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第六十五章 这一整章凉子都抱着小女王
卡莲眼神颇为怪异，然后看了旁边副驾驶座上的甘雨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他真有个女朋友叫琪亚娜？”
甘雨笑而不语，她其实还不是很明白ai是什么意思，在她眼里卡莲就是又一个跟幼君走得很近的女孩子而已。身为坐骑兼宠物，甘雨认为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卷进沈凉感情风波里。
安安静静做一只备受宠爱的椰羊就好。
卡莲观察了一下西琳的状态，有些疑虑，但还是继续朗读。档案里详细记录了，巴比伦塔崩坏能泄露事件的始终。
千禧年年初，巴比伦实验室52号实验体，被取名为k423-1的少女在人体实验中被注射过量崩坏能而导致不完全律者化。实验者们兴奋莫名，但由于实验本身反人类的性质，诸多实验者联合天命工作人员，对联合国隐瞒了记录。
一月底，k423-1逃离监管，前往巴比伦塔的崩坏炉反应堆区域，破坏反应堆吸取大量崩坏能。
2月1日，k423-1使用不完全空之律者能力，杀死巴比伦塔322名研究人员。
2月2日，天命主教奥托派人前往巴比伦塔调查失联事件。于当天，s级女武神塞西莉亚携雪狼小队前往西伯利亚，同时营救处于疗养院的女儿。
2月2日晚，塞西莉亚发现被关押在人体部门的实验体少女，终发现天命默许的反人类律者实验。沙尼亚特家族、卡斯兰娜家族为之震怒，国际舆论甚嚣尘上。
2月3日，躲藏起来吸取崩坏能的k423-1完全律化为空之律者，召唤为之伴生的审判级龙型崩坏兽贝勒纳斯，形成覆盖从亚欧大陆北部到北极圈的emp屏蔽战场，与人类势力进行正面交锋。
战争持续许久，人类势力在此一役抛弃成见，空前团结。早已背叛天命的北美支部提供了无数基于纯机械信号，可无视emp的机甲；联合国方面提供了绝对无条件的后勤支撑，包括四枚陆基洲际核弹道导弹；天命负责正面战场，牺牲女武神数量过千。
2月17日，认为无法凭借人力取胜的天命借助核武器释放崩坏能裂变弹，将空之律者彻底杀死，事前并未通知战场女武神撤离。卡斯兰娜家主齐格飞牵制律者，最终一同战死。塞西莉亚带着女儿和其他实验体少女乘坐直升机逃离核弹区域，但最终被震荡波击落。
“嘶……”沈凉低声道，“这就恶心人了。”
“是啊，真是恶心人的结局。”卡莲也低声说，“巴比伦实验室进行的丑恶实验需要牺牲许多的无辜少女，塞西莉亚不可能让这些幸存者继续遭受苦难。所以以她的速度她明明可以带着女儿直接逃走，可还是要用直升机进行撤离。这就埋下了悲剧的种子。”
后面的故事卡莲没有说，沈凉和西琳一起看过去，才发现幽兰黛尔的怨恨不是没有缘由。
在直升机被崩坏能裂变弹的冲击波摧毁时，幽兰黛尔被装甲碎片命中了大脑，当场昏厥濒死的她从飞机被撕开的空洞里坠落下去。而这一切都被塞西莉亚看在眼里。
但是她没有去救援。
那个温柔慈爱的圣女在那个千钧一发的时刻选择了放弃自己的女儿，她将为数不多的崩坏能用于对抗核弹的冲击波，稳定直升机平衡，带着飞机上的61名少女继续飞往城市。
她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女儿从高空坠落。
“见鬼了，”西琳轻声道，“那个蠢女人，真是愚蠢。”
“任谁都会觉得那个时候的幽兰黛尔已经死了，头部被飞溅的碎片几乎切开，还从千米高空落下。塞西莉亚的选择也许是最合理的，只是对于一个母亲来说……绝不合理。”卡莲闭上眼，“后来她被奥托手下的拉格纳捡到，那时候她甚至已经在雪里埋藏了一年之久，卡斯兰娜家怪物一般的血脉觉醒了，救了她一命。苏醒的她再也不会认同琪亚娜这个名字，她心里藏着火一样的怨恨，遇到母亲便点燃，仔细想想看也知道……那是她最信任的母亲啊，哪个女儿会觉得母亲眼里最重要的不是自己呢？可塞西莉亚亲手赐予了她最大的绝望。”
沈凉不知该如何理解这段故事。
幽兰黛尔也许后悔自己活了下来，因为母亲没救下你更痛苦的事情就是，她可以救，却没有救，这代表在她眼里有比女儿更重要的东西要去守护，不管那东西是大义也好无辜者也好更多的命也好——可女儿是不应该放在天平上的，女儿本应该是父母心中重量无限的砝码。
这对幽兰黛尔才是最大的残忍，远比死亡更残忍。
“而西琳，你和琪亚娜，便是被救下来的诸多少女中最特殊的两个。”卡莲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怒意，“你们是用来代替幽兰黛尔的对象，因为不可能使用幽兰黛尔做人体实验，所以巴比伦塔未经批准提取了幽兰黛尔体内的父系母系基因，制造了两个人造人，通俗来说就是克隆人。你们同样流淌着齐格飞和塞西莉亚的血，所以理所当然也就成为了塞西莉亚的女儿。
“姐姐被命名为西琳，妹妹则继承了‘琪亚娜’这个名字，姓氏改为‘沙尼亚特’。所以琪亚娜比你小两岁却和你长相一模一样，因为你们本身就是同一个模组，幽兰黛尔的模组。”
“人造人么？”西琳忽然笑了。
沈凉赶紧用力抱住她，他其实对人造人毫无反感毕竟他都不算沙尼亚特族人，但是小女王心理那么脆弱可别被卡莲这一番话说黑化了！合着卡莲这家伙说是来帮忙的实际上就是奥托的助手吧，就是来解决他这支队伍的！只不过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先给西琳整崩溃了逼他两路作战？
“你是沙尼亚特家的未来家主，你迟早要明白这些事，让你难过我很抱歉。但是如果连直面现实的勇气都没有，你就不会长大。”卡莲看着她，轻声叹息，“不过，塞西莉亚是将你彻底视作自己女儿的，这一点上她绝对没有辜负你。”
西琳抬起头，她现在正抱着沈凉的脖子趴在他怀里取暖，此时一抬头正巧能看见男孩皱紧眉头的紧张视线，她看了好一会，然后才咧嘴。
“人类，收起你这可怜我的模样，我有那么脆弱么？”
沈凉还不敢就这样松口气，西琳是个傲慢的大小姐，她很有可能内心都崩溃到哭泣了，还强装镇定呢。
这时候一定要继续悲悯的看着她。
“再这么盯着我就揍你了，这是看待家主的态度？”西琳从沈凉衬衫的左右开叉里伸进去——其实沈凉也不知道沙尼亚特家的裁缝为什么要给他衣服腰间开两个空口袋，后来他发现不管是塞西莉亚啊、安娜啊、琪亚娜啊、西琳啊包括很多相熟的妹子，都喜欢从后面抱着他把胸脯压到他脑袋上，然后小手就正好从这里伸进去直接摸到他肚子，这样既能肆无忌惮的亲昵又能避免被外人发现，这让沈凉不由得很怀疑那个裁缝阿姨这么懂小男孩是不是应该报警抓起来——总之西琳冰冰凉凉的小手直接摸到他腰上，在沈凉一个激灵时她灵巧的用指腹夹住沈凉腰间的肉，众所周知用指腹而不是手指捏人特别疼。
沈凉被刺激的嗷的一声叫出来。
“不管是不是人造人克隆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沙尼亚特家的大小姐，代理家主，区区一个故事就能让我掩面而泣放下身份落荒而逃？把我当成什么蠢货了？”西琳盯着他，冷冷一笑，“人类，你不会期望我受不了打击直接跑路，然后把家族拱手让给琪亚娜吧。这样你就和琪亚娜奸（蟹））夫淫（蟹））妇把持万亿家财？这个家族的一切都是我的！明白吗！”
沈凉这才安心的笑了，“那就好那就好，你没事就好。”
“我是不是那个蠢女人的女儿，重要吗？不重要！对我来说，家产在我手里才是重要的，幽兰黛尔？她能分多少？她一分钱都分不到！”西琳傲娇的仰起小脸，不去看沈凉，“想靠这个乱我道心还早得很，人类你也少点算计吧，还是老老实实讨好我比较好。在我身边你才有未来和你想要的一切，这个家永远是我说了算！”
“对对对，西琳姐你就是得有这个气势！她幽兰黛尔算个屁啊，咱们这就去弄死她，弄死她你就是沙尼亚特家最宝贝的崽！”
“当然，敢对我老妈动……咳！敢对沙尼亚特家动手，甚至逼那个女人都出马，这份罪行已不容恕！”西琳咬牙切齿，“我们姐弟齐上，你要救安娜，我要救那个女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了！”
沈凉低头注视着在自己怀里握紧小拳头挥舞，器宇轩昂的小女王，这份少见的可爱让他下意识的与琪亚娜幻视了。
但他其实没这么抱过琪亚娜，和琪亚娜待在一起时主要是琪亚娜抱着他，白毛团子一直以来并没怎么表现过类似情侣的亲昵，像接吻更是从未有过……其实他们也一直不是情侣，只是外人说着说着，连他们自己也逐渐默认而已。
沈凉忽然有点想低头试试西琳嘴唇的味道。
但他很快的就反应过来，连忙打消了自己念头。开玩笑小女王可不是他的琪亚娜，以他和琪亚娜的关系真接个吻琪亚娜大概率也只会吧唧嘴说师弟你味道还不错不过我涂了唇膏哦你吃出来什么味道吗和我讲讲我还是初吻呢从你这里学学经验。但小女王要是被他这样做了，估计懵逼然后失色然后怒不可遏然后就得把他明正典刑，塞西莉亚来了估计都拦不住他被发配到北极养企鹅。
他连忙佯装无事的抬起头，余光看了眼西琳，西琳表情没什么变化好像没注意到他刚刚一低头的冲动，他有些庆幸。
而甘雨和屏幕里的卡莲都闭了嘴，前者微笑后者无语，但都看见了，以沈凉角度看不见的，某白毛小女王红透了的脖子，和她刚刚下意识的坐直仰脸，仿佛要迎接什么的青涩模样。
“琪亚娜的姐姐？”卡莲用眼神问甘雨。
“姐姐呢。”甘雨用眼神回应。
“真是亲姐姐？”
“真是亲姐姐。”
“呃……那可真是亲姐姐啊。”
而就在这时，车里的众人都看见了远处剧变的天色，以及巴伐利亚州的高速站牌。
“我们就要到了，做好准备。”西琳低声说。
“关于西伯利亚战争我还有一些疑点，比如，你口中的空之律者究竟有多强，和现在的安娜又当如何比较？”沈凉问。
“本次事件的情报其实才是重点，我原本不应该将这些情报告知你们，这严重违反了天命的利益，我的权限也不允许我这样做。”卡莲说，“但是在天命数据库的判定范围里，沙尼亚特家仍属于天命势力，对沙尼亚特家的迫害通过一定手段也能视为对天命的迫害，所以我尽可能将之告诉你们。”
“什么？”沈凉和西琳竖起耳朵。
“关于安娜的律化，是天命与世界蛇组织的共同谋算。世界蛇尊主，往世乐土的持有者凯文用黑渊白花和前文明死之律者的试验资料，与奥托做交易，换来一个控制律者的可能。”卡莲看着沈凉冷下来的小脸，有些抱歉，“对，只是可能，可控律者一直都是许多势力的终极目标，因为律者的强大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凯文正在执行一个从前文明到现在的计划，而控制律者能极大的增加他计划的成功率。”
“凯文是谁？往世乐土又是什么？”西琳皱眉。
“是前文明纪元留下的一个计划。”不等卡莲介绍，沈凉一字一顿的开口，“前文明‘人之子’计划的必要条件之一，那个叫凯文的，是逐火十三英桀之首，前文明逐火纪元里被记载为数不多存活到现世的英桀，西琳姐，也是你们卡斯兰娜家的祖先。”
卡莲诧异的看着他，语气很是震惊，“这些不是公开的资料！”
沈凉并不回答，因为就在五秒前，他视野里一瞬间，常年维持在下方的“系统界面”消失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眼前视野立刻刷新，系统界面再度加载。
而他视野正中心出现了一行半透明的大字。
【圣痕系统v2.0正式运行。】
第六十六章 律者解放!
紧接着是一行行解释用的小字，字体是熟悉的雅黑。
【鉴于执行者在地球接触律者过多，且已获得往世乐土必要讯息，并长时间未前往提瓦特执行‘人之子’计划。特为执行者升级地球端内容，请执行者加速探索进程。】
【第二版系统由逐火之蛾第二位·爱莉希雅全面操刀，如有故障请联系第二位，与梅比乌斯博士及阿波尼亚女士、伊甸女士无关。】
【第二版系统开放律者适格，请执行者尽快寻找律者，地球律者与提瓦特圣痕适格者进度条件相同。】
【已发现律者核心·冰。】
【当前冰之律者：安娜·沙尼亚特】
【进度：100%】
【即便失去自我，也渴求成为你的笼中鸟。】
系统显示到这里，便再度刷新页面。
【律者能力单一，且超越系统复制极限，无法提取。】
【每捕获一名律者，你可以前往‘往世乐土’中提取一名过往历史英灵或英桀的信息素化作你的圣痕，该英灵或英桀实力越强则越难实体化。未实体化的英灵或英桀将寄宿在你的圣痕空间内，虽不能成为你的直接战友，但可以为你进行增益。】
【英灵或英桀的存在与你绑定，同生共死，请善待愿意跟随你的英灵或英桀。】
【圣痕系统v2.0即将为你开启往世乐土，请执行者同时进行地球及提瓦特双端探索。】
【寄语：亲爱的夏娃，要坚持做一个人见人爱的男孩子哦，运气总是眷顾那些至少外表分外优秀的人嘛。】
沈凉终于等到了“往世乐土”的开启。
他从很早以前就知道系统在这里埋着坑呢，每次和系统打探消息最终都会停在“往世乐土”这一层面，系统一直不愿意让他接触到和往世乐土有关的任何信息。
但世界上总有意外，信息查不到，却会自送上门。
而系统很明显是有一定的行为逻辑的，这个逻辑就是他如果从其他角度接触到往世乐土，那系统就会为他开放往世乐土的权限。就如同在提瓦特，他将珊瑚宫流歌的进度拉满后，关于地脉的情报才被告知他。
而他即将接触到往世乐土的拥有者，凯文。
沈凉并不意外自己能够契约安娜，如果说在地球有谁能成为他的适格者，安娜肯定算一个。不仅好感已经高到高无可高，联系也已经是最紧密的那种，甚至比起琪亚娜等妹子还要亲密。最关键的是，他曾经确确实实在安娜身上见到了自己的圣痕。
在那个时候他就隐隐有些猜测了。
而系统的判定标准居然是律者。
他目前只知道安娜一个律者，本纪元人类接触的上一个律者大概还是西伯利亚战争时的空之律者。在目前这个还算和平的年代，律者这种大杀器除非像安娜这样明显被人为催化，否则根本不太可能出世。
他歪打正着的搞定了这个世代为数不多的一名律者，怪不得安娜明明那么弱气却一直很能坚持，凭借那种柔弱的娇躯却每次都能玩耍好几个小时。
要知道即便是身体素质平均都优于地球人的提瓦特妹子，例如愚人众的术士姐姐和仕女姐姐们，往往也只不过十几二十分钟。然后就抱着被子咕噜噜滚到一边，泪汪汪的说再下去脑子就要坏掉了。
可能是对沈凉的回答有反应，卡莲解释道：“往世乐土是世界蛇组织控制的一个前文明数据库，就像是众所周知的，天命依赖神之键‘启示之键·虚空万藏’获得了无数前文明知识，以此发展。而世界蛇组织则不然，他们的尊主本身就来自前文明，是幸存到本纪元的战士，所以他们甚至在某些科研能力方面还要强于天命。往世乐土蕴含了前文明的许多知识，天命也派人去世界蛇做过很多客座调查，只不过一无所获。”
沈凉正沉默着，他的大脑里迅速接收着许多信息，是系统给他的。
往世乐土是个类似于提瓦特地脉的组织，就像从地脉提取提瓦特的过往英灵一样，从往世乐土可以提取地球的过往英灵。
也就是说这是系统的产物，这应该是专属于他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卡莲会说出“往世乐土的拥有者凯文”这句话。
“往世乐土数据库在世界蛇也并未开放，除了凯文以外，其他人并不能进入往世乐土提取资料。那地方是许多科研工作者的圣地，一旦从中了解一些前文明的知识，那么对地球文明就是突飞猛进的进步。”卡莲说，“但是凯文这么多年来并没有提取出多少资料，可以说很废物了。不过以前文明战士的战斗力，天命也不想与世界蛇交恶。”
“无法进入往世乐土？”沈凉重复了一句。
“往世乐土数据库和一般的数据库不太一样，这个数据库似乎是逐火纪元用来保存文明火种的地方，所以不是利用服务器……天命也不知道往世乐土的存在方式是什么，只知道它确实存在，其中存储着连虚空万藏都不一定有的信息。毕竟虚空万藏只储存知识，而不储存其他资料。”
沈凉心情忽然有些不太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才刚开始接触往世乐土的信息，但他就是隐隐约约觉得，那是属于他的东西。
别人无法利用往世乐土，那是当然的，那是天经地义的。
因为往世乐土……是某些人送给他的礼物。礼物代表着心意，他怎能辜负那些人的心意呢。
“凯文胆敢把手伸到我的东西上……”沈凉低声呢喃，眼神冷厉。
然后他忽然打了个冷战，开什么玩笑，和他有什么关系，凯文那家伙可是前文明逐火英桀之首，是活到现代的超强战士。虽然不认识他但他连天命都必须交好，肯定不是自己区区一个背靠塞西莉亚才站得稳的普通人能碰瓷的！抢了我的往世乐土？为什么我会忽然冒出这种大不敬的想法来？
黑暗里仿佛传来一声可爱的轻笑，就在那声阴冷狂妄的话从他嘴里说出的瞬间。
沈凉下意识的回过头，什么也没有看见，那少女到近乎萝莉的悦耳笑声逐渐远去，又好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是啊，夏娃，你就该是这样。
——被放弃的，都会长大。该回来的，不可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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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持续了大约三十分钟。
幽兰黛尔单膝跪地，撑着自己的骑枪，金发散乱，气喘吁吁。
她和母亲用的是同样的武器，但不是同样的姿态。塞西莉亚使用骑枪优雅而轻盈，她则凶猛而狠厉，因为塞西莉亚的枪术来源于沙尼亚特家的家学传承，而幽兰黛尔师承天命的数据库。
本质上她的技巧应该比塞西莉亚更出色，沙尼亚特那种软弱的进步方式远不如天命科学且高效率的培育，但最后是她的崩坏能枪尖黯淡下去了。
塞西莉亚从头到尾保持着她的优雅，进攻也漂亮的如同花朵纷飞，但实力差距还是很明显。塞西莉亚是绝顶，绝顶就是单纯的无敌。其实天命一直对塞西莉亚没有特别好的办法，一切计划都得屈服于最强的武力。
幽兰黛尔其实也很困惑如果自己打不过塞西莉亚，那计划该如何进行下去。
“非常，漂亮的枪术。”塞西莉亚轻声说。
幽兰黛尔警惕着塞西莉亚前往安娜处，所以骑枪一直架在身前准备随时拼命拦截，直到塞西莉亚收起黑渊白花走到她身前，然后伸手按住她的伤口，崩坏能流转。
“黑渊白花的治愈能力，对我没什么用，但是对你应该效果不错。”塞西莉亚看着幽兰黛尔身上被割开的伤势，有些心疼，“会让你好受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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