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59章

　　关于楚舒窈的行为，我们之后会单独用一章的篇幅来叙述，至于现在，先把视角挪到街道上的这两人上。

　　两人并肩走着，扯一些有的没的话，用来闲谈，散漫而无目的，是只有很亲昵的人才能进行的对话方式。

　　方希没说去哪，楚舒窈也没问，一方面，主人去哪女仆就去哪，这是规矩；另一方面……两人的目的地，她也是知道的。

　　穿过一条古巷，于一座破落、但已经装修过些许的院落前，黑衣的杀手少女站在那里，亭亭玉立，似是绽放的黑莲。

　　“中午好。”方希笑着挥挥手。

　　“每天都这么问候……不啰嗦么？”许一诺毫不领情。

　　“那我说什么？”方希耸耸肩，“这才十月呢……总不能说祝你新年大吉吧？”

　　然……

　　许一诺闻言，面红着啐了一口，“呸……登徒子……”她绷住表情，却架不住红到了脖颈，“别以为认识了就可以随便耍流氓啊。”

　　“就算你祝我，我也没有啊……”她嘟囔着，“你很希望我有吗……”

　　“……？？？”

　　.

　　.

　　①“一夜雨狂……”出自“如梦令·桃园夫人”，我一字没改……其实本来要用的那句比较直接，但我看了看尺度，默默换了……

　　②这章四千字，算两章，中午，应该还有一章，应该……

　　③至于本章末那个段子……嗯……嘿嘿嘿……

第2章 又到了喜闻乐见的福利剧情……

　　进了院子，还未看到人，便听不知有谁脆脆喊了句“方哥哥来了！”“还有楚姐姐！”，随后，便是蜂拥而来的孩子，男孩女孩，面上带着欣喜的笑意，比之许一诺回家时，毫不逊色，乃至犹有过之。

　　“这是什么……风筝，自己做的……手艺不错，到春天放吧……”

　　“让我检查下作业……装哭也没用，没写完是吧……”

　　“七七多少，七七八十一？……啧。”

　　“哦，默写的诗，我看下，‘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进进出出’……这谁教你的……”

　　方希挂上温和的笑意，一个个应对过来，游刃有余。他本就擅长交际，于恶念丛生的成人圈子里都混得开，面对这些小孩子，自是轻轻松松。

　　——别处且不提，单以林家为轴心，往外扩散百米，邻里间的孩子，几乎是天天盼着他上门一起玩，这之中，又以小女生的情绪最激烈，一个个，都是幼驯染的好对象，分明只见了三四面，依恋却到了“等长大后做哥哥的新娘子好不好拉钩上吊说谎要吞一千根针”的程度……小孩子表达喜欢的方式，总是很直接的。

　　……萝莉王，方希算是当定了。

　　杀手少女把院子里这些看在眼中，双颊鼓起，暗自摩擦着牙，有种玩具被夺走了的、咬牙切齿的感觉，看那表情，似是想从方希身上咬几块肉下来。

　　方希也就算了，为什么楚舒窈都比她受欢迎……心好痛……

　　......

　　此处，有必要叙述一下，年初那件事的详细经过，以及事后的处理方式——男女事后还得考虑下孩子的事呢，这一大群孩子，自不能一笔略过。

　　首先，从许一诺离开当天说起。

　　此前，在和杀手少女的对话中，方希便从其叙述中，嗅出了些许不一样的味道……他前世管理了一辈子人，对这些事，自是敏感之极，纵使只有蛛丝马迹，模模糊糊拼出一个轮廓后，偏差也不会太大。

　　更何况，那董姨的手段，本身也不太高明，无非是混淆账目，用的还是上街逛一圈就能拆穿的谎言，就这水平，到了林寻的公司，早就将之送进牢里磨镜子了，黄瓜都不给你一根……扫地阿姨都比她高级。

　　许一诺之所以被骗这么久，是因为她笨得很单纯……也就是单纯的笨，没别的原因……

　　当然，有了猜测，以方希的性格，也不会贸然行事，而是找了许老——此前有言，许老曾经所在的部门，是管辖“能力者”的，具体结构，后文再表，现在只需知道，这个部门的权柄，是很膨胀的……

　　用许老的话说，我们的情报部门，连你家家长林寻下身长度半径都能弄到。

　　方希当场就惊了……他用莫名的目光看向念老，您平时就把见神用在这里的？偷窥王家闺女都比这有意义啊喂！

　　见状，许老又补充道，“因为安初雪就是我们部门的，以那女娃对丈夫的痴缠程度，我们随便派个女同志，但凡问一句有关她丈夫的问题，她都能精神抖擞讲上半小时以上，恨不得什么把晚上体位都给抖出来……”

　　方希把上面这句话压缩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在安初雪的帮助下，部门所有女同志都知道了林叔的长度”……

　　嗯，没什么问题。

　　……就这情报能力，方希早上去问的事，一盘棋还没下完，相关资料就递到了方希手里。

　　也许有人会问，既然情报整理这么快，为什么不早派个人把那董姨剁了呢？

　　其实，这是思维方式的问题……以上方的宏观角度看，董姨做这事，实在算不上大事，顶多算个黑吃黑，至于人贩子的事……她还只是有想法，没有付之行动。

　　体制如此，疑罪从无，规则之下，从未温情。

　　当然，常言道，事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铲，借某著名文学作品《》的一句话，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磨，人若是太跳，迟早会有个看不惯的义士把你提刀剁了……

　　所以，许老临时给方希挂了个“体制内”的身份（反正他确实满足了“能力者”这一条件），然后，给了方希临时的，“便宜行事”的权力——所谓便宜行事，许老给了个方希一个录音笔，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让方希拿到这权力，就好比让鲁路修拿到朱雀的体质，让蝙蝠侠拿到内裤外穿的钢铁之躯……那是会出大事的。

　　方希先是利用情报网，飞速排查出许一诺所在孤儿院的位置，当然，为了双重保险，他早在许一诺没走的时候，就用在她身上了一个此前获得的道具。（见第3卷36章）

　　.

　　名称：你逃不掉的（戒指形态）

　　品质：普通

　　类别：特殊道具，使用后摧毁

　　特效：进行一次不超过300公里的追踪。

　　描述：喜欢一个人是逃不开的，就算翻窗户跳楼，也会被她老公抓到。

　　.

　　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找到地方，利用新得到的“影暗交错”，潜入房间，连哄带骗录下证据，然后，那妇女落在方爷手中是什么结局，诸位也看到了……

　　拔剑砍了人后，方希就这么打了个电话，让许老安排好的人过来毁尸灭迹（其实就是方爹，他的能力在这方面有奇效），然后，他本人，居然跟没事发生似的，走到了许一诺面前……

　　以方希所了解的，许一诺这丫头的智商，凭他自己的口才，把她忽悠过去，绝对不超过十句话……

　　这件事，到现在，已经算是解决了的。

　　然……如果各位记性还不错，那应该就能想起来，这个时间点的许一诺，是没穿衣服的……

　　杀手少女当时正在屋内刷着网页，只听敲门声响起，她想了想，能这时候敲门的，只有可能是董姨，于是，道了句“马上就来”，随手把身上披着的被子甩到床上，思考几秒，反正能力者也不怕冻，便干脆就这么走过去，开了门。

　　“董姨有什么事……”

　　“又见面……”

　　同时响起的话，同时停顿下来。

　　然后，同时陷入了沉默……

　　.

　　.

　　①书客后台日常炸，卡了几分钟……

　　②这章算加更，且容我想点骚话，找下状态……

第3章 相许

　　方希深吸一口气。

　　多大点事……不就是世界的恶意，这场面我都经历过多少次了……

　　他神思如电，以饿狼扑食，恶狗扑屎般的迅捷，一步跨进屋内，并顺手带上了门。做完这些，方希转过身，伸出右手，遮在自己眼底之下，这样，于他的视线中，便只能看到许一诺的脸了。

　　当然……遮住归遮住，记忆仍是在的，很不巧，经过“超凡思维”不间断的脑域开发，方希的记忆相当之好……

　　微光中，粉色的、白色的、光润的色泽，些许舒散的毛发……匀称、玉石般的精致；让人窒息的线条，该收束的、该扩散的、该膨胀的、一点点组合，作画一般，拼凑出那模样来。

　　许一诺的身材，真的很好。

　　而许一诺本人，于这目光中僵了一会儿，倒是刚反应过来，后退半步，大脑宕机了也似，足足愣了数秒，下意识拿手臂遮住，“你……你你你你你……”

　　她眨巴了下眼睛。

　　“是来讨债的？”

　　也是……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天，还有救命之恩，那一点报答，不够的吧……

　　想着这些，许一诺面色挣扎了几秒，在做出“答应高利贷讨债人口中‘来钱快还很轻松’的工作”似的，混杂了羞愤与不甘的表情后，竟是把手放下来了……

　　“……来吧。”许一诺深吸一口气，“既然你这么迫切……就当报答……”

　　“……你先把衣服穿上。”

　　方希这是真心话——初中少年生理上的躁动，不是心灵上的强大能轻松压下来的。

　　“诶？为什么？”

　　许一诺倒是愣了，“你喜欢那种的？”她红着脸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有这种人……不过，我看的那些视频里，那些女人做那事时，穿的都是些很好看的校服。”指了指床，“我的衣服都是很丑的哦。”

　　“你似乎产生了些莫名其妙的误会……”方希扭开头，“那些不重要！先穿衣服！”

　　然……听闻此言，许一诺面上，竟是生出警惕来。

　　“不是这个……那你想要什么？”她认真道，“我可是没钱了哦，要钱我是不会给你的。”

　　方希忍无可忍，几大步跨过数不清的生活垃圾，拿起床上的被子，“pia”地甩在了许一诺身上，大声怒吼，“让你穿衣服你听不见吗？！到底你是男的还是我是男的啊你这荤段子笨蛋杀手！”

　　......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双方终于有了对话的基础——于是，方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措辞，花了十分钟时间，给许一诺道明了前因后果，例如“董姨是怎样的人”“我刚才做了什么”等。

　　事实证明，方希花大量语言抹黑（都是事实）董姨的行为，是很多余的，他只需要说一句“这泼妇黑了你很大一笔钱，换成馒头，能堆出个珠穆朗玛峰”，再补上一句“她好像还准备把这里的孩子卖掉”，杀手小姐三分钟内就能把那妇女剁了……

　　这些手头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的，便是一个个别的问题——和左右贵妃云雨后还得考虑洗床单的事呢对不对……

　　首先，摆在面前的迫切问题，是许一诺的定位。

　　不论方希对许一诺什么态度，这小小少女的手上，都沾满了血——她动刀时，从来不会管好人坏人的，如打卡上班，任务完成走人，天真且残忍。

　　第二天的时候，方希跟许老反映了这个问题，后者却是没直接回答，反倒问方希，

　　“你准备怎么做？”

　　“让她将功赎罪。”方希很冷静，“她很有价值，不论是她的能力，还是她这个人。”

　　“你说的没错。”许老笑了笑，“但……功过真的可以相抵吗？她做了再多的事，那些杀过的人，都是一些人的父亲，孩子，朋友……沾了血的手，有那么容易洗干净么？”

　　“当然没有。”方希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我知道，‘既已踏上血道，此路不容回头’，这我当然也知道……”他说了这些，面色认真，“但我不想让她死……就这样。”笑了一声，“好像有点自私。”

　　“小伙子，你思想觉悟不够啊……”念老在一旁吐槽，“我感觉你需要上几节政治课，来跟着我念，富强文明和谐……”

　　“您倒是高风亮节。”方希斜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我就满足您这大义灭亲的道德品质，把念曲儿弄死怎么样？您孙女可是典型的社会不稳定因素……”

　　念老不说话了。

　　——这件事，以方希以后要帮许老做一件“不违背江湖道义”的事为交换，算是解决了，过往事迹，一笔勾销。

　　然，很久之后，方希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袜子还是穿的臭。

　　他被忽悠了。

　　事情是这样的……

　　许一诺经常领任务那个网站，是许老开的。

　　用许老的话说，正所谓，一方之地，有贤有愚（出自《》），这个国度这么大，总会滋生出一点黑色的东西……更何况，这世间，是有“能力”这东西的。

　　这些人，衣冠禽兽，不干人事，偏偏正常途径你还不好抓，平白浪费警方力量，比喻一下，就像是一盘肉饺里混着的屎尿馅儿的，外表看不出来，下嘴也不好下嘴，万一开门大吉，溅你一嘴呢……

　　关键是，这盘饺子你还不能不吃……

　　这时候，这么个网站，就挺有必要了。

　　简单来说，国外管不着，但凡是国内的，能在那网站上面蹲着的，拉出去毙俩小时都算轻的。

　　既然你这么不干人事，那我也就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大家看谁更狗就行，要不是怕正常人接了任务会被误伤，说不定官方直接出个app摆在明面上，那些赏金，就当是上面出钱整理治安了，折算一下，居然还省了不少。

　　事实证明，那些这种那种的罪犯也许不做人，但许老是真的狗……

　　所以，许一诺本人不但没问题，甚至，按她这任务完成量，发个锦旗都行……这就是为什么，她能在许老眼皮底下干这么多年。

　　方希这次算是栽了，平白无故被白嫖了一次。好在他本人宽宏大量，不拘小节，抽时间往许老的茶里下了一剂无色无味的阴阳合欢散，就当无事发生……

　　这事解决了，接下来的，便是孤儿院运行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