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使命必达！ 第132章

铃木眉头一挑：“要我们帮你杀一个连你都没把握只靠自己杀掉的人类？”

话音刚落，灰泽立时感到了脊髓深处泛着一股凉薄的阴森，就像是灰泽记忆中儿时第一次看灵异类恐怖片时的感受一样，那种仿佛有一把尖刀抵着脖颈的肌肤，却又找不见持刀者的荒诞与恐惧。

他从没有对铃木这个口无遮拦的习惯产生过如此激烈的负面情绪。

【……你只需要回答，接受，还是不接受。】

显然，魔神柱对于这件事并不想和铃木或者灰泽多谈。

感受着比灰泽更直接更阴森的冰寒感受，铃木的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湿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深色.图案。

意识到自己戳中了麻烦的地方，铃木却没有任何悔改的意思，他甚至顶着这样的压迫力和恐惧感挺直了腰板，坏笑着用略微打颤的声音回答道：“接受，当然接受！不过，作为双方第一次合作的诚意展示，请您先付一部分订金吧。”

“比如……”

肆无忌惮的咧着嘴，铃木冲着眼前这个满是未知元素的大家伙张开双臂。

“先让我们见识一下，提高蜕皮速度的成效如何，怎么样？”

――

想要在1999年的涉谷找到一个合适安脚点跟一份相对还看的过去的工作，可以说是难也困难，简单也简单。

繁荣带来了机会，也带来了竞争。

时代带来了热潮，也带来了冲刷。

所以哪怕是郑毅，在无法提供有效证明的情况下，别说工作，连找个出租屋或者开个房间都有些麻烦。

看着床头那些造型别致的玩具，郑毅揉了揉脸颊，庆幸于少女们虽然能跨越世界给予他力量，却没法在他不主动建立联系前同步得到他所看到的画面。

“没想到我居然会有在LOVEHOTEL辗转的一天……”

第一百一十三章:财团Z的阴谋

拿不出足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相关证件，明白其中麻烦的郑毅果断放弃了在一些较正规的地方谋求职位或者寻找落脚点，就连一般的酒店旅馆郑毅都没有尝试进入，而是在这种相对特殊一些的地方开了间房间。

虽然直面柜台阿姨那种微妙的神态，让郑毅在订下房间时有那么点忐忑，但似乎对于类似郑毅这样的人司空见惯，在收取了相比价目表上高了两成的房间押金后，那位略显富态的阿姨还是安静的将房间的钥匙交给了郑毅。

进入房间后先是打开了浴室里的水龙头，借着浴缸里哗哗流淌的清水声，郑毅放轻脚步在房间中巡视了一番。没有经过什么系统的反侦察训练，但依靠着超出人类范畴的强大感官，郑毅用自己的方式确认了房间里没有什么监听监视设备后，关上水龙头坐到了柔软的双人床上。

他需要稍微整理一下思路。

首先郑毅确认了一下任务列表上任务的当前状态。

没有成功也没有失败，仍然是未完成的状态。

对郑毅来说这是好消息，因为这意味着立花现在平安无事。

不过，虽然一开始就做好了恐怕要持续到10月19日的持久战准备，郑毅还是预想过提前解决这次事件回归七年后的可能。

其要点就在于情报。

距离他到达七年前已经过了接近24小时，现在是10月8日的午后，这整整24小时的时间里郑毅当然不可能什么都没干。七年前的涉谷区并没有他能够信赖和运用的情报网络，但就算是这样，郑毅还是在没有身份证明的窘境中硬着头皮与人交涉，得到了零星的情报。

首先可以确认的是，不论魔神柱是否跟着他一起回到了七年前，至少对方现在不清楚他的位置和状态，不然到现在可是已经过了整整近24小时的时间，在郑毅的刻意放任下，不应该没有任何【小尾巴】才对。

此外，就是关于这个时代的“ZECT”了。

依靠着干练整洁的衣着外貌和温文尔雅的谈吐，郑毅和不少人进行了交流。其中，在一家居酒屋里从那位中年老板大叔那儿，他套出了少许有价值的信息。

不得不说，在连续经历了两次任务世界后，如今的郑毅单单从外貌和气质上绝不会让人联想到一位方才成年没多久的青年人。莫说是稚嫩与青涩，从那张充斥着朝气和活力的笑容里，长辈们唯独能揪出些许让人赞许的老练以及令人心疼的沧桑。

那是一种安定的生命力，就如同经年累月生长起来的参天大树。

不管是狂风还是暴雨，它都不是第一次见了。

也正是这种由内而外的自然气质，让那位操着一口关西腔调的爽朗大叔没有对郑毅产生什么疑虑，颇为快意的回答了他的许多问题。

毕竟在郑毅口中，他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正好奇于这东京都的繁华与瑰丽。

“……终端，你对着这个所谓的财团Z怎么看？”

【已知的情报不充分，但就现阶段您已经得到的内容来看，其作为ZECT前身的可能性较高，不排除对方已经得到了魔神柱和圣杯的可能。】

财团Z，这个名词是从那位店长大叔口中意外得到的。

按照店长大叔的说法，他原本的店面并不在这里，但老店面在数年前卖给了一个大型财团，虽然一度不愿搬迁，但碍于某些方面的压力，加上对方确实财大气粗给予了相当的经济弥补，，最终这位店长大叔还是半喜半忧的让出了地方。

这个收购方，就是财团Z。

这本来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1999年的日本，尤其是东京都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不动产方面的兼并收购可以说是相当常见的事。最初郑毅也仅仅是把这个话题当做了老板回忆往昔的一种牢骚。

但在得知另一件事后，郑毅的看法顿时不同了。

“对地皮进行集中收购这本身倒没什么，但收购之后没多久就导致那一代频繁出现地下水电系统设施改建……”

嘟囔着从大叔那里得到的讯息，郑毅轻轻磨挲着双手手指上的戒指，感受着指尖冰凉的触感，思路也愈发平稳详实。

没错，在收购了包括店长大叔店铺旧址在内的一大块地皮后，那里马上就建起来了一个大型的企业写字楼。可就是这个企业写字楼的建设，却和一般的建设产生了一些差异。

在建设过程中，这个办公设施的建造导致当时那一片地区大量水电地下通路设施的线路改造。

换言之，那个所谓的民间企业写字办公楼下方，有着一个相当庞大的地下空间。

这对于一般人来说并不是重要的讯息，甚至不够格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对郑毅来说，却是引起他注意的重心。

从店长大叔那里，郑毅却得知那个办公楼似乎并没有什么仓库或者地下停车场。

一个民间的企业办公楼，在预留了一个巨大地下空间后，没有建造地下停车场和仓库，甚至将员工停车场额外放置到了临近的一块地皮上。

那么问题来了，那个空荡荡的地下空间，又被用作何途了呢？

“研究设施――这么猜想是最稳妥的。”

【肯定，这个猜想正确的可能性相对较高。】

郑毅现阶段能得到手的情报不多，因此哪怕是像这种似是而非的情报，对他也有着进行调查的价值。

只是问题就在于，如何潜入到里面去进行调查了。

在这一点上，郑毅有点犹豫。

他没有受过相关的专业训练，如果那里真的如郑毅猜测的那样有着相应设施，那么无论是警备力量还是保全监控的布防都不会薄弱到哪里去。

至少像他这样的外行，是肯定没法随随便便就潜入进去的。

那么，排除掉直接打进去这种容易打草惊蛇暴露自身，乃至于可能让魔神柱或者原虫们狗急跳墙的做法，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侵入那个建筑的地下空间，就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采用了。

郑毅揉了揉眉心，站起身。

“终端，和小焰的连接回复了吗？”

【肯定，终端已经于五个自然时前收到了焰小姐的传讯，您与焰小姐之间的灵魂连接已经完成了修复，随时可以使用紫罗兰。】

30秒，对郑毅的潜入工作来说，是一个绰绰有余的时间。

第一百一十四章:最糟糕的偶然,往往是最真切的必然

涉谷区的交通老实说就和许多七年后的大型一线城市相差不大，拥挤、冗长，还有些让人烦躁。引擎声、鸣笛声、话语声、脚步声，郑毅的耳朵无时无刻不在接受着这些杂乱无章的声音。伴随着对究级力量的运用，灵石对郑毅身体的改造程度也愈发深刻，就算是改造最为缓慢的大脑和各种与感官关联的神经系统，事到如今也早已异化成了和人类似是而非的构造。

只要保持着这样的异化趋势，或许是十几年，也可能是几年，郑毅就可能在人类的姿态下具备不亚于升华天马的超感官能力。

好在这种异化似乎也考虑到了超感官对于郑毅的副作用，依靠着亚克作为意志的传递中枢，灵石将这种异化和郑毅所能承受的上限相结合，始终保持着抵近他极限却不超出形成额外负担的水准。

换言之，是件水磨功夫。

不过郑毅也不会急于求成，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心中有数，想要一蹴而就不仅会对自己的身体产生难以预计的损伤，也可能招致无法估量的灾厄。

――从他跨过了界限的那天起，被赋予了究级之名的黑暗就一直安静蛰伏于郑毅的灵魂深处。只要稍有松懈，就可能引发巨大的灾难。

他很清楚，如今的自己究竟有着怎样的破坏力。

举例来说……

半倚在路灯冷冰冰的铁杆上，郑毅对着马路另一头那栋高耸入云的庞大建筑眨了眨眼睛，缓缓抬起了舒张开五指的手掌。

像这样的建筑，对现在的他来说只需要像这样轻轻抬起手掌，就能将其直接化作熊熊燃烧的冲天火柱，照亮这片深邃的漆黑夜幕。

届时无论这栋大楼之下掩藏着怎样的秘密，多半都难逃付之一炬的末路。

行走的人型天灾。

这就是现在的自己。

凝视着即便是在夜色中也依旧绽放着光芒的楼宇，郑毅微微眯起双眼，脸上的神色不知是落寞还是感慨。

他放下掩住视线的手掌，来来往往的行人从他身前或紧或赶的走过，一批接着一批。偶尔有那么几名衣着光鲜的女性在行走间向这儿投来几道探寻的目光，却又会在犹豫踌躇的时候被郑毅脸上的那份安宁所阻拦，失去了上来搭话的勇气。

涉谷的夜是如此热闹，以至于身处其中的郑毅显得那般格格不入。

就如同一条钻进了鳕鱼群的虎鲸，就算再怎么贴合着鱼群游曳，也终究是融不进那缤纷多姿的流光溢彩之中。

勾着唇角，郑毅忽然笑了起来。

“真漂亮。”

“什么真漂亮？大晚上的站在街口找漂亮女孩搭讪吗？”

熟悉的声音从郑毅的身侧传来，他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的意味，只是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偏过脸去，敛了敛笑容中的柔顺，更添了几分无奈与讪讪。

他其实在甘泽靠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对方了。

“我可不敢去做那么没品的事情，甘泽哥。”

听到郑毅的称呼，女孩先是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随后没好气的伸出手戳了戳郑毅富有弹性的肱二头肌：“你叫我什么？”

“甘泽哥？”

小熙轻轻用脚尖顶了一下郑毅的小腿。

“……甘泽先生？”

这次力道大了一点。

“……甘泽大人？”

女孩离开了倚靠的墙面，和处在原地的郑毅拉开了一点距离。郑毅判断，这个距离正好是下段踢最好发挥的距离。

他不说话了。

叉着腰瞪了一眼郑毅，小熙昂着小脑袋，指着自己一字一顿的说道：“甘·泽·熙！你认识的甘泽哥应该是我的哥哥甘泽心，我是甘泽家的次女甘泽熙！”

言罢，女孩面色一展，抱着手臂对郑毅露出了狡黠的坏笑：“所以，你应该叫我姐姐，明白吗？”

“……”

郑毅花了十数秒的时间消化了眼前这名少女话语内容所代表的意思，然后一脸恍惚的点了点头：“甘泽姐。”

原来那份性格作风上的违和感不单单是因为时间因素。

对于兄妹二人长得一模一样这件事，郑毅虽然有点儿意外，但还是很快的接受了这个有些微妙的现实。

仔细观察的话，从形势作风和气质上确实还是能发现端倪的。而且骨架方面也有着相当细微的区别，最开始郑毅仅仅是当做七年时间导致的成长和变化，但现在看来应该是因为男女骨架方面常见的区异导致的。

不过这种区异几乎和分辨两粒白米谁更洁白一样，若非全神贯注的进行审视，即便是郑毅的超感官也很难分辨出来不同。

郑毅的乖巧反倒是让小熙一下子有些窘迫，她撇开视线挠了挠脸颊，开口转移了话题：“既然不是来找漂亮女孩搭讪，大晚上的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一个人杵着？”

“只是心有所感，甘泽姐才是，这个时间了为什么还孤身一人在外头游荡？晚上的都市虽然光亮，却也有许多地方较为阴暗。”

“怎么？哥哥没和你说过吗？我还以为你们是同事，现在看起来应该是在别的地方认识的？”

郑毅的话让小熙眉头一挑，脸上扬起了略显疑惑的神态。

闻言，郑毅突然有了种不太妙的预感。

他看了一眼今晚的目的地。

“甘泽姐，您的意思是”郑毅指了指那栋高大的办公楼：“甘泽哥他在这里工作吗？”

“你这不是猜到了嘛！”

小熙毫不犹豫的肯定了郑毅的猜想。

“哥哥他就在这家公司做职员哦！昨天他说要加班所以晚上也没回家，今天他说又要加班，我就想如果能看望他一下就好了。”说着，女孩流露出了一丝苦涩和担忧：“但是，哥哥说他现在很忙，没办法离开公司下来和我见面。我也不想给本来就辛苦的哥哥增加麻烦，所以干脆就准备在这附近走一走，再回家去。”

说到这里，小熙揉了揉脸颊，又不轻不重拍打了两下，随即甩开了方才那些许阴霾，对着郑毅俏皮的扬了一下眉毛：“结果，就看到你像是被谁丢弃的小狗一样，孤零零的站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