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接着白毛的小女王脱下绑带凉鞋，将穿着踩脚长袜的两双纤腿跨过隔道搭在沈凉大腿上，随后闭上眼，懒洋洋道：“奖励你的，人类，给我捏捏，我先睡了，到了再叫我。”
“你说这是奖励？”沈凉匪夷所思的盯着她。
“你觉得不是奖励？”西琳的黄金眸微微睁开一条缝，眼神危险，“你确定？”
沈凉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没必要和这个脑回路有点问题的小女王杠上，相比起被她在各种奇怪的地方折磨，还是让她睡着了比较省事。
西琳感受着自己娇嫩的双足被沈凉热乎乎的双手贴合按压的惬意，最后轻轻的踹了踹他的掌心，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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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片的巨大影音室里，男人端坐在房间正中心的电子座椅上。
从天花板打下来的3d投影像是《我的世界》里加载远处画面那样逐渐生成形象，幽幽的蓝光照亮金发男人的脸。
在三分钟以后，投影仪终于将所有画面凝聚在一起，随后，在男人背后，一个扎着白色麻花辫的虚幻少女出现在他背后，她模样和琪亚娜有几分相似，但细看完全不同，倒更像是远房亲戚之类。穿着一身女式牧师袍，裙下是带金纹的白色长筒袜和高跟靴。
少女伏在奥托的背后，伸手轻点，随即一道道监控画面便投影在男人面前。
首先是位于苏活区的椿山酒吧，扎着黑色高马尾的日本剑道少女雷电芽衣正提着吉他盒出门，她并没有选择天命总部给她配备的轿车，而是跨上了摩托。
更为意外的，是那辆川崎摩托附近也有一个熟悉的角色。妩媚的女仆小姐丽塔虽然仍旧是一身女仆装，却也已经靠着摩托等待了许久，看到芽衣出门只是微微一笑，两位骑士同时出发。
“看起来很有干劲嘛，丽塔小姐和芽衣小姐。”男人笑着说，他端着一杯红的像血的调制酒，轻轻抿了一口。
“毕竟是去接待沙尼亚特家的至高者，西琳啊。”背后投影出来的少女轻轻把双肘支撑着男人挺拔的肩膀上，下巴搭在他头顶。这种亲昵的姿势让人不由得怀疑他们两人的关系，但男人看起来是三十来岁的英俊青年，而少女看起来才十八九岁。
但年龄差距其实还不重要，如果有人过来看到男人的真实身份才会震惊，这样一个五百年来从未有过女人甚至没有绯闻的男人，仰慕他的女武神不计其数的男人……居然会有这样和女生亲热的一面？
奥托·阿波卡利斯。
“如果是她们两人的话，重点不是西琳，而是那位小男孩啊。”随着奥托的话，沈凉的照片被投影在面前，“真可爱，如果我们也有这么可爱的孩子该多好，对吗？”
第三十三章 这琪亚娜和凉子我都喜欢该……
奥托闭上眼后仰，似乎在享受牧师少女的捏肩，但其实这只是3d投影，除了视觉效果以外人类是体会不到任何触感的，甚至连温度都没有。
“是啊，很漂亮的孩子，让我想起年轻时候。”
“比年轻时的小奥托还要可爱呢，”少女微笑着欣赏着画面里的男孩一张张近身照片，“沙尼亚特家无论过了多少年，基因还是一样的优秀。”
“潘多拉·沙尼亚特，本名沈凉，逆熵在西伯利亚冻土区开设的一家孤儿院里的孩子。”奥托低声道，“他的身份被神州和逆熵联手抹掉了，对绝大多数人都是秘密，但对我不是。因为天命依靠的是在世界范围内的独有情报网，我们监控世界的同时记录世界，他虽然没有多少在世界上活动的经历但最近四年离开孤儿院后，监控记录就较为频繁，只是我们一直以为他应该年龄在二十一岁到二十三岁左右，却未曾想到他实际居然只有十五到十七岁。”
“神州人说的，英雄出少年嘛。你也是哦，在你小的时候我就知道。”少女笑容灿烂，“大发明家先生。”
“谢谢。”奥托沉默了许久，才慢慢的说，“谢谢你，卡莲。”
幻影中一片虚无的少女，便是天命现代女武神的原型。五百多年前，在那个黑死病猖獗的年代里，在那个沙尼亚特家还不被称之为“圣女家系”的年代里，在那个圣女二字只能凭借民心而非血脉的年代里，最耀眼的超凡者。
圣女——卡莲·卡斯兰娜。
就像是塞西莉亚在这个时代的声名显赫，卡莲在那个瘟疫年代的欧洲同样是一缕明亮的晨光。尽管这已经是史书上的故事，已经不会有多少人记得这个只存在于设定里的名字。
“少喝点酒吧，你这是魂钢做的身体，不怕生锈吗？”卡莲看着他。
“不，魂钢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金属，我不会因为生锈换身体的，我换身体的原因必然是因为被暗杀。”奥托抬头也看着卡莲虚幻的影像，轻声说，“但是这不要紧，因为这是你调制的鸡尾酒啊，只有喝下去这个的时候，我才感觉我仍然活着。”
“可我已经死啦。”卡莲抚摸着他的脸，“你不能永远沉醉在我这里啊，大发明家，你还要走很长很远的路，你忘了卡莲对你的期望了吗？”
“你真的是人格ai吗，这样的话就像是卡莲亲口对我说的一样。”奥托道，“如果是你的话，的确会劝我放手。”
“如果是卡莲，会选择用逼迫的手段，例如用犹大砸你的脑袋。但我只能劝说，这就是我们的区别啊。”
奥托无声的笑。
是的，他其实比谁都明白，这个人格ai是他亲自调校出来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卡莲，所以这个工作只有可能他亲自做。五百年来只有最近这几十年，人格ai技术才突飞猛进，连民用手机都开始设计人工智能。他也终于能将梦里才能见到的少女，用类似这样虚无的技术重新面见。
他比谁都明白这是假的，但是假的也无妨，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是真的呢？卡莲是ai是幻影，可他也只是魂钢铸造的躯体罢了，连酒也只是品尝味道后再通过系统排出体外，连“饮用”都算不上。
可这间影音室里仍然有许多酒。
沉默持续了一会，卡莲起身用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操纵屏幕，然后天花板垂下机械手去酒柜边拿了一瓶白兰地。在这个充斥着一骑当千的女武神们的总部，每个人都是能豪饮成箱成柜的女中巾帼，所以酒也随处可见。女武神评级上升要开趴喝一杯，危险任务完成拿到丰厚奖励要开趴喝一杯，去酒吧钓到凯子或者把漂亮妹子掰弯了还是要喝一杯，反正都是成年人了，谁还买饮料啊。
酒倒进奥托手里的空杯子里，卡莲同样自己端着一杯。
“不是怕我生锈吗？”奥托微笑着问。
“喝点酒，心里好受些，醉了的人会觉得不那么孤独。”卡莲看着屏幕里的监控画面，“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已经老了，你的心老了，你唯一还像个年轻人一样死死拽着不放手的只剩下一件事，对其他的事情你已经是个垂垂老矣的主教老头。这么多年来我没有听说过你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你看待她们的样子就像是父亲看待奔跑的孩子，你对这个世界没有野心没有欲望甚至没有激情。”
“我当然老了，德丽莎喊我爷爷呢。”奥托欠身，和她碰了一杯。
“可是年轻人们的朝气蓬勃，才是这个世界的希望啊。”卡莲轻声说，语气飘忽，“你要做的事情是剥夺希望，沙尼亚特家和我们肝胆相照了这么多年，你当真要牺牲这群可怜又无知的后辈吗？”
“为了你。”
“我不希望。”
“我知道，所以我从来都是自私的人。”
卡莲沉默许久，最后还是放弃了申辩。她知道劝阻不了他，任何时候，奥托都不是能被她劝阻的人。
他的爱从来都是一意孤行。
“但是塞西莉亚，那位现任圣女可是无可匹敌的存在，哪怕是过去的我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圣女之血’可是你亲自培养的血脉，她的强大连你都无法复制，你真的要让这种级别的战力消耗在人类的内斗里？”
“不会内斗，内斗的前提是，能找到我们。”奥托笑，“连我们都找不到，谈何内斗。”
“你的计划还是一如既往的缜密，如此惊天的成就你能对全世界隐藏如此之久。”卡莲望着照片里笑的阳光灿烂的男孩，眼神怜悯而不忍，就像一个悲伤的母亲，“可真是悲哀啊我的大发明家，你仍旧天才，但你也曾经和他一样，也是这样的性子，那是你才多么让人喜欢……”
“所以那样的我最后失去了你，人总得长大啊，卡莲。”奥托轻声说，看着另一边女仆小姐和极道小姐接机的画面，“说起来我更对不起的应该是丽塔，她似乎对那位潘多拉的兴趣很大，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用柔和的方式获取人质，要不就让他和丽塔得偿所愿算了，只不过这样的话比安卡可能会和我闹别……”
他忽然视线一顿，又哑然失笑：“喂，沙尼亚特家的大小姐和小少爷怎么都是这幅德行，塞西莉亚究竟是怎么教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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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天命国际空港的飞机停靠平台，或者准确来说，飞机跑道。
这个机场就是由无数超凡侧势力投资，给天命总部建立的国际机场之一，坐落在埃塞克斯海岸。站在跑道上往远处感受，只有浩荡的海风和漆黑的海面，隐约可见海岸对面斯堪的纳维亚沿岸的灯火。
这里离伦敦市区甚至可以说能直接肉眼看到天命总部的大楼，天知道为什么天命要求设立一个专门的天命机场。尽管设计师给出的理由是方便超凡侧的人员避开耳目，通过单独接待和单独航线抵达伦敦，但严格来说相比起独立开设一个机场的耗资，让超凡者们坐普通航班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毕竟是天命总部发话了，这样一个超级机场还是建立起来。这应该是整个伦敦最大的机场，甚至面积放在全世界的机场里也不遑多让，唯一的问题是即便以天命的雄厚资金这玩意也修建了好几年，而且超凡侧的人口摆在这里根本用不着这么大的机场。
形象工程。
抵达这里的雷电芽衣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这四个字，该说不说果然就算是超凡者也避免不了形式主义，耗资巨亿的超级机场其实没多少实际意义，现在甚至连停靠的飞机都没有几架全是总部女武神自己日常使用的直升机，芽衣的直升机也停在这里，毕竟伦敦的高楼并不多，老欧洲大多数都是小平房少有高楼大厦，像美利坚和神州那样大楼顶部的停机坪在欧洲真的很少见。
雷电芽衣漫无边际的想着，都不记得多久没有见过师弟了，待会下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呢？说好久不见你和琪亚娜有悄悄领了结婚证吗？虽然德国法定结婚年龄好像你们还不满足但是女武神们一般都不管这个的吧？琪亚娜那家伙这次不来是在家里备孕吗？恭喜师弟和琪亚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人逢喜事精神爽几家坟上子孙来啊。
也许师弟这近半年的生活远比她波澜壮阔，又是在爱莎扬名又是夺取神之键，又是沙尼亚特家的小少爷又是圣女大人放出话的小女婿。这些日子芽衣只是在网上默默的关注着，为他的生死安慰担惊受怕，也为他沙尼亚特的真实身份感慨气恼，而最多的时候，则是望着琪亚娜那张笑着眯起来的漂亮照片，有些羡慕。
在他人生里最危险最需要援助的日子里，是琪亚娜不远万里奔赴过去，和他一起面对整个联合国和天命的压力。他的重要时刻有琪亚娜一起分享，他们是姐弟，是房东租客亦是恋人，他们在这些时候……总是有对方在自己的身边。
可芽衣已经很久很久都是一个人了，一个人面对雷电家衰败的场面，一个人应付窥视me社的魑魅魍魉，一个人在圣芙蕾雅安静的读书，除了琪亚娜和沈凉甚至没有同辈的朋友。
可他们才是亲密相爱还肝胆相照一对，自己只是偶尔混入其中的闺蜜之一。闺蜜是什么东西，闺蜜就是能够玩几年或者玩几个月甚至玩几个礼拜的朋友而已，不是一辈子的交情，她和沈凉和琪亚娜都是闺蜜，或者说沈凉是她的男闺蜜……该死的男闺蜜这种称呼根本不是什么好词，在日本的互联网语境里基本等同于吊着的备胎！
可沈凉不是她的备胎，她也不是沈凉的，那这份友谊……呵，这友谊深度还不如往备胎发展呢。
芽衣小姐有些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那么兴奋的来接待沈凉，她其实并不怎么觉得自己对沈凉有太多男女之情上的好感，诚然这是她的第一个男性朋友，可沈凉是琪亚娜的恋人，她绝无撬墙角的意思，再说就像姬子老师说的，那根本就是个小家伙，与其说是少年不如说是正太，除了那群颜狗年下控外谁能对他起心思啊。
可她还是对再次遇到沈凉很是开心。
真纠结啊，芽衣喜欢第一个好朋友琪亚娜，也喜欢第一个男性好朋友沈凉，所以……为什么会这样呢？
雷电芽衣扭头看了眼旁边正脱下头盔，甩了甩灰金色短发的女仆小姐。
所以你又为什么来了！
雷电芽衣很熟悉这位女武神，天命唯三的s级女武神之一，丽塔·洛丝薇瑟。事实上她也是天命最勤勉的女武神了，身为s级侍奉着另一个s级幽兰黛尔，明明身份高贵却经常抛头露面，执行各种高难度任务，为了天命得罪过许多许多势力甚至包括沙尼亚特家。
有人说她只对幽兰黛尔忠诚，也有人说她根本就是一条只听从上级命令的狗，毫无s级女武神的尊严。
但丽塔也从不解释，她仍旧安心做她的女仆，一边侍奉着幽兰黛尔，一边从容的完成一切天命的任务。不过和外界风评不同，天命总部内部对丽塔的评价却颇高，雷电芽衣来到这里之后也能大概理解为什么。
因为丽塔虽然看起来优雅危险，可她确确实实的打心底里享受着当女仆的快乐，她甚至以当女仆这件事为本分。所以她对待所有女武神都是一视同仁的尊敬，无论你评级如何她都会优雅的称赞你连自己都找不到的优点，简直是完美潇洒的皇家女仆。
谁不喜欢这样一位说话好听长得还漂亮的女仆小姐呢？
不过芽衣小姐还是稍微有些意见的，就连女仆滤镜也没办法抹掉。
因为她是和雷电芽衣一同来接待沈凉和西琳的人选，换句话说就是她的同僚。而雷电芽衣不能理解的是，天命总部为何派遣一个s级女武神来接待，就算两人身份重要高贵……但也不至于麻烦丽塔这种级别的存在吧。
雷电芽衣这一路快别扭死了。
第三十四章 丽塔也不会夺人所爱哦
“芽衣小姐，不知道是不是丽塔的错觉，您似乎一直在用余光审视丽塔，而且视线……不是很友善呢。”
两位女骑手倚靠着自己的摩托，站在飞机跑道的尽头，这条跑道非常干净，干净到两边甚至还养着花花草草。雷电芽衣的摩托车后备箱被打开，盖子反撑起来一个小桌，里面是一束冷藏起来的百合花。
百合花一直都是天命女武神们的象征，花蕊深处藏着两瓶香槟，等到接机成功后第一时间就可以开干，一瓶用来热情洋溢一瓶用来喝。虽然不是多么隆重的接机仪式，但大家都是天命的女武神，彼此都熟悉，也没必要办的多么严肃认真。
况且天命对接待沙尼亚特家仍旧保持了尊重，丽塔本人就是尊重。
“丽塔小姐应该是误会了，我并没有一直看你。”雷电芽衣淡淡的说，“我取向比较正常。”
“是因为丽塔破坏了芽衣小姐和旧友重逢的喜悦吗？”
“不，您想的太多了。”
“嗯，丽塔明白的，在日本的环境里，丽塔参与本次接机的确有些‘外人’感，用日本的专业名词叫‘ky’，在神州叫‘电灯泡’，在英国叫‘不懂看气氛’。”丽塔笑容谦和，“但是这是总部指名，与其让其他和沈先生素不相识的女武神接待，还是丽塔来比较好，对吗？”
雷电芽衣刚想问一下你们怎么就不是“素不相识”了，话没出口就一怔。
她说的是“沈先生”，她知道沈凉的姓氏，而大多数女武神其实只知道他名潘多拉。
那么就是说……
“丽塔小姐和我的师弟，在爱莎有交情？”
然后她就看见了这位一直保持优雅潇洒的女仆脸色微微一红。
雷电芽衣心中警铃大作！丽塔何等人物，她可是永远的笑面虎，永远优雅的s级女武神！她会“脸红”？
“沈先生当时很是雄姿英发，给丽塔留下过深刻的印象。”
雷电芽衣脸色很平淡的微微点头，可心中却一下子惊涛骇浪！什么叫雄姿英发啊，你跟我解释一下啊！到底是怎样类型的雄姿英发啊，你话说到一半就以为我能听明白吗！这个词有歧义的好不好！
留下了深刻印象……芽衣小姐都不敢往下想了。
她搞不明白，一个除了长相惊艳做饭好吃，其他优点也没有多少的沙尼亚特小少爷，是怎么能招惹到s级女武神的注意的？丽塔不是幽兰黛尔忠诚的女仆吗，都那么亲密了她喜欢的不应该是幽兰黛尔吗？现在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不过考虑到丽塔本来就是个说话喜欢留有余地给人遐想空间的腹黑女人，雷电芽衣必须保留丽塔就是故意这么说想看她反应的猜测，所以她没有什么大动静，只是笑笑，不再理会。
倒是这间机场内部来来往往的机场工作女武神颇多，不少女孩子都看见丽塔兴奋了起来，急匆匆的跑过来确认。面对如此多女孩们她仍然举止得体，一个个应付过去，丝毫没有半点不耐。
雷电芽衣没有多少人来打招呼，她刚来伦敦没几个月，连总部的女武神都不认识多少。虽然也有女孩子对这位穿着圣芙蕾雅校服，外披风衣的高挑美少女有些惊艳，可一来雷电芽衣是和她们都不同的亚洲人，二来雷电芽衣气势冷艳看起来就极难相处。
所以她干脆就闭目养神了，直到听到了飞机引擎撕裂空气的沉闷轰鸣。
雷电芽衣睁开眼，漆黑的夜幕下一轮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飞行器缓缓降落，说是不明飞行器是因为那架飞机通体被涂装成黑色，在夜晚根本无法分辨。而当落入跑道，在机场的大灯指示下芽衣才得以窥见全貌。
那是一辆极其奢侈的世袭1000商务机，在前方喷吐火焰进行减速。需要反动力引擎证明了它可以进行超音速航行和战斗机才有的紧急制动，这种被天命大规模魔改的私人座驾数遍航空界也只有一架。因为除了沙尼亚特家的财力和地位以外，地球上没有个体客户能让天命这样服务。
商务机停在跑道尽头，舱门的阶梯放下，雷电芽衣和丽塔不约而同的望过去，随后就和通过机场监控画面看这里的奥托一起发出愣住。然后没忍住的一起笑出了声。
首先出来的是沈凉，不到一米六的男孩举着一个超过一米二的小推车在头顶，然后步履沉稳的走下来放到地面上。随后他再度回去，以类似弟弟或者管家的模样牵着西琳的手，后者倨傲的飘在空中迈步，比沈凉高了足足一米，垂下的小手牵着沈凉一步步飘出来。
对，因为懒得穿鞋也懒得走路，所以她的空间能力一般就用在这个地方。
沈凉很是无奈，可西琳的脑回路他无法理解，她觉得这个机场是超凡侧的机场不会有暴露的风险，所以能不走路就不走路。对沈凉的抗议她只是宽宏大量的提出了两个解决方案，要么背她下去要么让她飞下去，考虑了一会哪个更羞耻，沈凉决定还是让她飞下来吧。
然后没穿鞋子，只穿着针织的踩脚长袜的白毛小女王就能以毫不突兀的姿势，优雅而轻盈的从空中坐进了购物车里，再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沈凉环顾四周好奇的机场工作人员们，深吸一口气，推着西琳朝雷电芽衣和丽塔走去。
总部的两位美少女也赶紧迎上来，顺便听到了这对姐弟简直是莫名其妙的对话。
“什么破机场，家族花了这么多钱连个空调都不装，实在要把我热死了！”
“这是露天机场。”
“这和是不是露天有什么关系？现在我感觉很热，人类！”
“现在是晚上而已啊，你不会觉得我还得备个蒲扇给你摇摇吧？”沈凉撇撇嘴。
西琳其实也知道蒲扇是什么，因为她读书时听说过神州有“羽扇纶巾笑谈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名句，她特意查过各种扇子的区别，以防自己如果在神州装逼的时候拿错扇子。那种是用竹子或者什么硬叶子做成的扇子，硬邦邦的很古老，通常在大树底下一边摇一边看书喝茶下象棋，很符合神州人历史悠久的特点。
“明明知道我要来居然不加装空调和鼓风机，这么多年不来，天命总部越来越没有礼貌了！”西琳感受着自己娇嫩的小身子热的想流汗，非常生气。因为流汗对她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除了被玛丽亚操练外她从来不在任何时候劳累过度，沙尼亚特大小姐怎么可能不像话的出汗呢。
“天命也要经费啊，你以为天命养这么多女武神还能给你搞多少特权？”沈凉毫不在乎，世界上根本没有哪个露天机场考虑这些的，这又不是沙尼亚特家的私人停机坪，沙尼亚特家为了保证大小姐任何时候身心愉悦，停机坪都带个玻璃罩，飞机来了才开，飞机进去就合上，保证不会让西琳感受到室外的冷热温度。
毕竟她已经不是那个十岁去猎熊的凶残萝莉了，现在的西琳是天才少女，天才是不需要体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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