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史尔特尔 第141章

　　“这样啊……看来我们的最后一站得到环城去一趟。”史尔特尔小姐，点了点头。“或许我们还可以在那里见到费莲诺尔……听说这位最小的女神有着不输于她姐姐太阳公主葛温艾薇儿的美丽。我还真的很想见识一下呢。”

　　——的确，黑魂之魂系列中，比费莲诺尔还漂亮的女神基本是没有的……毕竟三代的建模最为精良，而且三代也就只有她一个正经女神出过场。

　　——啊……说起来，幽儿希卡到底是不是女神啊。

　　少女的念头，轻盈地转动了一下。

　　而防火女小声问道：“您……对费莲诺尔殿下感兴趣吗？”

　　“嗯，有一点吧……一万多年前帮葛温德林办事的时候。那只伪娘神还说如果我是男的就要把姐姐介绍给我呢。”她顿了顿。“当然，在传火之前我和祂又见了一面。那时候祂又说其实我是女的也无所谓，神族不讲究这个……虽说直到最后，我也没看见祂那个姐姐。但我想葛温家未出阁的应该也就只剩下费莲诺尔了吧。”

　　她觉得自己的回答很普通。

　　但听到这番话的防火女却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噎住了一样，一口气愣是卡在胸口吐不出来——要怎样回应这份疑惑？要怎样和这红毛玩意说‘黯影太阳当时并不是只在嘴上说说，神族向来信守承诺？’

　　啊……不行的罢。费莲诺尔殿下想要保密，为了在合适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并且也期望她在征服殿下时不留余力。而且……

　　——小姐她并没有直接询问殿下和她之间的关系，不是么？

　　于是噎住的气轻轻地舒释出来，而防火女也朝眼前这个红毛玩意躬身，并着手收拾这一处临时的篝火营地。

　　“您不会失望的，小姐。”她的言辞，指向模糊，而且内容非常的……含蓄。

　　“那么我就期待着了。”但某人对此浑然不觉，反倒是露出一副悠然神往的模样。“当世最美丽的女神呢……啊，希望我在造访环城时，能够和她和平相处呢。”

　　她说道。

　　而在她说出这话时，一侧安静吃瓜的凯尔希便也隐蔽地翻了一个白眼——说得好听，这家伙要是真有这种行动力。那泰拉的那一群深闺怨女还会是如今的这幅模样？

　　猞猁小姐想到——在史尔特尔将要回归罗德岛的消息传开时她的私人邮箱没有哪一个小时是没被塞满的。各种各样的报告，申请，乱七八糟的理由和借口总之就是想要待在这只红毛玩意身边的文书多得简直数不清。小部分来自岛内，大部分来自岛外。简直就像是哥伦比亚那边才流行没多久的现代偶像剧！

　　——好吧，偶像剧就偶像剧吧。这家伙有当偶像的资本。

　　——真希望她能在这方面早点开窍，那样一来，对大家都好。

　　凯尔希想到——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定位，将此刻的自己暂且归类于朋友范畴之后。她感觉和史尔特尔相处时要轻松了不少。不仅能够控制得住自己的言辞，对局外的许多状况也都逐渐有了感知和把握。

　　她就听得出来防火女和那位费莲诺尔女神之间绝对有着远超神与信徒之间的关系。而那位女神和史尔特尔之间恐怕也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讲道理嘛，防火女对史尔特尔小姐的忠诚简直是显而易见的。而这么一位可靠的追随者，怎么可能同时诚心地侍奉两位不存在关系的主人？

　　——史尔特尔和那位女神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甚至不为她知的共同利益。

　　——或许是某种盟约，或许是某条誓言……这片大地对我来说还太过陌生，想来在我不曾知晓的地方也会埋藏着我无法理解的秘密。

　　她并不打算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说出来有什么意义呢？挑拨离间？还是能够为自己带来什么利好？

　　显然，以上皆无。于是她最终决定保持沉默。

　　并在沉默中一起起身，去帮助防火女收拾这座临时营地中的一切。

　　………………………………

　　夜晚，寂静而且悠长。

　　因为是灰烬之躯的缘故，史尔特尔小姐不需要睡眠。所以她让凯尔希和防火女都到大篷车里面去休息。而自己则对着地图，驾驶着这辆泰拉版房车驶向法兰所在的方向。

　　她猜得没错，防火女的确给这辆车加持了奇迹。让这辆大篷车失却重量，并由马车前那两只实际上是石像鬼的‘马’拉着在天空中翱翔——她知道这是什么原理，这是龙学院魔法体系中的‘密探术’，消去声音，消去重量，从而让马车如同羽毛一样。

　　这很好。

　　因为走的是天空车道，所以只要找对方向，就不需要被路径和地形所困扰。

　　而罗德兰世界虽然没有磁极，用不了指南针，但类似的方向校正器械却并不稀少。

　　于是她向前开，在黑夜中静默地前行。越过重重树林，越过荒原，越过苍凉的石山和古代遗迹，越过雾气弥漫的湖泊和层云跌宕的云海——黑暗妨碍不了她，她看得到这座幽暗大地上的一切细节。许多熟悉与不熟悉的事物呈现在她的眼中，而她也对这些物件进行了相应的妥善安排和处理。

　　她看到了不死人的集落——准确来说，是会在未来成为不死人集落的城镇村庄。因为在这个时间点，还没有多少不死人在这片大地上出没。而那座在未来会化作恶名昭著之地的屠宰村镇，如今还只是一处靠近幽邃教堂区域的城镇。

　　但她依旧认出了它——认出的缘由是因为咒蚀的大树吸引了她的目光。在游戏中，那座像是小山一般的树已经长出了手和脚并且内容的异种胚胎也行将孕化。而在这个火焰只是渐熄，时序规则还未失衡的时代，那颗被诅咒的树还没有因吞噬过量诅咒而异化。

　　但它仍旧庞大，庞大到被当地的镇民们当做神祇来进行崇拜——他们对统治这片土地的国家隐瞒了树的存在，并会在未来用不死人来喂养它。

　　所以，史尔特尔小姐在驾驭着篷车越过城镇的上空时，朝着树所在的方向，降下了罪业之火所铸造而成的炎剑责罚。

　　没有吵醒睡着的防火女和凯尔希，因为篷车的隔音效果很好，且她也只是让篷车在天空中盘旋而未曾停下。深红的烈火在短暂的时光中便将这颗咒蚀的巨树烧成碳灰，因为巨树中所积蓄的诅咒都成了罪业之火的燃料。

　　一件小事，就此了断。

　　村镇中一片慌乱，要在未来才会被幽邃的教士们所腐蚀的镇民们现在还只是没有力量和见识的愚夫愚妇。他们没有，也不懂反抗，只是尖叫哀嚎求饶，而当史尔特尔小姐的大篷车在城镇的上空来回盘旋的时候，他们便也朝着天空跪倒以表示自己的顺从和害怕。

　　无意义的举措，史尔特尔小姐并不在乎这个。

　　但史尔特尔小姐注意到了其它她想看到的东西——显而易见，大沼的咒术师不会出现在这还不是屠宰场的村镇里面。但她的目光却在专注地检索中找到了躲藏在人群中的一对男女。男的上了年纪，看起来貌不惊人，手脚却很轻快一看就是能够干巧手活的游荡者。而女性则妙龄清秀，被男人所保护着，并在手指上戴着一枚蓝泪石的戒。

　　——找到了，黑暗之魂三中的小偷格雷瑞特，和他一心眷念着的罗蕾塔。

　　史尔特尔小姐想到。在游戏中，格雷瑞特是一个从一开始就对灰烬充满善意的角色，只要从过了新手教学的第一个地图，洛斯里克的高墙中的监牢内将他救出，那么他就会出现在防火祭祀场并向灰烬出售廉价道具——那是真的便宜，以至于其它做生意的角色都被玩家贬为奸商老太婆和奸商帕奇。而随着灰烬探索的流程加深，他也会为灰烬带来越来越多的优良货物。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很弱，无法战斗。但为了报答灰烬的救助之恩，他会为灰烬盗窃三次货物。第一次是不死者城塞，轻轻松松。第二次是冷冽谷，若没有其它角色救助，他会死在下水道中。而第三次，他会在灰烬讨伐完绝大多数薪王后进入洛斯里克王城。他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死，但却终究踏入了王城，并在得手之后逃脱失败，死在宫廷的天台处。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为何要做到这种程度？

　　——我不能理解，所以……

　　——你就别当普通人了吧。

　　史尔特尔小姐心想道，虽然素未谋面，但这并不妨碍她做出任性的决断——于是，炎发的少女，于夜幕高空中垂眸。

　　“我祝福你，刀剑不可加身，气力必将完备，才思就此敏捷，福运日渐旺盛。”——史尔特尔小姐，轻声说道。世界承认了这来自异界的祈愿言灵，以将整颗咒蚀大树的无主灵魂燃烧殆尽为代价，异界的技艺就此成立。

　　无形祝福，精准落下。

　　在游戏中，罗蕾塔的蓝泪石戒指通常会是玩家的第一件饰品——格雷瑞特会在获救后向玩家委托去不死人城塞去将蓝泪石戒指送给一个叫罗蕾塔的女人。而灰烬最后带回来的，却只有罗蕾塔的骨灰和格雷瑞特的绝望。而这用以庇护生命，让受伤者在绝境中免除死亡的庇护戒指，便也成了格雷瑞特交给灰烬的第一件礼物。

　　印象深刻。

　　但这种礼物，哪怕拿到手，也很难高兴得起来。

　　史尔特尔小姐扯动缰绳，控制着石像鬼飞向原定的方向。而在夜幕掩盖之下，她清楚地看到被自己祝福了的格雷瑞特双眼突然变得明亮，原先浑浊的视线深处释放出足以被称作是智慧的光芒。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周遭，很快就醒觉过来，然后，他牵起女孩的手，迅速地走向了离开这座城塞的方向。

　　祝福起效了，这家伙不会留在这里，且他以后最少也是成为知名骑士的成就，并且注定在人生道路上一帆风顺。那么……

　　——珍贵重视的人，果然还是要自己亲手去守护才是正确的吧。

　　少女思索着，满怀着些许心愿达成的快意，继续航向了法兰所在的远方。

　　夜还很长。

　　…………………………

　　凌晨应该还有更新_(:з」∠)_

第一百九十六节·无心插柳

　　夜很长，但并没有预想中那样长。

　　在处理了不死人城塞这么一处小地方后，史尔特尔小姐便驾驭着大篷车继续航向法兰所在的方向——她在处理掉咒蚀大树的时候顺手拿走了藏在大树内部的冶炼炉。从而将这件属于薪王鲁道斯的器具攥入手中。

　　冶炼炉，矮人群王的秘法。在用合适的手段将其激活并投入使用之后，这枚炉心将具备熔炼灵魂，将魂火铸造成器物的力量。

　　史尔特尔小姐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把传世的武器曾经属于某个古代英雄的灵魂。但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灵魂可以化作武器，甚至奇迹魔法这一现象。而遵循同一逻辑，叶莲娜既然能够将风暴管束剑带回泰拉。那么其它的武器，其它的灵魂，应该也能够用同样的方式转移。

　　这算是她给自己找的定心丸——虽然她已经有了足够多的定心丸，但这种东西对她来说果然还是越多越好。

　　但是——

　　“鲁道斯不在这里，我该如何运用这枚冶炼炉呢？”

　　史尔特尔小姐一只手捧着冶炼炉，陷入沉思——她所掌握的罪业之火终究不是万能的。哪怕她能够感知自己的身体，将被世界规则转录过的源石技艺完全复现。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能够对一件密封的成品器具进行全面的探查。

　　——这玩意很复杂。

　　她注视着冶炼炉，看着这容器那隐藏在光滑内壁之下的重重符文结构，许多她辨别得出，许多她半窍不通。而想要破解这样一件器具，就和没见过电脑的人对着显示屏想要搞清楚内部的运作原理一样离谱。

　　——符文结构，复合回路。罗德兰的魔法和咒术和其它世界的编程没有本质区别。无非都是向特定运作单元输入合适的指令从而让其表现出各种功用……或者说我所经历的许多不唯心的世界，内中的魔法都差不多这样。无论是严谨还是精细程度，都和算力相近的巨型计算机差异不大。

　　——果然，要么获得秘钥，也就是触发用的咒文。要么，找足够博学的研究者来帮我进行破解么。

　　——啊……寻找克拉娜的缘由，又新增了一个呢。虽然很不想这么做，但总得安排一个保险。鬼知道防火女被我带回泰拉时会不会被世界规则修正为练成的魂武器。而我最好在那之前就研究出将练成反转的办法。

　　——而且，若是在那时候发现我没有办法将防火女带回——那我至少也可以先将她炼成魂武器，带回泰拉再还原。而这样一来，便可算是万无一失。且以后若是前往了其它的梦界又需要捞人回来时，也可以如此处理。

　　炎发的少女心想道——她总觉得自己似乎是漏算了些什么。

　　但仔细想想，好像又没有什么可遗漏的，不就是将有灵性的武器变转成人么？不过是一项很普通常见的技术而已，哪来那许多有的没的。

　　于是她歪了歪脑袋，将自己手中的冶炼炉放到一边——反正现在也研究不出什么，还不如带着它去找专业人士。那样或许还能够更多地节省一些精力和时间。

　　——果然，没有克拉娜是不行的。

　　——啊……真希望能够在灰烬湖畔看到她啊。对她来说是一万四千年不见，而对我而言……

　　史尔特尔小姐，稍稍计算了一下自己距离第一次抵达黑魂世界时，主观上所经历过的时间总量。

　　而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得出一个让她略怀感伤的结果。

　　——好像，我隔的时间似乎还要更久一点？

　　她想到，随即很快便放下了这个其实没有什么意义的想法。而当她将注意力投放到驾车上面后，没过多久，太阳的辉光便显现在了天穹的尽头。

　　…………………………

　　史尔特尔小姐在一座山头顶上停下马车，山上是寻常的山林以及清晨云雾。伸手一挥，湿润的雾气便在微热的风中尽数散去。而伴随着视野的开阔，极远处的城塞人烟便也映入她的眼眸。

　　那并不是法兰——那只是一座普通寻常的城市。在这片大陆上，除却有着崇高地位的传火圣国洛斯里克以外还有着大大小小的许多国家。而它们在火焰衰败时往往便只会剩下一两个有代表性的英雄人物，而绝大多数的普通民众都会在时序的紊乱中化为乌有。

　　——可怜的人，直到毁灭降临。他们依旧活在无知之中。

　　史尔特尔小姐在内心感叹了一句。虽然隔着遥远的距离，但她依旧能够感知得到城镇内那喧闹热烈的人气和活力——火焰渐熄的噩耗并未被刻意地传播。而在不死人大范围地出现之前，地上万国和万国的愚民们依旧沉迷于和平的美酒春风之间。

　　她摇了摇头，没打算做什么也没打算处理什么——她要拯救这个世界的命运是因为她想要这么做。而她没有丝毫对这片土地上的无知百姓负责的欲念。

　　——我讨厌负没必要的责，我才不想为我不认识的人战斗。

　　——但是讨厌归讨厌，这种事却是做得一点都不少……啊，头疼。传火的事解决之后，若有闲暇，就游览一番这个时代的地上万国好了。

　　她在大篷车的门栏边上敲了敲，感知到了两个心跳的复苏和血液的加速——她在给出了报晓的提醒之后便悄然离开。而等到她带着柴火和一些当地土特产动物回来的时候，防火女和凯尔希都已经将自己打理好，并布置好了一处简易的营地。

　　“早啊，凯尔希。”“早啊，防火女。”

　　“早，史尔特尔。”“早安，小姐。”

　　简单的招呼，恬淡的笑容。早间的短暂交流之后史尔特尔小姐亲自动手给这两只才睡醒没多久，脑袋还有点迷糊的家伙准备了速炖但却火候充裕的点心和粥。而在她们大快朵颐的时候，她便继续去研究防火女交付给自己的地图。

　　“我应该没走错路。”史尔特尔小姐，在对比了周遭地形后得出了确切的结论。

　　“但路程似乎还有很远。”她说——并不是抱怨，而只是单纯地陈述。因为在休养了这么一天一夜后，她很清楚地感觉得到自己的知性正在回复。

　　恢复。战斗力相较于昨日上升了大约百分之十。

　　不算多，但这是一个好的趋势。

　　或许等解决了法兰的事，自己就可以用另一种稍微强势一点的姿态来处理后续的事宜了。

　　她想到，并感觉到防火女靠近了自己的身躯。

　　“我们需要加快速度吗？小姐。”防火女向她询问：“虽然没有办法直接抵达不死队的灵庙，但我有把握将我们的空间坐标挪移到法兰周边的林地里。若是这样，那您最快在当天就可以通过不死队的灵庙，前往通向地下深渊的路。”

　　史尔特尔小姐点头然后摇头。

　　“我知道，但是没有必要。我要去灰烬湖，是因为我猜测在那里可能隐居着我的一位老朋友。而她破解咒术力量的能力在当今世上绝对无人能出其右。”

　　“她？”防火女有着奇怪的关注点。

　　“嗯，混沌魔女的末女，克拉娜。”

　　在她说出这个名字时，防火女轻轻地啊了一声。

　　“一万四千年前，她教导过我咒术，严格意义上说，我其实应该喊她老师。只不过我在学完咒术后发现把火焰投射出去远不如我直接抄着剑冲上去砍干净利落。于是她便渐渐不准我喊她老师了。”

　　史尔特尔小姐，略带怀念地说道：“传火前我见过她一面，她将火焰大风暴的咒术传授于我，然后说已经没有什么可教我的了……啊，说起来，我还从来没有用过这个咒术。”

　　她抬起手，对着眼前的空地虚按，无形的火炎随即朝着她所指向的方位汇聚并且迅速地朝着有形转变。然而在这咒术成型之前，她却又先一步中止了它。

　　这里毕竟是山林，玩火不好。

　　于是她摊手。

　　“我觉得比她更强的咒术师应该是不存在的。而灰烬湖是她的故乡，是她的母亲和诸多兄弟姐妹所在的陵墓——身为魔女，活上一万多年对她来说想来并不困难。就是不知道她过了这么多年，是否还记得我。”

　　她没有获得回答——防火女大概也没办法在这种问题上回答她。毕竟魔女也是神，魔女们支配的混沌之火是生命的王魂。而她们和掌握着光明王魂的葛温一系，显然不能够被视作同一个类别来看待。

　　而空气因此而沉默了数秒钟。

　　“我们再过一会就出发。”史尔特尔小姐说道，转过身，走向营火所在的地方——防火女随即紧紧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