用你负责。”

　　方希选择性无视了这句话，道，“所以……她为什么不叫医生？”

　　“那她怎么解释？”念奴娇反问，“她让你睡了？还是你被她睡了？”

　　很好，角度刁钻，无话可说。

　　“……你只是说了念曲儿。”方希问，“那你是谁？”微顿半秒，“念奴娇这个名字，我听许老头说过……说是和你命格不衬，所以才被念老头改掉的。”

　　“我爷爷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念奴娇轻笑一声，“所谓‘见神’，观星觅运，寻龙点脉，看人探心，无一不晓，无一不精……我目前所掌握到的资料并不多，但我知道，他的‘见神’，根本层次上，绝对不会比我的‘算仙’差——而他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

　　“一个能观人命运，预知未来的人，怎么可能会‘看错命格’呢？”念奴娇道，“答案很简单，因为他没看错……这个名字，本身就属于我，不论是这具身体，这个思维，乃至‘算仙’这个异能，都是属于我的。”

　　“念曲儿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她的知识量来源于我的‘算仙’，她的经验和手段来自我的‘记忆’，从始至终，她所拥有的，就只有那娇蛮，那任性，以及那不坏的性格……仅此而已。”

　　“甚至，因为她本身太普通，而‘算仙’太强大，她本人的灵魂，也会逐渐消逝……根据我的估算，这个时间点，大概是我十八岁那一年，也就是‘算仙’彻底觉醒的时候。”

　　念奴娇说完这些，对方希道，“对于她此前做的那些事，我很抱歉……念曲儿只学会了我的行事风格，却没能彻底掌控，所以，她才会做出那种拙劣的行径来……我并不是为她掩盖什么，错了就是错了，但我希望你可以原谅她。”

　　她站起身，鞠了一躬，随后，面带微笑，云淡风轻。

　　“——毕竟，她已经活不久了。”

　　“不论是教唆张泽做了什么，还是学园祭这个游戏，或是对你说输了就嫁给你什么的……她本质上，只是想用一些事，一些话，一些人，证明‘念曲儿’这个人活过，存在过……”

　　“哪怕她的逝去无痕无极，哪怕这些名之后都会落在我身上，哪怕……任何人都不会记得，‘念曲儿’这个存在消失过。”

　　“——仅此而已。”

　　然……方希扫了她一眼，冷笑一声，“关我屁事。”

　　.

　　①“娇痴不怕……”出自朱淑真，《清平乐（夏日游湖）》，很美的一首诗，老夫的少女心……

第39章 功名盖世，无非大梦一场；富贵惊人，难免无常二字

　　“……错了，就是错了，不是说她可怜，我就得原谅她……念曲儿可怜，我的妹妹不也很可怜么？如果我当时不在场呢？如果她一个人听到那些话呢？她记在心里，独自一个人消化，谁也不肯说，自顾自难受……”

　　“这世界上，可怜的人很多，有人家中无粮，饿死了尸体发臭，有人出生在战区，十几岁拿了枪，战场走一遭，断手断腿，这辈子毁了……但这些，和我都没关系。”

　　“我从报纸上看了这些数字，视心情而动，怜悯心足的时候，叹一口气，虚情假意感叹一番，转身就忘；心情不好，回头就拿这报纸擦了屁股，这些数字还没一张卫生纸有用……人都是这样的，悲欢并不重合，我只觉他们吵闹……能理解？”

　　方希说了这些，看着念奴娇，后者从善如流点点头。

　　“能理解就好……林馨羽是我妹妹，又听话又漂亮，还有点天然呆，我很喜欢她……她出了任何问题，有什么不顺心了，有什么想拿到的拿不到了，我都会做一些……比较过分的事。”

　　他顿了顿，“至于念曲儿啊，念奴娇啊……你们是死是活，谁攻谁受，就现在而言，对我来说，无所谓，我也说了，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孩……”

　　“我没有原谅她，只是看在念老头的份上，宽容一次。”

　　方希笑了笑，那笑容，人畜无害，“没有第二次了……知道吗？”

　　点头。

　　“那我先走了。”方希看了看表，“说好晚上和妹妹一起回去的……总得守诺。”他转身，朝门外走去，到了门前时，回过头，“帮我谢谢念曲儿的照顾。”

　　“会说的。”

　　那身影，于门外隐没了。

　　而念奴娇，就这么矗立在落地窗前，挺直如秀柳，直到窗外的灯火亮起，这屋内，才传来一阵风铃般的轻笑声。

　　“方希已经对念曲儿有恶感了……果然，他很讨厌这种‘因为我可怜所以你就要原谅我’的性格啊……算仙不会出错。”

　　“爷爷果然利用见神提前布下了局……应该是立了诸如‘不许接近他孙女’的誓言吧，这个孙女，指的从来不是念曲儿，而是我……”

　　“是了，欲擒故纵……爷爷想让这个人，对念曲儿产生怜悯之心，然后，杀掉我。”

　　（见卷一NO.11，念老与方希对话）

　　“但方希此人是没法利用的……这次，引导念曲儿对张泽教唆，找准了位置，算是我有心算无心……他的异能究竟是什么？亦或是本身的天赋？简直像是在面对一个老怪物……他的异能是时间方面的？重生？世界线？算仙看不出来……”

　　“这个人……太危险了……”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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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方希踏着落叶走到校董办公室，念老头正翻着书，屋里两个丫头叽叽喳喳……他笑呵呵打了声招呼，念老则皮笑肉不笑看了他一眼，其表情，概述过来，大概就是“这仇，我记下了”……

　　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唯有死光恩怨消，互坑一番，也算和谐……

　　念老是校董这事，方希是之前知道的，对此，其实也没多少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心理），各有各的权势路子，何必大惊小怪。

　　方希倒是好奇许老什么身份，然念老只是神秘一笑，道了句“佛曰不可说”。

　　……嗯，通过之前的对话，我们都知道了，这话基本上等于“我不想跟你说，你也别问，问了也没啥结果的。”。

　　方希也没准备和他说他孙女的事，告别一声，便带着萧雨涵和林馨羽离开了。

　　回家的小路上，夜风微凉，方希如往常那般讲着有趣的话。

　　“从前，有个女学生，学习不太好那种……有一天，找到了教导主任……”

　　“单独辅导讲课？”林馨羽小口小口吃着饼干，双颊鼓动，仓鼠一般。

　　“别急，继续听嘛……”方希道，“找到了教导主任后，她说，‘请问您能让我及格吗？……请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听了这话，林馨羽还没反应过来，萧雨涵倒是高声“嗯”了一下……她伸手扒住方希的肩，眼睛微眯，脸上，很明显有些红意……

　　“做什么都可以？”她嘴角扯了下。

　　“做什么都可以……嗯，这是那女学生说的。”

　　萧雨涵大小姐的目光，瞬间就危险起来了。

　　“我可警告你啊……”她扭头，看了林馨羽一眼，又扭回来，“咱家离警局可不远……”

　　方希依旧淡定，“那教导主任闻言，暧昧一笑，趴在了女学生的耳边……”他这么说着，自己也把头伸了过去，仿佛萧雨涵，就是那个说了“做什么都可以”的女学生。

　　“他说，既然你什么都肯做……那么，能不能，请你——”

　　“——去学习呢？”

　　“诶……？”

　　萧雨涵眨了眨眼睛。

　　“心有邪念，听什么都是歪的。”方希重新挺直身体，悠悠然说了句，“这世上本没有车，看得人心邪了，也就有了车……这个道理，你明白了么？”

　　“……”

　　这段短短的道路，就在这种笑笑闹闹中过去了……这世上，总有那么一条路，是你每天都要去走的，分明是同样的行程，可与一些人走的时候，就会显得很短。

　　没过多久，到了林家门前，不出所料，楚舒窈笔直站在那里，裙摆如绿莲，待她和方希视线接触时，那笑容，便忽得绽放出来了。

　　正如往昔。

　　“欢迎回来。”她又一次柔声说了这话，那笑容，温柔如纱。

　　不过，随后，那笑意中，便掺了几分狡黠。“……主人。”

　　方希当时就惊了，“……这梗还没过去吗！？”

　　“……角色扮演？”

　　“报警，我要报警！警察叔叔这里有变态——”

　　“喂喂……至于吗，这是我的错吗……我说你别真报警啊！舒窈你也劝劝她……喂！别走啊！我一世英名即将毁于一旦啊！”

　　——看，这才是生活，什么念曲儿啊念奴娇啊学园祭啊的……关我屁事。

　　功名盖世，无非大梦一场；富贵惊人，难免无常二字。

　　——理所当然的，这话，出自《》。

　　（第二卷，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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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总结：我所喜欢的女孩们

　　各位好，这里是人称学霸第二（这个受不起）《》研究员（这是个聪明人才能看到的书名），专业开隐形车三十年（就这都没逃过审核娘的魔…手掌心）的皇叔……幸会（拱手）。

　　首先我要说一句，《》这本书，我是真的没看过，我所有的句子都是从网上抄的，什么潘金莲入喉饮尿啊，都是道听途说……这是真的，你们要信我。

　　然后……本书上架了，成绩还算不错，算是对得起江东父老，承蒙各位抬爱，大家因一本书聚集在一起（我说的是这本，不是《》），正所谓，异性相吸，能吸引这么多风骚的读者，恰巧说明了，我这个说书人的纯洁无垢对吧……

　　嗯，言归正传……

　　本卷的剧情，较之上一章，其实是比较散的，所幸我本人文骚入扣，愣是将之拼凑了起来。

　　这卷，除却一些背景设定之外，其实主要写了两个女孩……两个性格各异，但评价基本相反的女孩。

　　首先是楚舒窈……这个女孩的反响之好，其实已经不用我多说了，当初写那几章时，别看就几章，事实上，那是殚虑竭精（没说反）……就“幸好你还在”那一章结尾的大段环境描写，我愣是站在阳台上站了半钟头。

　　就这，知道的，明白我是看风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要跳楼……我甚至怀疑，要不是时期特殊，再过几分钟，就得有消防员往下面铺一层软垫，再拉一条横幅，上面写着“别灰心，下次十连还有机会”……

　　楚舒窈“年幼”时代的人设，到现在，其实已经丰满了，她没有萧雨涵的特殊，没有林馨羽的空灵……她本质上，只是个很普通的，陷入恋爱的女孩——偏偏她本人的性格是还有些冷（说木讷也行）。

　　这种女孩，在我们身边很多……她喜欢你，就远远看着，每次见你之前，都要在镜子前打扮个把小时，哪怕说上几句话，晚上就能开心得在床上滚来滚去……

　　我很喜欢这样的女孩，我认为你们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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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当然就是念奴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