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于是基地妹子们兴高采烈热情洋溢的成为了给娃娃做实验的志愿者，无限实验所甚至不得不贴了告示表示预约娃娃要排队，并且暗戳戳的加了个条款表示已结婚的人妻不得私自申请志愿者，必须获得家人同意，搞的许多错过人之子项目组的大姐姐们一片怨声载道。
“但她们也不想想，要是什么都没发生就算了，万一真中标了，基地绝对不会让她们把孩子打掉的啊。”帕朵和玲把枸杞海鲜粥端到桌面上，讨论着这些话题，“偷偷摸摸做出这种事，到最后身材走样瞒不住了被家里人发现，比方说被老公发现什么的……咿，想想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喵！”
“是吗，我觉得倒不会，你们基地里的研究者们对实验成果的兴奋性远比什么伦理道德高吧。我感觉就你们逐火基地这群变态的研究员，真出了那档子事她们老公其实都巴不得怀孕的是自己好方便研究……”
“喂你把基地的研究员们当成什么变态了啊！”
虽然都只是笑谈，但如今的逐火基地，这些欢声笑语也早已远去了。无论是追求娃娃的研究员和融合战士姐姐，又或者趁男朋友丈夫睡觉摁了手印来报名志愿者的寂寞少妇，或者那些冲到人之子项目组对着尴尬的梅和不明所以的夏娃气到浑身发抖的老学究……卑弥呼、黛丝多比娅、布兰卡、痕……如此种种吵闹，都随战争消逝了。
只不过在外界，很多女孩子是不想生孩子的。
因为怕疼，怕有生命危险，怕影响了保持了二三十年的身材，怕影响夫妻关系，怕降低了生活的质量，有许多害怕的理由。
毕竟怀胎十月对大部分女孩子来说都是一个未知的人生，玲看着那些生完孩子简直憔悴到变了个样的女人们，看着那些仿佛前一年还是少女，后一年就变成喂饭把尿蓬头垢面根本没心思收拾自己的中年妇女模样的妈妈，难免会觉得生孩子也太可怕了。
但如果真的能怀孕呢？
玲坐在桌边，抚摸着自己纤细的小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点畏惧心理都没有。
她觉得自己会认的，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她必然会认下来的，哪怕孩子的父亲是个连什么叫“爱”都搞不明白的少年也无所谓。
她可以脱掉最喜欢的水手服和短裙，换穿宽松的连衣裙；不再吃任何麻辣或者重油重盐的美食，按时给自己做营养餐；每天不会熬夜，白天出去散步享受日光浴；就连平日里买日用品也会拜托樱多看看成分表，绝不能有那种影响肚子里宝宝的微量元素。
甚至生病了感冒了她都不会吃一口药，而是命令沈凉赶紧到这里来给她用黑渊白花做自然疗愈。
这是为什么呢？
玲其实也很清楚，她会这么想就是因为她成为律者素体的噩耗。她一开始不信，但是梅亲口告诉了她，那个严谨且深爱夏娃的女人不会在这种会让夏娃难过的事情上骗人。
可能崩坏就是有这种恶趣味，人类目前的希望都在逐火之蛾，所以更要选择最能破灭这些希望的“玩法”。她是最强融合战士之一的樱的妹妹，是人之子夏娃的女朋友，将她选为容器，得到的痛苦和折磨就更为深邃。
若是以前，她自然还不会想什么怀孕之类的蠢事，毕竟她还年轻的过分，樱都才二十多岁她甚至觉得自己还是跟着樱打转的孩子而已。但也许是任何动物延续后代的本能作祟？她在知道这噩耗后，便开始沉默的思考。
她不得不认真对待生育这件事，就好像女人总会在某个时刻意识到她有一件伟大的事情还未去做，便是成为母亲。
每个母亲都有如此伟大的时刻过。
帕朵看了看玲，玲端上桌之后只是喝了一口汤，就一直怔怔的发呆。
但女孩子之间，仅仅看那飘忽的眼神就能看明白了，帕朵摇了摇尾巴，吹了口粥汤的热气，用小舌头一点点舔了舔汤面，然后被烫的喵的一声缩了回去。
她索性放下碗，趴在桌面上歪头看玲，“我觉得，普通人没办法为娃娃受孕的吧。说生殖隔离可能有点过分，但是蛇姐她们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你这话意思是……为什么我没可能？”玲有些不服气，盯着只穿着抹胸热裤的猫猫少女。
虽然是好朋友，帕朵还来看她还和她一起睡觉晚上聊天看小电影，但是毕竟也是被同一个男孩折腾过的竞争对手——好吧也称不上竞争对手，娃娃根本就是个团宠，围绕他的修罗场根本建立不起来，反正大家都心照不宣知根知底。
“蛇姐有次被丹朱她们问烦了好像说过，人体有自我保护机制，很多时候不是不能受孕，而是身体不敢。”帕朵想了想，“娃娃是个很特殊的孩子，他相当厉害，你想想看传承他基因的胎儿是不是也会很厉害？所以为了成长，胎儿必定会汲取普通女人完全无法提供的营养，这个营养需求甚至可能将一个普通人活活榨干逼死。”
“逼死？”
“因为胎儿发育会直接吸收母体营养啊，羸弱的人类怎么可能负担的起这种压榨，所以自我保护机制限制了这一点，无法受孕。”帕朵看着一脸难以接受的玲，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尾巴，“所以多少次也没有用，你的身体会排斥娃娃的生命传承物质。在生命层次上你弱他强，没得办法。”
玲心情非常不愉快了，帕朵话里话外说来说去的意思就是她不配呗，娃娃高人一等的的生命传承物质就看不上深藏在她身体里的传承物质呗。
帕朵伸手去摸她的小肚子，玲不爽的打掉她的手，帕朵讪讪的笑了。
“不过其实倒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你愿意一直供给营养说不定也能承受，只不过蛇姐猜测普通人的肉体恐怕需要培养很久，可能怀胎不止十个月，三年五年也不是没可能。最好还是发育到一半时期直接剖出来做体外培养，不过那个时候挺挑战人的道德底线的……”
“什么？”玲下意识问。
“发育到一半做体外培养，那胎儿估计还是胚胎期，十有捌玖还是个胎盘或者说肉球……”
“怎么怀三年下来生了个球啊！”
“诶，比想象中表现的还要恶心，可蛇姐说你们亚洲人应该能接受这个。”
“怎么可能接受啊！”
“哪吒不也是这样生下来的么……”
玲震惊了好一会，连争吵的底气都没有了，随后她才弱弱的说：“如果是那样我才不要……我要一个正常的漂漂亮亮的女儿，任何乱七八糟的手段我都受不了……”
“我也受不了，其实哪怕梅姐这样的研究员也受不了，只有蛇姐能笑着和我们谈这些恶心的东西。”帕朵也心有余悸道，“所以你知道的嘛，我们都是比较传统的女孩子，你在录像带里看到我是趴着的就是因为那样更容易……”
“闭嘴！我不想听细节！”玲恼怒的拍桌子，看着猫猫少女委屈的表情又没忍住笑意，最后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但说这些都没用啊，都是猜测，扯淡的逻辑罢了。你们融合战士身体素质好，也没见你们成功啊。”
“所以，也许娃娃真的已经超越人类了。”帕朵双手托着下巴，眨了眨眼，“不过一想到这么完美伟大的超越者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做我的男朋友，就非常开心！开心的不得了！”
“够了，你已经第五次在我面前疯狂强调娃娃是你的男朋友了！你就是故意趁我出不去来恶心我的！”玲大喊。
“我没有啦！我绝对没有和你炫耀从明天开始就是我轮值照顾娃娃了哇哇哇不要拿筷子丢我啊！沾了粥黏糊糊的！”
“还说！还说！还说！帕朵姐你就是欺负不了其他人所以专门来挑着欺负我！你和维尔薇是一伙的！”玲扑过去！
“哇哇哇诶诶诶喵喵喵喵！”
两个女孩子笑着在沙发上滚成一团，本来天都没亮呢起来做早饭，玲只穿着围裙里面只是内衣，帕朵日常穿搭就清凉极了，扭打着肩带什么的就脱离了，围裙什么的也被拉开了，发带发绳之类的也扯。所谓衣衫半解香肩摇曳，本来就是一等一的美少女，吵闹起来也赏心悦目，美好极了。
“嗯？你身上居然有梅姐的香水味……可恶！是娃娃的味道！”玲嗅着帕朵的锁骨，耸动小鼻子，然后勃然大怒，继续在她胸口嗅来嗅去。
帕朵被痒的哈哈大笑，在沙发上扭动躲避着玲在她身上闻来闻去的小动作，“你怎么和樱姐一样嗅觉这么灵敏啊，你们家都是狐狸么！痒！超痒的啊！哇别拽我耳朵啊喵！”
正陷在胡闹的两个玩性大的小姑娘此时并没有注意到，沈凉已经推门进来，站在原地沉默的注视着她们俩，那张精致可爱但总是漠无表情的小脸上此时挂着复杂的表情。
那种拿不准究竟是放手成全还是抓奸抓双的表情。
第二十一章 律者,重要吗
大部分女人其实宁可被自家男人看见自己和其他男人谈笑风生，也不愿意让自家男人看到自己和闺蜜在一起的模样。
因为那种时候她们肆无忌惮的模样会让男朋友幻灭，女孩子闺蜜之间会讨论什么劲爆话题，会怎么摸摸捏捏甚至亲亲抱抱，想必有过闺蜜的人都能经历。
不过好在沈凉并不是会纠结自家女朋友和自家猫猫抱在一起会干嘛的人，梅教导他要克制自己的占有欲，因为占有欲太强会让人很困扰。
比方说如果凯文给她送早餐送花送情书，他会吃醋会生气不算占有欲太强。但是如果格蕾修给她送个手工折纸玩具什么的沈凉也生气，认为这个小女孩在试图分走梅对他的溺爱，那就是不成熟的表现了。
所以他逐渐变得宽容许多，虽然逐火之蛾百合成风，但对沈凉来说不是很在意。
倒不如说以他的长相哪怕是只喜欢美少女的变态蕾丝边也会动容，他不需要在意百合，反正无论她们取向怎么变化都和沈凉适配。梅比乌斯说过这是因为他的底层基因包含着爱莉希雅的“甜美”，作为被爱莉希雅特别调整的人之子他生来便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审美倾向。
可以说在外表上，他的唯一问题就是长不大，也因此获得了“娃娃”的绰号。
“娃娃……娃娃回来啦，早……早上好，有海鲜粥你要喝吗？很补的。”帕朵僵硬说，玲倒是满不在乎的趴在猫猫少女身上，看了眼沈凉，示威似的舔了舔帕朵的猫耳朵。
“咿喵！”帕朵的耳朵超敏感，她惊叫一声惊恐的看着玲，该死的娃娃来了你还敢这么玩，你不会真的陪娃娃久了因为他长得太漂亮太男生女相你就觉醒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娃娃再漂亮也是男孩子啊，我是母猫诶！我没有这个能力满足你的啊！
沈凉莞尔一笑，脱了马丁靴走进房间里，然后脱了外套随手一扔，去打开空调。
玲和帕朵看着男孩的背影油然而生一股幸福。
沈凉每天的服装都是被轮值照顾他的妹子搭配设计的，因为沈凉自己来他只会穿最基础的衬衫搭配逐火之蛾制服，基本算作不修边幅的纯工科直男审美。而最近一周负责照顾他的是维尔薇，设计的是漂亮精巧的类礼服洋装，修身小马甲搭配白花衬衫，及膝短裤下是优雅的纯黑中筒袜配马丁靴，外披能罩住他整个人的宽肩风衣。
维尔薇的服装审美在逐火之蛾仅次于伊甸，被她精心搭配的洛丽塔风格，活脱脱从教会时期走出来的美少年。
沈凉一直习惯于不修边幅，他其实不知道一个男孩子穿着优雅帅气的出现在公众面前时，会给他的女人带来天大的虚荣和满足。女孩子之间的幸福很虚荣但也很简单，有那点稚嫩可爱的成就感、满足感和炫耀感不是什么坏事。
——很多人说女性容易比男性拜金，其实如果真了解深入就会发现这是错误的。大多数女性并不如男性拜金，但比男性更视觉动物。她们更容易倾心于一个能满足她们审美和呵护欲的对象，更愿意臣服于美丽的事物，索取他们的遗传基因。
这倒不是玲给自己辩护，她听梅比乌斯的讲座说过这些道理。之所以逐火之蛾的战士们追求娃娃，表面逻辑是颜狗，实际逻辑……虽然也是颜狗但不仅仅是。女性在面对不同的人时，其追求意愿是不同的，面对漂亮程度甚至超越女性的少年时，她们的追求意愿甚至往往会高于男性。
这看起来颜狗，但是是基因决定的。漂亮的外表意味着优渥的生活条件，意味着更强大的生存能力，这对人类的吸引是埋藏在基因的东西，无法改变。甚至可以说，为了金钱、为了爱情、为了忠贞、为了生活而和男性生育后代组建家庭，其本质只是困于个人“个体思维”；而“看脸选老公”则是人类千万年经验留下的“族群思维”。
打个比方就是，一个女人可以因为男人有钱而和他结婚生子，这是因为个体思维认为这个男人可以供养她。但如果后来找了个年轻男孩出轨了，这是因为基因深处的族群思维认为这个年轻男孩更能给她优渥的生活。
但实际上现代社会，基因里的族群思维已经不那么好用了。帅气的大学生不一定是生活优渥家境好也可能是做鸭子的，所以如果能用自己的个体思维对抗基因的族群思维，就意味着意志坚定。
但在末日，没几个人在乎这些哲学书上说的本能和思维的对抗。面对毫无戒心任君索取的黑发红眸漂亮正太，大家意志都不怎么坚定，都成为了本能的奴隶。
“不要捉弄我的猫了。”沈凉淡淡的说，“猫猫胆子小。”
玲有些不爽，这句“我的猫”说的可真是亲昵。而且以夏娃清冷淡漠的性子，说出“猫猫”这么可爱的词汇真是有一种反差萌。
明明帕朵比你还高个十几二十公分呢！怎么感觉她肯定能趴在你怀里喵喵叫的撒娇啊。
“你吃醋了？”玲故意挑衅他。
“只是脱了点衣服抱在一起而已，我为什么要吃醋？”沈凉把温度调试到两个薄薄衣服的小姑娘都能舒服起来的程度，“你和樱抱在一起的时候可连衣服都……”
他还没说完玲就跳起来捂住他的嘴，眼里满是恼羞，“娃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不知道么！”
帕朵震惊的看着玲，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了画面。
——该死的刚刚只是觉得你可能有点问题但现在问题好像真的很大啊，你不会真的不止喜欢男孩子吧？当然也可能你其实不是百合你就是单纯的福瑞控？因为你姐姐是狐狸所以你又盯上了我这只猫？我才不会抱着你……
——等等。
帕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沈凉说的话似乎还有另一种可能，看玲这么跳脚的样子……她又看看眼神无辜而疑惑的沈凉，另一个画面又立刻开始脑补，这次的画面里有三个人，帕朵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
——长着纤长狐耳的粉色披肩长发御姐迷离而温柔的注视着弟弟妹妹，长相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扎着马尾辫还青春可爱的高中生妹妹扑在姐姐怀里把她按倒，两姐妹肌肤相贴十指交握亲密无间。房间里光线氤氲，气味带着樱花的馨香，这时候妹妹转过头来，又是羞赧又是傲娇的说着“笨蛋！还看什么啊！真是便宜你了……”
“喵啊！”帕朵脸热的要烫晕过去了。
玲也有些无奈，虽然有些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像维尔薇那样性格开放大胆的人甚至根本不以为然。但不管怎么说，她也不想让樱丢面子……本来在逐火之蛾就是只能给姐姐添麻烦的笨蛋妹妹了，居然还变成律者……现在又给樱添了一笔会让她以后见人就脸红的账。
算了，谁还没有点羞耻的故事呢，梅到现在还为了那个一直追求她的笨蛋苦恼呢。
“你来干嘛的？”玲没好气的问。
“我来看你是不是变成了律者。”沈凉回答。
一言既出，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许多。刚刚还满是俏皮和温情的三个人，此刻一瞬似乎又回到了某个不可捉摸的氛围里。
帕朵不高兴的鼓起腮帮子，她倒也知道沈凉就是这个个性，他确实不怎么会哄人骗人。谁都知道任何人来玲这里都是来看她情况的，但有点情商的人都会说“来看你啊”“来找你玩”“怕你无聊嘛”，只有沈凉会直截了当的把自己最关心的事情说出来。
喂你是她男朋友诶！虽然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估计你也不太明白男朋友这个词什么意思，但人家真把自己当你女朋友看待的，这么多年脑子怎么就没点长进呢？
好在玲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她知道沈凉并无恶意，他这样说就代表他真的在关心这件事……本质上，不谙人情的夏娃能表露出关心，已经很让人感动了。
“那你看到了，没有。”玲语气不太好。
她毕竟只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少女，被关押在禁闭室，还是朝不保夕的律者素体，面对感情方面愚笨的男朋友就是不爽。旁边还有男朋友的另一个女朋友在，更别扭了。
“梅比乌斯阿姨让我检测你一下，看看你现在被律者核心承认了多少。”沈凉平静的说，“如果你被律者核心承认就意味着你逐渐可以掌握律者的力量，那么你就是律者了，即便你想伪装也无法伪装。毕竟，如果你还是人类意识占据上风的话，崩坏意志不会把力量交给你。”
玲之前看到沈凉来看她时心里的开心慢慢冷却下来了。
她有些遗憾。
是啊，她们的的确确将自己当做娃娃的爱人，但娃娃真的明白什么叫“爱”么？他如果明白，现在她处于人生最孤独最可怕的境地时，他就不会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来。从进来到现在一句安慰一句关切都没有，他并不理解她现在最需要他的关怀抚慰。
早就应该明白的，梅多次嘱咐她们一定要对娃娃的天性凉薄做好心理准备，但看起来她还是不如姐姐，不如这些融合战士。她们对娃娃的冷漠早有觉悟，但她……即便三个月过去，她仍旧下意识的忽略这个事实。
帕朵左看看右看看，焦虑的晃尾巴，她意识到玲的心情恶劣了……可恶啊这对小情侣周边的气压肉眼可见的变低，这样下去马上就要吵架！绝对要吵架！
“那就来吧，怎么做？”玲咬着嘴唇，压抑着委屈低声道。
“把手交给我就行。”
玲伸出手去给沈凉握住，便感受到一阵温暖涌进身体里，她知道这是沈凉在动用黑渊白花让她放松。
“我融合过你的基因，可以从你身上开始尝试接触律者核心。如果感觉律者核心变强了，就说明你在说谎。”沈凉解释工作原理，“因为正常来说你的律者核心应该还处于休眠状态。”
玲默默的注视着沈凉的小手牵着她的小手，虽然是男孩子，但沈凉的手掌居然和她差不多大小，甚至比她更白皙纤细。
只不过她此时在想的是沈凉说的话。
如果没记错的话，娃娃接触其他律者的时候，是作为“极乐鸟”去的吧？他是一边赋予那些律者失去意识的极乐，一边从她们心脏里抽出律者核心来的吧？
玲忽然觉得有点不公平，怎么我就只是握个手？
她想到说到，立刻发出疑问。
“因为律者会抗拒我接触核心，如果不先让她们放松甚至失去意识，我无法动手。毕竟无论怎么说，律者还是比我更有核心的掌握权。”沈凉歪了歪头，以看笨蛋的眼神看着玲，“你不抗拒我，我就没必要那样做。”
玲忽然有点后悔自己老实让他握手了。
“的确没有感知到律者的力量，看起来律者核心还在休眠期间，可以认定你还是人类意识。”沈凉结束诊断。
“我当然是人类！不过娃娃我也很想问问你们啊，我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也不变律者，我是不是就一辈子得关在这鬼地方？”玲叹气，“这不是宣判我坐牢么？”
“坐牢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也没有我们天天来陪你。”沈凉随口反驳，“且现在地球已经满目疮痍，即便不关押你，你的活动范围至多也只有逐火之蛾，大家其实都算坐牢。”
“诶？想不到啊，娃娃你是在安慰我么？”玲眨了眨眼，有点小雀跃。
“没有安慰你，我只是实话实说。然后回答你的问题，如果玲真的一辈子都保持这样，大概率一辈子都会被关押。”沈凉淡淡的说，“律者，要么死，要么囚禁，没有别的选择。”
帕朵看见刚刚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点心情的玲此刻那双湛蓝的大眼睛黯淡下来，黯淡中，带着微微愤怒。
“这就是娃娃你想对我说的？”
“是。”沈凉点头。
“你的意思是，律者是人类之敌，律者没有救赎的可能，律者就活该被关着？哪怕她什么也没做错仅仅只是被选成了律者？！”
“玲别激动，我可能说错话了。”沈凉看她的声音逐渐拔高，立刻补充，他也知道自己在很多地方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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