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哥哥不喜欢伐难了么？”
“啊？”
“她长相很不错，性格也很温柔，以哥哥的习惯，这种漂亮温婉的年长女性，通常你都想纳入后宫。”将军顿了顿，又道，“‘后宫’指的不是天守阁的大奥，此身的意思是，多位女性同时喜欢上一位男性并因此聚集成为的一个小团体。”
“很精准的描述。”沈凉眨眨眼睛，“可和我有什么关系？”
“此身之见，哥哥对斋宫、千代等大妖怪都基本完成了符合这个定义的收纳行为。而根据哥哥的行为推导，伐难也属于你正在进行的收纳对象。”
“行为推导是什么意思啊！我和伐难姐姐只是普通朋友啊，连好朋友都算不上诶。”
“哥哥和狐族、天狗、鬼族的领袖们一开始也是普通朋友。”将军淡淡的说。
“喂你这是诽谤啊。”
“这是历史规律总结，到最后，你身边这种类型的女孩都会走向同一条路。”
沈凉皱着眉头苦恼思索，最后一拍手，恍然大悟：“你是说伐难姐姐也是会成为我姑姑的女人啊！”
人偶少女古井无波的表情露出了一丝裂隙，她随后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攥紧小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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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礴的水流萦绕成刀身模样，随后被手下的冰系神之眼冻结成锐利的巨刀，在伐难的操控下从空中坠落！要将奥赛尔的一个头颅一斩两断！
轰！
伴随着几十米宽阔的冰刀砸下，奥赛尔的这个脑袋剧烈的甩动起来，然后把所有海平面上的人逼退到远处。
伐难连续升起好几个水平台托住战友，然后确认攻击效果。此时奥赛尔的拿过脑袋正在流出浓郁的发白的血液，像是脂肪一样，但那的确是血。
有效果，但是效果不大，很显然这样的攻击也没有摧毁一个头。因为那个重伤的头颅还在发出类似鲸鱼的嘶鸣，只是和其他几个头的嘶鸣音调已经不再同步。
——伤害太低了！
伐难已经不是第一次制造冰刀轰击了，对于奥赛尔巨大的身体来说，他迅捷的移动仍然相对缓慢，所以仍然很好瞄准。伐难和水兵们一直在进攻同一个头颅，毕竟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可这么多轮攻击下来，一个头都只是重伤而已，还没有打掉。
仅仅肉体的强度便已经如此惊人。
伐难躲开一个头颅的扑咬，在激烈的战斗中快速思索。
它毕竟是魔神，镇压也许会严重消磨它的力量但不会严重消磨它的肉体。就像是它至今也没有真正召唤出一次针对性的控水攻击，只是翻涌浪潮和水龙卷罢了。
它也许没有力量去操控大海了，只靠着恐怖的蛮力和足以掀翻岛屿的身躯。
如果是这样，那并不能算作完整的魔神，只是一个过于坚韧和巨大的魔物罢了。也许它苏醒还不久，身体机能都没有恢复，这可能是唯一能杀死它的机会……随着时间流转，奥赛尔的力量逐渐回来，那就没必要战斗了，只有岩王帝君亲至才能摧毁它。
——该如何破防？
伐难咬紧牙关，骤然大喊：“冰系、火系！与我贴近距离！”
话音刚落，前方就出现了一个从海面横扫过来的奥赛尔脑袋，伐难猛然跃起，跳在奥赛尔的长脖上，利爪插进它的表皮固定自己的位置。
可能是表皮太粗糙太厚实了，奥赛尔甚至没在意她的位置。
“奥赛尔对物理攻击的抗性太高了，集结力量，用极寒去对付他！”伐难大喊。
“极寒？它这么大，我们神之眼的力量再怎么用也没办法把他冻住啊！”冰系的水兵同样高声回应，“起码得十个，不，一百个冰系原神才有可能把它全身冻住一秒！而且只是水面上的，水底下的身躯都冻不住！它太大了！”
“我知道神之眼的力量不够，伐难又不傻！”水夜叉小姐咬牙，但仍旧有条不紊的命令下去，“不用神之眼，也不需要冻住全身，只需要冻住一条脖子上最脆弱的一个点就行，但一秒钟不够，一秒钟造成不来太大的伤害。”
“伐难将军！最多只能冻一秒钟！它只需要随便扭动就能破开冰层的！”
“闭嘴听我说！我没说神之眼，现在已经不是人类蒙昧无知的魔神战争时期了，要用到你们人类的知识技术！我在造船厂认识不少炼金师，有种东西叫做干冰，平日里对船只舢板进行低温抗冻测试需要大批量的使用。这种物资可以快速汽化瞬间降温，本来是用来给大型远航船只防火的。”伐难语速很快，“将干冰运输过来，用干冰喷射它的脖子，现在这是海面上到处都是水，可以迅速冻结，而且那玩意比冰冷多了！甚至可能冻伤他！”
水兵们眼前一亮，立马就有人退出战场，驾驭快艇去通知宝船。而很快，宝船便开拔而来，陆续能看见许多水兵搬运着密封的干冰存储箱抵达位置。
【居然懂得利用化学武器，璃月人对战争的见解完全不像稻妻那么陈腐啊。】米丝忒琳有些惊讶。
【稻妻很陈腐？】沈凉不高兴了，立刻为自己母后质问。
【但凡只懂得依靠个人武力的军队，都一无是处，稻妻人离开了你的母亲和你的影姐姐，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战争逻辑？】米丝忒琳淡淡的说，【就目前来看，幕府军如果遇到这样的千岩军，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战争看的是顶端战力，稻妻的顶端战力难道弱么？两位雷神，恐怖如斯，即便是蛇神奥罗巴斯也被影姐姐轻松斩落。唔……羽兔姐你想想，那些海祇民因此和幕府不对付，可再不对付不还是成为了稻妻子民？这就是战争。】
【是吗？那请问幕府为什么不能入主海祇岛了？即便现在，八酝岛还经常爆发冲突动乱，请问……幕府军为什么拿不下区区连神都没有的海祇岛呢？】
【因为影姐姐没有出手。】
【她是不出手，还是不能出手？】米丝忒琳笑容满面，【潘多拉，战争是为了人口、土地和财富，神出手毁灭一切，请问，战争意义何在？】
沈凉一怔。
【战争不是神与神的游戏，不是我能毁灭你就要毁灭你的无知妄言。若是如此，那地球文明在研究出第一发核弹的时候就该毁灭全世界只留自己了，为什么不这么做呢？】米丝忒琳敲了敲他的脑袋，【宝贝，看看璃月人吧，这才是这个提瓦特文明，应该有的坚韧。】
沈凉马上把目光转向奥赛尔。
待到大批量的干冰抵达，水兵们抱着箱子踩在木板上继续冲浪向奥赛尔。
即便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千岩军一样军阵有序，抱着箱子的水兵完全不需要考虑自己的行进位置。伐难和岸上的水系原神会控制流水让他们躲开奥赛尔的进攻，他们甚至会把自己的鞋子绑在木板上以此稳固身形。
但稳固身形的代价就是不方便躲避奥赛尔的扑咬横扫，可水兵们怡然不惧，全方位的信任战友会让他们活下来。而水系的原神们也不辜负他们的信任，从始至终操作精妙，哪怕在奥赛尔面前调控水元素会把自己累的虚脱也不会放松一丝精神。
紧接着，有一个水兵爬上了奥赛尔的脖子，接过队友用尽全力扔过来的干冰存储箱。
“注意！”伐难也接到一个箱子，随后朝着那个水兵大喊，“干冰温度非常低，这个量的干冰全部汽化是极其可怕的，千万不要迟疑，将箱子砸碎前必须立刻跳入大海，潜入水底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冻伤！”
“明白！”那水兵坚决道。
“千万不要想着一定要把箱子在奥赛尔身上砸碎，随便一扔都行，就算干冰没有挥发完全或者掉下去也无所谓，一定要保证自己活下来！”伐难还在叮嘱，“干冰挥发速度非常快，必须在砸下去的瞬间就要逃开！切记！”
那水兵腼腆的笑了：“伐难将军真是……这种时候还浪费时间说教。”
“那是为了救你的命！别人想和我们的将军多说几句话都不行呢，被将军关心你就偷着乐吧！”有水兵大笑。
“定不辱使命！”那水兵偷偷摸摸看了眼伐难，然后仿佛受到了鼓舞似的大声道。
全璃月的水兵谁不羡慕伐难的部队，尽管总是要执行最危险的任务，还常去外海。但伐难的水师是最精锐的水师，不谈军饷补贴，就连伐难的船只也是三军最好的，上面生活的士兵一日三餐都能吃到肉和蔬菜。
但更重要的是人格魅力，伐难作为赫赫有名的螺卷大将，却远比其他将领更会体恤人情。也许因为是女子吧，伐难的部队里人情味更重，将领永远身先士卒出生入死，士兵更是悍不畏死。而伐难有个别人难以企及的优点，就是她在非战时是一位文静温婉的美人。在军队中这样的美人担任长官是一大幸事，哪怕只是看看也好，别的队伍里哪里会有这种赏心悦目的存在。
而都是年轻气盛的好儿郎，倾心于伐难这样的柔美少女的士兵更是不计其数，为之冲锋陷阵出生入死，有时候既是家国情怀也有儿女私情。总之，就像是军中偶像或者吉祥物，伐难在他们心里不只是一个将军而已。
伐难点点头，随即在心里默数倒计时，一边退后一边举起一把被扔过来的铁枪。等到倒计时结束，她就掷出铁枪击碎干冰存储箱，然后逃入海里。
“…………一！”
随着惊人的白雾一瞬间暴涨，所有岸上无法参加水战的士兵们都把目光投过去。
一开始所有人什么都看不见，紧接着奥赛尔发出凄厉的嚎叫声来，无论谁都能在那嚎叫的愤怒里听出痛苦的味道。奥赛尔剧烈的在海里扭动起来，紧接着岸边的水里冲出一个一身墨蓝紧身鱼皮衣的少女，伐难如同鱼儿出水那样摔倒在沙子上。
她裹在外面的旗袍早就随着战斗损坏了，好在她里面穿着类似贴身泳衣的连身衣。
但伐难身上已经看得见初步的冻伤痕迹，大片大片的白皙肌肤变成青紫色。她接过旁边士兵的热酒，皱着眉头狠狠的给自己灌了一口。
然后她立刻看向奥赛尔的另一个头颅，想看看那个水兵有没有逃出来。
但她只看见自己的那一片白雾，白雾里是被冻成几米厚的坚冰的奥赛尔头颅，它那颗细长的头栽倒在水面，可见效果卓有成效。但另一个水兵应该造成的白雾……呢？
第二十八章 这对兄妹惹不得
绍征正在全力以赴的游向另一个修长的脖颈。
很耻辱的是，他的箱子挂钩原本是刺在奥赛尔身上的，可奥赛尔一次扭动让固定松落了，箱子落入海里，他只能跳下去抓住箱子，可再回头时之前待着的那个脖子已经抬起来了，他没办法爬上去。
战斗就是这样，变数太多，尤其是对抗这种巨型怪物压根没有人有经验，唯一有经验的是活了两千年的伐难。
一般情况下，对战魔神也轮不到普通人上场吧，但是话又说回来，千年前的魔神战争时期，跟随岩王帝君的人民似乎也义无反顾的对其他魔神举起刀剑……当时的璃月人武德充沛的过分，现在只有精锐才能武装的千岩长枪在当时甚至是人手一把的制式兵器。
但……
我就是精锐。
绍征忽然有一种想笑出声来的冲动，对啊，他就是精锐。他和千年前魔神战争时期的璃月人没什么差别，千年过去，他仍旧在与仙人夜叉们同行，与魔神战斗，冲锋在最危险的前线，背后是和平的祖国。
好像从古至今，璃月人都是如此神武吧？
他回过头，看见伐难引爆了干冰储存箱，效果好到出乎意料，而伐难欣喜若狂的声音透过潮声的呼啸在正片战场上空响起：“将士们！看见了吗，神也是会受伤会恐惧的，我们的战斗是有价值的！此时！此刻！我，螺卷大将伐难就在这里，我不会退后，我在你们身旁！我的命与你们同在！就在这里杀了它！若是失败了，我也坦然接受我的命运，千岩军从不逃避自己的职责，我希望你们也一样！今夜……”
伐难清澈的少女之音锐利如他们手里的长枪：“没有人会孤独的死去！”
绍征看到自己的战友们纷纷举起武器，震耳欲聋的高呼：“千岩牢固！重嶂不移！”
他也想高呼，但是他还在水里浮沉，没办法回应这杀气蓬勃的战吼。
绍征并没有像很多军官那样和伐难有某些出生入死的信赖关系，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水兵，因为从小在渔村长大水性特别好，总务司的人问他有没有兴趣参加一下蛙人培训，精锐蛙人的军饷比普通水军高不少。他在军营里操练了半年，拿了好几个营部的第一，便成为了伐难的兵。
他单纯只是觉得伐难是个好老大，又漂亮又照顾手下人而且每次都打高难仗还能轻松获胜，大家都喜欢她，每天晚上大家在通铺上等熄灯那段时间都会聊老大，不少人都发下宏愿说这辈子能让伐难对自己露出个温柔可亲的少女笑容就值了。
他们甚至不敢妄想其他的，因为谁都知道伐难其实是个能当他们祖宗好几代的仙人，一切妄想在人仙的对比面前都有点不切实际。
可现在作为仙人，以及身份最高的将领，伐难却还在这儿和士兵们并肩作战，在绍征看来，这就是一个超级好的老大。
当兵就得跟着这样的老大。
就算一不小心死掉了，有那么多好兄弟陪着，甚至这么漂亮的老大会为你哭……甚至指不定大家一起死求了，到地狱里怎么想都不孤单啊。
绍征勾起嘴角。
他终于爬上了奥赛尔的一根脖子，背着巨大的干冰存储箱，那箱子已经有点泄露了，他整个脊背和大腿被冻的发红发紫。理论上来说这种冻伤他应该很难行动，但他仍旧在往上爬。
这个位置他的爬行被奥赛尔身体挡住了，岸上的人看不见他，兴许伐难现在还在观察海面找他的信息，当然也可能认为他被浪潮卷死了。
但没关系，不被人看见也无所谓，千岩军不是非得做个人英雄主义者，不被见证的英雄在历史上多了去了。
他隐藏在奥赛尔的脖子上往上爬，爬到长脖和身体的交界处，然后，他从背后把存储箱放置在这块地方，可奥赛尔滑腻的身体根本放不住。他手里没有一把武器，不可能像伐难那样远程打破存储箱……不过他好像也不需要。
绍征无声的笑，抬起头看向奥赛尔在空中狂怒飞舞的其他脑袋。
九头的大魔竟然觉察到了身上那个渺小的、脆弱不堪的敌人，它能活动的八颗脑袋里有三颗扭转了过来，散发着白光的眼睛盯着自己身上的人类，这一刻人神互相对视，在无穷无尽的接天狂潮里。
此刻它的皮肉坚不可摧，它的力量震天撼地，想击败它只有神话里的英雄复生。
“但是神话里的岩王帝君，也是率领我们击败你的。”绍征踩在它的脊背上，然后抱住存储箱，将脚深深的扎进之前拿刀子挖开的奥赛尔皮肉里，固定自己的身形。
这时候岸上的人终于看见他了，有人瞬间高呼起来。
“是绍征！”
“绍征没死！他还在那奥赛尔的脖子上！”
“他想干嘛？”
伐难一怔，“他要继续任务？”
随后她反应过来，小脸一瞬发白，她下意识的就要冲上去。在她印象里这种事可以让仙人做，仙人做真不一定会死，仙人才是最适合……
但她被身边的水兵拦住了。
“将军，战场上不看谁适合，看的是谁能抓住时机，这是千岩军的守则。”那水兵望着自己的战友，伐难知道他好像是那个叫绍征的同乡，儿时玩伴，但此刻这位同乡只是露出悲哀却又崇敬的笑容，“绍征他抓机会能力一直很好，这种时候你拦不住他的。”
伐难一愣，她忽然从这些朝夕相处的战友身上看到了千年前魔神战争时期的军人影子。
璃月人从来都是如此，在没有干冰没有炼金术没有战舰和巨炮的年代，那时候孱弱的璃月人靠什么驱除大地上的一切魔物妖邪乃至于神明？那是用无数牺牲堆砌出来的力量。
无需阻挡，只需见证。
绍征以匕首撕开怀里的干冰储存箱！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某种力量在膨胀，比伐难临时扔出去的更恐怖，这一次在奥赛尔身上完全爆发的寒流一瞬间冻结了整片海域！被压缩成液态的干冰一旦接触外界就是成千上万倍的吸热，至多只有一秒钟的时间，奥赛尔的三颗头颅都喷射出了炽热的光流！
干冰爆发的时候奥赛尔直接聚集了三颗头颅的力量想要杀死这个人类，它宁可攻击自己肉身也不能让干冰爆发，但是它晚了，体态如此惊人的巨兽神经反射速度还是太慢了，它比不过一个人类狞笑着要和它一起赴死的决意。
直径超过百米的坚冰，这个位置是奥赛尔的心脏，无与伦比的深寒冻住了奥赛尔的九条脖子和身体的交界处，可以说一次冻伤了奥赛尔的九条头颅，造成了九倍于伐难之前攻击的伤害。
而奥赛尔自己挣扎的进攻同样命中了自己刚刚被冻结的身体部位，极冷和极热瞬间交替。本质上它还是个生物，先被弄成低温再接触高温光流，身体被撕裂开一个巨大的创口，里面的骨节一节节被炸开！
在干冰爆开的瞬间胜负就已经决定，奥赛尔的九个头颅都倒在海面上，巨浪掀起到几层楼的高度，海水和奥赛尔白色的血混淆着朝着岸上的人扑面而来，浓郁的腥味又被将军的小洋伞挡在外面。
巨兽倒在向陆地进发的道路上，半个身体趴在海面，痛苦的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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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船开近到主岛位置，铁炮开始校正坐标，对准奥赛尔露出的庞大伤口。
巨量的冷空气形成的白雾让所有人视野不太清楚，但每个人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自己的工作，准备轰击。因为就算是贴着肉释放的干冰，所有人也不知道能折磨奥赛尔多久，也许过几分钟奥赛尔就能让被冻伤的肌体组织解冻。
而所有人都没想过绍征还能活着，近距离接触干冰爆发，还被奥赛尔的龙息正面喷吐，所有人都很清楚他连尸体都不太可能留下。
然而，正在等待白雾散去一些好直接射击的一名宝船炮手从瞭望镜里看见了若隐若现的东西。
他骤然大喊出来：“先等等！”
然后不止一个炮手喊起来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连成一片，大副也连忙抢过一门炮盯着海平面上的某个位置。
“是绍征！绍征逃出来了！他没被波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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