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惰天使
21号露出死鱼眼，她觉得小悟明本身就是个事儿逼……唉？但仔细想想，好像以小悟明为源头逐渐发展起来的事儿，似乎不多的样子，更多的是小悟明为了找人打架，一头撞进什么阴谋诡计或者战场里。
不过，21号现在没工夫吐槽，而是专心鼓捣着仪器。
被小冬叫着一起出来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要不然光靠研究怎么可能看到那种真实世界在眼里徐徐拉开，无比清晰的景象！简直就像是翻开一块石头就在上面看到了引力公式，飞到星空之间就发现群星勾勒出了宇宙的最终答案，方向一下子变得无比明了。
身为神，用超级龙珠许愿，被打到成为规则意志，又被愿力一剑给咔嚓下来，连带着展露出这个世界的规则——这种难得一见的事儿，是在研究实里敲数据能敲出来的？
21号摩拳擦掌地构建模型。
孙悟明好奇地探头看了眼，瞬间一片眼花缭乱，宛如被破坏神砸了几百个破坏：“哇，21号你还是喜欢鼓捣这些看不懂的东西啊。”
“研究就是要将繁琐的探索过程简化成小孩子都能理解的东西。”21号不由露出死鱼眼，“我觉得这个模型已经是小学生都能看懂的东西了吧？！”
孙悟明认真观摩了一下，摇头道：“小学生真可怕。”
21号：“……”
“小冬你看看，你来评评理！我觉得这个简易的世界模型已经非常精简化了吧！”
正在把玩剑柄的琉璃冬侧头看了眼，屏幕上确实显露出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精简的模型，如果去掉那些繁杂的数字和公式，只看图像本身的话……一个黑色圆球内是白网格构成的球体，白网格之内则是一层金网格，金网格之间弥漫着金色雾气。
“金网格是龙珠系统，金色雾气是众生愿力，白网格应该是众神的规则或者说戒律？”琉璃冬猜测道，“不过黑色的圆球，只是指世界本身吗？”
“不，指我还没有理解和发现的真理。”21号严肃道，“那些真正不可撼动，无法改变，客观存在，称之为绝对的理——真理应当是存在的，是支撑一切的土壤，是被决定的事物，谁也无法改变，不能改变，或许众神的戒律也算在其中，但扎马斯能够杀掉所有宇宙内的神明，甚至后来隐约间在神之戒律中占据高位，拥有更强神之气的表现，让我觉得众神戒律或许也非决定性的东西。”
“之后是明确由龙神萨拉玛编织的龙珠系统，这套系统可以调动众生愿力，直接将愿力转化为切实的愿望，无论是修正某些规则或是凭空捏造一条规则，本质上都在龙珠系统的范畴内，也就是这些金网格上，超级龙珠目前看起来应该不具备改变神之戒律的力量。”
否则以比鲁斯和象帕那俩的性子，老早就用超级龙珠解除掉自己和界王神小命绑定的规则了。
21号兴奋地说道：“还有战斗时候的表现——其实我怀疑扎马斯的不死之身被打破，正是因为当时仅剩下的愿力所期待的发展，同龙珠系统被实现和缔造的规则冲突，导致特兰克斯一剑斩断了龙珠系统，龙珠系统崩溃，扎马斯所许下的那种长久有效，同规则无异，应当与龙珠系统绑定在一起的不死身，才会随着龙珠系统崩溃而消失。”
“就是目前还高不太清楚世界的真理，神之戒律是谁创造的东西等等，非要说唯一我发现决定性的理，只有一条谁也无法真正返回过去和改变过去，任何试图回到过去的行为，最终的结果也只是导致一个新的平行时空诞生，客观上的过去不容更改……”
“21号你问题这么多，找个超级龙珠许愿问一问不就行了？”
正在吃点心的孙悟明，奇怪地说道：“以前你不就问了神龙一大堆问题。”
“有那么简单就好了。”21号翻了个白眼，“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问——问神之戒律由谁创造？问世界从何而来？问宇宙的终极答案是什么？研究这种事情只能提出猜测，慢慢验证，或者收集证据，修正自己的理论等等……”
而且在搞明白龙珠的本质之后，21号对神龙能否回答自己一切疑问也持怀疑态度——布尔玛能靠自己的研究，开发出时光机这种东西，然而超级龙珠恐怕也没办法将谁传送到另一个时空，因为那已经超出龙珠系统的覆盖范围了。
说起来，那个所谓的时之龙珠，莫非是覆盖所有时空的超级龙珠系统？但时空和时空之间隔着裂缝，龙神萨拉玛能在时空裂缝中编织规则吗？说起来这个龙神萨拉玛也一向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形……
21号脑袋上冒出一串串问号，自顾自沉浸于探索和思考的乐趣中，孙悟明那边还在跟着扎马斯晃悠，对方那慢腾腾的转移，让他都有点想过去帮忙推一把了。
“说起来……”琉璃冬泡了杯茶，递给孙悟明，转头朝21号问道，“你觉得，愿力究竟是什么东西？”
21号扯扯嘴角：“那种唯心的力量……不，倒也不能说是唯心吧——严谨而言，那似乎是某种具备‘精神’‘欲望’等因素的个体，不自觉产生的东西，可以视之为某种性质特异的能量。”
“名为愿力的能量，经由龙珠系统的调动和转化，可以做到直接达成某个愿望实现的结果，而愿力这种东西又不太像是能量，并不存在可以积累出多少的说法，更像是随着个体总数的多与寡而决定总量，龙珠的使用时间限制，比起是恢复能量，倒不如说是龙珠系统本身设置的一种‘机制’，避免愿力被无度地使用……”
21号琢磨道：“特兰克斯没有经由龙珠，而是直接得到愿力的加持，从他的表现上来看，那时候幸存者的愿力确实也有极限所在，斩破龙珠系统就已经倾尽全力……总感觉这是一种更高维度的力量运用，从龙珠系统往下覆盖世界，几乎可以说是万能的能源。”
琉璃冬点点嘴唇，神统治人类，是为了维持愿力的存在吗？但目前来看，龙珠系统的力量还不足以撼动神之戒律，这似乎有着本质的差别，否则神若是想通过龙珠系统来解除束缚自身的戒律，那就该催婚催育，积攒更多人类来增强愿力才对……
而且还有维系时空的时之界王们，那个人类几乎都要被杀光的时空，负责管理那个时空的界王没有反应吗？
……
……
“阿嚏——！”
伴随着一个喷嚏，有着神族标志性白发，尖耳朵，耳环吊坠，酷似小女孩的第2时之界王冥冥，此刻表情古怪地喃喃道：“莫非是谁在念叨吗？呃……应该不会是全王大人吧？唉，希望全王大人不是认真打算毁灭所有世界……”
顾不上可能被谁念叨的状况了，冥冥此刻正头大如斗，头疼欲裂，头头是道——第2主时空的全王，最近很认真考虑其是不是要毁灭世界的可能性。
毁灭世界的范畴和方向有很多，毁灭一个宇宙也是毁灭，所有宇宙一起扬了同样是毁灭，2号主时空要是真被全王大人毁灭，带来的余波影响不知道得有多重，甚至于直接导致2号时空巢穴被抹去都很正常。
好在经过自己的引导和很多人旁敲侧击，还有莫名其妙和全王变成好朋友的孙悟空建议，决定举办一场决定宇宙存亡的力量大会……而且刚刚在凯茵前辈那里取了经——1号主时空中，也有过类似于力量大会的事件，事后证明那是源自于全王对所有人类的一次考核，并非铁了心要毁灭所有时空，换言之回转余地很大。
冥冥揉着鼻子，回到2号时空巢穴，虽然得到了攻略，但全王大人不可测，难以计算行动，要想万事大吉，还是得和孙悟空等人一起努力才行。
嗯，所有时空都没什么时空扭曲，安稳就是好事。
听说最近残存的魔族正在复苏起来到处行动，其中甚至于有魔王的身影，实在是让神怕怕，希望自己管理的时空别遇到那种事情……代表2号主时空的卷轴上，瞬间浮现出一阵扭曲。
嗯嗯？！咋了咋了？全王大人要灭世了？！
冥冥连忙将卷轴拿下来，代表现在，正在记录历史的卷轴？发生什么事了？！
还未等冥冥将卷轴打开，卷轴一个扭曲，从中吐出一名身材高大，紫色皮肤的人类。
冥冥表情瞬间肃然端正：“怎么回事？”
“界王大人！有一个外来者闯入了时空，被我们提前发觉拦截下来了！”
“很好。”冥冥点头道，“不愧是我的时空巡警，你们做得不错……”
“但我们打不过他！现在情况非常危急！”
“啊？！”
冥冥瞬间一蹦三丈高：“那还不快走！”
握住卷轴，冥冥瞬间消失，进入2号主时空。
时空巡警一懵，糟！界王大人又上头了！我的意思是赶紧去请其他时空巢穴的高手帮忙……这次的敌人，感觉不是界王大人能够应付的！
啊！算了！不管了！界王大人一定不能出事！时空巡警连忙抓起卷轴，紧跟着进去其中。
……
……
第九宇宙和第十宇宙的缓冲空间，这是察觉到有人入侵时空，时空巡警们用以将入侵者转移到此处进行围剿的战场。
此刻，漂浮着的荒凉陆地块上，四仰八叉到处都是躺着的时空巡警，大概有三十人，能看到很多不同的种族。
冥冥一眼就看到了并非自己的时空巡警，一男二女。
“扰乱时空法的犯罪者——！”
能打到自己手下所有时空巡警，绝非泛泛之辈，必须拿出全力应对！
“喔喔喔喔——！！”
正想解释自己等人是正当反击，主要是追着扎马斯过来的21号，就见那突然出现，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大声喊叫，吼声从稚嫩转为粗犷，眨眼间便从小巧萝莉变身成金刚芭比。
……啥玩意儿？界王神也会变身的吗？
“你们就由我来亲手制裁！！”
对方从正面直接冲了过来，举拳便打。
孙悟明眼前一亮，这可比周围躺着的那些家伙强一大截。
不过……
砰！
冥冥瞪着那只将自己拳头挡下的食指。
“还是蛮菜的。”
话语间，一只拳头已经抵在了对方腹部。
嗖——！
金刚芭比化作了流星。
“界王大人——！！”
趴在地上的一些还未昏过去的时空巡警悲愤大喊。
孙悟明总感觉自己进了菜市场，随便拿点什么，都是菜的。
算了，还是去追扎马斯或者找找这个时空里厉害的家伙。
嗤一声！三人空间转移离开，并熟练地进行人力宇宙飞船移动。
“呃……刚才那是时空巡警？那个是时之界王吗？”
21号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应该是吧。”琉璃冬想了想，说道：“出现某些认为应该依靠自己力量来维护时空的时之界王，也是很合理的。”
21号感觉只能用浑身上下都是槽来形容那位时之界王和她手下的时空巡警。
不过现在状况有点麻烦，进了这个时空之后，扎马斯就收敛了起来，鱼入大海难以捕捉踪迹，而且还有一件事……
七颗龙珠正在散发着强烈的光辉，这次和之前不同，不仅仅是在发光，表面更是浮现出一层层金网格——见识过龙珠系统的具象化，毫无疑问浮现出来的金网格，代表的正是一部分龙珠系统。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时空恐怕就是愿魔王抽取了一部分龙珠系统，导致所有龙珠瘫痪的时空，也不知道扎马斯跑到这里来，究竟是巧合还是其他因素的影响……
琉璃冬正思索间，忽然感觉到宇宙飞船停了下来，抬眼望去，外面是两位来客。
“孙悟明？好久不见，命运的旋涡也将你卷到了此处吗？”
这玄乎的话……是个知道很多的谜语人。
“唔唔唔……”
孙悟明歪头盯着对方打量，恍然道：“是金色大背头！”
金色大背头？21号抬头看了眼，一怔。
“赫兹？！”
第四百二十五章 骄傲战队
金色头发竖向脑后垂下的男人，确实是一个大背头的造型。
赫兹……琉璃冬迅速从记忆里翻找出来，那是悟明弟弟还小的时候和21号一起流落其他时空，偶然遇到过的一个拥有时空之力的人，从21号对事件的描述来看，对方似乎和忒玫荳小姐存在一些关系——或许是合作，或许是朋友。
不过，感觉上不是魔族，自己没有感觉到那种神明对于魔族的天生排斥感，吃过界芯的自己多多少少也沾了点神的成分。
另一位……
琉璃冬目光微转，对方身旁还跟着一个戴有面具的人，有些凌乱蓬松的黑色头发，看上去是个男性，身体的肌肉轮廓和便于行动的装束上，应该也是武道家或者战士。
当然最重要的，为何对方会出现在这个时空？莫非是与愿魔王有什么合作协议？亦或是想在对方引发的骚乱中得到什么？是暂时的敌人还是暂时的朋友？出现在悟明弟弟面前又有什么目的？诱导？蛊惑？敌意？好意？
“上次一别已经有十几年，看来你还是走在战斗的道路上吗？”
赫兹看了眼琉璃冬，笑着摇头感慨道：“还真是难得一见啊。”
孙悟明倒是没想那么多，好奇地绕着赫兹和他旁边的面具人转了两圈，抬手戳戳赫兹，又抬手戳戳面具人。
赫兹：“……”
面具人抬手拍掉孙悟明的爪子，面具透出来的漆黑瞳孔瞥了他一眼：“你就是忒玫荳选择的王？”
“王？什么玩意儿？我倒是挺像打败荳荳的。”孙悟明摸摸下巴，左看右看，“总感觉你们很强的样子——要不要来打一架？”
面具人侧头看了眼赫兹，没有说话，但赫兹似乎就理解了他的意思，愉快地笑着摆摆手：“孙悟明，看来你这十多年倒是没什么变化，这清冽的斗志，真是让人喜悦……”
孙悟明不由翻翻白眼：“好像你以前也挺喜欢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不打架的话，你找我来干什么？”
“嗯……意外在这风云交汇的时空中看到了阔别已久的熟人，打个招呼而已。”
赫兹不禁又看了眼宇宙飞船里的琉璃冬，看起来莫名有些头疼地点点眉心：“既不是想找你打架，也不是想和你打一架……我倒是好奇你会在这个时空搅出什么乱子。”
“哦。”
孙悟明点点头，拉着宇宙飞船准备开溜，对于赫兹出现在这里的缘由或者对方想做的事情，他并不感兴趣。
一人拖着宇宙飞船，消失在这片缓冲地带。
赫兹也并未出声，只是和面具人目送对方消失。
“这家伙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面具人侧头问道：“赫兹，他们有什么目的？这应该瞒不过你的眼睛吧。”
赫兹古怪地笑了一下：“我怕说出来你不信。”
“说说。”
“孙悟明只是单纯跑到其他时空找人打架的——你可以理解为友好的切磋，很简单，我甚至看不到其他想法，那位21号想法很多，一会儿什么担心被那位琉璃冬小姐迫害，一会儿思考各种各样好像是公式的东西，不过大体上的目标，应该是跟着孙悟明，想要见识更多世界的真实，然后是那位琉璃冬小姐……”
赫兹揉揉太阳穴：“表面看起来的文雅，但她的心声让我有种被卷进思维风暴的感觉……思索我们的目的，猜测我们的状况，估计这个时空的局势，她可是一直在观察我们，似乎还从你懒得开口，直接让我用读心交流的举动中，察觉到我会读心的能力。”
“我确实不信。”面具人沉声道，“魔王在复苏，选定这个时空作为谋划的第一步，这个时空的全王会有毁灭时空的倾向，恐怕和暗地里那些家伙的行动脱不了关系，忒玫荳不见踪影，跟她有直接关系的孙悟明又出现在这个时空……你莫非要说这是巧合？”
“大概确实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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