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蔻
“话虽这样说,可是卫中郎还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手段吗?”
“严大夫,论治国安民,我卫青不如你,可要论带兵打仗,卫青当仁不让。只是有些话现在说还为时过早。无论如何,既然此事太皇太后全权交由我来负责,如果出了问题,由我来承担,严大夫不用担心。”
卫青这就算大包大揽了,输了我全锅,赢了你跟着喝汤,只要别添乱就行。
虽然对于卫青这种态度,严助是一百八十个不满意,主导此事的明明是我严助!什么叫你卫青全权负责?
然而势必人强,严助能怎么办?没有虎符,说什么都是扯淡。
更重要的是,换作是其他人说这话,严助会嗤之以鼻,你承担,你承担得起吗?
而卫青还真承担的起,当把卫青也牵扯进来后,严助反而不那么重要了,说句是陪衬都抬举了。
卫青看严助脸色阴晴不定,也知道他心中的纠结,身为出生大家族的士大夫,怎么说“真香”就真香呢!
要矜持。
“严大夫,有一点你要相信,在这件事情上,我背负的压力,远远超过你。长安内想看我卫青笑话的人,比比皆是,想要我卫青跌落万丈谷底之人,数不胜数。”
严助看着卫青脸上淡然的表情,最后只有无奈,卫青说的很实在,论外界的舆论压力,他严助就是个弟弟!
真失败了,撑死了也就失去了一次加官进爵的机会,而卫青却要被打下神坛,从此“冠军侯”这个爵位也得成了笑话,连带着坚持封卫青“冠军侯”的刘彻也要被打脸。
想通了,严助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还能说什么?退一步,说了有用吗?
能说脏话吗?
不能?
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艹!
大概这就是严助此时内心的想法。
“如此那我再斗胆问一句,卫中郎打算何时出发?”
“五天出发,此外我从禁军手里借来两艘战船,免去了舟车劳顿。”
战船?
严助听到卫青**船都借来了,更是无话可说。
战船这东西是国之根本,别说区区中郎将了,就算是寻常的将军也别想调动。
换成他严助的话,求爷爷告奶奶也不可能调的动,给他看一眼那都是恩典了,然而卫青开口就是两艘,这待遇简直没法比。
也难怪让卫青全权负责,这关系、声望简直不是一个层面的。
卫青借的两艘战舰一大一小,大的可以千人左右,小的能搭载三百人,都是能在天空行驶,这前往会稽郡的来回,光是消耗就能让一个传承百年豪绅倾家荡产。
此外还有特大号的战舰,不同的型号,性能也各不相同,作战的方向也有所区别。但毋庸置疑的是,这玩意烧钱的速度,让它注定不可能跟商船挂钩。
卫青这次调来两艘战舰,一来是他刚入长安时,看到的就是一艘在天空中飞行的战舰,那时候对他的震撼不比穿越小,现在有机会得偿所愿,自然不会客气。
二来南方作战跟草原不同,南方多是遮天蔽日的树林,多是崎岖的山地,甚至还有悬崖涧、毒瘴等阻碍,导致无法正常行军。
除此之外,战舰在草原上对付匈奴人屡屡吃亏,那是因为匈奴人多是骑兵,拥有机动方面的优势。但南方多是山地作战,基本看不到骑兵,行军速度也要比在天空中飞行的战舰慢。
这时候一艘会飞的战舰,如此无论是包抄迂回,还是说直接将士兵空投到后方,绝对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所以在卫青看来,战舰这玩意,与其放在北方抵御匈奴,不如抽调部分弄到南方,有这功夫早就把南方些小国推平了。
然而没办法,事情没那么简单,南方说到底还是小打小闹,匈奴才是大患。因此即便战舰对匈奴的战绩不理想,可直接抽调一批到南方来,还是要慎重考虑。
卫青预计想要改变这种情况,至少要等汉朝的骑兵训练出来后,才能得到改善,到时候用骑兵逐渐替换战舰。而腾出来的战舰也能布置在南方,甚至远渡大海,探索其他大陆。
说不定还能去东瀛转一圈,揭开东瀛人到底是不是徐福东渡时留下的崽...
作者留言:
..........
关键悬赏,我之前说过了,以后不在悬赏了。
怎么说呢,网文作者靠的是订阅吃饭。
悬赏的本意是,大家喜欢书特别想支持,所以打赏,而网文作者因为看到大家打赏,感到非常荣幸,无以为报,只能选择力所能及的“加更”来感谢。
不是为了打赏,而将“加更”作为商品挂出来卖,这样有点本末倒置了。
最近画师圈的瓜吃的有点饱,于是想说点题外话,现在什么都偶像化,声优偶像化,画师偶像化,至于网文作者...真的不要再将网文作者也偶像化了。
我个人不喜欢将读者称作粉丝,更喜欢叫大家书友,网文作者就要老老实实的靠码字挣钱,咱干的是摆摊卖艺的活,丢人吗?不丢人。
写得好订阅高,写得差就扑街,没有那么多其他的,只有这样才能良性循环。
第十章:敲诈勒索
如果说严助来的时候,是三分质问带着七分催促,那走时只剩下一肚子的窝囊气。
原本出兵支援东瓯国,是他虎口拔牙,从太尉田`嘴里硬抢下来的机会,到现在自己反而沦落为看客,真应了那句话,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心中有火没处发,于是卫青就送了他两坛好酒。
卫氏的酒,是全长安公认最好的酒,入口柔,入服烈,是酒鬼们争相追捧的宝物。
可惜从不发卖,只有到逢年过节时送与人做庆礼。
严助看到送来的酒,差点被气的笑出声来,有心当众砸碎,又有些舍不得,更犯不着在这时候来得罪卫青,最后无可奈何的收下。
古人但有烦心事,总是喜欢借酒消愁,现在现成的酒都有了,那自然是喝!
嗯...这酒...
真香...
卫青懒得去关心严助什么态度,送他两坛酒的意思,就是告诉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老实实的跟着游山玩水就行,功劳少不了他的,如果还想有的没的,总要来点骚操作,到头来碰个灰头土脸的,那就没意思了。
其实这些天卫青也没有闲着,或者说从听说南方出事儿后,卫青就没有闲下来,他早早的就派人去了南越国了解情况。
如今南越国的国王赵佗已经超过一百岁了,在西汉这个时代,一百岁已经是人瑞了。这位从始皇帝时期,就活跃在历史上舞台的人,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
如果不是赵佗还有口气在,闽越国入侵的可能就不是东瓯国,而是临近的南越国了。历史上在闽越国入侵东瓯国的第二年,赵佗就死了,所以算来算去,这很可能就是赵佗的最后一年。
南越国目前主持大局的是他的孙子赵昧,跟这位活了一个世纪的老人相比,赵昧各方面都显得非常平庸,而且由于长期患病,性情又软弱,有些见小利而忘命,干大事而惜身。
赵昧在南越国内的威望要差很多,如今南越国内的几位执掌兵权的大将,对这位即将继任的王孙,并不太满意,或者说多有怨言。
内忧外患之下,性情怯懦的赵昧,就越加无助,全凭着赵佗这本支柱强撑着。
如果闽越国攻下东瓯国,那接下来的目标,必然是与之相邻的南越国,唇亡齿寒就算赵昧不清楚,赵佗也应该明白。
就算赵佗人老糊涂了,那些带兵将领们也应该知道,然而南越国迟迟没有任何动静,仿若未闻一般,这里面不得不说,赵昧这懦弱的继承人,起到了关键作用。
但在卫青看来,这反而是好事儿,毕竟傀儡嘛,还是找个性格怯弱的要好。
闽越国想要一口吃掉东瓯国没那么容易,就算是几万头猪,抓个三天三夜也抓不完,更何况东瓯国常年跟汉朝做生意,轮武器配备反而要优于闽越国。
送走严助的第二天,卫青带着义妁入宫来见卫子夫。
刚走进昭阳殿,就听到孩子的打闹声,随后就看到个头上扎着俩小辫的女娃,追着男娃在跑。
男娃见到卫青后,仿佛见到了救星般,立刻大喊:“舅舅,舅舅!”
后面的女娃见到卫青跟义妁,也连忙将双手藏在身后喊着舅舅。
虚岁已经四岁的霍去病,已经有一米高,据说最近开始学习识字,不过这孩子调皮,也不认真学,总喜欢欺负刘据。
男孩发育本来就晚,刘据又要小一岁,自然不是霍去病的对手,好在已经开始逐渐懂事儿了,比如说知道舅舅在的话,霍去病就不敢再欺负自己。
卫青走过来,将俩孩子抱起来,笑着说:“告诉舅舅,怎么又打架了?”
刘据刚打算开口,就被霍去病打断了,她指着刘据说:“昨天说好了不学的,结果他偷偷的学了。”
刘据涨红了脸,反驳说“我,我没有,是娘教我的。”
听俩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后总算弄明白了,昨天有博士教他们俩识字,霍去病不想学就让刘据也不要学,没想到晚上姐姐给刘据开小灶,于是早晨霍去病便打算清理叛徒。
小孩子就这样,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欺骗,无论是来自同龄人,还是大人的欺骗,都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卫青抱着俩孩子往殿内走,笑着对霍去病说:“既然他偷偷学了,那你也偷偷学,不然就亏了呀。”
霍去病撇过脸去,嘟囔着嘴巴说:“才不,我才不偷偷的学。”
“那就不偷偷的学。”
霍去病的眼球咕溜溜的转,似乎是想明白了,然后才扭过头来,看着卫青咧嘴笑着说:“刘据偷偷的学,我不偷偷学,所以我赢了。”
刘据不服气了,他再次强调说:“我没偷偷地学,是娘教我的。”
殿内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来,卫子夫见到是卫青,欣喜道:“阿青怎么来了。”
“这不是马上去南方了嘛,估摸着得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才能回来,义妁也会跟着去,所以临行前来跟姐姐道个别,去玩吧。”卫青蹲下身,让俩小孩从胳膊上蹦下来。
俩孩子下来后,给卫青行礼后,然后一起去书房,那里还有博士在等着他们。
卫子夫让宫女准备茶点,然后不太理解的问:“不是说,很快就能回来嘛?”
“谁说的呀?”
“本宫说的!”
卫青:....
怎么来昭阳殿,都躲不了这瘟神?
屁股刚落座的卫青,只能站起来,跟卫子夫、义妁一起行礼。
“算了,你卫家的大礼,本宫可承受不起。”陈阿娇这次过来,还真不是找卫青的,她本来是想叫霍去病回去,没想到赶巧了,正好撞上。
霍去病是不认黄门令的,就算让大长丘来也没用,必须得陈阿娇自己亲自过来才能把霍去病叫回去。
陈阿娇看着卫青问:“你刚才说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才能回来?”
“战事瞬息万变,卫青也只是...”
“说人话,再绕弯弯的话,别怪本宫当着义妁的面,不给你留面子!”
卫青扭头看向义妁,义妁噗嗤笑了,旁边的卫子夫也关心的说:“阿青,为何要这么久呀?”
从长安到会稽郡,乘坐战船的话,三五天的功夫就到了,来回有一两个月也应该能结束。
卫青有时候很感觉蛋疼,西汉后宫干政简直是常态,关键朝廷也不反对:“此战并非要逼退闽越国进军,而是重创闽越国,仗肯定要打起来的,只要打起来,一时半刻就结束不了。”
陈阿娇听到这里,立刻反应过来道:“把陈须、陈纱上!”
陈阿娇对卫青某些方面简直不要太了解,当卫青说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她就猜到卫青要搞事儿,卫青又说重创闽越国,她立刻意识到有功可捞。
俩弟弟是废物,可再废物也是亲弟弟,总是要帮衬的,这种捞功劳的活儿,怎么可能白白错过。
“可以带陈须,陈删退懔恕!蔽狼嘞攵济幌刖桶殉煞窬隽耍如果陈阿娇同意,他不介意带个二世祖,然而陈烧飧黾坛腥司退懔耍一来本人估计也不愿意,二来也惹麻烦。
陈须的话,因为并非长子,还算听话,至少卫青说的,他多少听得进去。
“陈须...可以。”
卫青立刻开价:“再加一艘战船!”
见陈阿娇没反应又说:“扈从百人!”
还没反应:“钱千万!”
“这是在敲诈本宫?”
“伺候陈须嘛,总要多带点人。”
“船跟人倒也好办,不过你要钱干什么?你家的进项大,平时的花销又少,很缺钱吗?”
多调一艘战舰随行这种事儿,别人可能做不到,但对陈阿娇来说,还真不叫事儿,都不用她亲自出面,跟老娘刘嫖说下,然后刘嫖跑去找太皇太后哭诉下,事情就办成了。
让陈阿娇好奇的是,卫青要钱干什么,千万钱可不是少数,她到拿得出来,陈氏也拿得出来,主要还是好奇。要是说卫青贪财,陈阿娇反正是不信。
卫青见又一艘战船到手,态度立刻软了下来:“皇后这是哪里的话,臣这也是为了国舅着想。至于钱,谁还嫌钱多?”
“呵呵!”
信了你的邪!
可以想象,陈须这次跟着过去,别说享福了,不掉层皮都赚了。
她知道卫青带兵的时候,从来不区别对待,带兵如此,打仗更不可能再搞特权。陈须听话还好,不听话,远在异乡,卫青还能想捏成圆的,就捏成圆的,想搓成面条,就搓成面条。
至于说回长安秋后算账?
算了吧,就算陈阿娇借给陈须个胆子,他都不敢跟卫青刚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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