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无间道 第94章

　　只不过，为什么圣剑使想要杀掉自己呢？

　　对此感到疑惑的言峰绮礼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不管怎么样那个圣剑使都不像是会随便杀死敌人的类型，有着很强的目的性。

　　难道他知道自己想要让安哥拉曼纽出现吗？

　　言峰绮礼面无表情地想着。

　　他希望安哥拉曼纽出现，就像曾经想从卫宫切嗣身上得到自己生存的意义一般，想要从安哥拉曼纽身上找到一个答案。

　　一个关于自身存在以及为何天性异常、无法获得幸福的答案。

　　从一开始就被当成是恶，本该因此创造出来的安哥拉曼纽是否会有自己的想法呢？

　　它是否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叹息，抑或是理所当然地接受自己被当成恶的命运？

　　如果是前者，那么它便是‘恶’，因为它对自己的存在方式感到了痛苦；如果是后者，它便是‘善’，因为它接纳了一切。

　　若是不对自己的机能抱持疑惑的话，那就不能算是恶。

　　在将全部一切化为无、全部一切破坏掉之后，只剩下它一个的话，拥有自己想法的它真的能原谅自己吗。

　　和外面有所隔离，不停地孤独生存下去一事，到底算不算是罪行。

　　那么自己所做的恶，杀死身边的人后，自己真的能坦然地获得这种牺牲别人而产生的愉悦感吗？

　　无法获得幸福的自己，一直无法获得幸福，真的能够继续生活着吗？

　　如果让安哥拉曼纽出现的话，也许一切都能迎刃而解吧？

　　早已经见识到自己丑恶之处的言峰绮礼如此坚信着。

　　“绮礼，你想怎么做？”吉尔伽美什转过身来，猩红的竖瞳凝视着言峰绮礼。

　　神父肃穆地如同在祷告一般：“当然是去寻找那个答案，是善是恶，不过是在发生之后被我们来决定，即使应该给予罪名和惩罚，也应当是它诞生出来之后的事情，现在谁都无权否定它，还未孵出来之物，却将之定下世上的罪名的话，只不过是排斥而已。”

　　“人世是不存在着能够明确定义出的恶的，但是如果真的有恶存于此世，阻止想要出生之物，才算是绝对的恶吧！”

　　“哈哈哈哈哈，还真是个诡辩的好手啊！绮礼！”吉尔伽美什肆意地大笑着，眼泪都要因为言峰绮礼的言语而笑出来了，“那就让本王也来掺一手吧！”

　　听着耳边回响的笑声，言峰绮礼微微一笑。

　　……

　　众人回到了卫宫宅，被万符必应破戒解除了与大圣杯的联系后，连带着把rider的主从契约也被破除。

　　当乔亚斯建议美杜莎和远坂凛或是伊莉雅建立联系，或者等间桐樱苏醒重新契约时，对方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让卫宫士郎多多照顾间桐樱。

　　即便是反转之后，美杜莎依然挂心在间桐樱这个可怜的少女身上。

　　没有御主的魔力供给的美杜莎虽然还有单独行动的固有技能，能够持续现界一天，但她还是选择了化作淡金色的粒子自行退场。

　　因为间桐樱已经不是小圣杯的缘故，美杜莎的灵魂被伊莉雅所吸收。

　　于此，Caster、两个Assassin还有rider的灵魂被小圣杯吸入。

　　“可惜还差一个从者没退场啊……”乔亚斯眼神飘忽，时不时看向了某个红色Archer，似乎在催促一样。

　　红A嘴角抽搐，撇过头去没有理会他。

　　“当然是把Lancer干掉啊！”远坂凛气急败坏地像是护崽一样挡在自己的从者身前：“你别忘了我们还是盟友啊！”

　　“哦，说的也是。”这让乔亚斯感到有些遗憾。

　　虽然他并不是想要真的让红A退场，然后说一句：这是必要的牺牲！

　　因为释放不了宝具，而且断掉了无限魔力的供给，所以之后砍圣杯还是得让红A展示一下什么叫手搓咖喱棒。

　　“卫宫同学现在在陪着樱吗？”远坂凛发现卫宫士郎这么久还没回来，于是问乔亚斯。

　　“毕竟刚刚被捅了两次心脏，你就让他多看几眼吧。”乔亚斯无聊地打开了电视，发现正在报道昨天的大规模停电事件。

　　听到他的回答原本撇了撇嘴的远坂凛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等等，你是说两次！？”

　　“咳咳……”乔亚斯有些心虚地扭过头去：“也不能说是两次，毕竟其中一次是贯穿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远坂凛一拍桌子，青色的瞳孔紧紧地盯着乔亚斯：“是你干的吧？”

　　乔亚斯无奈地与少女对视：“要把间桐脏砚藏在间桐樱心脏里的脑虫杀掉，只能这么做了啊。”

　　“脑虫？间桐脏砚竟然把那样肮脏的东西藏在了樱的身体里？”远坂凛咬着嘴唇，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还打算在间桐樱完成蜕变成安哥拉曼纽之后夺取她的身体呢。

　　乔亚斯没有说出来，不然怒不可遏的远坂凛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第186章 我教我自己

　　明媚的阳光挥洒在偌大的院落里，现在只剩下了乔亚斯和红A在靠近后院的走廊上坐着。

　　因为一整晚奔波劳碌，远坂凛和伊莉雅她们已经先去休息了，大概又要下午才醒过来。

　　“Archer，我感觉有点饿了。”乔亚斯看向身旁的红A，用眼神暗示。

　　红色的Archer发现这家伙很喜欢使唤自己，于是有些语气不满地问道：“从者不应该不需要进食的吗？”

　　“我只是为了快使用你那料理EX的固有技能啊！”乔亚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才没有这种固有技能啊……”红A无奈扶额，“你们不列颠的骑士都这么喜欢吃东西的吗？”

　　看来阿尔托莉雅的吃货形象给卫宫的影响很深啊？

　　“没有没有，我才没有那家伙这么贪吃。”乔亚斯连忙挥了挥手：“我这是喂了接下来的战斗为了补充魔力而已！”

　　刚准备走向厨房的红A表情似乎有些意想不到：“看来你和saber很熟悉啊？”

　　“关系还算可以吧。”乔亚斯迅速转移话题。

　　毕竟当过二五仔的人吹嘘自己和亚瑟王关系很铁怎么样都显得很奇怪吧？

　　熟练地在厨房里忙活，似乎在这里料理过很多次的红A很快便做了一顿饭出来。

　　“真是多谢款待。”乔亚斯满足地眯着眼睛，然后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Archer，你还打算完成你的愿望吗？”

　　收拾着餐具的红A动作顿了顿，随后便继续收拾着：“那个杯子不是已经没用了吗？”

　　“你的愿望不需要那个破杯子吧？”乔亚斯琥珀色的瞳孔凝视着红色Archer的背影。

　　无名的英灵，舍弃己身拯救众生的英雄。

　　事实上在卫宫看来自己却只不过是一个追寻着不成熟的正义理想最终成为刽子手的傻子罢了，“在人类引起自灭时现界、残杀该处的所有人类”讽刺得不能再讽刺的“守护者”。

　　为了拯救眼前的人，总有许多人受伤害，为了拯救那些人，又抹杀了更多人。救的人越多，他的视野越大。当他发觉总有人要无法拯救后，他选择以牺牲部分人来保全更多人。为了将被害降到最小，他以最快速亲手将救不了的人切除。最后甚至连无辜者的性命都无所谓。

　　拉弦，松箭。

　　仅是如此简单的动作，视野中便会出现一抹溅起的血花，但卫宫士郎知道那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自己的箭矢杀死了。

　　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

　　然而一次次地举起弓时，不知不觉间他才发现自己杀人已经如同喝水一样简单。

　　无需思考是否让自己痛苦，无需判断是否已经遵从本心，只是依靠着那似乎充满理性的比较便把那小部分的人一同埋葬。

　　这样的伪善，这样虚假的正义，让他自己都万分厌恶，却不得不一次次地继续下去。

　　被背叛也无所谓，被猜忌也无所谓。

　　连同最终被自己所救的人陷害，当作纷争的罪魁祸首送上绞刑架也好。

　　名为卫宫的这个人也只是没有丝毫怨恨地淡然接受。

　　直到死后根据契约被“抑制力”变成“守护者”，才发现自己成为英灵后与生前所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区别，这时他才无比悔恨着自己的一生，把一切迁怒到过去那个不成熟的自己。

　　所以这个红色Archer现世的愿望，其实就是亲手抹杀掉那个过去的自己，从而让在英灵座上名为卫宫这个英雄消失。

　　冲洗着餐具的水流声停止，红A扭紧了水龙头的开关，声音平静地说道：“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已经能看到卫宫士郎身上的改变，相信卫宫士郎已经开始意识到了自己之前那个不成熟的想法。

　　想要拯救眼前的一切，不管是应该拯救的还是不该拯救的一并接受，那只是伪善。

　　Archer知道，现在的卫宫士郎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自己能做的是什么。

　　拯救自己所能拯救的，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但是他还没有相应的实力去保护身边的人。”想起昨天在卫宫宅讨论的时候，少年所表现出来的无力与不甘，红A情不自禁带上了些许嘲笑：“只是光有念头可做不到任何事情。”

　　并非恶意地刻薄，只是看到黑历史一样下意识对不成熟的自己感到自嘲而已。

　　“那么你……”乔亚斯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为什么不去帮帮自己呢？”

　　红A似乎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扭头望向了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的乔亚斯：“？”

　　……

　　迷迷糊糊醒来后，坐在椅子上的卫宫士郎抬起头，看向了正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少女。

　　像是听到了他醒来的声音，紫色的长发轻轻飘动，间桐樱扭过头来脸上绽放着温柔的笑容：“前辈，你醒了吗？”

　　少女的笑容让卫宫士郎有些失神，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地连窗外轻风吹拂的声音都能清晰地传入耳中。

　　“啊？嗯……”彻底清醒过来的卫宫士郎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故作轻松地微笑道：“欢迎回来，樱。”

　　间桐樱也看出了对方的局促不安，手指缠绕着耳边的发梢带着些许笑意地低声回答：“我回来了，前辈。”

　　卫宫士郎才发现此时只有自己和间桐樱两人在房间里，他连忙说道：“对了，樱，你也应该已经饿了吧？我去准备一下食物。”

　　“我也去帮忙吧？”见卫宫士郎想要离开，间桐樱也想要下床跟上对方。

　　原本有些担心间桐樱身体的卫宫士郎，见少女似乎没有勉强自己，于是笑着点头：“嗯，一起走吧。”

　　走到客厅后，两人发现乔亚斯正满脸笑容地对一脸不快的Archer劝说着什么。

　　“乔亚斯，你们在说什么？”卫宫士郎有些好奇地问道。

　　“噢，你醒了吗？”忽然被问了一句的乔亚斯扭头看见他后双眼发亮，招了招手：“赶紧过来，跟我一起劝劝他。”

　　————

　　今天是个好日子，所以来章推一下火神的书！质量绝对有保障！（我也在追……）

　　《我真不是邪神走狗》

　　以下是简介：

　　穿越者林介经营着一家书店。

　　他善良热情，总是向失意潦倒的客人们推荐治愈心灵的书籍，偶尔也会安利一下自己的拙作。

　　久而久之，这些客人变得非常尊敬他，每天都会带来一些朴实的土特产报答他，向他请教推荐书目，并且向周边人也诉说着这个普通书店老板的事迹。

　　他们尊敬而亲切地称呼他为——

　　“邪神的鬣狗”、“血肉福音书的传播者”、“尸食教典仪的撰写者”、“群星的牧羊人”。

　　“？？？”

　　——

　　还有一本同样很好看的型月：

　　《孔明永不加班》

　　我的名字叫韦伯，29岁（事件簿）。

　　住在时钟塔教师办公室，未婚。

　　我在埃尔梅罗教室上课，全年无休。

　　我抽大烟，天天喝酒加班，绝不睡觉，除非格蕾亲早上来叫我时靠五分钟。

　　医生都问我，你怎么还没死？

第187章 战前

　　最终红A还是在乔亚斯的软磨硬泡下教导了卫宫士郎如何正确地使用投影魔术。

　　“虽然我觉得这并不能说是投影魔术。”乔亚斯看着卫宫士郎练习魔术时，投影出来的宝具撇了撇嘴。

　　谁家投影魔术能投影出以假乱真的宝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