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惰天使
什么？！
迅速抬起气刃架住斩下的气剑，合体扎马斯有些惊愕：“你这家伙……”
咔！
气剑猛地发力将气刃压下去，旋即伴随孙悟明手腕一转，压住气刃的气剑绕到气刃下方。
当啷！
振臂一撩，气刃直接被气剑打向上方，合体扎马斯手臂随之一扬，胸前空门大露，正对上孙悟明张开的另一只手。
嗤——！
漆黑光芒贯体而出，强烈的具体蔓延开来，合体扎马斯将大部分意识迅速分散到其他身体之中，有些凌乱，怎么感觉这家伙没露出破绽，反而是自己由于求胜心切露出了破绽？！
一瞬间判断出周围的身体缺少了控制，并迅速从大量目标中找到‘灵动’的那一个，立刻展开强攻！
“不得不承认，你是我见过最不可理喻的人类……正因为如此……你的罪孽才是最深重……”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主要是因为每当某个身体开口，就意味着意识集中的部分更多，也都会遭到此刻孙悟明的瞬间攻击而产生损坏，只能由不同的身体将一句话连贯讲出。
孙悟明并没有回话，只是单纯进行着战斗，合体扎马斯的猜测倒也算不上错，但此刻将所有意识和注意力，用来摒弃杂念，完全专注于战斗之中的孙悟明，确实很麻木——麻木地维持着对战斗，对自身的极致演武！根本没兴趣也没那个功夫和他唠嗑闲聊，脑海中只有倒映的对手，还有自己应该做出的动作，以及那焚尽心中杂念的纯粹战意。
特兰克斯也发现了这一点，因为试图呼喊孙悟明帮把手的时候，孙悟明完全没有反应，只是在倾尽全力攻击者合体扎马斯，哪一个合体扎马斯表现得更加‘灵活’，那个合体扎马斯就会遭受到最锐利和沉重的轰击……
既然如此，那就是我的机会！好在这个状态下的孙悟明，大概也没有其他心思了——比如跑来和自己猜拳什么的。
调侃了一下调整好情绪和心态，特兰克斯盯上了一只大半个身体被打没，跌落到附近的合体扎马斯，大概是因为被打飞太远，合体扎马斯都懒得控制，由于规则所限，迅速恢复原状的这个合体扎马斯就地躺下，直接一动不动。
……毕竟对方的身体可以说要多少有多少，确实也不在乎，但这么原地一躺开摆的架势，总感觉这家伙都不想和孙悟明打了，完全就是等孙悟明坚持不住的敷衍态度。
好！摆得好！
特兰克斯当即冲过去，抄起那把汇聚了愿力，剑身扩展绽放金辉的巨剑。
噗——！
这个合体扎马斯当即被一刀两断，为了缺人对方那自己可以看到的金线是否可以被攻击到，特兰克斯刻意调整了巨剑的斩击轨迹，将合体扎马斯与他身上蔓延出的金钱一起置于攻击轨迹之上。
金线在巨剑挥动的轨迹上，只是微微摇曳了一下，并未将其斩断，说到底如今只剩下这点人类，也没有龙珠作为愿力的转换器，想要靠这点力量直接抹去合体扎马斯的不死规则，确实也困难。
但夹杂着强烈祈愿的巨剑将这个合体扎马斯斩杀之后，那条金线直接断开了，断裂的震动蔓延到虚空，而其他所有合体扎马斯身上衍生出的金线，都同一时间震颤了一下。
星空周转彰显引力，冷热交替编织热定律，物质变迁体现运动……不管什么规律，都需要实质来进行表述——扎马斯不会死的规则也一样，既然不会死，总要有实质的扎马斯存在来表现这条规则。
这份愿力或许不足以直接抹去扎马斯的不死，但可以通过杀死扎马斯来撼动对方的规则。
地上裂成两半的合体扎马斯没有任何动静，残缺的身体并非复原，也并没有变成两只完整的合体扎马斯。
能行！
作为半个科学家，特兰克斯敏锐察觉到了击溃合体扎马斯的办法，只要不断用这份愿力却造成【扎马斯被杀死】的事实，就能冲击到那个由超级龙珠缔造的规则……唯一不太清楚的，就是这些愿力是否足够。
合体扎马斯的不死之身，可是来自全盛时期的龙珠系统，而自己这份力量，只是来源于幸存者们通过那七颗龙珠汇聚而来的愿力。
特兰克斯迅速思索正准备继续行动间，后背猛然一阵恶寒。
“罪恶的人类——你从何处得来的神龙之力？”
合体扎马斯站在特兰克斯后面，目光中浮现出的是杀意，在话语之前，便是已经挥出的致命气刃。
糟糕！惊动了这家伙，面对存在杀死自己可能的力量，扎马斯看起来也是稳不住……
特兰克斯正欲回身挥剑抵挡攻击间，突兀炸开的暴风将他往前吹了个趔趄。
一转头之间，便看到合体扎马斯狼狈招架着孙悟明的拳脚，在一个走神露出破绽的时候，漆黑气剑豁然洞穿合体扎马斯的脑袋，伴随着孙悟明一甩气剑，这具身体便砸落在地。
孙悟明豁然瞬移，一只汇聚了更多意识的合体扎马斯，正欲冲向特兰克斯偷袭，却被抓住手腕一个背摔砸翻在地，高高抬起的右脚沉重一踏，地裂轰鸣之间，那只合体扎马斯几乎折断成了两截。
噗嗤——！特兰克斯立刻冲过去，一剑斩下这只合体扎马斯的头颅，遏制了对方身体的复原过程。
现在自己已经成为合体扎马斯必杀名单TOP1了！
好在孙悟明的力量依旧值得信赖，想要杀自己，合体扎马斯就必须用足够的意识驱使身体，然而一旦某具身体中的意识过多，就会瞬间引起孙悟明的注意从而遭到雷霆打击。
将所有集中力都倾注在与合体扎马斯的战斗上，孙悟明可以说已经杀疯了，但却是打败合体扎马斯的好机会！
特兰克斯不由看了眼炙热战意昂扬，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的孙悟明……莫名感觉孙悟明在这数天的持续战斗中越发强悍了，相反合体扎马斯却变弱了，一方抵抗着持续激战中产生的种种杂念，极度专注，战意昂扬，另一方却越打越心累，甚至一度开摆。
躲开孙悟明攻击中的余波，特兰克斯一剑将某个被气功波打得只剩脑袋的合体扎马斯刺穿，现在的诸多合体扎马斯已经有点疯了，以特兰克斯为中心展开疯狂攻击。
“这个时空中已经没有了龙珠！你这份力量从何而来？！”
不解咆哮的合体扎马斯被孙悟明一脚踹飞，眨眼间伴随数次瞬移攻击的闪动，孙悟明压着对方从天而降，轰隆一声砸入地里。
“扎马斯！你还不知道吧？！”
特兰克斯立刻纵身而上，迅速补刀：“所谓龙珠的力量，源头便是所有人类的愿力！龙珠只是将这份愿力转变成了愿望——！如同你获得的不死之身，亦如同此刻我身上肩负着的，必须要把你打败的责任！”
合体扎马斯确实愣了一下，特兰克斯抓紧时间，迅速砍了几个合体扎马斯。
“如何？！神明大人！你所依仗的力量，正是你认为罪恶，不屑一顾的人类！”
不过，攻心之计的效果只有这一点，能有着极端想法并将这种极端想法化作现实，合体扎马斯也就为这个状况愣神不到一秒钟，旋即说道：“那又如何？若非神的伟力！人类可笑的愿力又怎么能成为现实？正义的世界之中，不需要人类和其他神明的存在——我即是正义！亦是正确！即是正常！亦是正统！即是真正而极致的美！”
“丑恶的人类……”
噗嗤！
巨剑穿胸而过，上拉将其分开。
无话可说！那就用力量和胜负来决定一切吧！
孙悟明打输出，特兰克斯补刀，清理着一个个合体扎马斯，虽然合体扎马斯完全可以靠着自己给自己来几下增加身体的数量，但并没有什么意义，他能感觉到伴随着每一个身体被特兰克斯杀死，自己在受到一次次难言的冲击和震荡。
特兰克斯的举动，在不断产生【扎马斯被杀死】的事实，以此冲击着【扎马斯不死】的规则！
此刻，扎马斯更接近于某种具备规则的无形意志，依靠那些身体展现出存在，同时也必须依靠身体展现出存在。
“可恶的人类！”
“我是绝对的！绝对不会输的！”
“绝对……”
砰！
孙悟明战意昂扬地再度一拳将某只合体扎马斯击飞，特兰克斯直冲而上，举剑一斩将其化作两半。
在这个瞬间，仿佛震动达到了一个极致，一个个合体扎马斯面目狰狞，在特兰克斯眼中，他们身体蔓延到虚空的金线疯狂颤动后，忽然从这些合体扎马斯身上抽离出来，于不知何时变得一片灰黑的天空之中汇聚成一束龙形的金辉，金辉中氤氲出神之气的白光，扩散开来之时，又渲染上漆黑的气息。
漆黑的气……特兰克斯不由皱眉，有点孙悟明唯我极意气息的感觉，但没那么纯粹。
合体扎马斯的怒吼声不知从何而来，仿佛回荡于精神之中。
“不——我是绝对的神！规则为我而生！区区人类……尔等的错误和罪孽！不可能是正确！”
“我扎马斯！就应该是绝对正义的绝对之神！！”
这怒吼之声，仿佛扩散于宇宙，连带着宇宙飞船中的幸存者们都听到了。
地球上空的漆黑正在弥漫，边角起伏的气息仿佛一只只无形的大手，试图探向更加广袤的星空，在那片漆黑之中，一道道洁白的纹路极其显眼，而在纹路之上，则是象征着愿力的金辉，金辉之中也有一道道金线交错弥漫……
21号有点呆，下意识的判断倒是能看出很多东西——洁白的纹路，莫非是神之气和神明的秩序？金辉则是愿力，涣散而弥漫，纵贯其中的金线，或许就是那位龙神萨拉玛缔造而出，可以将愿力化作愿望进行实现的龙珠系统，漆黑的气则是象征着合体扎马斯的力量？
或许是愿力与愿力间产生的悖论冲突，或许是扎马斯是一个神的特殊身份，或许是这个时空中人类已经被消灭到寥寥如此的地步，这个世界更接近真理的规则就这么突兀展现了出来，本不该能看见的东西，居然能看见实质的显化？！
21号顾不上其他，连忙拉出各种能用的仪器观测此刻罕见的景象。
“啊——力量！愿望！神！我才是绝对的……”
伴随着合体扎马斯疯狂的呐喊，他似乎在做些什么
嗡嗡嗡——！
特兰克斯眉头紧皱，发现身上的愿力不受控制的鼓动起来，强烈的力量倾注于巨剑之上，作为物质材质的剑身无法承载，迸溅道道裂痕……此外，还有一种立刻攻击扎马斯的冲动，这是……
大家的恐惧和对于打到扎马斯的强烈祈愿吗？
那就上吧——！
“喝啊啊啊啊——！！扎马斯——！！！”
特兰克斯举起剑，站在大地上，却有种可以砍到扎马斯的直觉，事实也正是如此。
灿灿金辉直冲漆黑云霄，伴随着怒吼咆哮，这不知道多长的一剑斩裂天穹，弥漫的漆黑气息一份为二，遍布于金辉中的网格破开一道狭长的裂口，而洁白的网格倒是没有被动摇，依旧清晰明亮。
一剑斩出，体表金辉悉数散去，特兰克斯喘着气跪在地上，手中长剑只剩下一个把子，而天空中传来扎马斯的痛苦咆哮声。
“力量……不……我的力量……这些都是我的！”
弥漫的漆黑气息扭曲收缩，将破碎的金辉网格拉拽席卷蚕食，当所有气息收束于一点之时，扎马斯逐渐显露出物质存在的躯体，脱离了无形意志的存在方式。
他表情痛苦地按着膨胀扭曲的右手，上面生长出一片片金辉般的龙鳞，手掌也成为爪子状，展现出诸多龙类的特征，甚至于右眼变成了通体血红的颜色，同时在胸口上有一道无法愈合的狭长斩痕。
“混蛋！混账！可恶的人类啊啊啊——！！”
“我扎马斯——我扎马斯……”
不败之地被掀飞了，从无形无上的规则坠落成实质的存在，再度被世间的秩序束缚，扎马斯几欲疯狂，但在他发疯之前——此前本来由于扎马斯都消失，已经停下动作的孙悟明，骤然挪移到了星空之中。
砰——！！！
重拳击打在扎马斯脸颊上，扎马斯正欲回击，却发现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眨眼间被一套连打伴随着一脚踹向宇宙空间。
不行，会死……会死！我打不过这个该死的疯子……更别说现在身体正发生着无法理解的异变……
“孙悟明！！我记住你了——！！！”
咆哮一声，金色龙鳞逐渐蔓延到右侧脸颊的扎马斯，举起右手，上面的时空戒指一个闪光，带着他瞬间消失在这片时空之中。
……嗯……跑了？
对手跑了……唔……那就是……打赢了……
赢了……
目标消失，极度专注的集中力缓缓涣散开来。
眼中的战意逐渐褪去，孙悟明轻轻呼出一口气，疲惫感和颓丧感涌上心头，仿佛连续加班一周只想躺下的工作族，不过他立刻绷紧神经，继续保持住临战状态和唯我极意。
生活就是战斗，哪儿能有片刻松懈——回去找冬姐姐恢复去。
对手虽然菜了点，但打得很痛快，是一次全新的战斗体验。
孙悟明飞向宇宙飞船。
战斗……结束了吗？
躺在地面上的特兰克斯，看着手中金辉逐渐沉淀下去，最终在表面形成一片金辉网格的剑柄，不由轻轻皱眉。
隐约间……似乎能通过这个剑柄，莫名感觉到扎马斯那家伙？
或许，还得拜托一下孙悟明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好久不见
没有了稳定的世界存在，只有精神漂浮于其中的时空裂缝。
告别了特兰克斯，孙悟明三人踏上了追逐扎马斯的道路，对方并没有时空能力，从两个扎马斯变成一个扎马斯这一点就看得出来——具备时空能力的存在，就不会在其他时空中有这另一个‘自己’，但扎马斯右手上那枚银色指环，似乎可以一定程度上进行时空层面的干涉。
之所以说一定层面，是因为对方依靠那枚银色戒指展现出的时空能力，显得很是迟滞和缓慢。
孙悟明吃了个饭，洗个了澡，做了一套热身运动，总结了一下战斗的收获，然后才带着21号和琉璃冬脱离时空，一出门就遇到了还在时空裂缝中的扎马斯。
巧合来得就是这么突然。
然而时空裂缝之中根本无法战斗。
“没有物质，或许也没有规则？还是说没有世界内那般繁琐而紧密，维系整个世界周转的真理——时空与时空之间的夹层便是时空裂缝，这里或许存在着另一种存在着的真理，但开发出时光机的布尔玛，似乎也没有找到相关的定律，说到底没有时空能力或者其他事物维系自身存在，进入时空裂缝就会处于一种‘冻结’的姿态，以前那个卡吉特好像也有个类似的银色指环，但也倒霉地‘冻结’在了时空裂缝。”
21号翻阅着临走前从布尔玛那里白嫖的时光机研究资料，隔着孙悟明的精神领域望向外面不可见，难以窥测，很难用具体词汇形容的时空裂缝，有点眼馋，但这种东西研究起来还真是超级困难，除非自己有时空之力，或者扎马斯那种戒指？
不过……
“扎马斯看起来没有发现我们，更准确来说……”琉璃冬挥挥手中遍布金辉网格的剑柄，隐约间联系到了扎马斯，感觉到在时空裂隙中对方的存在，“大概是类似时光机的东西吧？让使用者锁定某个时空直接穿行过去，而使用者本身无法像拥有时空之力的人那么灵活——悟明弟弟，扎马斯前进的方向是不是有某个时空？”
孙悟明感觉了一下：“好像确实是——唉？不过我们找扎马斯干什么？我都打赢他了。”
“因为坏人总是会引发骚乱，骚乱中也总是会有强者。”琉璃冬笑眯眯地忽悠道，“而且扎马斯说不定变强了呢？你可能没看见，特兰克斯虽然用愿力将扎马斯从规则意志的状态斩了下来，同时也破坏了龙珠系统，扎马斯看起来侵吞了一些龙珠系统，才有了那些龙化特征。”
虽然不一定是变强，毕竟什么力量都往身体里塞，冲突之下或许还会变弱也说不定，不过前一句话倒是真的……既然是想搞事又有那种行动力的人，总能惹出一些强大的角色，亦或着被一些强大的角色盯上。
“嗯，也是哦。”
孙悟明算了算，确实至今为止遇到的不少强者，要么是惹事的，要么是被惹事的，跟着事儿逼必然能遇到事，冬姐姐说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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