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此刻，伊甸已经回到了大莫比乌斯城中，正在与南岚进行交流。
看得出来，刚刚的见识令伊甸的精神有些恍惚，因此，只是在交流了一会儿后，伊甸便提出了告辞。
不过，在离开之前，伊甸向南岚郑重保证了她会尽力促成圣天城与无限之蛇的盟约，而且也会尽力联络其他的花园城市，建立起对抗瘟疫的统一战线来。
直到伊甸带着观光团......咳，军队离开了之后，赵夜袂才啧了一声后说道：“啧，南医生要是知道我给她拉了这么多新的外援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这也是他身为外援的责任，不必感谢。
反正想想也是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事情，赵夜袂也就没当回事。
“好了，这件事情也差不多结束了，是时候回莫比乌斯城了。”
赵夜袂将接下来的行程都安排了一下后，便动身返回真正的莫比乌斯城去了。
.................
“老师，你终于回来了！”
赵夜袂刚刚登上莫比乌斯城，就遇到了在城市边缘一直在等着他的安。
安看着赵夜袂，有些惊喜又有些失望地说道：“您去哪了？也不带上我一起......”
想到自己鸽了安，临时将嘎嘎乱杀组合换人了，赵夜袂心中也是有点愧疚的，不过这次去的确不像之前那般轻松写意，所以没办法带上安。
他拍了拍安的小脑袋，而后说道：“没办法的，安，我也是大人，大人总会有一些事情不得不自己去面对的......安以后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我们不可能一直都在一起。”
“不可能一直在一起......”安不由得愣了愣，随后便忽然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赵夜袂。
赵夜袂也没多想，只是牵起了安的手，带着她向莫比乌斯医院走去，同时询问道：“对了，安，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恩。”安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后说道：“老师你今天白天出去之后，我就在这里站着等你回来了。”
“真是的，在家里等我不就好了，我又不会不回家。”赵夜袂批评了安一句后，而后才接着询问道：“那么，安你有看到什么人下去吗？就是离开莫比乌斯城，又或者，是有大批的队伍被调动了？”
赵夜袂打算打听一下南素瑾是怎么解决那位逃走的瘟疫君王的。
都过了这么久了，如果计划成功的话，应该也回来了，如果失败了的话，那位瘟疫君王应该也已经逃出疫病荒野了。
赵夜袂对于那位败家之犬的生死并不在乎，他只是想了解一下无限之蛇目前的情况。
他并不觉得无限之蛇的战力就像表面上的这般，能够在疫病荒野深处屹立不倒的组织，不可能如此简单。
而对付一位瘟疫君王，怎么说也得动点手段吧？
赵夜袂之前有根据南素瑾的话语猜测南素瑾可能亲自去解决了，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哪有领袖自己亲自上场砍人的？
“没有吧。”安茫然地摇了摇头：“早上只有您下去了，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人离开莫比乌斯城了。”
也就是说，不是专门的讨伐队，而只有精兵么？
难不成，是无限之蛇的那第三位瘟疫君王出手了？
赵夜袂忽然意识到自己除了南素瑾外，似乎还没有见过另外两位瘟疫君王。
“这次找南医生的时候，顺便提出来一下吧。”
赵夜袂如此想道。
..............
p.s.可能有人觉得有BUG，不过实际上是没有的。
第六百三十八章 赵夜袂的名单
莫比乌斯医院。
赵夜袂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了，每一次来这里都跟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忙碌，每位医生都行色匆匆的，像是有做不完的活一样。
赵夜袂拦下了一位医生，向她询问道：“南医生在吗？”
“啊，您好。”这位医生有些惊讶又有些好奇地看着赵夜袂，小声地说道：“南医生现在应该没有手术，就在最上面的办公室里，您如果找南医生有事的话，可以直接去找。”
南素瑾已经向无限之蛇全员介绍了赵夜袂，不过赵夜袂平常也基本不露面，要么待在自己的小楼里，要么就是去疫病荒野扫荡，所以无限之蛇绝大部分人都还没见过他。
“好，多谢了。”赵夜袂微微颔首，道谢了一声后就带着安上楼了。
来到南医生的办公室前，赵夜袂敲了敲门，门后便传来了南素瑾的声音：“请进。”
赵夜袂和安一起进了门，他首先观察了一下南素瑾的状态，却发现南素瑾神情平静，就坐在办公桌后处理着桌上的文件，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这是已经解决完了？还是直接放过那位逃走的瘟疫君王了？
赵夜袂不能确定，所以只是带着安坐了下来，而后询问道：“南医生，关于那位漏网之鱼，他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南素瑾简短地回答道。
这就死了？
赵夜袂不由得挑了挑眉。
从他告诉南素瑾这件事情，完成疫体的后续处理并回到莫比乌斯城并没有过去多久的时间，怎么说也是位还没开打就想着逃跑的瘟疫君王，居然这么轻易就被确认了死亡。
看来无限之蛇派出了很不得了的人啊......
赵夜袂看了看身前淡定自若的南素瑾，觉得就是南素瑾亲自出手的这个可能也不能排除。
毕竟，南素瑾在赵夜袂的眼中一直都是神秘莫测的那种类型的，要说她其实不只是一位医生，还有着非凡的战力的话，赵夜袂也不会意外。
南素瑾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向赵夜袂，平静地说道：“不过，他身上的本源瘟疫没能收集起来，抱歉了。”
——已经被切割成无数个单独的分子了，自然是没有办法再变出来的。
“没事，本来就是无限之蛇的战利品，跟我又没什么关系。”赵夜袂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反正对方身上的本源瘟疫也不是他需要的。
他只是将自己刚刚提取出来的六份超凡瘟疫放到了桌上，向南素瑾说道：“不过，这六份超凡瘟疫可能就要麻烦南医生帮我制作成瘟疫原株了。”
“没问题，我们说好的。”南素瑾默默地将超凡瘟疫收了起来，之后看着赵夜袂说道：“你特地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这点事情吧？”
“还有什么事就说吧，趁我现在还有空。”
看来南素瑾对于赵夜袂贼不走空......不太好听，咳，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在这么些天的接触中已经很了解了，一看赵夜袂带着安上门来就知道是来化缘的了。
“两件事。”跟南素瑾这种聪明人讲话就是舒服，赵夜袂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说道：“第一件事，是我想要了解我们无限之蛇目前的战力情况。”
“南医生你刚刚说那位逃走的瘟疫君王被杀死了......这一点引起了我的好奇，毕竟我们无限之蛇不是有三位瘟疫君王么？到现在为止我只见过你一位，所以想要了解一下另外两位同僚的情报。”
“再然后，就是关于无限之蛇除了君王外的常规战力的情况了。毕竟如果瘟疫教派真的铁了心要剿灭无限之蛇的话，仅凭我们显然也是行不通的。”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赵夜袂并不觉得自己种了这么几天的田就真的能够跟在这个世界耕耘了上千年的瘟疫教派掰手腕了。
这一次瘟疫教派之所以落败，是因为他们只是按照既有的对无限之蛇的情报派兵来的，从这个角度出发，他们已经很谨慎了。
三十多万的疫体，七位相互配合的瘟疫君王，拿下一个小小的医疗机构还不是绰绰有余？
可惜，他们碰上了赵夜袂，这才吃了个大亏。
而有了这一次损失后，瘟疫教派不可能再派人来添菜了。
但凡有点智商就不会做出一点一点送己方战力，直到送到自己优势都没了的事情来。
狮子搏兔亦尽全力，瘟疫教派能够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可能不了解这个道理，所以如果瘟疫教派下一次对于无限之蛇还将发起攻击的话，那恐怕会是前所未有的攻势。
别的不好说，上千万的疫体瘟疫教派还是能够拿出来的，就这都够赵夜袂吃上一壶的了。
以战养战的前提是战争的烈度不能超过一定的限度，超过了之后，那就养不起来了。
而一旦有生力量被大量破坏，乃至后勤也被破坏，那么就将导致彻底的崩盘。
所以，赵夜袂打算知道一下无限之蛇的大概情况，虽然赵夜袂已经做好了无限之蛇这边战力为零的准备，不过这显然不是身为外援应该有的想法。
什么都他做了，那要无限之蛇干嘛？
“你是指诺多医生和德琳医生吗？”南素瑾略微思考了一下后便说道：“诺多医生的话，因为他要操控莫比乌斯兽的行进，所以平常都比较忙，一般都待在莫比乌斯城最前方的指挥塔中，你如果想见他的话，可以直接去看看。”
“至于德琳医生，她现在不在城里，等她回来之后，我会向你介绍她的。”
“至于无限之蛇的战力么......”
南素瑾看向了赵夜袂，认真地说道：“从这一次战役中，我也能够看出来赵先生的诚意了，所以，我会将无限之蛇真正的情况告诉你。”
“以我二十三年前调查的圣天城全部军力为标准的话，在去掉了君王级别超凡者的情况下，目前无限之蛇应该能够应对4.9个圣天城。”
4.9个圣天城？
没想到圣天城居然会沦为兵力计量单位，这让赵夜袂微微摇了摇头。
但旋即，他就意识到了这个数字有多离谱。
圣天城怎么说也是存活至今的13座花园城市之一，虽然它之所以没有覆灭，有很大的原因是由于伊文斯的存在，但是它本身的军力也不容小看。
在这种情况下，南素瑾却说无限之蛇有着能够与4.9个圣天城匹敌的军力？
这让赵夜袂不由得为之侧目。
他并不觉得南素瑾会说谎，在这种有关战力评估的事情上说谎对谁都没有好处。
但是，就赵夜袂这段时间与无限之蛇的接触，他看不出来无限之蛇有这样的战争潜力。
整体上来说，无限之蛇虽然有着完整的武装，但终究还是一个医疗机构，是为了“救人”而不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组织。
他们发展武装是为了保护自己并更好地拯救他人，仅从这一点出发，就会导致最终成形的军队有着结构性的差异。
“恕我直言，我确实看不出来无限之蛇有这样的能力......”赵夜袂缓缓开口说道：“难道说，无限之蛇还有着什么我没有见到的东西么？例如，隐藏的军队，在其他地方的成员，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有的。”南素瑾微微颔首，而后说道：“在莫比乌斯城的就是绝大部分无限之蛇的成员了，虽然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成员依旧在外执行任务，但不会起到决定性的差异。”
“所以，导致了这一变化的是在莫比乌斯城中的武器。”
“如果赵先生你感兴趣的话，等晚上我有空的时候可以带你去看一看。”
武器？
能够颠覆如此之大的战力差距的武器，至少也得是超出当前时代三个世代的武器了。
这么厉害的武器，为什么会由一个医疗组织掌握呢......
赵夜袂暂且蒙在鼓里。
不过，既然南素瑾都跟他坦白了，赵夜袂也不至于一直就这么问题追着不放，只是接着问道:“另一个问题，则是关于瘟疫原株的问题。”
“南医生，你曾经是瘟疫教派的成员，又亲手主导过瘟疫原株的研究，在瘟疫这方面肯定比我要权威得多。”
“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将一种瘟疫定向变异成另一种性质的瘟疫呢？”
赵夜袂终于问出了这一次来访的真正目的。
保底。
这才是能够解决当下燃眉之急的办法。
不然的话，赵夜袂真的很难想象自己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够集齐需要的瘟疫。
“赵先生的意思是，通过对一种瘟疫的培养，令它按照自己的意志，发展成自己所需要性质的瘟疫么？”南素瑾一下子就听出了赵夜袂的意思。
但是，她却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但是很抱歉，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改变瘟疫的性质......这跟治愈感染者一样，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在这上千年中，有无数研究者做过相关的实验了，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培养出新的可控瘟疫，又或者是找到对付瘟疫的办法来。”
“但最终，无一成功。”
“一种瘟疫，它存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那么就只会是什么样子，任何方式都无法改变其性质，只能够令其的等级得到提升......这也是瘟疫教派对于瘟疫之主确实存在的有力佐证之一。”
“——证明了这从天而降的无数瘟疫并非自然诞生，而是由神祇投下的赐福。”
“无法改变吗......”虽然已经隐隐猜到答案了，但是在得到南素瑾的肯定后，赵夜袂还是有些遗憾的。
他能够明白南素瑾的意思。
如果是自然界中诞生，又或者是由本世界的人通过人为培养从而缔造出的瘟疫，那么不可能没有任何办法改变其性质。
恐怕，也只有神祇的伟力能够做到这一点了。
这也意味着赵夜袂的保底计划破灭了。
没有保底，那就只能尝试着搬空卡池了。
如果给赵夜袂足够的时间的话，这也不是不可能做到，但是赵夜袂怕自己动作太剧烈，把GM瘟疫之主给引来了，到时候直接给他封号了，大家都别想接着玩。
“好，那就多谢南医生了。”赵夜袂起身，一直一声不吭的安也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南医生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想去看看你刚刚说的‘武器’。”
“可以，晚上十一点半后来找我。”南素瑾平静地说道。
然后，她看着即将离去的赵夜袂，思索了一下后，说道：“你是想要搜集特定种类的超凡级别的瘟疫制作成瘟疫原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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