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我喝，可以了吗？”梅拎着眨巴眼睛一无所知的男孩和餐车回了卧室，把门重重甩上。
第四章 娃娃的占有欲离谱至极
将衣服穿戴整齐，顺便叫了家务机器人把凌乱的卧室整理干净，再和沈凉吃过了早饭，两人离开宿舍区。
沈凉在出了门之后，立刻就被震住了。
眼前的建筑无比宏伟。
他原以为宿舍区是某个大楼的楼上，但此时此刻他才浮现了关于逐火基地的记忆。事实上这是一个占地数十平方公里的超级地下城，早晨从窗户里渗进来的太阳光其实是地下城顶端的反应堆电站，用照明模拟太阳以保证逐火基地里大部分生物的日光照射。
沈凉惊诧了很久，随后关于基地的记忆苏醒。
这里是逐火之蛾基地，是前文明研究崩坏的根据地，这里居住着超过一万九千名人类，其中全员都是融合战士和崩坏研究者。这里也是科技最尖端的场所，人类为了自保的终极力量和研究资料全部存放于此。
放眼望去围绕人造太阳建立了层层的大楼，各种实验室、训练基地、生活基地、武备库、武装派出部、指挥部在大楼内部林立。沈凉现在在生活区，所以随处可见正在进行研究讨论的白大褂们，身穿帅气战甲的融合战士也时常路过。
往远看，不同的大楼之间有无数空中隧道连接，以及在大楼间沿着固定路线飞来飞去的电梯。因为逐火基地并没有“地面”，地面严格来说是飞机、飞船甚至机甲的跑道，所以人们只能在大楼之间前进。而连接大楼隧道中自带高速行进的磁悬浮地砖，从逐火基地最北边的生活区到最南边的武装部出口，一个普通人也最多只需要十分钟。
所以在沈凉眼里这是一个非常科幻的地方，类似戴森球的地下空间。这个基地甚至能做到独立生态自给自足，简直就是一个遗世独立的小世界。
“今天你有工作了，我们击败了死之律者，在‘禁闭室’收押。你知道的，我们很缺神之键，尤其是这种听起来威力就很强的神之键。”梅踩着高跟鞋，身穿研究人员的白大褂，牵着男孩的手路过实验大楼的前台。一路上见到的身穿白大褂的研究者都向梅打招呼，梅只是淡淡的回应，可见她在逐火之蛾研究者里的地位之高。
当然也有很多人向他打招呼，甚至比梅的更多。逐火基地的女性数量显著高于男性，如果说融合战士是因为女性更契合，那么连研究者都是女性更多就很奇怪。
但每个打招呼的女孩，沈凉都没有搭理。他心中有一种感觉，就是逐火之蛾时期的他，就是那样的人。
对不感兴趣的人，夏娃从不理会，也从不掩饰自己的冷漠。
梅瞥了眼对所有工作人员的示好无动于衷的沈凉，轻轻的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教育的问题，夏娃眼中只有融合战士姑且算是“人类”，对于没有价值的普通人，例如逐火基地里一万多名研究员，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对他来说那些占据人口大多数的普通人类究竟算什么？朋友？食物？发泄青春期荷尔蒙的玩具？
——即便有一天梅比乌斯命令他去杀人他都能无动于衷的动手吧？
——还好我，是特殊的。
梅有些踟蹰，她又想起了之前对夏娃的人性测试。因为夏娃对梅的好感，几名教授决定让夏娃试试对其他人类。他们从全球的死刑监狱里挑选了好几个长相足够漂亮，应该符合夏娃审美标准的女孩去陪伴夏娃，试图让夏娃产生对普通人类女性的好感，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但实验开始前几天，夏娃只是远离着少女们，在为他设计的房间角落中沉默自闭。直到第四天，夏娃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进入少女们的房间，选择了其中一名绿色长发，和梅比乌斯略有相似的美少女。
正当教授们以为夏娃按捺不住连续四天的寂寞要和人类开始沟通交流时，却发现夏娃将那名少女当成了玩具。
梅都不忍心去想那名死刑犯的惨状，那名美少女囚犯是因杀害自己父母并且分尸抛尸被处以缓刑死刑的，她原本已然是极恶之徒，在监狱里都无所谓自己的生命，似乎连死亡都不放在眼里。而夏娃在她身上放纵了自己的欲望，等到研究人员们赶往救下那名死刑犯时，她全身骨骼折断，下体撕裂，器官移位，重度伤残到几乎成为植物人。
其他三名旁观全程的女囚则是恐惧到连滚带爬涕泗横流，要求即便现在被执行死刑也不要继续和夏娃待在一起。
监控梅也看了，那时的夏娃丝毫没有对人类的怜悯，也丝毫没有对她那样的温柔体贴。在实验期间对那名死刑女犯冷酷残忍到像是一只捕杀猎物的野兽。
于是教授们只能承认，夏娃的确没有对人类的同理心。身为“人之子”，他甚至可能连“人”都算不上，逐火之蛾的教育完全没有将这个怪物转化成正常人。他被抱有无数的期待，可实验一次又一次的打脸，很多人甚至觉得他们培养出的是一个祸害。
或者说，即便“人之子”计划能够完成，这样反人类的“夏娃”，真的能“孕育人类”么？
倒是唯独梅比乌斯听说了这个消息笑的前仰后合，那个妖艳的蛇瞳萝莉对夏娃的表现毫不意外也毫不反感。甚至听说夏娃用来玩耍的那个死囚长相和她有些相似时她笑的更开心了，还放言那既然如此下次实验可以让她亲自上场。
不过以夏娃对梅比乌斯的敬畏来看，就算她真上场了，欺负的也只是夏娃而已。
不过梅肯定不知道现在的沈凉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什么。
现在的沈凉意识到了自己的思维……似乎有点小问题。
见到凯文时，他居然没有多少愤怒，也没有多少窃喜。
这不对。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是因为塞西莉亚的死才决定向系统求援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去往世乐土而是来了这鬼地方，但是他应该很厌恶凯文才对。
而窃喜呢，是因为沈凉不蠢，他很轻松的就能看出凯文对梅的好感。可梅把自己交给了他，以胜利者的姿态面对凯文，他本应该有种窃喜才对。
但他既无厌恶也无窃喜，他甚至没多少情绪，因为他觉得天经地义。
他天经地义的觉得凯文根本不可能窥视他的梅，凯文也根本没资格让他喜悦或者厌恶。沈凉发现自己的思考方式平静的有些诡异，他正一步步的回到在逐火之蛾时期的那个自己，那时的他就是如此平静……或者说，冷酷。
莫名的，沈凉觉得这样下去有点不好。
他似乎……不太应该变得冷酷，不太应该变得平静，他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被拉进回忆里。
——有什么事情来着？
——对了，塞西莉亚，我要救塞西莉亚……
——但塞西莉亚死了或者活着，很重要吗？
——好像，不是那么重要，她是谁来着……
沈凉并没有注意到，莫名其妙的回到逐火基地后，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应该呼出系统问一问。他顺理成章的接受了这里的生活和一切，关于逐火之蛾的记忆恢复的越多，他关于地球和提瓦特的记忆，便越来越少。
关于地球，提瓦特，塞西莉亚、西琳、琪亚娜、幽兰黛尔、天命、世界蛇……那些原本的记忆开始越来越模糊，沈凉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回来的记忆越来越多，与此同时消散的记忆越来越多，他正在……
逐渐被融进过去的自己。
“你在发呆么？”梅忽然意识到牵着的男孩已经很久没说话了，便问道。
“我在想，梅和凯文。”沈凉淡淡的说。
“我们？”
“凯文，喜欢梅。但是，梅是我的。”沈凉抬起头，澄澈的红眸带着孩子的眷恋，直勾勾的盯着梅，“梅是我的，我不会伤害梅。”
“你对我有了占有欲吗？”梅停下脚步，扶了扶眼镜，美眸微微有些波动。
“什么是占有欲？我，不明白。”
“这是一种普遍的心理现象，对自己喜爱的东西很珍惜，自己一旦拥有过的一切人和事物都不允许从手中逃走，只允许自己触碰，别人哪怕只是靠近就会不开心，如果有争夺意思更会感到愤怒。”梅低头看着不足一米五的娇小少年，心中泛起涟漪，她没想到夏娃不仅对她表现出了好感，甚至连更进一步的感情都出现了。
虽然占有欲很多人觉得可能是个贬义词，但梅知道并非如此，占有欲不是一件坏事。而对夏娃来说，占有欲意味着他的人性进一步提升！
梅欣喜万分。
“如果这是占有欲，那我，有。”沈凉拽着梅穿在白大褂里的毛衣裙，轻声道，“我担心，梅和凯文一起，抛弃我。”
梅轻轻抽了一口冷气，笑容快要按捺不住了。
居然连“担心”和“抛弃我”都说得出来了，这说明夏娃的人性越来越足，他已经有了忧患意识，已经懵懂的出现了“吃醋”的概念。
果然，关系更进一步后，夏娃便更依恋她了。虽然这份依恋可能不止对她一个人，但也许是其他女孩子没有表现的让夏娃有忧患意识，所以直到她，夏娃才开始出现这种情绪！
“夏娃，不喜欢凯文哥哥吗？”梅压抑住兴奋的心情，小声问道。
她想测试夏娃究竟对她的占有欲到什么地步，是否达到一个正常男性对心上人的标准。
“没有不喜欢，凯文，很强。”
梅想了一会才明白沈凉的意思，夏娃心中所有融合战士都是能够让他“看得起”的存在。所以他不会讨厌凯文，但是他也对凯文毫无感觉，就只能评价实力。
“杀死他，很难，不想杀他。”沈凉补充。
高挑的美女博士愣住了，反应了好一会她才重新理解了沈凉的意思。
该死的这占有欲强到已经不是正常男性的水准了吧！你这小家伙连男女感情都没理解明白就已经先到了可以为情杀人的境界了么？不不不冷静冷静，这小家伙想杀凯文根本是天方夜谭，这只能证明他自我认知还不够合理。
不过梅还是俯下身去，轻轻的吻了吻沈凉的额头。对她来说当众亲吻夏娃并不是什么导致羞赧的事情，逐火之蛾的女孩们亲过夏娃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而且只是额头而已，就连凯文都在他幼年期亲吻过他的额头呢。
“我不会抛弃你的，娃娃，逐火之蛾的所有人都不会抛弃你。”她轻声说，“你是被所有人爱着的孩子。”
其实梅知道自己在骗人，逐火基地大部分人对夏娃并没有多少感情，很多人甚至没把他当成一个孩子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实验品。即便那些在晚上被夏娃礼貌的敲门然后兴奋的把他抱进去酿酿酱酱的女融合战士们，大多也只是用夏娃排解寂寞，而非真正将他当成心灵支柱的爱人。
但梅想大概就是因为夏娃敏感的察觉到了很多人看待他的视线并不是看待一个“人”的视线，他才会一直无法成长为“人”。他的占有欲很强，而占有欲强的人其实无非是希望别人给予自己更多的爱。
越缺爱的人越一昧的向别人索取。
梅希望他永远都能感觉到被爱，如果别人没有，至少她会给。她永远可以满足夏娃极具侵略性的的占有欲，永远让夏娃有安全感。对于一个无父无母甚至只是被制造出来的小怪物来说，哪怕只是一点安全感，也许就能维系他珍贵的人性。
“我想听梅说。”沈凉仰头。
“我爱你，夏娃。”梅温柔的回应。
感应门开了又关，两人走进“禁闭室”，此时站在禁闭室门口已经有人了，是一名身段纤瘦高挑的粉发少女，她身穿融合战士的轻甲，与其说是轻甲不如说就是一件黑色夹克，内里搭配着白色抹胸和热裤，右腿裹着紧绷的白色长袜，整个人看起来年轻干练。
“兔子，早上好。”沈凉淡淡的打招呼，他看见了少女头上竖着的两根长耳朵。
梅扑哧一笑。
粉发少女原本冷峻的俏脸一时绷不住了，白了梅一眼，然后蹲下来和沈凉平视，装出一副有些生气的表情：“记住我的脸，看到我应该叫樱姐！”
“我是开玩笑的，樱。”沈凉歪了歪头。
“你这样子根本不像是开玩笑啊，而且是樱姐，不要说个樱就带过去了啊。”樱轻笑，“不过娃娃你就是这个性格，我也知道你不会改。”
“明明是狐狸耳朵，至少也该说人家是狐狸啊。”梅笑道，“兔子耳朵什么的确实有点过分。”
“其实狐狸耳朵也差不多过分，我融合的崩坏兽因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长出耳朵来，明明其他人都没有这种变化。”樱抚摸着自己的狐耳，有些无奈，“天天被娃娃当成兔子。”
“我是开玩笑的。”沈凉皱了皱好看的眉毛。
“好啦好啦，知道娃娃是开玩笑的，樱又没有生气。”樱失笑，然后认真的看向梅，“接下来就交给我吧，这一次收容的律者，怎么说呢，有点特殊。”
“特殊是指？”
“她是活的，凯文亲自捕获回来的。”樱深吸了一口气，从梅手中接过牵着沈凉的小手，然后打开禁闭室的门。
“活的很正常啊，我们每次捕获律者不都是活的，给娃娃……补充营养？”梅本来想说“进食”，但还是忍住了。
她不太想用这种残忍的词形容夏娃。
“她的名字是‘希儿’。”
第五章 律者的味道可真棒啊
沈凉跟樱走进a5生化类别储存室。
这里别名“禁闭室”。
关押的电子大门被开启，门的厚度都超过三十公分，用高密度材料构建，即便连导弹轰击都能轻松抵挡。沈凉走过了三道大门，每一道大门都留有一个镇守的融合战士，全副武装的看守着禁闭室。
沈凉习惯了这个架势，因为这里是生化储藏室，在这里保存的一般都是崩坏兽活体、死士活体或者被崩坏侵蚀的各种生物，危险程度极高。
而这里位于逐火基地的实验区，许多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人员都在这里工作，一旦储存出了差错，就是难以想象的事故。
沈凉和樱踏入最后的房间，然后看见了一名黑色长发的少女抱着膝盖，坐在墙角。
和沈凉印象里稍微有了些偏差，这间房间并不是像之前关押律者的禁闭室那样，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律者被剥夺战斗能力甚至是被束缚在房间里。而是给了她一个很正常的卧室，地上铺着木质地板和地毯，床上整整齐齐的有着干净的被褥，沙发前面是一个用来吃饭的小桌子。
甚至还有窗户，窗户外面是虚拟的蓝天大海，纱质窗帘装饰着窗户，而少女就缩在那窗户下方。
即便有人进来了，她也不曾抬起头。
“高层已经派出娃娃了么。”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们紧紧的盯着屏幕里沈凉、樱和律者少女的见面，然后彼此对视，表情也有些不好看。
这里是逐火基地实验所的另一间房屋，他们平时就在这里用摄像头监控律者并研究，而此时梅清了清嗓子，环视所有的科学家们，“给我们的死之律者小姐一点隐私权吧，所有的男性工作人员离开，只有与夏娃相关的工作人员可以留下。”
所有研究人员都陆续离开屋子，但还是有一名女研究者没忍住，回过头来望着梅：“就不能再延期一段时间吗？死之律者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不要说这种蠢话。”梅淡淡的回答。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梅和其他了解夏娃的研究者，梅凝视着屏幕，一言不发，然后听到门开合的声音，便冷冷的说：“我觉得这种实验完全可以不用夏娃出马，我担心这样会让夏娃的人性更淡泊。”
“那你就是说要让我出马？凯文可是纠结了很久才选择让夏娃结束她的痛苦呢，毕竟如果是我的话，一个活体律者，你根本想象不到我会把她变成什么样子，这可是超难得的小白鼠啊。”
进门的是一个绿色长发的年幼萝莉，体态娇小却婀娜，眨着一双和冷血动物类似的竖状蛇瞳，明明是个小姑娘却言行同时拥有妖冶和纯真。
梅比乌斯坐在支撑她到处乱跑的自行高脚椅上，颇为随意的撑着下巴，轻笑着补充：“我可不在乎她是不是无辜的律者，或者说，这崩坏的世道里死去的的无辜者多了去了，不差她一个。也只有凯文这种还不理解世界残忍的大男孩，才会不忍心下手吧。”
“我宁可让你出手，让夏娃……唉，我真的不想让夏娃继续把这种残忍的行径当成正常生活了。”梅叹息。
“哦？居然不是心疼那名无辜律者少女，而是心疼娃娃么？”梅比乌斯耸耸肩，“你还真把娃娃当成心灵寄托了？梅，你不会因为昨天的事，真的喜欢上娃娃了吧？”
“如果是的话，不可以么？”梅不置可否。
“倒不是不可以，反正凯文那边大概也猜不到，不过你应该很清楚，你和娃娃大概率没有结果。”蛇瞳萝莉意外的看着她，然后撇撇嘴，“而且娃娃可能只是和你玩玩，他本性残忍，这点倒是继承了我。你如果真误会了他对你的好感可不行，我可不希望逐火之蛾仅次于我的科学家被恋爱感情冲晕头脑。”
“他已经想独占我了。”
“哦？这点倒是稀奇，不过野兽也有占有欲，说明不了太多。娃娃不明白什么叫爱，他只有欲，占有欲也是欲。”
“你跟我说这么多希望我不要喜欢上娃娃，是因为克莱因吧。”梅忽然道。
梅比乌斯精致妖冶的小脸蛋上霎时浮现了一抹惊慌，随后她冷哼一声，“克莱因？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请不要忽然转移到莫名其妙的话题。”
“你的助手克莱因似乎很喜欢娃娃，据我所知娃娃也挺喜欢她。对，我指的并不是将娃娃视作排解寂寞的玩具那种喜欢，你也知道克莱因不是那种观念开放的女孩，她是基地这些女孩里为数不多会给娃娃做夜宵送手工衣服的——你想替她排除竞争对手？”梅推了推眼镜，目光锐利如刀。
“什……什么排除竞争对手？梅，你简直是被娃娃冲昏头脑了，你现在满脑子都是娃娃……我，我不和你讨论克莱因的事！我日理万机哪来的空挡去关心克莱因的感情生活？！”梅比乌斯慌慌张张。
“安心吧，可以告诉克莱因，虽然我和夏娃单独相处的时间很长，但我并没有以‘女性’身份独占夏娃的意思。娃娃不是我一个人的附属品，而是全逐火之蛾的宝物，没有人有资格独占他。”梅说到这，想起了什么，勾起嘴角，“不过被他独占倒是很有可能，娃娃的占有欲一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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