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229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那笑声很轻也很好听,似乎任谁都能清楚那少年该是有多温润如玉。

“加班费要少了呢,连这个烂摊子也要我出手收拾么?”

祸斗微眯起钴蓝色的眼眸,那唇齿微扬只显得十分邪魅妖冶。

蓝紫色长发散落披拂在身后,红绳也已经被他小心翼翼地揣进了空间背包。

下一刻电光火石般眨眼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头狂跳地看着那一地忽然飞溅起的血色翻覆,那脸上还带着愕然神色的其中一个歹徒的头被按在了石地板上。

径直砸得血花翻涌,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翻起白眼昏死过去。

那紧攥在其头颅上的手掌却还拧着他的头在血泊里左右旋转着,不时又将其提起又砸落两下,唯独祸斗那双写满怨毒的眼眸还在直勾勾地盯着其他人。

一如恶魔一般精挑细选,精致如白璧无瑕般的脸上已经晕染开了血花。

血泊粘稠作响的声音停落时,巷内几乎已经没有人不是脸色泛白后退。

“我已经很收敛了,如果是两年前的我……现在他的头已经碎成糨糊了。”

祸斗温文尔雅地翻出手帕擦拭掉指尖鲜血,笑吟吟地对此解释。

“自我介绍一下,现在我的名字叫国崩……意图乱国而崩坏礼乐之人的意思。”

“我和里边那两个小姐有个约会,所以能请你们全都去死一死吗?”

毕竟要干坏事的话,果然还是用这个名字比较得心应手,真是矛盾呢,是不是他应该偶尔多干点坏事来排解一下心头的苦闷呢?

他摩挲着脖颈上微微灼痛又于此刻分外鲜艳的咬痕,起了坏心思。

比如找个机会靠近靠近荧,把她骗到床上叙叙旧该多好……

这个念头不知为何一出现就分外浓烈,和之前他想要伤害诺艾尔时那种念想一样纯粹,仿佛是在一点点唤醒着他心中的欲望一般。

以至于他忘了,他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叫国崩的。

……

冒险家协会,招待台前。

莫名其妙就当上了招待员的空长长叹了口气,接过了从凯瑟琳手中递过来的一袋摩拉和一小袋像是晶莹宝石一般的东西,茫然不解地看着自己眼前漂浮的荧幕。

虽然只有简单的任务和装备面板,但已经足以让他在意很久很久了。

且不说这个能够使用原石来一点点稳固提高实力的选择项是什么,他上哪儿去接触那个叫巴巴托斯的神,并在他的帮助下打败那条叫特瓦林的龙啊。

自己一定是到了个不得了的世界吧,而自己的妹妹也活在这样的世界中么?

“诶嘿嘿~辛苦啦空,需要派蒙给你捶捶背吗?”

派蒙从一旁飞了出来摩挲着小手满足地看着空手里的那袋摩拉,却发现后者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忽然愣在原地。

“怎么啦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空?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太累了?”

她有些紧张地扯了扯空的袖腕,让对方终于回过神来。

空似有所感地望向了蒙德城内的某个方向,眉头渐渐紧皱。

“……我,感觉到了荧的气息,很近……但是又非常危险。”

那一刻命运仿佛已经被开始收束,愈发扑朔迷离。

第二百五十一章:我以我的心脏起誓. 悬赏54/80

北风长街暗巷围边,一处空阔阳光明媚的空地上。

安柏苍白着脸几乎是被优菈一路搀扶着回到这阳光下,瘫坐在地似乎是有些惊吓过度那般耷拉着头顶两个兔耳结,咽了口唾沫后仍是恍惚地望着长街远方。

“优菈……好可怕,那个人真的是前两天在酒馆里调酒的那人吗?”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优菈趁乱牵着她一路逃离那是非之地的前一刻,一个个或逃或求饶的歹徒接连浑身呈凄厉骨折模样惨叫着被砸落翻飞的画面。

那根本就不是在驱逐亦或是在将她们救离这围追堵截。

分明就是熟练无比地施暴乃至宣泄凌虐着填不满的心头恶意一般极端。

“得赶紧,我们要去找凯亚队长去阻止他们,那样子下去肯定会出人命的!!”

继而安柏咬着牙打起了精神,攥着优菈的手就打算带着对方接着回去搬救兵。

但这一刻,优菈却坚决无比地站稳了身形并不为所动般缓缓摇头。

她喘息着,看着安柏那焦急万分的神色继而才终于开口。

“安柏,你的速度比较快……现在你去骑士团总部喊人,我要回去……”

即便她确确实实已经跑了稍远的路,却忽然间意识到舒伯特还在陷阱中。

如今她的确已经与劳伦斯家族撇开关系、与对方也几近没有情面可讲。

但倘若她回头的话,无疑可以尽所能挽救回更好的局面。

直接告诉优菈,祸斗并不会不顾情面置她于死地。

“情况紧急,如果我不回去牵制住他的话骑士团是绝对没有办法将他当场抓获,若他真的是那种以残虐为乐的恶魔,为了蒙德城……”

优菈转过身,背对着安柏便向着那原路的方向迅速折返回去。

这一刻安柏本是伸手想要挽留,却又因紊乱的呼吸而口干舌燥呼不出声响来。

她亦是知道优菈所做的决定却是没有错,自己但凡与对方多纠缠、多消耗一秒钟都是对她的不信任,反之亦是辜负了对方的信任。

于是她咬着牙紧接着向着骑士团总部的方向迅速奔跑着,纵然内心无比焦急又仍是保持着那属于侦察骑士的冷静,这便是她此刻唯一能够做到的。

……

巷子内,一片腥风狼藉孕育着几分死寂。

舒伯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瘫软在车驾上惊恐地环顾着周遭惨状。

他所带来的那些打手此刻皆尽生死不知地躺在地上,不时抽搐着挣扎于血泊。

他的脑海里仍在回想着祸斗那离开时不屑一顾的回眸,那分明就是都是在看猪猡一般鄙夷的神色挟持着浓烈的恐惧感,就这么深深占据在他的心头。

一时间他咬紧了牙关又感到万分屈辱地低声咆哮,像是想以此壮胆一般。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废物!!我劳伦斯家族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其他两大家族随便指派一个人过来就把你们全都收拾了!!!”

这一刻舒伯特怒目圆睁,喘息着又心灰意冷地把头缓缓低垂。

完了……经这一事之后恐怕劳伦斯家族就再也不会对他有所希望,甚至可能还会不顾过往情面就这么将他逐出家门,放他自生自灭了。

这一切都像极了一个笑话,自己以为深谋远虑的希冀是别人的阴谋。

继而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抛掉了一大块土地,偏偏那理由还说不出口。

“该死……难道真的要答应那些傲慢的至冬人么……”

“邪眼工厂的事情若是真的败露了出去,劳伦斯家族也就彻底毁了!!”

仿佛已经被逼到无路可走一般,他的眼眸里已经布满血丝冲刷着为数不多的理智,而却是在这一刻他蓦然间瞥到车驾旁似乎飘落下了什么东西。

“照片?难道是优菈和那该死的侦察骑士落下的……”

在舒伯特看清那照片的下一刻,脸上的惊愕渐渐又变成了得逞的笑容。

“难怪啊,难怪刚刚那家伙没有对我下手,原来是还要去追杀那两个家伙……同时也是不希望把劳伦斯家族得罪得太死么,好你个迪卢克倒是过得滋润。”

被他攥得有些变形的照片里,祸斗散落着长发又穿着女仆服饰就这么倔强地与迪卢克对峙,却又像是落了什么把柄一般没有办法违抗对方的举动。

那美得可以混淆性别的少年那脖上咬痕与他那显然是被捏红的精致脸颊已经证明了太多太多,继而这一地的打手虽说落得骨折昏迷却也都没有丢掉性命。

对方一直都在留手、同时也是在有意无意间给他留下什么线索。

继而亦是这一刻,舒伯特忽然回想起来自己与祸斗初次见面时对方就拿着那个小方盒子给他像是在提醒着他什么,那时对方分明是有意让他去外边寻找。

若是那时候他真的按照对方的提示再去挖掘一片那个鱼塘,那么迪卢克那从头到尾的盘算几乎就会即刻功亏一篑,继而在不久之前他也曾听说过。

有个蓝紫色头发的少年当街为劳伦斯家的人拦下了暗处扔出的臭鸡蛋,这一切的一切分明就都是悄然伸出用以攀高枝的梯子,只是做得分外不显眼。

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避开迪卢克的耳目,一切似乎也就都明明白白了。

舒伯特恶狠狠地攥紧了这手中的照片,嘴角扬起的笑容却流露恶意。

“你以为我会让一个令我吃了那么大亏的人为我效劳么,迪卢克既然有能让你不得不为他当奴隶的把柄,我劳伦斯家族也一样能够找到让你卑躬屈膝的方法。”

他看着巷子那头奔跑而来的优菈,阴沉着脸故作昏迷那般躺倒在地。

假设家族对他失望让他落得个清静那似乎也恰好,他可以盘算更多。

只要能获得那样强悍的力量,他完全可以控制住至冬国的那些人两边通吃,既能在家族中彻底站稳脚跟,也能在这蒙德城的暗地里又分一杯羹。

……

另一边的小巷内,晶莹的泪水恐惧地淌落在地。

安柏瘫坐在地上紧紧靠着身后的墙,攥着手里颤抖不已的弓箭瞄准着那一步步向着自己不断走近的祸斗,她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跟踪她的。

那最可怕的打算在她心底已经浮现,若是对方是通过优菈这一路才循着风声把她的动向摸清,那此刻的优菈会不会已经落在对方手上而凶多吉少了。

“别过来!!就算是你,我也绝对不会认输!!!”

她那颤抖的手指却像是忽然有了勇气那般平稳,灼灼火红的眼睛倔强地盯着眉头轻佻的祸斗,在这一刻她的心灵似乎又升华了几分勇气。

也许她确实很害怕这种以施暴为乐的坏人,但她的身后有着需要保护的人以及会支持着她的同伴,肩负侦察骑士这一身份的她绝对不能先一步退缩。

她缓缓站起身,手中弓箭箭矢的末端已经凝聚起了凌冽的火元素。

祸斗沉默着低垂下眼睫看着路旁水洼中倒映出的自己,无论从哪个方向上看自己都并没有那么可怕才对,他不明白难道对方看不出自己是来救场的么?

在安柏稍微有些呆滞的神色中,他翻出了一纸凯亚的亲笔信。

那上面的字体活像是北风狼逮着特瓦林一顿乱啃导致后者乱晃着爪子扒拉出来的沟沟一样扭曲,在他的印象中唯有自己的某个儿时玩伴能够与此并肩了。

“你是叫安柏对么,凯亚和优菈都和我提起过你……我只是帮凯亚一个小忙过来救场而已,按姐姐的说法……我不是那种连你这种弱小的兔子都不放过的坏蛋。”

他举起双手缓缓走近,却见安柏似乎根本不吃这一套。

安柏仍是警惕无比地盯着祸斗,那鼻子吸溜吸溜似乎是嗅到了什么。

“……你身上有股特殊的火元素气息,我绝对不会感觉错的。”

她忽然记起了那无论是收场还是起因都十分蹊跷的风花节前夕纵火案,又联系起对方来到蒙德城的时间点,两相对照下似乎一切都有了联系。

“站在原地别动!!如果你真的身份可信那你就等骑士团其他人来给对证。”

“那一场纵火案的凶犯是你吧,燃烧的位置距离蒙德城居民密集点正好是风口位置,你说想吸引骑士团的注意力然后伺机谋划其他的行动吧!”

那声讨的娇喝声呼喊的同时,她已经在注意着周边有没有可以脱身的契机。

但亦是在下一刻,那熟悉而又浓烈的元素气息已经与她无比凑近。

那双钴蓝色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与她静静对视着。

这一刻祸斗眼底的色彩分明如此恶趣味,就只像是找到了好捉弄的玩具一般。

“你可要有证据才行不是么?你就那么确定骑士团能够抓到我?”

他攥着安柏那握紧长弓的小臂,似笑非笑地把对方按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只是熟络地稍微一用力,对方那手底的弓箭便因吃痛而清脆落在地上。

那清脆的响声让此刻的安柏神色愈发绝望,唇瓣都紧咬得发白。

一直被她藏在身后的兔兔伯爵已经凝聚好了元素力,却又在下一刻被对方像是要夺走她一切玉石俱焚的念头一般一把扯过,随手扔到了一旁。

少年强硬的呼吸炙**落在她的眼睫上,让她眼底的泪水已经因害怕而凝聚。

啪嗒一声熟悉的脑瓜崩声响传出,打得安柏脑壳都一时间嗡嗡作响。

“……想什么呢,那次纵火案只不过是我帮可莉悄悄准备烟花的火药恰好不知被谁偷了引起的而已,你不会就这么被人欺负三两下就哭了吧。”

祸斗蓦然后退了两步,笑眯起眼歪了歪头。

那笑容很坏很恶劣,但其中并没有把非分之想表露的如何图穷匕见。

“要找我报复的话我们风花节比赛场上见,这个兔耳结有些新奇~就当是我的战利品了,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反抗反抗试试,我不介意的。”

他那双钴蓝色的眼眸缓缓睁开,作恶的得逞感真的很让他觉得痴迷。

“只不过要是输了的话,你的清白可能就会落到我的手里了……”

这低沉沙哑的一句警告似乎并不似在开玩笑。

安柏凌乱着杏棕色长发坐倒在地,神色惊恐地看着祸斗玩味的笑容。

她下意识抱紧了地上的兔兔伯爵,蜷缩着陷入了自闭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