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无间道 第95章

　　事实上卫宫士郎的投影并不能说是魔术使所说一般意义上的魔术，而是他自身的固有结界无限剑制的一种能力，更倾向于空想具现化的表现。

　　很快休息完毕的远坂凛和伊莉雅也来到了客厅。

　　解决完晚饭后，留下了间桐樱守在家中，毕竟少女已经不能算上战力了，而且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对于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而言，也不会使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来胁迫他们。

　　“于是我们要怎么找到言峰绮礼？”走出卫宫家的大门没多久，远坂凛就提出了一个疑问，青色的眼睛注视着乔亚斯。

　　卫宫士郎显得有些疑惑：“去圣堂教会不就好了吗？”

　　“就是因为圣堂教会没有了所以才问的啊！”远坂凛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没有了？”卫宫士郎琥珀色的瞳孔中带着一丝讶色，然后转头看向了乔亚斯。

　　随后伊莉雅也跟着把视线看向乔亚斯，只不过是好奇为什么其他人都看着他。

　　你们怎么这么果断就看向我了啊？难道我就这么像会随便摧毁别人教会的人吗？

　　被众人盯住的乔亚斯轻咳了一声：“好吧，确实是我干的。”

　　“原来是你干的啊？！”远坂凛瞪大了眼睛，虽然早有预料不过少女还是大吃一惊。

　　“嗯？你们不是因为这个才看过来的吗？”乔亚斯发现他们的反应似乎跟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样。

　　卫宫士郎苦笑地说道：“我觉得可能远坂因为乔亚斯能够预知未来，所以希望你能告诉我们言峰绮礼在哪里而已……”

　　“对哦，我还能预知未来啊。”差点忘了自己随口一说的设定，乔亚斯这才反应过来。

　　“为什么说得好像自己都忘记了一样啊？”远坂凛忍不住吐槽他。

　　因为他确实就是忘了。

　　乔亚斯心虚地偏过头去：“那就……去柳洞寺的大空洞吧，他们应该会在那里等着的。”

　　“真的吗？”嘴上质疑着，并投以怀疑的目光，但是少女还是跟着乔亚斯向柳洞寺的方向走去。

　　皎洁的月亮已经高高地悬挂在夜空，怡人的清风轻轻地吹拂着，只是点缀着夜幕的繁星显得有些黯淡。

　　一段时间后，众人走到了柳洞寺山下。

　　站在湖边的一个金发男子嘴角上扬：“终于来了吗？乔亚斯，本王可是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他猩红的竖瞳紧盯着乔亚斯潘德拉贡，似乎把在场的其他人都无视掉眼中只有眼前的圣剑使一样。

　　看见吉尔伽美什，还有他身旁的言峰绮礼和库丘林两人。

　　乔亚斯因为自己的判断没有失误而露出了笑容，十分友好地问了一句：“哟，吃饭了吗？”

　　吉尔伽美什：……

　　“这时候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冒出这句话吧？”感觉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乔亚斯身后的远坂凛无可奈何地吐槽了一句。

　　“哼，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扯开话题啊，乔亚斯。”吉尔伽美什不满地冷哼一声。

　　“毕竟这么愉快地交谈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乔亚斯笑容不减地看着吉尔伽美什，“好不容易在六千年后的今天碰面，也算有缘吧？”

　　听到乔亚斯的话语，吉尔伽美什忍不住大笑着：“哈哈哈哈，事到如今还说些什么？乔亚斯，本王可不会因此保留实力。”

　　“当然，堂堂吉尔伽美什，可不会因为一两句话而轻视……”乔亚斯说道一半忽然想起了自己好友在原本剧情里各种因为傲慢而被砍的操作，于是下意识停下了将要脱空而出的话语。

　　他话锋一转，故作严肃地点了点头：“嗯，你肯定会出全力的吧。”

　　“……乔亚斯，为何忽然改口？”吉尔伽美什皱起眉头，感觉眼前的乔亚斯有些欠打。

　　乔亚斯觉得自己不能把真相说出来，于是严肃地说：“比起这个还是开始战斗比较好，不然其他人都要等急了。”

　　“你个杂修！赶紧给本王说清楚！”吉尔伽美什猩红的竖瞳里充斥着怒火，语气不善地盯着他。

　　乔亚斯听到身后传来了远坂凛压低的声音：“喂，你真的不是故意惹怒他的吗？”

　　“怎么可能？”被质疑的乔亚斯连忙摇头否定：“我只是在照顾吉尔伽美什的心情而已，不然把真相说出来，他可能就更生气了。”

　　只不过现在吉尔伽美什越来越愤怒的模样，让他的话语完全没有说服力，甚至显得有些苍白。

　　这时，一旁等待良久的库丘林忍不住开口：“你们讨论的时候都喜欢这么大声的吗？”

　　气氛一时间显得十分尴尬，和远坂凛凑在一起的乔亚斯立刻分开，然后一脸认真地握紧了手中的圣剑：“既然Lancer也出现了，那就准备让这场圣杯战争落幕吧！”

　　我不是一直都在吗！？

　　不过见乔亚斯摆出战斗的架势，库丘林也宛若蓄势待发的猎豹压低了身体，赤红色的瞳孔中闪烁着浓烈的战意。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抱怨着的远坂凛扭头看向了红A：“Archer！去解决那个Lancer！”

　　而伊莉雅也已经让灵体化的Berserker出现，卫宫士郎守在了她和远坂凛的身旁，警惕地看着言峰绮礼。

　　根据之前在卫宫家制定的计划，显然乔亚斯牵制住吉尔伽美什，然后让Archer和Berserker尽快地解决Lancer启动大圣杯，最后卫宫士郎三人防止言峰绮礼突袭。

　　毕竟听乔亚斯说过，言峰绮礼如果用十条令咒强化自身的话，也能够和被强化过的葛木一样与从者一战。

　　卫宫士郎在圣堂教会的时候也见到了言峰绮礼手上那布满整条手臂的令咒，简直都能拿来开商店了。

第188章 所谓价值

　　淡银色的月光挥洒在被微风吹拂过的湖面，如同鱼鳞般闪烁着光亮。

　　一旁的Archer和Berserker正与孤身一人的Lancer打得异常激烈，无数碎石飞溅尘土飞扬，周围的树木也因为三人的战斗遭殃。

　　而此时乔亚斯正与吉尔伽美什对峙着，随后无言的两人战斗一触即发。

　　“嗖嗖嗖——”

　　吉尔伽美什毫无保留地投射出无数宝具，身上早已经穿好了黄金甲以完全的姿态面对眼前的星之圣剑使。

　　“还真是谨慎啊。”琥珀色的双眸瞬间染成了一片血红，靠着魔眼与最高限度的直感乔亚斯一边躲避着如同金色箭雨般的宝具攻击，一边向着吉尔伽美什冲锋而去。

　　乔亚斯缠绕着黑红色魔力的圣剑猛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流，吹散了从金色波纹中弹射而出向他袭来的无数宝具，随后浑身肌肉绷紧弓步踏碎了地面。

　　刹那之间，乔亚斯如同离弦的箭矢般穿梭了十几米出现在吉尔伽美什身前，黑色弯月般的轨迹就要划过金色的身影时。

　　猩红色的竖瞳微眯，紧盯着乔亚斯的吉尔伽美什只是轻轻地后撤了一小步。

　　数道金色的波纹就像早有预料一般从乔亚斯的身侧忽然出现，已经探出小半的宝具把他包围。

　　乔亚斯赤红色的瞳孔一缩。

　　“噹噹噹——”

　　手中剑刃翻转，响起一连串金属碰撞声的同时乔亚斯踩着灵巧的步伐退开数步。

　　“怎么了？乔亚斯。”吉尔伽美什嘴角上扬，饶有兴趣地看着后退的乔亚斯：“难道说失去了魔力的供给之后就束手束脚了吗？”

　　“大概吧。”乔亚斯眼睛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远处已经陷入战斗的卫宫士郎等人。

　　似乎还称不上被压着打，毕竟人数上还是占优的，而且出发前还提升了一下卫宫士郎的战力。

　　“乔亚斯，本王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如此关注那个赝品。”吉尔伽美什表情冷淡地看了一眼乔亚斯刚刚看向的地方，猩红色的瞳孔凝视着乔亚斯。

　　“毕竟他身上拥有着可能性啊。”乔亚斯耸了耸：“看着一个正义的伙伴慢慢成长，不是挺有趣的吗？”

　　“哼，就那种货色？”吉尔伽美什不屑地撇了撇嘴：“尽管已经看清了自己眼前的道路，但连理想都是借来的事实却无法改变。”

　　在他看来，卫宫士郎只不过是捡起了他养父曾经丢下的东西，重新走着一条旧路罢了。

　　“那不也挺好的吗？”乔亚斯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卫宫士郎这个人，确实像个蠢货一样，观察力强但理解力低，不谙感情的细微之处，对好意还有敌意都很迟钝，还会把别人的行为往好地方向去瞎想。”

　　他想起一开始卫宫士郎以为自己是个不愿意下杀手的正直骑士，就觉得有点好笑。

　　“尽管是借来的理想，但那也不是个不错的理想吗？”乔亚斯语气轻松地说着：“从来没有人是生而知之的，看到了，憧憬了，所以想要成为那样的人，怀抱着自己向往的理想。”

　　“这样的想法一定是不会有错的吧？”

　　那绝不会是错误的，即便可能一次又一次地偏离正确的路途，尽管可能回首望去已然迷失了自己前进的方向。

　　但最初那颗向往而憧憬的心，绝不会因此而蒙上阴霾。

　　所以乔亚斯才会去帮助那些自己想要帮助的人，他们都是如此地闪耀着的灵魂啊。

　　“就算是本王看走了眼，那也只是这一个卫宫士郎罢了。”吉尔伽美什已经收敛起了脸上的不屑，双手抱胸凝视着眼前的圣剑使：“但是无价值的人类依然混杂在这个群体之中，既然如此的话，扫除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部分，创造一个理想国到底有什么问题？”

　　乔亚斯宛若一片血色湖泊的瞳孔凝视着眼前的吉尔伽美什，平静地说道：“吉尔，你口中的价值都是由你自己判断的而已吧？”

　　“蠢货！”猩红的竖瞳猛地一缩，吉尔伽美什语气粗暴地说道：“乔亚斯！你是在质疑我吗？！”

　　从来第一次见面就没有感受过的压迫力瞬间向乔亚斯压了过来，连同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能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掺杂着刺痛的气息。

　　吉尔伽美什第一次如此地愤怒，就像是第一次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一般无法冷静下来。

　　一开始他本以为乔亚斯能够理解自己，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不过这并没有让他灰心。

　　吉尔伽美什相信让对方看到了大圣杯里蕴藏着那如同污秽般丑陋的黑泥时，一定会理解自己并和自己利用圣杯的力量一起建立起比乌鲁克更繁荣昌盛的理想国。

　　然而当吉尔伽美什看到被黑泥侵蚀的乔亚斯再一次从黑影中出现时。

　　他失望了，他知道乔亚斯没有被那种低劣的恶意所污染，也没有因此认同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吉尔伽美什深深地好奇着乔亚斯的想法，希望从乔亚斯口中的话语得到能够让自己信服。

　　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圣剑使乔亚斯潘德拉贡竟然大言不惭到质疑自己！

　　面对暴怒的吉尔伽美什，乔亚斯果断地摇头否定：“我从未质疑过吉尔伽美什。”

　　此非虚言，他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语，是因为眼前的吉尔伽美什，并非那个真正的贤王。

　　“因为真正的吉尔伽美什绝不会说出因为对方是无价值便随意抛弃的王！”

　　猩红色的瞳孔凝视着身前面露怒容的金发男子，乔亚斯认真地一字一句说道：“因为真正的吉尔伽美什是会把兵器当作友人的王者，是就算对方认为自己毫无价值的时候也会认可对方的王者。”

　　星之圣剑使握紧了手中即便染成了黑红色的却仍然代表着超越一切时空，芸芸众生所未能实现的梦想本身——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眼神锋锐的他向着吉尔伽美什冲锋而去：“就像你认可了恩奇都的价值一样，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无价值的人类！所谓价值是要去赋予的啊！吉尔！”

第189章 御主间的战斗

　　时间稍稍往回退一点，此时的卫宫士郎和远坂凛挡在了伊莉雅的身前。

　　因为他们知道现在言峰绮礼的目标就是作为小圣杯的伊莉雅，如果让他抓住了女孩就结束了。

　　“没想到作为圣堂教会神父的你会打算让圣杯出现啊？绮礼。”举起左手瞄准对方的远坂凛，青色的眼睛凝视着自己现在名义上的监护者言峰绮礼，“难道你说十年前圣杯那场大火都是骗人的吗？”

　　“呵呵，怎么可能？我在这方面从不说谎。”言峰绮礼带着淡淡的笑容，虚无的眼神看向了被两人挡在身后的伊莉雅：“我的目的并不是圣杯，只是为了该诞生之物降临于此而已。”

　　“该不会是那个黑色的东西吧？还真是了不得的玩笑啊，冒牌神父。”远坂凛皱起眉头。

　　远坂凛此前已经从黑影传来的气息感觉到了连接着本体的污秽以及不详，绝不是言峰绮礼口中那样“本该诞生”之物。

　　“有何不可？我想从它身上得到答案，所以必然要让其苏醒，从大圣杯里通过孔来降临于世。”言峰绮礼反问：“你们也是打算让圣杯出现的吧？不然也不会故意同时让两名从者去攻击Lancer。”

　　言峰绮礼看了一眼远处，正在与Lancer战斗的Archer和Berserker正气势凶猛地追逐着动作灵活的Lancer，这还是在使用了卢恩魔术强化后的结果，在这种一对二的场面如果不是星之龙骑或者吉尔伽美什那种破格的存在也许就只能如此不断退避吧。

　　更不用说那个Berserker也是能够和星之龙骑正面对抗的存在，照这样下去还没等自己取得伊莉雅的心脏，就已经输掉了吧。

　　双眸微眯的言峰绮礼，轻轻地摩挲着右手小臂上的令咒。

　　“别把我们和你这个家伙混为一谈，我感觉到一阵恶寒了。”见到言峰绮礼的动作，远坂凛一边毒舌，一边毫不犹豫地使用了魔术：“Gandr！”

　　少女体内的魔力从魔力回路灌输到左臂的魔术刻印上，凝聚到指尖变化为极具攻击性的阴炁弹。

　　“嗖嗖嗖——”

　　如同连发手枪一样，数颗漆黑的魔弹便以极快的射速向着言峰绮礼袭去！

　　表情不变的言峰绮礼依然举起了左手，像是对那些阴炁弹视而不见一样，对着库丘林的方向开口：“我以令咒之名命令你，利用令咒的魔力强化自身吧！Lancer！”

　　随后在远坂凛等人以为言峰绮礼是为了防止Lancer不这么快退场换取时间使用令咒，而硬生生地被阴炁弹击伤的时候。

　　却见言峰绮礼双手挥出了残影一般，利用双臂把靠近眼前的数颗阴炁弹击碎。

　　“骗人的吧！？”远坂凛睁大了青色的眼睛，“怎么可能单纯靠肉体就击碎了诅咒啊？”

　　那可是能媲美子弹的阴炁弹啊！

　　“当然不可能单纯靠肉体，能击碎这些诅咒，是因为我身上穿着的法衣挡住了攻击。”言峰绮礼脸上带着让远坂凛感到可恶万分的笑容。

　　虽然卫宫士郎和伊莉雅也对此十分惊讶，不过下一瞬就表情认真了起来。

　　因为言峰绮礼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三人冲了过来！

　　金针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