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你觉得我信吗？”
芙蕾雅语气冰冷的说道，不再如刚才那样阴阳怪气嘲讽，她看向奥托，自两人时隔八年再会的第一眼外，芙蕾雅第二次看向奥托。
“那几个与联盟关系比较糟糕的大国，科技为什么会突然提高那么多？他们境内新建的崩坏能反应堆是谁的手尾？这八年来是哪个狗东西和联盟一直明枪暗箭？”
就如特斯拉能够发现奥托的一些踪迹一样，芙蕾雅同样找到奥托的一些总计，毕竟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奥托的除了他自己就是芙蕾雅。
而早在五年以前，芙蕾雅就与来自平行世界的奥托two一同揣摩过他的想法。
这个狗东西在遭到琪亚娜的刺杀，并被芙蕾雅公布遇难以后，究竟应该怎么躲避搜寻。
答案很简单。
只要躲到联盟没办法搜寻的地方就可以了。
五大理事国的要地，以及一些统治者们的居住地，即便到现在，联盟也无法把握几个大国幕后统治者的居住之地，想要调查那些幕后统治者居住的地方，甚至比调查五大理事国的要地还难。
奥托只要投靠五大国中的一方，在没有确实证据的情况下，芙蕾雅也无法动用联盟的隐秘机动部队进行调查。
虽然在实装了量子战躯技术以后，芙蕾雅就萌生过让隐秘机动部队调查那些幕后统治者所在地的想法，毕竟她确实想过干脆把幕后的统治者统统干掉，然后取代他们操控现在国家的傀儡，可她还没动手，就先发生符华仙人失联的情况。
根据她与奥托two多次复盘的结果来看，某个狗东西要躲开联盟的搜寻就只能投奔五大国的统治者，而且很大可能是原本被逆熵当作根据地的北美合众国。
从最近各国的表现来看，她与奥托two的揣摩全部命中，只不过，她确实没想到呆在神州的符华仙人竟然被坑了。
“你对符华仙人做了什么？”
芙蕾雅不禁质问道。
“……我说了，我可没有伤害我的老朋友，只不过，让她恢复一些原来的记忆。”
“如果是记忆，SU早就帮她恢复了。”
芙蕾雅皱着眉头说道，虽然她不打算相信奥托的回答，但她本能觉得奥托没有说谎。
“你说的应该是五万年前的先行者的一员吧，确实……如果恢复的是五万年前一同战斗的记忆，确实不会对我的老朋友造成什么影响，不过，先行者们果然不懂人心，他们知道五万年前的‘Hua小姐’，却不知道这五万年来守护神州的‘赤鸢仙人’。”
奥托的声音夹带着轻蔑，即便是来自五万年前的先行者，也全然不被他放在眼中。
“我可爱的芙蕾雅，是什么让你将我安排给你的女仆调去养老？”
“…………”
不带丝毫恶意的话语却如同尖锐的刀子扎在芙蕾雅的心口上。
她陷入了沉默。
坐在旁边的丽塔拉住了她的手。
“芙蕾雅大人，别陷入了奥托主教擅长的话术中。”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被这个狗东西话疗疯了。”
芙蕾雅微微一笑，反握那只柔软的小手。
即便知道内情的丽塔从未发表自己的看法，芙蕾雅也知道她其实也有一丝责怪自己的意思。
因为害怕莉芙因为奥托的命令背叛自己，芙蕾雅为了保护她才把她调到背叛了也无关紧要的位置，从而让她的背叛变得毫无价值。
而芙蕾雅所做的这一切，终究是她不愿面对莉芙会因奥托的命令背叛自己的事实。
“我可爱的芙蕾雅，当一个人的五万年里留下的是痛苦的回忆，是遭到背叛的记忆，是失去重要之人的后悔，是痛彻心扉的执念……当她再次想起这五万年的记忆，她将面对什么？”
“不可能！！”
芙蕾雅面不改色的直接大声反驳道。
“律者已经不可能降临了！”
“崩坏确实因为你那反崩坏波动，停止制造律者……而且从序列律者的顺序来看，下一个诞生的也应该是‘炎之律者’，不得不说，你在名古市进行的四次‘人为大崩坏’很成功，为联盟增加了四名与真正的序列律者毫无差别的人工律者，也真亏你能找到雷、风、冰、死的适格者。”
奥托笑了笑，自然配合起芙蕾雅的表演，她这样伪装自己在虚张声势，也只是为了从他这里获得情报。
如果他真的是那种因为计划成功就会得意忘形的人，那么‘必然’在看出芙蕾雅的大声反驳，实际却是心里没底的反应以后，就会洋洋得意泄漏情报。
用芙蕾雅的话说，就是反派多死于话多，原因也正是因为计划成功而得意忘形。
只不过芙蕾雅在伪装自己心里没底，作为这个世界最了解自己的人，奥托看得出她是在给自己扔台阶。
毕竟这份情报本身就在他接下来的交易条件里，奥托也不怕芙蕾雅得到情报以后会赖账。
他就仿佛真的因为芙蕾雅的虚张声势而上当的反派人物一样，开始得意洋洋的说道。
“既然崩坏会因为你的行为而停止制造律者，却不代表它不会因为局势的改变再次制造律者，我的老朋友是个非常合适的容器，就如你把那些适格者当作容器，将律者的权能从虚数空间拉出来一样。”
“崩坏跳过了炎之律者的降临顺序，直接将第八律者识之律者的权能降临到我的老朋友身上……”
奥托抛出了自己这边的交易条件，却看到芙蕾雅突然端起了架子，一边喝着茶饮，一边抚摸着身旁女仆的大腿，看起来就像个十足的LSP。
芙蕾雅的突然违反常态的表现，弄得丽塔满脸通红，却也让奥托变得非常无语。
是的，奥托没想到芙蕾雅真的打算赖账。
“我可爱的芙蕾雅，这可不像是你会做出的事啊。”
在芙蕾雅还尚且幼小的时候，奥托就通过把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让她明白什么是妥协，并在她的心里植入了与自己可以谈条件，只要条件对等他就会同意交换的印象。
虽然芙蕾雅在他摆出的残酷现实面前妥协了，却同样为琪亚娜与欧若拉争取到了待遇。
对幼小的芙蕾雅来说，那过于鲜明而强烈的印象，直到八年前他因为刺杀失踪以前，芙蕾雅与他也都保持这样的默契。
这也是芙蕾雅明明在联盟各种支出中，预感到哪些项目与他有关，却并没有停止那些项目，反倒给那几个项目多批预算的原因。
这既是一种妥协，也是一种交易，跟是所谓的双赢。
而这，更是奥托给芙蕾雅上的第一堂课。
“就这？”
芙蕾雅嘴角不屑的一瞥，就仿佛根本没听出奥托的潜台词一般。
“芙蕾雅大人！”
感觉到芙蕾雅的手越摸越顺手，顺着丝滑的黑丝裤袜开始往自己的女仆裙里探去，满脸通红的丽塔连忙提醒道。
“抱歉，抱歉，习惯了。”
家里有这么一个妖娆诱人的女仆，芙蕾雅能把持的住才怪，何况一直是丽塔主动诱惑。
别看她平时没少调戏自家的女仆，实际上，她才是被吃掉的那一方。
“就算崩坏改变主意，重新降临律者又怎么样？你认为我会没有心理准备吗？对我这个律者杀手来说，就算符华仙人变成了律者又怎么了？联盟可准备了不少黄泉之杖，崩坏这么做确实不是白给？”
来自平行世界的符华two就是律者，而且被芙蕾雅单方面吊打以后被留下陪琪琪，这也是其他的two们都返回平行世界，而符华two与琪琪却下来的原因，而芽衣two为了琪琪也选择留下。
毕竟联盟也算家大业大，不怕多养三张嘴，因为有符华two成为律者的经历，所以在听到奥托说符华仙人变成律者以后，她并不吃惊，只是奇怪崩坏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算是操控意识的识之律者，意识系律者面对进入终焉模式以后异能与意识双超限的芙蕾雅，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很简单，崩坏打算复刻你在平行世界做的一切。”
感觉芙蕾雅要赖账的奥托，明显不想继续交易，可他张了张口，却依旧把自己的交易条件说出了口。
“艹！！”
这一刻，芙蕾雅也没心思与奥托保持什么默契，她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了奥托的那张桌子。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崩坏打算做什么！！”
并没有被芙蕾雅的气魄吓到的奥托，悠然整了整衣领衣袖，他还保持原来常穿的白色衬衫，灰黑色西裤，外穿一件紫色长袍，面对面孔有些狰狞的芙蕾雅，他十分淡然的说道。
“我可爱的芙蕾雅，你是真的需要我重复一遍？还是希望从我这里得知我的老朋友所在之处？”
“你需要什么！！”
芙蕾雅皱起了眉头，虽然她一开始确实想要赖账，但眼下，却习惯性遵循自己与奥托之间的默契。
虽说芙蕾雅这一次把两人的交易摆在明面上，但奥托丝毫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他一脸欣慰看着芙蕾雅，嘴角微微上扬。
“我需要什么，你会不知道吗？”
“我不可能把你这个危险家伙送到根源之地！！你这个狗东西，换个条件！！”
506.我可爱的芙蕾雅，你可真会谈条件
芙蕾雅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奥托的要求。
虽然以她现有的虚树权限，未必不能打开通往根源之地的通道，但其中的风险太过巨大，当然，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把不把奥托这个危险人物送过去就又是另一回事。
“合理、对等的交易，一直是我们之间的默契，你不会告诉我，你打算耍赖吧。”
芙蕾雅眉头紧蹙，摆出一副认真正经的模样。
奥托顿时有些哑口无言，明明十多秒前，他这可爱的义孙女还打算赖账来着，可转眼间，竟然能够如此义正言辞。
“我的要求，不合理吗？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掌握了一些有关根源之地的线索，但不愿承担前往根源之地的风险，我愿意替你承担风险。”
“…………”
芙蕾雅没有说话。
就如她是这个世界最了解对方的人一般，对方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过去，在芙蕾雅还没有接触到虚树权限的时候，她都在避免探究虚数之树相关的情报。
虚数之树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神明，其上孕育着无数世界， 是一切真理与法则的诞生之地。
简单来说，就跟某豆丁炼金术士里的真理之门一样，而且真理之门里虽然有一个说话俏皮的真理，但其本身是按照严格规则运行的机制。
虚数之树扎根在量子之海上，它们共同构成了崩坏世界，进行着永无止境的竞争。
时间在虚数之树的树干上流动，像树冠一样分叉出无限的世界。
每一株枝干上都孕育着一个世界，这些世界大多都是虚数空间，偶然间会诞生出有生命存在的实数空间。
其中一个便是她们所生活的世界。
崩坏是虚数之树在与量子之海的竞争中，诞生出的一种筛选与纠正枝叶发展方向的机制。
没错，就如琪亚娜的超级迷妹迦娜说的一样，崩坏现象才是正确的。
而无法渡过崩坏洗礼的世界将会被淘汰，落入量子之海中化为一个个残缺的世界泡 。
已知只有完整的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才能开启通往虚数之树所在之处的门，早在前文明制造出第二神之键的Mei博士，当真永远滴神。
她在各种政治斗争，一大堆人拖后腿，还要和凯文谈恋爱的情况下，几乎把所有的问题都搞定，就算有些计划因为时间来不及，但那些早已制定好的计划在她死后依旧顺利进行。
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一样，本质上是没有实体的，但却存在一个能够观测到虚数之树的‘地方’，这也是芙蕾雅和奥托所说的根源之地。
千界一乘能够开启前往根源之地的门，而完整的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就在联盟，或者说就在芙蕾雅的管辖下，并且拥有虚树权限还经历过秩序化的她，即使没有SU提供的坐标，也已经锁定了根源之地的所在位置。
“我拒绝。”
芙蕾雅再次拒绝了奥托的要求。
“我明明有更加稳妥的办法，为什么需要你这个狗东西增加风险？”
她不假思索的嘲讽道。
在芙蕾雅看来，即便是她自己前往根源之地，有很大可能被虚数之树同化，也好过让奥托这个狗东西前往根源之地。
让这个混球前往根源之地，那根本不叫承担风险，而是叫自己给自己找新的麻烦。
事实上，最适合前往根源之地的人选一直就在身边。
无论是觉醒之后增强的空间属性，还是获得的时间属性，都让欧若拉成为最适合前往根源之地的人选。
只不过当事人还为触及虚树权限，也没经历过秩序化，这才让芙蕾雅押后探索根源之地的想法。
毕竟所谓的根源之地才算是虚数之树的本体，就算无法通过根源之地操控虚数之树，也能通过解析其中运作的规格找出规避崩坏的漏洞。
不管怎么说，仅凭现在对根源之地的一知半解，芙蕾雅对探索根源之地这件事没有太大的把握，即便如此，她也绝对不会把这个机会让给奥托。
就算奥托本人强调愿意承担风险也是一样。
面对芙蕾雅的嘲讽，奥托十分淡然的整了整衣领。
“符华仙人对你来说很重要，而根源之地对我来说，同样很重要，我觉得这两件事的价值应该基于当事人的看法。你应该清楚一个意识系的超级律者，如果复刻你在平行世界所做的事，会带来怎样的灾难。”
“我比你更清楚其中的危害。”
她对奥托毫不客气的说道。
作为异能与意识双超限的律者，芙蕾雅非常清楚意识系有多危险。
而且如果是能够扭曲现实的‘意志系’，那么危险程度将再次提升一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