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205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嗯,获斗哥哥确实是个好人哦……”

祸斗微微愣着又轻笑,想来这似乎他两世为人中第一次被称呼为好人吧。

但出乎意料的他并不是很抗拒,最起码不会如前世那般嗤声鄙夷。

“走吧,今天你想要怎样的鱼都炸给你,全都可以炸丸。”

那么炸鱼的地方他也选好了,刚刚那位弗朗茨似乎有提到过,劳伦斯家族似乎有着几片池塘还有些用处,既然他现在的身份也已经安全不少。

那给自己那位姐姐和老板添稍微那么一点儿麻烦,似乎也正常不过了。

此刻的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眼睛闪闪发光的可莉当做了可以一起蹲禁闭室的同道中人,她那蹦跶的小步伐似乎也更加有力。

……

蒙德城外的森林中,繁茂的树枝上。

一个动作矫健如狼般迅速的灰发少年嗅了嗅鼻子。

那双渐变凝重的目光望向了陪伴在可莉身旁渐渐走远的祸斗身上。

而朦胧中祸斗似乎步伐稍微停顿了一刹那又仍是自如走远,让他心底更加凝重。

“是狼的味道,比卢皮卡更像狼。”

灰发少年判断着,声音偏冷。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似乎已经悄然跟上。

第二百二十九章:贻笑众生的倾奇者

梦境中,劳伦斯家族的某间宅邸内。

弗朗茨神使鬼差地又一次来到这里,左顾右盼着着四下继而又从那某个桌子下方掏了掏,把那粘在桌底的某个小方盒拿了出来。

他将那方盒打开,看着那项链上满满镶嵌着的宝石暗噎口水又喃喃自语。

“舒伯特那傲慢的家伙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还劳伦斯家族……我呸!还以为我没听见这些东西都是古恩希尔德家族和莱艮芬德家族的旧遗产。”

“哼!就因为家里炸了个破池塘就要我去给那丫头一个教训,那臭丫头上边有古恩希尔德家族和莱艮芬德家族的人挡着,真就把我当狗使唤了?

喃喃自语着,弗朗茨拍了拍身上灰尘站起。

“我拿了它也是应该的,偷那些破画破花瓶有什么用……这可是古恩希尔德家那位现任代理团长不时都在找的东西,肯定能值不少钱。”

那方盒合起,他再度将其放回了原位。

一晃眼时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那目光一晃向了窗外,却除了蓝天白云以外没有看见任何东西,最终只当做是自己精神紧张惯了。

下一刻,一道奇异的声音从他的耳畔缓缓响起。

“凡人啊,你含垢忍辱的英勇行径值得褒奖,不止是这条项链……”

“待到夜幕降临之时,罪人劳伦斯家族将不会放眼于你,顺应你的心做你该做的事情……便将这些不义之物尽数收下作为你应得的奖赏吧。”

那声音特别用了以普遍理性而言听着就很古董的腔调四下回荡。

朦胧中,这梦境就像是破碎了一般蓦然消失。

弗朗茨蓦地从梦中惊醒,下意识攥住了桌椅上的扫把环顾四周。

他的呼吸急促,在意识到那是梦之后又蓦地松了口气。

随即他摇了摇头,根本不相信那梦中所谓神明的声音是真实的。

“原来只是梦啊……肯定是那该死的小鬼让我吃瘪气到了我,等我也走到荣华富贵的时候非也要给他个教训不可,竟敢让我如此出糗!!”

他怒骂着,把扫帚扔在地上又趾高气昂地用力踩了踩。

却恍然不知自己的心思已经被琢磨得一清二楚,因为他在梦境中听到那声音时脸上浮现的分明是喜出望外的神色,似乎只等揭底。

与此同时蒙德城外,晴朗开阔的无边草原。

祸斗睁开钴蓝色的眼眸,轻咬着拇指静静远眺便。

在这个高坡的位置可望见远方的风车随着令人心旷神怡的轻风缓缓转动,但下一刻他又把目光端凝向另一边隶属于劳伦斯家族的开阔池塘处。

那儿的水面泛起涟漪,打破了原有明镜澄澈的沉寂。

“看来有大鱼上钩了,今晚肯定有人要饱餐一顿了。”

他轻轻呢喃着,缓缓从空间背包里翻找出一把从丽莎家中带出来的花伞撑开。

就在他的话音停止的那一刻,那远处的湖泊忽然就循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响炸开了接天的水柱,那如雨般连绵而下的水花哗哗落下。

仿佛如洗的碧空下起了倾盆大雨,把那天穹的云朵都击打得四散飞开。

那双钴蓝色眼眸在倒映入这一幕时,那脸上分明没有任何笑容。

而少年只是下意识地将身旁的可莉轻轻揽住,不让落下的水滴洒到她的身上。

“哪有大鱼啦祸斗哥哥,水花炸得太高的话鱼也会被炸飞很远的……”

花伞下,小可莉不是很尽兴般把腮帮都微微鼓起,因为这一次炸鱼的水花虽然很大很大,但是又很不尽兴地一次性把她的蹦蹦炸弹使用完了。

“别不开心啦,哥哥带你去海边继续炸鱼玩吧,好不容易带可莉你出来玩总不能空手而归,仅仅只是制造爆破物的话其实哥哥也是会的哦。”

那安抚的声音很轻也很好听,像压着什么意难平。

闻言,可莉那又变得欣喜发光的大眼睛抬头向祸斗露出了灿烂微笑。

继而她又微微愣住,因为此刻声音分明很温柔的祸斗那脸色真的不好看,又或者说变得十分陌生了起来,仿佛对方真的很讨厌很讨厌下雨一样。

“唔……祸斗哥哥,是可莉又闯祸了吗?”

她轻轻扯了扯祸斗的衣角,低垂着小脑袋瓜询问。

“怎么说呢……哥哥告诉可莉一个只需要自己懂就行的道理哦。”

祸斗轻轻牵着可莉的手带着她向着远处离去,又思考着什么向她答复。

“做快意的事情比如炸鱼,在炸坏人家的鱼只要不被人发现的话就不算是闯祸,算是惩恶扬善哦~当然浪费食物是不可取的啦。”

他想了想还是不要教坏孩子比较好,但这并不妨碍他说些童话。

「毕竟只有被责怪闯祸的人一直受伤……那就太委屈了」

那双钴蓝色眼眸里一闪而逝的画面中,嗫嚅着唇不断颤抖的幼小孩子蜷缩着被一群大人指责着莫须有的罪名,一定曾以为那是可以澄清的吧。

“但是雨那么大都洗不掉人心底的偏见,又何必用幻想粉饰奢望呢?”

轻声呢喃的口唇张启,这最后一句话大抵是对自己说的吧。

……

蒙德城荣光之路,临街的“猎鹿人”餐馆。

侍应生莎拉小姐捂着小嘴,神色揶揄地与丽莎悄然站在一块。

“丽莎小姐,迪卢克老爷和琴居然约会了耶!!你干得好啊!!!”

她低声压抑着那大快人心的声音,显然十分热衷于八卦花边。

闻言丽莎只是轻轻推了推头上的魔女帽,看着那远处桌上分明说是约会却又坐得十分开的两个人暗暗叹了口气,慵懒的声音里平添了几分郁闷。

“这两人一点都不懂得浪漫,连牵手说悄悄话都不会又哪算得上是约会?倒不如说只是聚在一起简单吃了顿饭,依我看今天他们是别想要有什么进展的了。”

丽莎没好气地接过了莎拉递来的果汁,只感到心底万分疲累。

听了这话,莎拉只是十分乐观地反驳。

“别这么说嘛,毕竟若是其他人想要把迪卢克老爷约出来他是肯定会拒绝的,也就只有琴团长能够做到这一步了,这可是少有的场面呢。”

她看着两人桌上似乎都没怎么动过的饭菜,声音卡了卡。

“反正就是感觉这两个人就算是坐在一起呆上一天彼此都不会感到不自然,呃……当然要是能多说两句话大概就会好很多吧。”

闻言丽莎轻轻抚了抚隐隐作痛的眉头,她又该怎么解释迪卢克可能是误以为祸斗将他的面具转交给了琴,所以才觉得这一趟只是为了此事而相谈呢。

毕竟如果是迪卢克,大概真的不会把时间花在约会这种事情上边的。

“具体他们的聊天内容,就交给安柏悄悄记录了……真是的,明明所有人都在为他们两个暗暗着急了,唉……”

她抬头望着那房梁顶上悄然露出的兔耳结,静静等待着结果。

另一边。

迪卢克面无表情地看着琴,心底在斟酌究竟该承认身份还是该隐瞒过去。

毕竟无疑对方肯定能理解自己的做法,哪怕解释起来稍会费劲。

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不知是因为那受到的伤势还没完全恢复,还是因为今天大清早就把自家别墅的房顶破了个洞而感到郁闷。

他微微坐直身子,已经准备开口否决。

而琴则是不太自然地攥了攥身上好看的衣衫,下意识地轻轻蹭着脚上的高跟鞋,那双渐蓝色的眼睛不时打量着迪卢克那见鬼得根本看不出表情的神色。

似乎是在担心自己表现得不太得体,破坏了所谓约会的氛围。

她暗暗想起了丽莎嘱咐过自己约会必须说的那几句话,犹豫了半晌之后还是深深吸了口气,悄然攥紧了拳头。

下一刻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两人同时就这么开了口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平静。

“是你多虑了,也许调查方面的工作你还要多费点心。”

“前辈!请问我今天穿的这一身会不会不太合适?”

那肥陀头不对椰羊嘴的话,愣是把房梁顶上的兔兔柏绝得脑壳嗡嗡。

乍一听似乎能对的起来,但同时说出来就有点微妙了。

这一瞬间迪卢克已经高速运转头脑,意识到面前的琴分明已经明白了一切,只是大概碍于彼此情面而刻意不说破,打算说些别的东西缓和一下气氛。

他觉得自己多少应该估计对方的情绪,迎合对方的话把原委暗中说清。

与此同时琴则已经心底乱成一团,对方那所谓调查工作莫非是指衣品问题,但问题自己是个天天坐在办公室里的工作狂哪懂得什么调查穿搭方面的事情。

她觉得自己应该把事实说明白,那样不至于让对方陷入尴尬的境地。

下一刻又是梅开二度,两人同时就这么开口又打破了彼此的陷入的拘泥。

“很有你的风格,只是你顾及不到的工作很多时候我需要另花心思。”

“工、工作方面的事情我有在用心,只是丽莎觉得我应该多考虑些别的事情……”

懵逼半晌,房梁顶上的安兔兔强笑着深深吸了口气。

她不到啊,她就真的只是一个喜欢兔兔的侦察骑士而已,要听懂什么暗号谜语真的太为难她了,再多给她两个脑子她也只会拿去玩风之翼啦!!

而迪卢克眉头一皱,似乎发现事情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对方是在暗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其实已经很多,想来也是……毕竟祸斗发现了他的身份而又与丽莎有所关系,也许此刻的琴是希望自己多少能够配合她的行动。

但无疑这是不行的,他在暗处的行动越是隐蔽才越是有效,同时他也还未有完全信任得过西风骑士团,所以这件事情他必须要严词拒绝。

琴则是心底大为惊讶,悄然拽住了裙摆在心底斟酌思绪。

因为迪卢克说是他自己要花心思估计自己顾及不到的地方,这虽说是一种照顾自己不周到的体贴,但多少是会让她感到失望的。

但无疑这也是一种指引自己进步的询问,自己理应不拒绝对方的,就是这前后氛围又变得只像是前辈对后辈的指导,分明就不像是什么约会了。

下一刻还是梅花三弄,两人还是同时开口打破了房梁上安柏平复的心境。

“我不能否认这个说法,但恕我还不能信任如今仅是半桶水的骑士团。”

“迪卢克前辈!我坚信我在骑士团这些时日里已有所长进,我想与你并肩。”

这一刻安柏悄然放下了手中的望镜,吸了吸鼻子后抱着自己缝的兔兔伯爵三百四十四世委屈巴巴地蜷缩着自闭了起来。

太难了,这两人乍一看不是一个频道的,认真一看却还真的聊了起来。

她该如何总结两人具体都倾诉了些什么,她每个字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连起来也大概能知道意思,连贯起来她是真的想把手里的兔兔伯爵扔下去炸了算了。

餐馆这头,丽莎的神色微微一愣。

她看着琴忽然像是心情很糟糕那般兀自离开了原位,只留下了迪卢克一个人坐在那儿静静地望着她走远,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很显然这次约会分明就是以失败告终了,但也并不奇怪就是了。

而餐桌椅上,迪卢克似乎这才发现琴今天穿得与平时分明不太一样。

他皱着眉头前后联系着对方的话语,心底有个没由来的想法,那就是对方似乎并不知道他暗藏的身份,自始至终都是自己在曲解对方的想法。

待到他抬起头时,伤心的琴已经走远,只是那地上似乎是一直攥着而导致松散脱落了的那串项链被他一眼望见,他只得将其拾起收下。

另一边,琴心如乱麻地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