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我看你真是有点恋爱脑了……”梅比乌斯嘟囔。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那是来自禁闭室的专线，梅盯着屏幕里的动静抓起电话，“樱？是我……是吗？娃娃表现出了抗拒性？有意思，这还是第一次……上次火之律者卑弥呼他可是一点怜悯心都没有，难道是少女体型的不合夏娃胃口……明白了，那就……”
话没说完，梅比乌斯抢过电话，她也紧盯着屏幕，露出笑容，“樱，让他继续，逼他‘进食’。让我看看他的人性为什么对律者也能触发，对普通人类毫无人性，对律者反而开始怜悯了？这可不是‘夏娃’该有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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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5生化类别储存室。
沈凉紧紧盯着蜷缩成一团的律者少女，眼神在少女白皙的胳膊和裙下的纤细大腿上扫来扫去，吞咽口水。
——想吃。
可不知为何，沈凉有些迟疑。
他走上前，挑起少女的下巴，强迫这名律者看着他，然后他微微一愣。
律者少女瑟瑟发抖的注视着沈凉，她容貌很美，墨蓝的及肩长发，大约十七八岁的身段，穿着外面世界的高中校服，格子裙小皮鞋和棉质的过膝长筒袜。
这就是死之律者。
“你叫什么名字。”沈凉“进食”前从不询问律者的名字，他见过的每个律者都疯狂暴虐，即便被关押在禁闭室已经失去了所有力量也要对人类倾尽一切嘲讽。梅跟他说，“进食”不需要去听那些律者说什么，那些律者已经不是人了，她们的话除了动摇人心毫无意义。
夏娃一直很乖巧，从不违背梅的话，但今天他想问问这个少女的名字。
“seele，她的名字是seele，用亚洲的发言来说，可以叫她‘希儿’。”樱接过话茬，挂断电话，有些犹豫的看着沈凉。她对夏娃很熟悉，熟悉到近乎姐弟亲人，所以夏娃反常的动静她很敏感的察觉到了，汇报梅比乌斯得来的指示却是逼迫夏娃完成“进食”……作为姐姐的心理来说，她有些迟疑。
“你叫，希儿？”沈凉心中有了些莫名的触动。
希儿……
他不记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这个名字像是从很深很深的房间里某个书架上的日记被翻开一样，悠远而熟悉，熟悉的有种阳光照在围墙上的童年感，让他有些踟蹰。
“你是来，杀我的吗？小弟弟？”seele看着眼前清秀娇小的男孩，还没有自己高却抚摸着自己的脸，尽管心中恐惧可沈凉长相太无害了，无害到她恐惧都慢慢平复下来，甚至敢轻轻的问。
两个人其实都知道彼此的身份。
seele是一名欧洲的普通高中生，被检测到身体里蕴藏着死之律者后就一直被收押在这里，收押了整整一年。
她知道一年前将自己抓捕回来的融合战士名为凯文，她也知道这里是研究崩坏的基地，外界人传说中最为神秘的“逐火之蛾”。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成为被选中的律者，但她配合逐火基地的所有研究，她之所以没有被处死就是因为她保持着人性，逐火之蛾想研究她为何如此特殊，可从无进展。
她曾经幻想，如果一直没有进展，逐火基地也许会一直圈养着她。因为她是无辜的，她甚至没做过坏事。可她今天看见了沈凉。
seele其实认识沈凉，虽然被关押但那些研究人员经常通过终端陪她聊天，也给她看看照片之类。她知道逐火基地里有个年幼的黑发红眸美少年，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是整个基地的团宠。
但她一直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和这个男孩子见面。
因为她偶然也从研究人员的对话里听到过，那个看起来柔美清秀的，被昵称为“娃娃”的正太，同样别名“极乐鸟”。
这个别名是因为他出场，就意味着要温柔的杀死一名律者。那些研究者们跟她说的时候轻轻的叹息，最后只能告诉她死于夏娃之手是逐火基地捕获的律者中最美好的死法了，至少生命的最后期间没有痛苦，能笑着荣登极乐。
送给律者最美好的死亡方式，所以夏娃被他们称之为“极乐”。
seele见面就意识到自己的时刻到了，她蜷缩在房间的角落，尽可能避开沈凉，仿佛那样就能避开死亡。可沈凉终究还是抵达了，那张让她说不清是完美还是恐怖的小脸，就贴在她面前。
死之律者终究还是苦笑了一声。
沈凉挠了挠后脑勺，他并不是很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杀死这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律者，逐火之蛾连他玩坏一个普通人都表现的很紧张，为什么会让他来杀死一个看起来就只是女高中生的孩子？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沈凉抚摸着seele柔顺的长发，他一向没什么距离感，此时已经骑在seele大腿上，把她逼到了墙根。其实他只是随口问问，拖延下时间。拖延时间是为了不杀死这个女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杀。
“那个叫凯文的融合战士，说我是律者。逐火基地觉得，我是律者，迟早有一天会变成祸害，会弄死很多很多人，所以不如将我现在解决，以防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突变成律者，造成意料之外的破坏。”seele看久了沈凉，慢慢也觉得他没那么可怕了，面对沈凉毫不扭捏的骑在自己身上，她甚至还有些害羞，“而杀了我，就能获得死之律者核心。”
“那是神之键的必要条件之一，娃娃。”樱适时的插话，“你上次……你上次杀死的炎之律者‘himeko’，就是卑弥呼，被你取出了炎之律者核心，已经开始筹备制造成神之键了。”
这句话死之律者少女恐惧的颤抖了起来，被杀死，被做成神之键，对于一个高中女生来说太可怕了。
沈凉也想起来了这件事，炎之律者卑弥呼是他“进食”的第六个律者，也是据说造成破坏最大的一个。她实力惊人，远超之前的律者，诞生一周便将整个澳洲化作火海，也正是因为她，梅和梅比乌斯才提出了融合战士计划，建造了逐火之蛾基地。
融合战士计划让凯文成为了操纵低温的强大战士，以克制炎之律者的能力将她艰难击败，代价是从此身体温度保持在零下三十，再也无法近距离接触任何普通人。
而沈凉就在禁闭室里处决过那名屠戮了千万人的律者，她是一个高挑而艳丽的红发成熟女子，据说也曾经是保护人类的士兵。但在律者思维的影响下她癫狂而变态，甚至敢出言戏弄前来处决她的沈凉。人类那些对杀戮的厌恶，对死亡的恐惧，对罪孽的憎恨，她一概都消失了。
沈凉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
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露出了微笑，只有樱看见了，她意识到沈凉在想炎之律者的事情，但也只能微微沉默。在沈凉处决卑弥呼的那天，她也是如现在这样在旁边看着。
沈凉馋到不停的吞咽口水——
——但律者的味道很好，远比普通人要好得多，也许是因为她们即便被折磨至死也不会有愤怒或者痛苦，只会和他一起陷在兴奋和快乐中。
——他从身后拽着卑弥呼的红发，用身体去体验并融合着她的基因模组，一边让她愉悦幸福到泪流满面一边握住她心脏里律者核心的时候，是他觉得出生以来最快乐满足的时候。
所以沈凉从那时起就一直很期待下一个律者。
——现在等到了。
seele发现身前男孩的眼神忽然暴虐而残忍，那种美少年的温柔画风一瞬间褪去，她猛的意识到这是来杀她的，所有的美丽和温柔都是来杀她的！杀她才是沈凉要做的正经事，而现在他要动手了，他要开始杀戮了！
seele吓得冒出了哭腔，“哥哥！”
喊得是哥哥，她在外界还有个哥哥来着，在害怕到极致的时候她就下意识的这么呼喊。
然后她就看见面露饕餮相的少年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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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浴室剧情一遍不够再来一遍
“哥哥。”
在seele喊出那声哥哥的时候，他似乎听到同样有人在背后轻轻的呼喊。
到底是谁？沈凉不需要回头就知道身后不可能有人。樱是逐火之蛾强大的融合战士，她盯着律者，这间屋子里不可能有别人。
还是说我被律者影响了？这个律者的能力是对我进行心理暗示？
但沈凉默默的凝视着死之律者少女，盯着她那看起来分外熟悉的海蓝色瞳孔。
那对海一样漂亮的眸子里此刻尽是泪光和恐惧，她怕极了，怕他怕到发抖。真奇怪，哪有律者会害怕人类呢，他处决了这么多律者还从未见到过畏惧他的，大多数甚至明知必死还要尽情的从他身上榨取快感，只有seele如此软弱可欺。
“我不想死，求求你，请不要杀我，请不要杀死seele……”少女双手撑着背后的墙壁，尽可能往后蜷缩，牙齿都在打颤，“哥哥……救我，救救seele……”
樱不忍继续看了，夏娃处刑其他律者时她不会有那种感觉，因为那些律者已经不可救药。但seele不同，就连凯文都不忍心对她动手，在这里关押了如此之久已经是逐火之蛾例外中的例外了。但不能永远例外，谁也无法保证seele什么时候会觉醒，对人类来说只有死了的律者才让人安心。
沈凉轻轻拥抱住死之律者少女，以他的身段来说就像是一个弟弟在试图对年长他四五岁的姐姐撒娇。seele抗拒，但沈凉环住了她的肩膀，她的力气远远抵不过“人之子”计划制造出来的超级人类。
樱很清楚那是夏娃“进食”的征兆，他并非表面那样温柔，拥抱住律者不是他想给律者一些临终关怀，而是方便他控制住这个对象。
夏娃的身高虽然一直是硬伤但偏偏他性格强势，和任何人亲密的时候往往都是他占据主动权。即便是樱那样他脑袋只能够到胸脯的高挑御姐，他也会咬住女孩的后脖颈，以幼兽般的凶恶逼迫对方驯服的趴好。
但樱又觉得有些不对。
因为沈凉只是在seele面前轻轻的拥住他的肩膀，门外的日光灯照进这个幽深的卧室，光芒洒在拥抱着的两人身上，皎洁如月。死之律者少女仰着头，眼里闪动着惊慌和无措，而男孩并未开始对少女“进食”，只是抱着她的肩膀，安安静静。
“不……吃掉，我吗？”seele战战兢兢的扶着男孩的腰，她尽可能往后躲避了，但已经躲无可躲，眼前俊秀的少年不知为何闭上了眼，仿佛在呼吸她身上的味道。
进食前的姿态……也不像。seele听说夏娃的进食一向残忍而高效，虽然她不会感受痛苦，相反被这么漂亮的男孩占有甚至会是一种极乐，但夏娃并不会在进食前调戏或者安抚猎物，他只会趁着你最快乐的那个瞬间，掏出你的心脏。
吃掉……你？
虽然这位小姐你看起来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看起来就很符合我的胃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罪恶感呢。总是感觉，吃下去，会后悔。
自然而然的，沈凉轻声道：“你很期待吗？”
见鬼，到底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沈凉心下有些对自己恼怒，这句话不是显得我有点残忍么，有点“将人类当做猎物玩弄”的感觉了。逐火之蛾本身就对我有成见，这句话说出来会认为我的人性更缺失的！
“不！不期待！一点也不期待！”seele连忙拒绝，但是脸都微微红了，不过看到男孩微微有些凝固的表情，她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吓得眼泪又出来了，嘤的一声抱着脑袋带着哭腔道，“对！对不起！不是不期待，很……很期待！seele很期待夏娃同学吃掉seele，因为夏娃同学长得很可爱！不过，不过如果要死掉的话就不期待了……呜……我不想死，如果可以不死的话夏娃弟弟想怎么吃掉我都可以！”
虽然这个时候樱知道自己很不应该笑，但她还是没忍住笑了。
沈凉看着求生欲望拉满的少女，自然而然的，他摸了摸少女的头，“不要害怕。”
“不害怕……夏娃弟弟不吃我的话，就不害怕……”seele咬着牙齿，颤颤巍巍。
“是哥哥。”沈凉纠正。
“哥哥？”seele盯着连一米五都不到的黑色长发少年，犹豫了很久，她隐约觉得这只负责处刑的“极乐鸟”可能脑子有点不清楚，但她也不想触怒随时能掌握她生死的人，便轻声道，“凉哥哥。”
“你不会死的，虽然你的确是很美味……但是那样对我太残酷了，做哥哥的，怎么可能将妹妹看做食粮呢？”沈凉再一次的，说出来自己都不理解的话。
见鬼了，为什么不吃？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杀死律者，我在逐火之蛾能生存的价值就在于我能轻松剥夺出神之键，能留存律者的基因模组。如果我违抗逐火之蛾，可是会死的啊！
“凉哥哥，想救我出去吗？”seele看着他，海蓝的眸子里满是安心……和莫名的诡谲。
沈凉想皱眉想说怎么可能，一个律者就该老老实实死在这里，可他却点了点头，介于少年和少女之间的清冷嗓音说出了不容置疑的狂言。
“当然，我是你的哥哥啊。”沈凉挑起seele的下巴，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霸道的咬破对方的嘴唇。
律者和男孩接吻的画面让一旁的樱微微侧过头，她虽然不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夏娃进食这些律者，但终究还是有些身为少女的羞怯。但才转过头一秒，她便感受到小腹一阵剧痛！
一杆白色的骑士枪将樱贯穿！沈凉手中握着一柄散发着阴郁的死亡力量的武器，而从樱的腰部开始，那把武器将她整个人逐渐分解成血沫！
“娃娃！”樱看着手持神之键对她行凶的沈凉，美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那是她视为弟弟的孩子，从小便养在身边，甚至某种程度上不仅是弟弟更是已经默认心许的小男朋友。
她从未怀疑过夏娃，哪怕很多研究者都觉得夏娃缺乏人性缺乏可控，但她从未觉得夏娃会背叛人类，或者说背叛她。
但……
“对不起，樱，我只是忽然觉得，她比你们对我……都更重要。”沈凉淡淡的说，随后扭转黑渊白花，爆发的分解之力一瞬间达成第一额定功率，将樱的战甲一瞬击溃，分解之力直接渗入心脏。
他旋即将失去战斗力的樱甩下，领着死之律者冲出！
警报响彻整个逐火基地！
沈凉用力拽着seele的小手，以黑渊白花的分解之力轻而易举的破灭墙壁，从禁闭室杀出！驻扎禁闭室的两名融合战士迅速启动战甲，毫不犹豫的朝着沈凉杀来！
“千界一乘。”沈凉轻声道。
存放在逐火基地空间研究所的永劫之键·千界一乘从地底撞开一切阻碍，冲了出来！
那是一辆类似列车头的神之键，能力是控制空间，原主是一名白色长发的御姐律者，被沈凉“进食”后，律者核心便被逐火之蛾制造成了这种工具。
谁也不知道沈凉竟然有这种能力，大家只知道他能从律者身体里直接剥夺律者核心，却未曾想到他竟然能凭空命令那些已经成为神之键的律者核心！
“果然是人之子！他从未展示过这种力量，他一直隐藏着这种力量！”梅比乌斯在监控实验室兴奋的简直要手舞足蹈，“不愧是我们设计出来的最优人类，他融合的律者基因真的能做到欺骗崩坏的选拔系统！”
梅眼睁睁的看着他毫不犹豫的带走律者，失去同僚的震惊与夏娃背叛人类的痛心同时涌上心头，她一时只觉得有些虚脱。
“众所周知崩坏会在世界里选中律者素体，将其觉醒为律者，我们一直不清楚崩坏的选拔方式。但是很明显人之子计划成功了，夏娃融合基因模组被证明是可行的，他融合律者后甚至会呼应律者核心，连律者核心都承认他！”梅比乌斯还在狂喜，“看吧梅，仅仅只是咬破了死之律者的嘴唇就能呼应死之律者核心，我们的计划方向没走错！”
“但是他选择了崩坏而不是人类，他确实能做到融合所有基因，但你们所谓的‘三千戒律’似乎并没有让他沿着人类的道路走下去啊。啊？梅比乌斯，如果这就是人之子计划的话，这种计划只是催生出一个比律者还更可怕的混蛋而已吧！”通讯响起，一名银色发色，带着面具的男人朝着梅比乌斯怒吼，“告诉我，你的计划成功在哪里？！”
“他竟然为了一个律者向樱动手？”下一个弹出投影屏幕发言的是一名成熟雍容的黑红长裙女子，酒红色的长直发，体态柔媚说话也很温和，只是眼神黯淡，“到底是为什么呢？但如果可以，我希望大家把娃娃抓回来时，能先放过他的命，我们好好问问。”
“你当是养孩子呢，还好好问问！？”事先发言的千劫冷笑，随后挂断通讯，“他敢对樱出手，那就已经不是你们的娃娃了，这件事交由部队解决，少用那些儿女私情来掺和战场的事！区区一个拿着神之键就敢翻天的小屁孩，杀了便好！”
“杀我娃娃？不行！不对……诶诶诶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要对付娃娃了？”后知后觉的猫娘小姐也在群里发言并且立刻弹出投影视频，满脸茫然，“我就睡了一觉的功夫怎么群聊就炸了？到处都是警报怎么回事啊？”
“这件事我来负责，把夏娃逮捕后，请阿波尼亚小姐进行审讯吧。”凯文也加入了话题，严肃了许多，“梅，我知道你心情很不好，但是你也应该明白的，夏娃本身就是一个不稳定的实验品，发生这种事我们谁也不想……呵，我们早应该将他当成律者级别的关押人员对待的。”
梅从头到尾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而开启千界一乘从逐火基地逃离出去，来到北美的沈凉与seele二人终究还是被千劫与凯文拦下。
在沈凉叛逃的同时逐火之蛾便立刻加大对神之键的控制，故而沈凉仅仅号令了四把神之键归来，分别为：永劫·千界一乘，裁决·涤罪七雷，创生·黑渊白花和破坏·天火圣裁。
蒙哥马利上空，被维尔薇利用第四神之键卫星封锁视界的沈凉与死之律者seele逃无可逃，走投无路下对决融合战士凯文与千劫，对决过程不到一分钟，沈凉被俘，死之律者逃逸。
沈凉在被审讯时得知，失去他照顾的死之律者seele暴露了真实面目，在蒙哥马利造成大范围瘟疫灾害，导致北美人类大规模死亡，成为继炎之律者在澳大利亚造成火灾后最严重的一次律者灾害，死伤人员超过千万。
最终死之律者被凯文手刃，“人之子”计划实验品夏娃在审讯后因毫无悔改被格杀，“人之子”计划被视为失败作品彻底封存。在相关领域有重大成就的梅比乌斯博士和梅博士认为，无条件融合他人基因的代价就是被崩坏操控，崩坏不会做赔本买卖，人之子计划试图通过欺骗崩坏获得律者适应性的做法属于彻头彻尾的天方夜谭。逐火之蛾基地对实验事故表示万分后悔，并宣布将“人之子”计划实验组相关研究人员一律清退，永不复用……
——越来越困。
——记忆越来越模糊。
沈凉困倦万分的听到一声悲悯淡漠的提示，但仔细感觉，却仿佛有人在背对着他念诵诗歌。
“戒律·其三，不可背叛人类。”
“戒律·其二十九，不可伤害信任你的至亲。”
“戒律·其六百三十四，不可辜负你的挚爱。”
“戒律·其一千三百零七，不可耽于肉欲。”
“戒律·其一千九百，不可失却怜悯。”
“戒律·其两千二百四十五，不可限于迷惘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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