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那边混混出离愤怒了，事实上他是个稻妻人，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民族荣誉感，脸涨的通红，刚要破口大骂，那愚人众副使一巴掌把他拉到一边去，笑眯眯的走上前来。
“别丢人现眼了，知道这位是谁么，御舆家的少爷，母亲是稻妻第一美人兼第一猛将，虎千代啊。”副使一边说一边朝御舆道启走过去，“久仰久仰啊，道启先生。”
御舆道启心中一松。
果然能当使节的还是有点眼力见，他刚刚不动声色的展露了自己身份，就是希望这些人知难而退。毕竟如果他们真蠢到看不懂他身份，一根筋的在这里动手，就算御舆道启事后能解决，在小殿下面前挨顿打也太丢人了……
“不知道这家店幕后人是您啊，早知道的话就不进来了，这不是撞上铁板了吗，哈哈哈。”对方大笑，“希望道启先生不要见怪啊，我初来乍到，手下兄弟们也没文化不懂事，这样，我敬您一杯。”
御舆道启回过头看了眼楼上的沈凉等人，得意的扬起下巴示意事情能解决。
副使端起酒，眼神示意小弟给他一杯，先赔罪喝了，然后看着御舆道启一饮而尽，才笑着拍了拍御舆道启的肩膀，又拿了一杯。他手依旧搭在御舆道启肩膀上，眼神却逐渐阴狠下来。
“刚才这杯就算我给您道歉了，道启大少爷，但您说的话我不爱听啊，我们至冬国可不是那么野蛮无礼的国家，我们的酒也是远近闻名的好酒，您侮辱我的国家，就等同于侮辱我的信仰。”
御舆道启不知道他想干嘛，但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刚想抽身，却发现自己肩膀被副使鹰爪一样的手死死掐着。
“我刚刚给您道歉了，现在就轮到您给我道歉了，不，是给我的信仰，我的女皇陛下道歉。鉴于女皇陛下远在天边，听不见，你的道歉就很没有诚意啊。”副使笑笑，“按我们至冬国的规矩，就得打到你服气，砸到你跪下来痛哭流涕。”
御舆道启一瞬间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下一秒，副使的拳头直接砸在他脸上！
客人们慌忙奔逃，二楼的年轻人们都懵了，倒是沈凉兴奋的笑了起来。御舆道启流着鼻血跌跌撞撞往后靠在桌子上，连番的恼怒压抑让才十五岁的他终于克制不住了，咬着牙吼道：“妈的！都给我打！”
年轻人们哪受过这种委屈，男孩们纷纷从二楼跳下来，拿起棍子凳子就和流氓混混们打在一起！大家人数都差不多，流氓混混经常打架但是身子也虚，贵族少年们娇生惯养但好歹自幼习武身强体壮。一群人打在一起根本不讲什么章法，全是一哄而上，沈凉背着个大棺材也跳下去了。
都是男孩子，沈凉觉得自己不跳的话会让楼上的姑娘们看不起，而他是战斗中唯一一个自带装备的，坚固的棺材背在他身后随着他转身扫来扫去，威力还不小，能把人干飞！就是沈凉压根没注意自己干飞的到底是对面人还是自己人，但反正他跳进战圈玩的很开心。
所以一时间乌有亭里群魔乱舞，操板凳的拿花瓶的叉着腰破口大骂的，几十个人混战在一起。
“打！给我把店砸了！别留情！什么御舆家，放心，打出事了我们外交团给你保着！”副使面目狰狞的下命令，余光瞥着那个白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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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守阁的御温泉里，正把狐斋宫按在池子边缘的虎千代细细的贴着狐斋宫的美背，心悦诚服的赞叹道：“不愧是狐狸精啊，这肌肤的触感，又白又嫩又滑又软，我真想一辈子死在狐狸你身上。”
“就是因为你总是缠着我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一起吃饭，幕府里才有那么多人误会我的取向。”狐斋宫懒洋洋的露出尾巴，在水里泡着摇来摇去，“大家都说我作为狐狸精勾引了将军大人最宠爱的第一美人，殊不知在天守阁这个院子里，只有一个人配称之为狐狸精。”
“我？”虎千代傻乐。
“鬼都和你一样笨还是一样自恋？”狐斋宫耸耸肩，“是小凉儿啊。”
“我不许你说我的殿下是狐狸精，你这只白毛狐狸！”虎千代趴在狐斋宫肩头，手沿着狐狸的纤腰伸下去一把握住，恶狠狠的抓了抓，“我们的大巫女，一生清白的斋宫大人怎么能口出妄言呢？唔，这下流的胸脯……啊啊啊好生气，为什么你大到需要用裹胸布啊！”
虎千代虽然是稻妻第一美人，但她除非化身是风韵的熟女，否则在这个常用的年轻美少女姿态时，她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略显贫瘠。
倒也不是真的贫瘠，但得看和谁比，周围的妹子都是长得年轻同时还一手握不住起步的混蛋。身材最下流爆炸的灵善坊和两位将军大人自不必说，就连狐斋宫这家伙，平时看起来风轻云淡温文尔雅，实际上都是为了穿巫女服好看才紧紧裹着胸脯，洗澡的时候就让人羡慕的找不着北！
“别玩啦。”狐斋宫眯着眼睛，惬意道，“巫女可是要保持清清白白的，你轻点，本宫退位之后还得把干干净净的自己交给凉儿呢。”
“就玩就玩！你这狐狸精居然还想着我家殿下，六根不净，怪不得你至今还是八条尾巴到不了天狐！”虎千代嚷嚷，“狐狸也要玩，凉儿也要玩，这样的人生才称得上健全！”
两个“年长”的少女在温泉池子里亲亲抱抱着打闹了一会，作为名震一方的大妖怪，她们从很久以前就是闺蜜了，坦诚相见不算什么，在洗澡的时候贴贴更是稻妻女子的传统美德。
“啊，好想和凉儿一起洗澡。”
打闹累了后，虎千代和狐斋宫一起仰面躺在温泉里，呆呆的望着星空。
“真说他是大孩子了，不许我们给他搓澡。这真是这些年我最难过的政令，她削掉我的百万石俸禄时我都没这么难过。”虎千代满脸的沮丧，“自从真去年忽然来兴致给他洗了一次澡后就再也不许我们这样了，好生奇怪。”
“那是因为她察觉到了我们为什么这么热衷于陪她的宝贝儿子沐浴搓澡泡温泉，有什么奇怪的。”狐斋宫白了她一眼，“尤其是你和灵善坊，我就好很多，一个月最多陪凉儿洗一次。”
“那是因为你已经修行到八尾了，除了每个月一天的满月日你都能克制你的妖怪本性啊，可我们一直都是妖怪，又不是巫女，从来没克制过的。”虎千代满不在乎的说，忽然又蹭蹭狐斋宫的肩膀，“我说狐狸，咱们凉儿是不是有点不正常，总感觉他体型好久没变化了，虽然很可爱而且越来越可爱，但这样下去不太对劲啊，他怎么和酒吞童子似的不长个？”
“也不是没长大。”狐斋宫似笑非笑。
“我出征几个月回来看他明明……”虎千代小脸忽然一红，咽了口口水，轻声道，“确实。”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见眼里藏不住的揶揄和笑意。
“所以怪不得凉儿喜欢穿他那件从小到大的拘束衣……”虎千代吹了声口哨，“只有那种绑缚肢体的衣服才能让他不那么明显嘛，换成稻妻的普通衣服他稍微有点青春期少年的正常心思就被人看出来了，啊啊啊我好期待那一天啊！我的小凉儿真是……太棒了吧！”
狐斋宫知道她在期待什么，只能摇头。和她走天狐的修炼道路不同，稻妻其他妖怪大多是虎千代这样毫无禁忌自由自在的，她们打定主意要到手的东西，谁来也挡不住。
像虎千代、灵善坊这种大妖怪，馋了这么多年，睡觉说梦话都在傻笑，岂会是真一句话两句话就放弃的？
不过狐斋宫小脸也微微发烫，她其实也没资格指责虎千代她们。毕竟每个月满月日那一天，她也压抑不住本性，甚至会展露八条尾巴迈入沈凉的院子，直到太阳升起她才能愧疚的捂着脸逃跑。
但造孽的是，狐斋宫自己也很清楚，相比起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心，那种满足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这时候狐斋宫注意到鬼少女正盯着自己观察。
“切，笑的这么扭曲。”虎千代一咧嘴，“想到了是吧，现在后悔不？听真的话给凉儿点朱砂？行啊，咱们现在最多也就只能喝点汤，谁也别想吃到肉了。”
“我那敢不点吗？不点不说明我心虚吗……”
“呵呵。”
忽然，门外的侍女敲了敲门，虎千代道：“何事？”
侍女声音焦急：“千代大人，斋宫大人，花见坂发生斗殴事件，至冬国的使节团带了一群流氓混混砸了御舆家的店。”
“砸我的店？砸就砸呗。”虎千代一愣，“等等，打架的是谁？”
“千代大人，和使节团打起来的是您的儿子御舆道启以及凉殿下。”
虎千代蹭的站起来，妖力一瞬间暴涨，狂风大作长发飞扬，身上水露立刻被清空，她赤着身子大踏步的推开门，盯着侍女：“为什么打起来了？原因？算了，问这个没必要！”
狐斋宫招来衣服扔给她，虎千代穿上亵衣，然后披上自己的十二单振袖和服，一般让侍女快速服侍她穿好，一边收拢自己的长发再用发带扎成方便活动的马尾辫。
尽管对自己的形象很在意，但虎千代平时上战场也不会散发，那容易被拉扯或者被武器削断。绑上马尾后，她才是那个战无不胜的虎啮之鬼，英气勃发。
“斋宫，跟我走！真就离了大谱了，在稻妻有人敢欺负我虎千代的男人？”
“我以为你要说你儿子……”
鬼少女和狐狸少女同时跳出御温泉，身形闪烁的奔向花见坂。
第十章 所以圣血除了附送大美人之外没有屁用
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能力，沈凉只是单纯的喜欢凑热闹。
之前在本殿见过面的男生们诧异的看着一米五出头的矮冬瓜拆了个椅背，在人群里灵活的左冲右突，跳起来把椅子砸在一个混混的脑袋上，一边揍人他一边笑容盛开，配合他本就漂亮的脸孔看起来颇有些魔性。
御舆道启看呆了，直到有个混混摸上他背后，沈凉余光瞥见顺手将手里椅背甩过来砸在那人鼻梁骨上，然后冲御舆道启笑着大喊：“人家专门来砸你场子的，道启哥哥，你是和谁有恩怨啊？”
“抱歉让殿下卷入这种麻烦里，之后我会狠狠的查！”御舆道启感觉面上无光，连“臣”的自称都忘了，“现在还请让我送殿下离开，以免受伤。”
“啊不，第一次参加打群架，感觉不错。”沈凉继续回答，同时转身，因为手边没武器索性单手按着自己的棺材一个帅气的侧踢，脚背实实在在的横扫在一个最倒霉的混混脸上，将那人整个踢飞出去，脸色扭曲的撞在楼梯上还磕掉了几颗牙。
但意外的那混混挣扎半晌还是保持了清醒，一边把嘴里的血吐出来一边含含糊糊的竖起大拇指，“好香！”
其他混混羡慕的看着那混混，不少人甚至放弃了自己缠斗的对手，宁可挨几下打也要冲过来攻击沈凉。
沈凉小脸微微扭曲。
天天在后宫待着自然而然会染上浓郁的香薰味，每个寝殿的香味不同，例如说雷神姐妹习惯用桔梗花榨取的精油，狐斋宫用樱花。而沈凉一般来说不喜欢这玩意，但他早就浸染透了后宫大姐姐们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我的味道。】米丝忒琳提醒。
米丝忒琳的味道是沈凉最喜欢的味道，说不上多么清晰浓郁，只是若隐若现。但沈凉每次深呼吸寻找香味来源的时候，都会恍惚的想起没有记忆的以前。很久以前……他似乎也接触过这么香柔而温暖的怀抱。
【你的味道别人又闻不到。】沈凉说。
米丝忒琳沮丧了一秒钟。
但沈凉非常难受了，这群混混已经听这么多人喊过殿下，已经知道他是男生了居然还那么流氓，不记得稻妻有好男风的传统啊，妈的你们不怕死的吗？
纵然沈凉对自己生来如此的长相一直没什么不满意的，此刻也有点怀疑人生。
“是这样的殿下，公主殿下也是殿下。”御舆道启似乎看懂了沈凉复杂的表情，善解人意的回答道。
“你给我滚啊！”
不过打斗中仍然要时刻提起警惕，现在还在用桌椅板凳，但已经有人开始拿起酒罐热汤乱砸，打到白热化基本伤到人也不在乎了。
沈凉专心致志的大乱斗，冲到一群混混中间扛着棺材舞的虎虎生风。御舆道启是这群人里唯一一个战斗力也不低的，虽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读书人但好歹也有鬼族血统，御舆千代的儿子怎么可能不习武？他干脆跟着沈凉一路揍过去，沈凉打哪他打哪。
很快其他年轻人们都被混混们放倒了，场地里这边站着的只剩下沈凉和御舆道启。
这时候有个混混跳上桌面，高举酒瓶自上而下想给御舆道启开个瓢，沈凉猛的将御舆道启往身后一拉，自己上前一手夺下混混的酒瓶，顺势大腿一抬膝盖一顶，将那人顶昏过去。
然而下一秒，地上本来已经被之前打晕的一个混混好像是醒了，猛然撑起身子，拽住沈凉那一头将近垂到大腿的长发！
沈凉疼的一下子站不稳，栽倒过去。
在之前还没有人能拽他头发，所以沈凉都忘了这码子事，但现在战圈缩小，地上也都是人，一个棺材已经护不了他周全了。
“殿下别急！”御舆道启立马冲过来，拿着棍子就要打断那混混手腕，但这时在外面观战许久的愚人众副使忽然飞起一脚，将一个瓦罐碎片踢出去，朝御舆道启射来！
御舆道启没看见这一幕，沈凉却看见了。御舆道启在他看来是个还不错的人，而那副使手段挺毒的，瓦片射的方向是人的腰，那地方造成不来什么大伤但是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沈凉也是男人自然知道这很危险。
而沈凉敏锐的感知到，那瓦片又准又狠，不是随便一脚能踢出来的。那瓦片上，萦绕着风元素力。
神之眼！
沈凉干脆扯断了自己的头发，闪身过去推开御舆道启。但包裹风元素力的瓦片太快了，他伸手也没抓住，瓦片沿着他的手臂一路切割，鲜血淋漓，最后直直的射入他的右胸。
御舆道启人都傻了，楼上正观战的女生们人也傻了。这一刻御舆道启甚至觉得还不如让那瓦片扎在自己身上，都可以想象到后果了……哪怕小殿下亲自替他说话估计都扛不住上面的怒火，殿下殿下，何为殿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他一直觉得这群混混就算胆大包天也不敢对沈凉真下手，刚才打半天其实都在用钝器。可没想到第一个受重伤的居然就是沈凉。
这一辈子仕途基本可以说完了，主动拉殿下吃吃喝喝还让人受伤了？！很明显殿下这副模样就是那种自幼受宠不谙世事的类型，可想而知将军大人对他的宠爱，越是宠爱那要迎来的雷霆之怒也越是惊人，虽然说将军大人是贤明的君主但哪个君主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受到这种事，就算以示惩戒也不会太轻……
就在御舆道启大脑混乱之际，那副使看到沈凉身上被划开的血线，眼前一亮，猛的上前，手里拿着一片锋锐的盘子碎片，朝着沈凉自上而下的劈过来！
沈凉捂着自己的胸口，抬起头看着他。
“原来如此，砸场子是假，却是来杀我的？”
“能受伤，会出血，身体强度与正常人类基本无异……”副使无视了沈凉眼里的不满，他在心里喃喃，动作却不停，就在他的瓷器边缘快要碰到沈凉脑袋时，沈凉漫不经心的伸手掐住副使的脖子，把他整个人举起来。
“怎么会！”副使大惊失色。
他比沈凉高大，理论上应该是自己先碰到他才有可能被他攻击，但此时此刻他才发现手里的瓷片已经不在了，右手剧痛无比，自己被掐着脖子。
只有一种可能，沈凉的速度极快，快到能在他接近他的短暂几分之一秒内打掉他的手并且制服他。世上怎么会有动作如此之快的凡人？再精通武艺也不够吧？况且这小子才十几岁而已！
“掌握‘须臾’神速的魔神……”副使忽然想到了稻妻的实际掌权者，他在心里默默的添了一笔。
“谁派你来杀我的？”沈凉说。
“杀你？”副使就算被捏着脖子，也发出一声冷淡的笑，“听不懂你这小孩子在说什么，我们不是在打架吗？放我下来吧，很抱歉我有点打急眼了，用了元素力，是我不对。毕竟两位实力有点惊人，一时没忍住。”
沈凉皱着眉头，瞥了眼御舆道启，目光明显在说“你觉得呢？”
御舆道启此刻还盯着沈凉的伤口看。
沈凉低头随意的看了一眼，随后朝着无人的角落一笑，“拜托你了，羽兔姐。”
下一秒他伤口泛起毫不刺眼的温润白光，瓦片从肉体里被排出，短短几秒，手臂和胸腔的伤势就愈合了，就连那件拘束衣被撕裂的缝隙都在伤口愈合后自动愈合，把御舆道启和所有人都看愣了。
“这件衣服挺神奇的，我从小就在穿，直到现在也没觉得太小，好像会随着我体型变化而变化，还免洗。”沈凉以为他们都在看衣服，笑道，“想买的话没办法，这间衣服和我从出生开始就绑定了。”
谁关心你的神奇衣服啊！神奇的不是你吗！
愚人众副使也瞠目结舌的望着自己造成的伤口消失不见，纵然惊诧，他还是在心中牢牢的记下这一幕。
“人类之躯只是伪装，受伤后能快速恢复，情报无误，大概率为新生魔神。目标长相明艳，性情温和，爱好与人类打闹玩耍。身形发育略微不符合年龄，实力未展露但猜测继承雷之神巴尔的‘须臾’权能，怀疑与巴尔有关。考虑到巴尔的神名定义为‘逐火之魔神’，可能仍有权能未暴露。”
他隐晦的看了眼自己的手下们，知道这些情报总有能送出去的。
而这个时候，一道雷鸣炸响！御舆千代和狐斋宫破开乌有亭的房顶跳下来，第一眼就看见了掐着副使脖子满脸不善的自家小狼狗，立马就冲上前去，随手把那副使一巴掌扇开，才紧张的抱着沈凉上下打量。
两个大姐姐都穿着端庄的红白色十二单和服，身材纤细苗条。稻妻第一美人和大阴阳师的到场让路过围观的群众们惊呼起来，待看到她们跪下来抱着沈凉到处查看时又是一波惊呼。
“我没事啦，去看看道启哥哥吧。”沈凉制止了焦急到想在大庭广众下把自己衣服扒开看里面的虎千代，指了指旁边的男生，“千代姑姑，我好歹也是魔神，没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倒是道启哥哥一个普通人，打到最后，不愧是千代姑姑的孩子呢。”
这时候御舆千代才看见了在旁边似乎一直欲言又止的儿子，她眼神微微凌厉起来。而御舆道启看到母亲瞬间不满的神色一下子就害怕了，终究还是个孩子，他很怕御舆千代因为这件事怒斥他，在大庭广众下当着这么多朋友的面被当成小孩子那样斥责，他辛辛苦苦维系的老大形象肯定会崩塌。
但御舆千代复杂的看了他好几眼，看到他的慌张、恐惧和深埋眼底的落寞，终于淡淡的说：“没事吧？”
“回母亲大人，没事，凉殿下救了我好几次。”御舆道启惊喜的回答。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御舆千代第一次关心他，哪怕只是一句“没事吧”也足够了。御舆道启没有哪一刻这么感谢沈凉，之前的怨怼和妒忌瞬间挥霍而空，他现在看着小殿下那张精致可爱的脸就好感度蹭蹭的涨！
沈凉朝他眨眨眼，笑着比了个“ok”。
御舆道启决定日后哪怕殿下要篡位他也第一个响应。
御舆千代没关心儿子的小动作，她把沈凉交给狐斋宫检查了一下，沈凉有些抗拒，但还是被狐斋宫伸进衣服里稳稳的按住小腹。
“你用能力了？”狐斋宫感受着沈凉身体内的热量流转，道。
“呃……用了点。”沈凉小声道。
狐斋宫叹了口气，低声说：“一激活能力，你的血就沸腾了，这个问题基本无法解决。影用‘永恒’的力量给你镇住血脉，但现在看来终究是堵不如疏，堵了这么多年，现在仅仅只是随便用一点点能力，你就像烧起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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