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等分的欧洲亲王 第194章

恩尼尔达听得懂霍腾的粗俗笑话。

表面上是在谈论以利亚的王权来路不正的问题，实则是非常粗俗的在床上聊起了黄色笑话。因为宝剑时常被作为男人‘宝剑’的隐喻。

“只要人们不叫他小鸡剑，或者小鸡国王就行。”恩尼尔达翻着白眼，十分努力的握紧主教后殿的桌沿。霍腾的大力气总让她有些难以招架。

在全世界的粗俗俚语中，把公鸡比作‘宝剑’，应该是最共通的语言。拉丁语、萨克森德语等各种语言，不约而同的走向共通。

虽然两个人谈的南辕北辙，其实都在讲黄色笑话。

“那怎么可能。我的儿子肯定要有个大宝剑才对。”

恩尼尔达的历史学是在成为王后之后在教会的教育中恶补的，她只听说过捕鸟者亨利的一部分事迹。可无柄之剑这个话题，似乎又仿佛一根绑紧她的锁链。她意识到，霍腾是个无耻的恶棍。

以利亚的加冕仪式不太合规合法，从一开始就在霍腾的算计之中。

这是一个绳索、项圈、贞操带，紧紧地捆缚在她的脖子上，令她无法逃脱霍腾的控制。如果以利亚的加冕仪式合规合法，那么她就成了脱缰野马，可以在霍腾的视线之外随意奔跑。

那可不行，霍腾想要的是家养大野马。

“你真是个令人恶心的无耻淫棍！”恩尼尔达难受的摇晃着腰肢。

霍腾欣然接受这样的称呼，并为此乐此不疲。

“难道你就没没有什么有趣的回应吗？我们得为生活加一点刺激。”霍腾爱抚着恩尼尔达的后背。

“是是是，小以利亚是剑柄，你是我的宝剑，而我是你的剑鞘。你能不能快点，我都疼了！”恩尼尔达不耐烦的给想玩历史典故梗，在恩爱中体会乐趣的霍腾一个教训。

她努力的撅起翘臀，在愤怒与激情间摇摆。

“呵，驯服野马就要上硬鞭子。”

骑在头戴波兰王冠，左手拿着权杖，右手尽力支撑

着身体的红色大洋马，霍腾努力挥舞着‘皮鞭’，要让这匹西洋大马驯服于自己。

想要驾驭一匹野马，首先要有个草原。

如果自己家没有，别人家的草原也不是不行。

甚至更好。

现在，就看波列斯拉夫中不中招。

【波兰王国监国（伪）】

【现在，至少是现在，你已经成为整个基督波兰王国的话事人。波兰人要看你的面色行事，教会试图侍奉你为真正的君主，基督信徒为你而振奋鼓舞，犹太人恳求你不要没收他们的财富。而林中人，那些野蛮的部落可不愿意看到这个。去吧，毁灭你的敌人。在波兰，只有战马的蹄声永远不曾远去。】

【威望+2、波兰基督徒快乐+1、波兰农业收成+2、骑兵统御+1.可以使用国策卡：涅沙瓦条令】

波列斯拉夫回到了他忠诚的波兹南。

尽管这里已经化为废墟，教士们逃散一空、权贵们逃散一空，野蛮的林中人战奴在废墟上寻欢作乐。

现在，没有牙粉、没有马桶圈、没有早上喊你起床的少女，只有一群装神弄鬼的斯拉夫人德鲁伊大壮汉，呼吁着他赶快回归原始，把敌人变成奴隶，喂养他们那些大怪物，还要抽调贵族们的后裔来血祭。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恐怕仍旧无法守住这一切。

因为波兹南、格涅兹诺所在的大波兰地区并不富裕。这个国家最富裕的地方，是他用10年时间从波西米亚那里抢夺回来的西里西亚地区。那是霍腾的人占强势的地盘。

更可怕的是，如果他想要抵达弗罗茨瓦夫，需要准备至少一个月的粮食，带着万人大军在森林小路中穿行四百里。

在过去，不会有人这么蠢。

波列斯拉夫一直是向西绕道奥得河，走出之字形的轨迹，奔波上千里，抵达西里西亚。

但奥得河的中上游，又已经被霍腾抓握在手中。

波列斯拉夫感觉自己好艰难。仿佛睾丸和前列腺都被霍腾捏得死死的。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天状态好点了。

第四百零六章 涅沙瓦条令

国策！

霍腾陷入了沉思。

看得出来，整个系统有特别明显的进阶性。

伯爵时开启治理政府、领地法令；公爵时打开传奇军队，进入争霸状态。

而来到国王这个等级的时候，很明显就要使用更宏大的机制，国策了。

可惜的是，霍腾没有任何与波兰王位交际的因素，因此也只能选择担任波兰监国，来实现不完整的国王权力。因此他也只拿到了一张王权策略卡。

【国策?涅沙瓦条令：波兰是谁的波兰？是盐矿与银矿、布匹与粮食的波兰、是骑马贵族与外邦移民的波兰、是大权贵与城镇行会的波兰。奥得河与维斯瓦河流淌，波兰人、德意志人、波西米亚人、犹太人、立陶宛人穿行于其中，皇帝之路与琥珀之路的贸易路线纵横交错，港口荡漾着微波，牧场奏响着笛声。波兰唯一不可能所属于的，正是它的国王。】

【效果：立即在国王、王后、王储，以及诸王室贵族身边组织一批波兰贵族精锐部队，可获得王室近卫军、波兰贵族骑士、波兰扈从骑士、塞尔维亚外籍骑士、步行波兰贵族、长矛军、林中人等随机部队。】

【代价：波兰王国的王权等级下降一级（目前为低等王权）。】

霍腾陷入了深思。

涅沙瓦条令霍腾还是稍微了解过一些的。在15世纪的波兰王国，于著名的十三年战争中出现。波兰王国加上普鲁士联盟，对阵日渐困窘的条顿骑士团。此时的波兰王国已经进入贵族们权力过高，隐隐挑战王权的危险时代，而条顿骑士团则越发艰难，一片混乱。战争的结果，是西普鲁士成为波兰的自治省，成为日后威震北方的普鲁士王国，条顿骑士团则成为波兰王国的附庸臣属。

波兰大胜。

战争过程中，为筹措贵族军队，出现了一条涅沙瓦条令。

条令规定，波兰的贵族获得进一步的土地与政治特权，没有贵族点头，国王没有资格征收税收和军队，不许迫害自耕农，不得管制进出口贸易，要迫害犹太人。

之所以签署这条法令，还是因为波兰-普鲁士联军在条顿骑士团前战败，不得不签署以筹措精锐军团。

当时的波兰与立陶宛君王卡齐米日四世，无疑是当时最值得称道的明君。可他一生的败笔，也就在于这条涅沙瓦条令。

在他活着的时候，波兰贵族还算安分。当他死去，人亡政息时，在涅沙瓦条令的鼓励下，波兰贵族与王室的对抗给波兰立陶宛联邦的败亡埋下深深的伏笔。祸兮福之所倚。

对霍腾来说，要打开这条国策吗？

“废话，开啊！”霍腾瞬间就乐了。

因为他现在不是波

兰国王。他是德意志的哥廷根公爵，他所有的权势都在于哥廷根公国的壮大。

然而波兰呢？

在霍腾监国下的波兰王国，它真正主人是霍腾的儿子以利亚，还有情妇恩尼尔达。

这也就意味着，就算开启国策，也无非是利益由霍腾均沾，吃亏由恩尼尔达完全负责。

霍腾可以迅速获得一只支持降低王权而组建起来的波兰贵族军团，恩尼尔达则必须面临波兰王权下降、贵族跋扈骄纵的现状。但难道在她之前，贵族们就老实了？

并没有。

自从波列斯拉夫在霍腾这里战败之后，他所创建的高王权制度，就相继崩坏。目前的低王权状态，就是霍腾亲自给波兰人打爆两次创造的。

涅沙瓦条令的效果，只是把贵族之前的那种嚣张跋扈，以法律规定的条令确认下来。承认现状，换取军团。

将这张国策卡转换到现实中，就是向那些支持基督教的波兰贵族，以给与特权的方式换取到他们的军事力量支持。

这些基督贵族一定会支持更多的特权，更多的自由，要贸易自由往来，要进出口不被管制。要买最好的丝绸，要出售他们领地里的粮食。而更有趣的是，与这些贵族交易往来最多的，正是霍腾自己。

简直是左手倒右手了。

霍腾相信，波兰还是有很大一批支持基督的力量，是时候动用他们了。

“使用国策卡。”

卡片无声无息的消散，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因为霍腾还需要在现实里做出对应的操作，才能聚拢到这样一批精锐军队。

波兰王国将逐渐进入最低王权时代。

最低王权：全国除首都外的城市进入自治状态、贵族满意度提高、波兰贵族将不会因为更换国王、王储、王后而感到不满意（随便换，无所谓）、除首都外的农田与矿产产量增加（但不纳税）、将无法在下属的城市与城堡驻扎大规模军队、无法额外征税、无法征募高级军团。

这好像与现状没啥区别。

霍腾起身，在教堂里找到正不断接见下属贵族，寻求支持的波兰摄政女王恩尼尔达。

目前，在西里西亚的波兰王庭，国王是以利亚、摄政女王是他妈妈恩尼尔达，而霍腾则是德意志来的监国。三人恰好组成了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的模式。

听了霍腾的描述后，恩尼尔达有些犹豫不决：“你想让我以妥协法律的方式，换取到基督派系的波兰贵族支持？可是万一以后...”

霍腾抚摸着恩尼尔达的红发，给她解释为什么这么操作：“说什么呢。这条令是你签的，我可没有签字。等以利亚长大，需要重新聚拢权力的时候，我会亲自出手，教育一下他们什么叫不要轻易相信没有签字的法律。”

我没有签过的法律，就是废纸一张，擦屁股都嫌硬。

霍腾不会重蹈覆辙，涅沙瓦条令一定会在他当政的时候解除掉。不会留下王权衰落后患。

“你真是坏透了。”恩尼尔达一边埋怨霍腾，一边爽快的答应。

反正她也没有获得过，不如直接拿出来做交易。先有一支精锐军团，再考虑王权高不高吧。

作者的话：这一章主要解释后期会出现的国策卡系统。其实是借鉴自中世纪2全战htb模组的设计，希望大家也可以去玩一玩。虽然是老游戏了，但这个mod还在更新，我个人认为是国人制作的最好的中2mod，甚至是中2 最好的mod.（抱歉，章节序数搞错了）

第四百零七章 丹麦人的入场

波兰，尤其是波兰西南部的西里西亚地区。这里居住着大量的波西米亚人，以及基督波兰人和犹太人。

这些基督教势力，与开始野蛮发疯的波列斯拉夫很不对付。他们不喜欢霍腾与恩尼尔达这对奸夫淫妇，但更不喜欢波列斯拉夫。目前，他们处于两相纠结的状态。

很快他们就不用纠结了。

因为恩尼尔达派人告诉他们，她希望能获得这些基督贵族们的一致支持，为此她可以与贵族们签订协议，她将代表波兰国王，承诺不会随意处置贵族的领地，不会随意征税和调集军队，也不会制定恶法。这些完全可以写在书信里，作为大家的契约永远保存。

理论上来说，这个契约非常公平。相比较于波列斯拉夫时代的疯狂，恩尼尔达十分文明。

因此，第一个跳出来的...是林中人。

这些不信基督教，也不从事多少农业生产的渔猎部族，太想要个承诺了。

波列斯拉夫把他们当奴隶和战兵一样抓和驱赶，德意志人和波西米亚人也购买他们做奴隶，日子过得和狗一样。因此林中人部落急忙第一个滑跪，迎接女王的恩宠。

有他们第一个，就有后续一连串接受契约的团

体和贵族。

“这样，便可以给波列斯拉夫喝一壶的了。”霍腾舒坦的躺在椅子上，殊不知问题产生了奇妙的变化。

在北方，霍腾忽视了另一股势力。

出海的维京海寇，以及在他们后方遥控操纵，有时候也被反噬的北欧权贵。

关于这些出海的盗贼，本土势力一直是首鼠两端。他们出海获得巨额的财富，带回家乡肆意夸耀，不但挑战到了老诺斯权贵的利益和存在，也把更多的年轻人带向了遥远的大海，以至于无数的年轻人根本不想继承他们残破的老家。这些人宁可放弃家乡领地的继承权，也要奔赴向君士坦丁堡、科尔多瓦、巴黎、亚琛等大都会。

按照人口比例，据说出海的维京人占据到了诺斯人总体上的一成半。考虑到诺斯人的人均寿命和人口结构，这意味着沿海村庄里的年轻人八成都跑去当海寇了。大量的人口流失，导致丹麦王国、挪威王国都制定法律，出海者不得继承家业，被捕后贬为奴隶。

现代人过来，看这群维京润党，怕不是也要震撼掉大牙。这些人才是真的舍家舍业，可以抛弃一切奔向远方的润人。

可另一方面来说，出海的维京人又带给家乡惊人的财富、奴隶与科技文化，让北方的老古董们意识到，原来世界如此独特。同时对于越发基督化，尝试统治全国的诺斯国王们，维京人的离开既是政治筹码，也能解决不安分的因素。

之所以谈到这个，还是因为丹麦-挪威两王国的国王，八字胡须王斯温。

他刚刚在荷尔施泰因惨败给萨克森的伯纳德公爵，输的裤裆都快当干净了。

但是另一个方面来说，斯温没有输。和他一起出战的都是他在海外搜刮来的一群疯狂海寇，本来就不准备胜利。而掠夺洗劫汉堡、不莱梅的才是他的本部兵马。

如今，斯温在偷袭萨克森老家，把萨克森人抢到穷的没裤子穿后，他又借助这次大洗劫的名号，在北海上聚拢了一大批人马，南下穿越海峡，抵达波兰王国最北部的奥得河入海口，什切青港。

什切青，古今同名的老海岸港口。无论是德语，还是波兰语，都证明这只是音译自当地原始斯拉夫语的翻译名，当地的斯拉夫人称呼它为什切青。据说这个名字的含义是雄伟的山峰，然而什切青是奥得河的出海口，十里八乡连个土坡都没有。

这里有一半的居民是德意志移民，来自教区的努力移民。

军队正在下船，丹麦军队有些士气不振。

丹麦王国的老臣，哥本哈根的罗斯基勒就劝说斯温：“真的要加入波兰王国的战局吗？我听说凶猛黑龙伯纳德的女婿，哥廷根大恶棍霍腾，曾经两次击败他的岳父，把他岳父和他那俩屌兄弟的蛋蛋都给扯下来了。”

“是舅子。”斯温指正。

罗斯基勒子爵摆摆手：“无所谓，舅子也好、屌兄弟也罢，都是骂人的话。总之，你为什么以为，霍腾?博文登这头恶龙，会阻碍到我们征服北海？他要打也是在波罗的海开干啊。”

“父子同心。”斯温吹鼻子瞪眼，“霍腾迟早会帮助伯纳德袭击我们的。”

这就是丹麦人的疑惑。

自从三年前，也就是1000年北方大海战结束，八字胡须王斯温再次成为挪威国王后，包括英伦三岛、丹麦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在内的北海地区中，已经只剩下斯温的人马呼风唤雨。

只要再拿下英格兰诸王国，斯温就能成为北海之王。

可为什么，要到波罗的海里作战？

原本大家就约定，明年进攻英格兰。

波罗的海明明在丹麦东侧，这里是瑞典人、挪威人和不服王化的丹麦维京人的地盘，也是基辅罗斯大公国的维京君主们纵横的地域。想要介入其中，就要和罗马帝国有联系，因为瓦兰吉卫队退役后的维京大佬们往往就在波罗的海附近建立自己的城邦国，或者回附近的挪威与丹麦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