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伐难有些尴尬，但更多还是委屈，索性又是一爪子！
沈凉连蹦带跳的躲开，躲在棺材后面，惊疑不定，随后伐难的黑爪和棺材来了个剧烈撕扯，切割面爆发出激烈的火花。然而棺材毫发无损，伐难有些奇异的看了眼棺材，继续追着沈凉打，爪子好几次扯开沈凉的拘束衣差点就割开皮肤。
好在拘束衣有自我修复的能力，扯坏了过几秒就好，算是没有属性但是耐久度无上限的时装。
“妹妹妹妹！将军将军救救哥哥啊！”沈凉绕着大灶边跑边求救，目前甲板上的人都看好戏的散开了，而伐难唯一不会去主动攻击的只有大灶和将军所在的桌子，可能是因为下意识的觉得火锅蛮好吃的不能浪费吧。但他这么求救，将军也仍然淡漠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顾自的品茶。
“别喝啦哥哥要被干掉啦！你不是来保护我的吗这条小鱼儿要打我诶你不出手吗！”
将军仍旧喝茶。
“谁是小鱼儿啊！”伐难大哭，下手更狠，“别跑！我保存了一千多年的初吻呜呜呜，让我打死你！”
【唔……一千多年的老处女，这怨念的确足够你偿命了。】米丝忒琳翘着大长腿坐在桅杆上观望下面的追逐战，【要不你干脆受一爪，以你的身体素质死不了吧，让人家小姑娘发泄一下。】
【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挨打嘛！】沈凉也很委屈，【斋宫姑姑她们也一千多岁啊。】
【人家是初吻！能一样吗？】
【那斋宫姑姑说她也是初吻……】
米丝忒琳哑然，好像在沈凉的观念里他这逻辑确实没啥毛病。在逐火之蛾的时候他就被一群大姐姐养歪了，没什么常识，不由自主的当了海王。在天守阁他依旧被妖怪大姐姐们养歪了，学不会什么常识，可想而知他未来必定还是……
米丝忒琳忽然放弃了，【那你确实活该挨打。】
直到两个人围着甲板跑了五圈，终于，将军在沈凉跑过去的随后，伸出小手拦住了伐难。
伐难委屈巴巴的盯着她，但是将军在前，她又不太敢继续追。
“到此为止吧，伐难姐姐。”将军面无表情，“总不能让你真把哥哥杀了，还请包容一下哥哥的小小任性。”
“小……小小任性？”
“道歉。”将军淡淡的说。
“你到底哪一边的将军！你是我妹妹诶，她要打死我诶，你居然要哥哥道歉！”沈凉气喘吁吁的躲在妹妹小小的身子后面，狐假虎威，“不准追了哦，再追我妹妹就替我出头了！”
伐难害怕的往后一缩。
“道歉。”将军冷冷的看了自家哥哥一眼，“别让我动手。”
沈凉怎么可能被自家妹妹的只言片语激到，皱起漂亮的眉毛，声音冷了下来：“我不。”
“对不起，伐难姐姐，一不小心亲到你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的任性和不自知，我发誓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了，我会谨言慎行，做稻妻人眼里的好殿下，稷宫眼里的好学生，伐难姐姐眼里的好弟弟。”沈凉诚恳的念诵检讨，比任何时候都诚恳。
如果排除他被倒立着吊在桅杆上，下面是沸腾的红汤火锅且长发已经垂到火锅汤上面，而吊着他的绳子另一端就在人偶妹妹手里的事实。
“消气了吗？”将军淡淡的看向惊呆了的伐难。
“消气了消气了！快把长公主放下来啊！”伐难哭都哭不出来了，“不是放到火锅里去啊！”
……
闹剧结束，沈凉欲哭无泪的去清洗自己的头发，洗完了才坐下来，和伐难一起开始品尝火锅。
此时大部分耐煮的菜都已经煮完了，香味让刚吃完饭的水兵们肚子都咕噜噜叫了起来。
伐难食量不大，吃完后便看向沈凉，小声道：“能让军士们也吃些吗？”
气消了之后她又有点不太好意思面对沈凉了，毕竟她损失的只是初吻，而沈凉差点被他老妹涮火锅。小孩子就是情绪变化很快的生物，刚刚还在和她生气，现在就全忘了。
“当然了，火锅就是人多吃起来才爽嘛。”沈凉招招手，望向围观群众，“带上碗筷来尝尝，这一锅能分好几锅呢。”
对于食物沈凉一向不吝啬，在稻妻他甚至无人可以分享。而早已馋了许久的水兵们更是惊喜万分，将大锅的火锅汤分成了十几桌，几百水兵们闹哄哄的在甲板上就开始分餐了。
很快，就传来惊呼：“这香料放的真舍得！”
“确实香啊，光是闻着就胃口大开，别说吃了！”
“就那一小块香料分十几锅都这么重的味道，嘶……都说香料赛黄金，璃月盛产香料所以是黄金满地……但这火锅底料怕不是比同质量黄金更值钱。”
“稻妻人绝无这个水平，再厉害的厨师也不可能，他们对厨艺的理解和我们璃月是不一样的……这种完全属于璃月风格的料理精华，要是在我们璃月普及开来……”
“嘘！你是想刺探人家小公主的秘密？别看人家配伐难将军玩的欢，人家可是魔神，没和你动真格的而已！少说两句！”
沈凉也听到了这些话，摸着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会。
他其实是有点危机意识的，这次来璃月，为了让他脱离舒适区，雷电真压根没有给他摩拉，说是日常开销璃月方面肯定会保证。
但是沈凉在钱这方面是有常识的，他在天守阁就很清楚所谓“保证开销”的钱那不是自己的，因为那意味着你想干嘛都得去申请，把花钱的目的都告知出去才能申请到钱，这种是不至于的。
比方说你要研究光滑又漂亮的丝袜材质，你就得买各种原材料纤维，你要瞒着老妈瞒着侍女，那只能花自己的零花钱。
在天守阁零花钱还能朝狐斋宫她们撒娇弄来一点，到了璃月他不可能找岩王帝君撒娇吧，好歹也是男子汉在家里可以卖萌打滚，雷电凉啊雷电凉，在外面要承担起“若日鸣神次尊小天子命”的尊严啊。
不过他自己对自己认知很清楚，娇生惯养长大的他不太可能省吃俭用，“开源节流”里节流是不存在的，那就必须想办法开源了。
这跨时代的火锅底料……
沈凉正想着，听到那群人讨论的话题又偏了。
“说起来稻妻这位小公主的声名，好像是最近一个月才起来的吧。”
“那不是废话吗，事实上幕府到现在还没有公开这位殿下的情报呢，也就咱们是海上当兵的稍微有些消息渠道。要说这位殿下其实挺了不得，雷神亲儿子，你想想看整个提瓦特大陆有哪位执政有后代的？这是全世界背景最猛的二代啊，咱们伐难将军被亲了也只能忍着，因为咱们璃月都找不到一个论起身份能和人家相提并论的存在。”
“还好是位小公主，这要是位太子，以他身份伐难将军不得委屈巴巴的嫁过去啊。”
“那老子就随伐难将军起义造反了！去当个海贼！哈哈！”
“可笑，得罪了神还想跑？就算咱们伐难将军也跑不了的，指不定稻妻那雷神为了给儿子抓媳妇亲自出马……嘿，您猜咱们帝君会不会为了这小事现身开罪人家雷电将军？帝君他老人家指不定觉得晚辈之间结个亲家挺不错的，咱们伐难将军好歹也年纪不小了。”
然后他们又盯着沈凉看了半天，毕竟就算是官兵，也是海上跑船的，有时候个把月上不了岸见不到女人，伐难虽然柔美温婉漂亮的很但终究是跟太久看腻了。而单纯容貌比伐难还要明艳可人的白毛红眸小美人更加会让人饱眼福。
“这殿下真奇怪，明明是个大小姐脾气的矮冬瓜，按理说该是小巧可人型的。可是细看下去，眼睛鼻子什么的怎么有股子英气呢？”说这话的水兵拿着个小单筒，盯着吃饱喝足坐在甲板栏杆上吹海风的沈凉看。
“还真是诶。错觉吗？总觉得她漂亮的不像是女孩子……”另一个水兵说的话有点让人费解，但其他的水兵都能理解，单纯是因为那孩子的气质有些女生不会有的东西在，“不过也可能是她穿的衣服太男式了？按理说公主大小姐什么的不都会穿裙子么，她一身奇怪的……说不出来问题的男装。”
拘束衣是没有性别区分的，但在现在的提瓦特，基本上男女穿衣都有很大的风格差异，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那种。沈凉这样的束身大衣和束身的裤子更像是男人为了方便战斗或者工作的衣服。
“可能是因为长公主其实喜欢女孩？我听说喜欢女孩的女孩子就会更强气更有男生的样子。”另一名水兵推测道，“所以他会习惯性的吻了一下伐难将军，因为她本质上就是个……算了，咱们聊这么多万一那长公主殿下能听见呢？”
“哈哈哈哈那你就得希望长公主殿下不是那么心胸狭隘的人了，为了防止她搞定伐难将军的计划被泄露，你活不过今天晚上咯~”
这些对话当然瞒不过魔神和仙家的耳朵，伐难耳朵尖都红透了，又是羞涩又是恼怒，但还是将信将疑的用余光扫了眼坐在她旁边的沈凉。
她知道沈凉也听得见，不过沈凉懒洋洋的，没什么反应。
伐难暗自庆幸好像这位小公主不是女同。
这时候沈凉望着远处的海岛，好奇道：“我们不是应该往北西走吗，璃月在西北边，怎么往正北了？”
伐难看了眼远处，解释道：“哦，前面那片岛屿是孤云阁，到了孤云阁离璃月港就不远了。因为这次出行，伐难也不是没有任务在身，得先抵达这儿解决了一些任务，才能送您回去。放心，也就耽误一个晚上。”
“军事任务？”沈凉眨了眨眼，“让我知道璃月的军事任务不太好吧？”
“只是清除海贼之类的小任务罢了，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行动，况且海贼们得到风声也不可能是从您嘴里。”伐难柔声道，“今晚可能有炮声和战火声，您若是睡不着觉，可以来岛屿上见识一下璃月人的歼灭战。”
第二十四章 孤云阁事变
因为是海上的缘故，鲜肉不缺的只有各种鱼，水兵们都是捕鱼好手，一边添柴热火锅一边就地网鱼开吃，反响很好。
但是就算是什么都能吃的火锅，也不能光靠鱼，还得有点真正的肉。可船上存放的其他肉类基本都是干肉咸肉之流，涮火锅风味不佳。就这么权当在晚饭后补了顿夜宵，之后官兵都散去回到底舱里休息聊天，夜幕降临，甲板上便空落落的没几个人了。
但其实大家都还醒着，不少人只是短暂的眯一会，因为晚上的歼灭任务。
待到月亮升到正中央，大约晚上八点整，沈凉已经在视野里看见了孤云阁群岛。影影绰绰的村落在岛屿内部林立，很明显，这里是并非什么遗世独立的孤岛，而是住着不少人的海外村落。
“孤云阁群岛，曾隶属于漩涡魔神子民的遗迹，魔神战争结束后大批人口前往内陆，如今常住人口仅有十万余，分属云来海水师总督所辖，也就是当代开阳星。不过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名义上，它是璃月国土，实际上璃月七星的手眼很少能通达此处。若不是因为孤云阁有伐难的水师镇压，兴许这里每每也是多事之地。”伐难介绍。
“开阳星？”
“璃月七星乃是璃月的七名大商人，单纯从治国角度来说，和我们仙家互不干涉，一文一武。我等璃月仙众负责扫清宵小，而这些人类领袖负责民生政务。不过明面上嘛，七星都是领袖。”伐难笑着解释道，“例如开阳星，名义上是云来海总督，我只是她手底下的一名提督罢了。”
“伐难姐姐既然说名义上，那实际上……”
“实际上开阳星并无调动伐难的资格，因为璃月水师实际上掌管在三位提督手里，最精锐的这一支自然是伐难，总督只有调令其他两支部队的能力。而璃月人尽皆知，伐难的水师才是璃月水师之首，平日三支水师部队皆是伐难操练。”
她说到这里住了嘴，有些自矜的轻柔一笑。
【意思就是名义上海军总督是人类，实际上她才是璃月的水师实权老大，所有水师都听她的。】米丝忒琳给沈凉注释，【在军权方面，璃月七星看起来是没办法和仙家争夺，仙家固守军权而人类占据政权……嗯，和稻妻差不多。】
稻妻也是如此，作为顶尖武力的虎千代的“百鬼军”，狐斋宫麾下聚全稻妻阴阳师的“阴阳寮”，以及灵善坊以家族方式培养给稻妻的特种部队“影向天狗众”。这些武力都把持在“非人”种族手里，而人类往往在这方面拿不到最高权力，只能就职于文臣工作。
这倒不是说妖怪和人类互相排斥，而是人类与异族的天生不同。
人类生来孱弱，和异族生来就凶猛的战斗力不同，所以无论是璃月仙家还是稻妻妖怪在报国方面都喜欢“从军”“习武”。可异族们往往又不能真正深切的体察人类民心民情，搞民生、经济、文化等政治方面不如人类。
文武分治，也正好可以避免争权。当然这也不是百分百的，人类勇猛之辈一样在军中可以做到最高长官，例如海祇岛的名将“海御前”。而异族也能担任极高的公职，别的不说就尘世七执政哪个不是魔神，哪个不是开国时期殚精竭虑的治国领袖？
沈凉正盘算着，伐难看他沉默不语，似乎误解了什么，便站起身来指着孤云阁方向道：“公主殿下是否觉得璃月管的太宽，为何不允许孤云阁群岛自治，为何要率军前去歼灭孤云阁？”
沈凉心说我没有啊，你们璃月的国事关我屁事，爱打谁打谁我是来上学的又不是来参政的。
“孤云阁群岛远离内陆，却又不事生产，他们的经济来源……长公主以为如何？”伐难问，“十万人口便是十万张嘴，需要吃喝，那就势必会催生盗匪。璃月乃是海权国家，万商云集，可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航线要经过孤云阁群岛，这便是他们的财源。须知璃月水师再强，也不可能护航整片海域所有商船，因为这事每年让璃月损失无计……而仅仅是为了让那十万人口吃饱饭。”
沈凉耸耸肩。
“伐难并不是说那十万人便不需要生存了，而是……每当璃月七星希望他们搬迁，或按照璃月的规划发展渔获时，他们总是不同意。”伐难语气有些冷，“璃月给过不止一次机会了，是孤云阁把握不住。长公主也许不理解我等苦衷，但本次歼灭战绝非无故杀生。”
沈凉再度耸耸肩。
他其实理解……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很容易理解，毕竟雷电真好像也没教过他。
这种事很简单嘛，因为有了路径依赖，有人靠这个飞黄腾达，你让人家现在就改换一条路生活，要影响很多人的。不是说你给的路径更好就要按照你的路径生存，人家靠打劫活了一辈子，最高话事人都是打劫上去的，怎么可能洗白，想洗白你手底下所有人都要弄死你。
这就叫百万漕工衣食所系。
“看起来长公主并不相信伐难的说辞啊，也罢。”伐难轻叹。
沈凉一脸懵逼，“我不是，我没有，你说啥了？”
但可能是因为沈凉的态度太过随意，伐难望了望月亮确定时辰，便朝沈凉伸出手，柔声道：“这样吧，长公主要随伐难一探孤云阁么？看看这个地方为什么要剿灭，亲身所见，届时公主殿下也不会对璃月人的执政方式存在理解上的偏差。”
沈凉眼神一亮，去敌方大本营探一探？伐难居然有这个胆子？还是带他这种“贵客”去危险之地！
沈凉果断握住伐难的手，“怎么去？”
“长公主勇气可嘉，事实上这也是我们的企划，毕竟孤云阁还有无数妇女孩童和普通人，水师也不太可能见人便杀，总得先去探探。”伐难笑道，“当然，不能这么去，得改换一下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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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过海面，一艘不大的快船抵达了一个破落码头。
码头上有一个钓着鱼的码头工，正草帽盖着脸睡的正香。他附近有孩童打打闹闹，还有妇人在码头旁边的小水塘里洗衣服。海水不能直接用来冲洗衣服的，所以海边人的聪明就是挖一道沟壑引水进来，用砂砾过滤几层，再存在水塘里的水便是较为清澈的淡水了。
这码头旁边就是小渔村，总之，就是一副宁静祥和远离尘嚣的农村姿态，老人的鼾声，孩子们玩闹的笑声，妇人们洗衣拍打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几个人跳下小船。
一身墨蓝色立领旗袍，气质柔弱的文学少女在仆人的帮助下踏上码头，她似乎是姐姐，手里还牵着一个比她矮了一头，白发过腰，正好奇的打量四周的漂亮“小女孩”。
很明显这对漂亮当令人咂舌的姐妹出身富贵人家，身子纤弱肌肤白净，素手一看便是不沾阳春水的，连指茧都没有。而她们背后的仆人们一看便是璃月的武师，健壮又背着武器……来孤云阁这种地方，不带几个武师的贵族小姐怎么可能呢？
躺在椅子上草帽盖脸的老人不露声色的看了眼这七八个个小船下来的人，看到那俩小姐背后的武师甚至带着神之眼，稍微注意了一下，但仍旧不做声。
这时那一头白色长发的“妹妹”跳过来，大声道：“船老大呢？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没有船老大？”
草帽盖脸的老人这才慢悠悠的提了提鱼竿，淡然自若的掏了掏耳朵：“别吵了，别吵了，小娃娃就是这么着急，在呢。”他又扫了一圈这几个人，眼睛放在气质温婉的旗袍少女身上，认为她应该是这群人的老大，便继续道：“几位客官大老远的来孤云阁，还带着武师，不是正经人吧。”
“诶你怎么说我姐姐呢！谁不是正经人啊！”白毛的半大萝莉一下子就急了，“骂谁呢骂谁呢！小心我砸了你这破码头，知道我跟我姐姐是谁吗？”
旗袍少女捂住妹妹的嘴，又看向船老大，柔声道：“毕竟这儿是孤云阁，不带些护卫，谁又敢上孤云阁呢？”
“老江湖。”船老大笑了，“不过您说的那是孤云阁的水匪，咱们也就是混日子的渔民，您看也知道，这边又是孩子又是女人的不是什么大寨子，也不敢和您这些气势汹汹的贵客起什么纠纷。看您这样子就知道惹不起，有啥事呢就直说吧，能办的老头子我也能帮您办，不能办您就绕几个岛另请高明。”
旗袍少女微微一笑：“自然有所求，不过也不是太大的忙。我听闻孤云阁这边，常做人蛇买卖？”
“可不敢乱说。”船老大连连摆手，“我不是水匪，我可是良民。”
“民女自然知晓，只是从璃月前往坎瑞亚的海运已被关闭，想出界的话，目前也唯有孤云阁还能提供偷渡了吧。”
“坎瑞亚最近可不太平啊，敢去那儿的人可不多，七国的航线都关了。您要不先走陆路去蒙德，从荆夫港过？我听说荆夫港那边的偷渡客可多了，您也知道，蒙德人的骑士团啥也管不了，不像咱们璃月啊，敢做这档子生意的人可都得冒着杀头的风险。”
“钱不是问题。”
船老大眯着眼睛看着旗袍少女，忽的一笑：“您很有钱？”
“合理的价钱我会支付，不合理的，您也掂量一下轻重。”旗袍少女轻柔而不失沉稳的说，她身后的六七名武士若有若无的往前一站，有意无意的露出腰间的神之眼。
“好！老头子我接了！”船老大沉思半晌，果断道。
这时，旁边的孩子们放下泥巴不玩了，一溜烟的跑去岸边，过一会，开过来一艘又破又旧的木船，船不大，顶多坐得下十几二十个人，但是风帆啊船桨啊什么的都在，看上油也是新的。
“别看我这船旧，跨海不是什么问题，就是有点慢，从这孤云阁到坎瑞亚嘛，少说也要半个月功夫。”船老大吃力的爬上船板，又接过孩子们手里的撑杆，爽朗一笑，“您放心，咱不是水匪，给够钱都好办事。这船上也没什么匪徒，都是乡里乡亲的孩子们，怎么样，安心了吧。”
这群客人们看了看，发现也确实，船里压根没什么藏人的地，而到时候撑船去坎瑞亚的也就这个老头和三五个八九岁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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