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邻国之间互帮互助也是合情理，魔神战争后千百年来，须弥和我们关系匪浅，我也看透了这一层。但是千岩军如今虽然还有人手，但是谁也不知道战争会发展到何等烈度，我不想为了须弥的人让层岩巨渊有失守的可能。”
第八十二章 爱你的凉儿
“大哥，我不和你绕弯子。”应达直视着雷夜叉浮舍，“你知道这不是帮不帮忙的问题，虚空终端是作用在人的思维里，起到的命令指示比我们更快捷更精准。一旦我们的军队装配虚空终端，可想而知的是他们更会信任终端，说白了，我们援助多少军队，这些军队的指挥权就相当于直接变成赤王阿赫玛尔。”
浮舍凝眉，须弥教令院研制的“虚空”虽然主要用于须弥国民随时随地搜索阅览“知识”，但同时也能接收须弥管理层发布的消息或通知。换句话说，装配虚空终端的人，都可以直接收到须弥高层的命令指示。
在军队中这样的装备能极大提升指挥能力，但须弥绝不可能让璃月方面的任何人插手虚空终端的管理。所以这相当于直接朝璃月索要一支军队，这种要求浮舍自然难以同意。可如果不装配终端，璃月人进入须弥境内自主行动，又怎能让须弥人放心？
最关键的是，人生地不熟的璃月军队，甚至语言都有问题，怎么可能比得上须弥高层直接指挥？
“但是你知道，须弥的军队的确是烂泥扶不上墙。”浮舍低声道，“这个国家甚至没有自己的军队，我听说他们国土内的防御战靠的居然是西北边的沙漠子民，那些赤王子民的确凶悍，但说到底都是一群没文化的佣兵，只会打架斗狠完全不懂排军布阵，毫无战斗力可言。所以花神才迫切的需要成编制的部队，她毕竟不是以战斗能力闻名的神。”
“唇亡齿寒，但还是两难。”应达揉着高挺的鼻梁，郁闷的靠在墙上，“花神许了我们什么好处？”
“驼兽一百匹，骏马三百匹，羚羊角弓一百把，鸣镝箭一万支。”浮舍沉默了一会，“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各国都在加紧军备，须弥大量的从我们璃月手里购买铁刀、铁枪和马镫，但须弥盛产的驼兽骏马等载具他们却不愿意反卖给我们，只是拿摩拉支付。三百匹须弥的骏马，足够武装三个队了，若是弥怒还在，铁浮屠能镇守半个层岩巨渊。”
“我们之中最擅长打阵地战的就是老三了，可是他却是第一个疯狂的。相比起利用‘岩’的他，我们几个在层岩巨渊这种鬼地形其实都不好发挥。你只擅长统率步兵，我更擅长当个打手，魈也不懂领军只是走斩首路线的特工，小五更是完全不通陆战。”应达叹气，“本来这场战争有弥怒在，不会死那么多人的。”
“所以要回绝吗？”
“可那是三百匹骏马啊……要不我领兵去支援须弥试试？如果那边真的夺走我的指挥权，我就撕毁条约一路带兵杀回来，想必须弥那边也不可能真和我们撕破脸。大哥你也只是担心咱们的人到那边去被当成消耗品随便蹈火场，有我在至少能有点话语权，好歹我也是仙家。”
“扯呢！”浮舍冷哼一声，“你？女孩子家家的，层岩巨渊都轮不到你上阵，去须弥打那些堪比次级魔神的机器人？”
“少跟我来这套浮舍！别忘了九百年前我把轻策庄那条蛟龙按在地上揍的时候你只配在营地里当啦啦队！”
“那是我被先手袭击了！被魔神偷袭！偷袭什么的……能算我浮舍的战绩么！”
“先不谈是否和须弥交易，浮舍，应达，我对你们之前讨论的某个问题很感兴趣。”魈终于加入对话，“你们说虚空终端能极大的增加军队的调度性？”
应达点点头：“那是必然，虚空终端相当于指挥官可以随时随地单方面联系每一个士兵，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指挥官瞬间下达命令给战区的每个人，是相当可怕的提升。可惜的是，须弥并没有如此将才，璃月军队倒是体系成熟，可惜没有虚空……那玩意据说是利用了草之神的权能。”
“应达说的没错，须弥的虚空是极为方便的单方面沟通联络装置，试想一下，你是指挥官，在帐中收到情报后可以直接命令你的属下出兵，不需要等待甚至一分钟，哪怕你的属下相隔你几十里也能收到情报。这种事物在军事战争里从未出现过，我们……”
魈皱了皱眉：“从未出现过？浮舍，我觉得……不见得。”
“怎么不见得，我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从来没……”浮舍一愣，随后若有所思，“是了，你是说，稻妻那位正在投入使用的……”
“电报机。”三个夜叉异口同声。
应达转着漂亮的大眼睛思索，忽的站了起来：“说到这玩意，离我们最近的电报基站在绝云间，在稷宫！凉儿他老妈设计的电路前段日子也铺设完毕了，我们可以在这里拉上次级电缆，把稷宫的电报机搬过来！”
“二妹英明！”浮舍也欣喜起来。
“相比起虚空那样从高到低的单向通讯，电报机可是双向甚至多向的，我们可以直接联系到翘英庄、轻策庄甚至和玉京台跨越几千里直连！这玩意不比虚空好用？派个脚程快的，现在就去，这几天就把层岩巨渊这边的电缆搞定！对了，坎瑞亚那边盯着电报系统的电缆呢，我们做事还得小心点。”
“我去。”魈沉声道。
“就是有点对不起凉公主啊，那小家伙整天就依仗着电报机才能和他母后聊聊天，咱们要把他为数不多的乐趣剥夺了。”应达笑了，“索性把凉公主一起拉过来算了，我听稷宫那边的老师说，整个稷宫最熟悉那电报机的居然不是那些培养好的电报员而是他！不愧是雷电真的孩子，这玩意不会是他和雷电真一起发明出来的吧。”
“别胡闹，前线战场怎么可能让才来璃月不到一年的凉殿下出生入死？”
“人家来咱们璃月第一天就出生入死了诶，给我们把奥赛尔都揍了一顿。”应达嬉笑，“带过来解解闷嘛，我那群女兵派不上用场，在这破地方都是五大三粗的糟老爷们，一个漂亮秀气的小姑娘都看不见，我快要被折磨死了。”
“你才来一天。”
“大哥你知道妹妹我的，我一向得抱着我的妹子才能睡着。”
浮舍哑然失笑，转移了话题：“这么些年过去，你也该找个男人嫁了，我们夜叉一族本就人丁衰落，全指望这一代。你们俩姐妹倒好，你这破落户婆娘空有一副好皮囊不珍惜就算了，带的本来好端端的伐难最近也跟凉公主走的不清不楚……”
“怎么就我带的了？！”火夜叉小姐很是不服。
“不是你带的她会喜欢女人？”浮舍摇了摇头，“天地万物皆有阴阳，孤阳不生孤阴不长，你们这群妮子真是要气死大哥了，十有捌玖咱们夜叉一族要在这一代绝后……”
“行啦，天天都说这些烦死人的话，大不了我死前找个男人留个后呗。”应达撇撇嘴，往铺着牛皮的座椅上一靠，翘起包裹黑色连身袜的双腿，“大哥你也是偏心眼，看我和小五的标准都不一样。”
“我偏心眼？咋了？”
“年前你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克制，让我还有弥怒千万别对小公主出手，我做到了啊，一直忍着这只嫩生生的小白羊没下口。但小五都亲上去，亲上去了诶，这次你怎么不说注意国家影响了？怎么不说什么她几千岁小公主才十几岁，这种嫩草吃了折寿巴拉巴拉……”
“人家伐难和你能一样吗！”浮舍吹胡子瞪眼。
“怎么不一样！我也会很怜惜的对待小公主的！肯定让他有一个回味终生的美满初夜！！”
“就冲这句话你一辈子别想碰人家！听到没！”
应达气呼呼的抱着自己的膝盖缩在椅子里不爽的撇过脸去，捏了捏自己手感软滑纹理细腻的清透丝袜。
尼龙材质，贴合肌肤，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总感觉没有穿的……来自那位小公主手作的新衣服。
一想到这条丝袜还是她央求伐难把自己的送给她一条，毕竟沈凉压根没兴趣给她做……心情更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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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二晨，稷宫，格物学院。
艾莉丝好奇的踏入电报机房，伐难刚刚把熏香的坐垫铺好，沈凉跪坐在坐垫上，一头长发不曾梳理，披着一袭白纱睡袍伏案书写什么，表情困倦。伐难在后面撩起沈凉的发尾，拿银梳子平整的梳下去，睡袍宽松的露出沈凉白皙如少女的脊背。
“电报机每周只开放一个时辰，凉儿昨晚便在这等着了，写了许多信准备第一时间用电报机发出去。”伐难笑着看进来的艾莉丝，“我就陪着他在这等了一晚上。”
“写了一个晚上的信？”大魔女惊讶了。
“凉儿每周这一天的前一个晚上都有写不完的话。”伐难从后面给沈凉把头发整理成干净的白长直，然后又递给他一杯浓茶，解除点困意，然后看着艾莉丝柔柔一笑，“伐难真是没见过这么依恋母亲的孩子，已经十几岁了，还和母亲有这么多话要说，每周发生了什么都要林林总总汇报给雷之神，像是昨天睡觉小神子又尿床什么的也要炫耀似的写下来……”
“不不不，那只小狐狸尿床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啊。”
伐难想了想，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连忙扭过头，艾莉丝只能看见她白皙的脖子染上一抹红晕。
——或许对男孩子来说，能做到这种事会极大的满足他的征服感，确实很值得炫耀了吧……
——笨蛋！
伐难又赶紧去看了看沈凉的信，生怕他把关于某些不能写给雷电真的事也写上去。其实她经常需要盯着沈凉和雷电真的交流，这是甘雨拜托的，因为沈凉在稻妻那群大妖怪的熏陶下三观完全扭曲了，但很明显他本人并不知晓。甚至于一开始伐难以为将军和神子本就是雷电真许配给他的名为“妹妹”“侍从”实际上就是“内室”的人，但后来她才隐约意识到那纯粹是那俩小家伙主动把沈凉搞定了。
甚至可以说在稻妻那俩小家伙反而无力和大妖怪们竞争，她们实际上是来璃月后才把沈凉吃干抹净的。
这种事当然不能让雷电真知道，伐难毫不怀疑雷电真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信写的很长，已经不知道几张纸了，伐难捡起一张看了看。
“母后在上：
凉儿敬启。”
开头还是稻妻官文必要的礼节，每逢开头必然如此，不过沈凉虽然有礼貌，但不多。
“亲爱的老妈，凉儿想你。
马上就要这个学期的结业考试了，璃月比稻妻天气暖和，六月底就要放假，我能回稻妻吗？还是即便放假也要待在这儿？如果老妈不想我回家的话，能不能来璃月看看凉儿呢？
今年我选修的课程都拿了很好的成绩，虽然必修的几门没有去上，但是稷宫和须弥教令院不同，没有什么日常分、学分机制，只要每年结业考核能过就行。我看了考核题目，因为是杀伐系，所以主要都是潜入、格杀还有元素战技，感觉都不算难，应该能用优秀的成绩通过。只是有几门文化课需要恶补，不过老妈你可以放心，我只需要一个晚上就能补回来，毕竟你的儿子，若日鸣神次尊小天子命的我，是不折不扣的天才。
璃月的夏天就要开始了，但是梨花还在开。老妈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保存一些做成标本到时候给你看，梨花其实不比我们的樱花差，而且更香。
我最近和将军都在用梨花泡澡，现在将军身上也是香喷喷的味道了，我每天都抱着将军睡，也许我身上也有了。我也不知道将军需不需要给关节上油，但反正我没有上过，感觉半年过去也没有什么问题。啊对了，有一句有趣的事情，神子最近不愿意和我们一起泡澡了，说是因为她要保持樱花味道的体香，但其实是因为她害羞，周一的晚上她在睡觉时尿床了，搞的我们三个人只能睡在地上，我嘲笑了她，所以她现在和我们都闹别扭了。
璃月的厨师很厉害，如果老妈愿意来的话，凉儿可以带你去新月轩，听说那里是璃月相当有名的菜馆，凉儿想第一次是和母后一起。
啊，又忘了，本来不想在信里喊母后的。
要记得喝我给你调制的参乌核桃粉，老妈你本来就体虚，天天熬夜不睡觉要多喝，补肾养精，治疗失眠疲惫，嗯，还能保持头发不变白。老妈你的头发可是凉儿最喜欢最在意的东西，要保持漂漂亮亮的。
记得要小火加热，配点喜欢吃的，煮二十分钟就好。
爱你的，凉儿。”
第八十三章 罗莎琳男朋友……要来了?
沈凉每周会攒下一封信通过电报机打给妈妈，尽管电报员根本不愿意进行如此复杂的操作。电报机的工作原理是按字来算的，字越多发送所需要的工作量就越大，对于才培训了一个月的电报员来说，他们一个时辰一共能打出去一两百字就算好的了。
所以需要用到电报机的人必须将自己想传达的信息精打细算，尽可能减少字数。
不过沈凉不需要考虑这个，他对电报机的敲击键盘方式学的极快，已经是比所有电报员都要快十倍往上的熟手。所以他每每提前一天来，等电报机通电后他很快就能把自己的大量信件一股脑打过去。
这样雷电真早上起床时，电报就已经递交到她手上，连儿子每天吃什么上什么课都知道，便能放下对沈凉的担忧。同时她要是赶得及一个时辰内回个电报，就可以当做母子二人即时对话交流。
虽然听不见那位至尊母后温柔的声音，但即便这种能即时对话的感觉，也足以让沈凉开心一个礼拜了。
沈凉开始操控电报机，手指迅速的敲击键盘把文字输入进去，在另一端的天守阁电报机传真出来。伐难皱着眉头盯着沈凉忙碌的背影，看他宽松的睡袍从肩头落下，露出幼嫩白皙的肩膀，忍不住又上去给他拉上。
“跟个小女孩一样。”艾莉丝在旁边等着，笑道，“什么时候搞定，今天我这门专业考核，我是考核老师。”
“大约还有几分钟，等着吧。”沈凉飞快的操作，“艾莉丝？你不是格物学院的客座讲师吗，你考我们杀伐系哪门？”
“引信与爆破技术，我本来倒是更偏向于研究弹药工程，不过教人怎么玩爆炸我也很擅长。这门课是杀伐系选修你忘了？你特意找我做导师的诶。”
“我们方向不一样。”
“知道，你更偏向于制造燧发火器，叫什么来着……来复枪？我感觉实用性远不如弓箭啊，还是跟我学嘣~吧，我的炸药哪怕不用神之眼都很强！”
“嘣~是什么？”
“嘣~就是嘣~啊，嘣~啪~噗~炸啦！哈哈哈！”
“无聊，只是艾莉丝的恶趣味而已，没有什么研究价值。”
“真不乖，毕业考核我要给你零分！”
发完了给所有人的信，沈凉才松了口气，看到其他准备借用电报机的人走了进来，他随手把信纸收起来起身。
他当然不止一份给雷电真的，作为稻妻的储君，某种意义上的三千宠爱在一身的长公主殿下，他需要交待的人还挺多。雷电真、雷电影，每个知他深浅的大妖女，大妖女带过的那些知他深浅的小妖女，阴阳寮那些被狐斋宫卖了的的巫女姐姐……甚至还有一些点头之交的朋友，只要想得起来，沈凉都会礼貌的把电报发过去。
一来是雷电真的吩咐，身为稻妻女王的儿子要八面玲珑，懂得打理人际关系。二来是这样可以上行下效，推进电报系统在幕府内部的发展。
进来的人看见了一身单薄的白纱睡袍的沈凉，不得不说睡袍这种东西和睡裙没什么区别，而折腾了一夜困倦到睡眼朦胧的白毛小公主的确看起来就很可爱很好rua。好些人都露出了赞叹的神色，视线都停在沈凉睡袍下比少女还要精致纤细的赤足上。
沈凉是男生当然对此恍若不觉，只有伐难无奈的叹了口气，微微蹙眉盯了其他人一眼。被螺卷大将的不善视线盯住，这些路人才连忙收敛，跑到房间内去了。
“伐难姐姐期末考后准备去哪？”
“伐难是毕业生，没有期末考。去哪儿的话，如今前线战事吃紧，不过我身为水师部队，去层岩巨渊无甚作用，大概会继续在海上漂着吧。”
“海上有敌人吗？”
“如今的局势来看，基本不太可能有了，不过坎瑞亚国能做出什么来也未可知。伐难身为螺卷大将，必要时随时能进入云来海域才能保障国家安全。”伐难解释完，“凉儿呢？”
“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能回稻妻就回稻妻吧，不过母后既然让我在外修行，也不大可能会让我放个假就回家，那就失去了修行的意义。”沈凉随口道，“大概也无处可去，或者随便哪都能去。”
伐难心中一喜。
既然无处可去，那不如随她去海上体验体验生活？
海船上可就是她伐难的世界了，远离陆地，远离所有人，再稍微让水兵们和凉儿保持点距离，不就很容易营造出只有两个人的微妙世界了吗？
但没想到艾莉丝抢先一步，灿烂金发的大魔女立刻就抱住沈凉，嬉笑道：“那凉儿跟我出去玩玩怎么样？”
沈凉不置可否，“罗莎琳姐姐期末考后有什么计划？”
艾莉丝撇撇嘴，“嗨，能有什么计划，小罗莎琳身上没多少钱啦，她是蒙德人，怎么可能就两个月假期就花那么多钱回蒙德呢？”
“她也不回家？”
“怎么？你还想跟人家住宿舍二人世界啊？”艾莉丝冷不丁道，她揽住沈凉肩膀，把只到她下巴高的小男孩拉紧臂弯里，才坏笑道，“想多啦，人家罗莎琳是有男朋友的人，等期末考结束大概就来接人家出去玩了，不可能待在宿舍里陪你啦。”
“鲁斯坦哥哥他有钱买船票过来，没钱接罗莎琳姐姐回去？”
“哦你认识啊，呵，那肯定是那妮子不愿意用人家的钱呗，你这小家伙不懂恋爱啦，恋爱时一方肯定不愿意用另一方的资源，这样就感觉不是公平对等的了。真正重视的感情都是这样，谁也不想在另一半眼里，自己是个需要索取的人。”
“是吗？”沈凉不理解的歪了歪小脑袋。
向另一半索取……不是理所当然吗？
沈凉从来不觉得自己的东西不能给自己的女人，即便毫无保留也无所谓，真正互相喜欢的人还在乎这个吗？如果真的已经喜欢的眼里都是她，即便她怎么索取都只会觉得在撒娇吧。
反正沈凉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觉得反过来想也成立。好像自己要求那群大妖怪干什么时，她们也只是露出宠溺而没奈何的眼神，然后毫无保留的答应，哪怕实在觉得过分也只会要求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实话说她们好像并没有觉得沈凉有任何过分的要求来着——但仔细想想艾莉丝也说得对，哪怕妖女们纵容他到这种地步也确实不怎么给他零花钱用。
艾莉丝注意到了沈凉疑惑的神情，她了然，悄悄把沈凉又拉近了些，瞥了眼皱眉的伐难，才低声传音道：“凉儿你压根不懂恋爱。”
“我懂……应该懂吧。”沈凉自己也不确定了。
“不哦凉殿下，我知道你有点怀疑，所以我得和你说清楚。你在稻妻经历的大姐姐们也许爱你，但其实更多的是对你的宠溺和臣服。宠溺你，才对你的索取来者不拒，臣服你，才为了让你开心而主动向你索取。”艾莉丝腹黑的一笑，“当然，你是小魔神，是雷电将军的儿子，有这种待遇理所应当。”
沈凉眨了眨眼。
“不过宠溺、臣服本就也是‘爱情’发展到一定程度的表现，关键在于你啊凉儿殿下，你不明白什么叫做恋爱，懵懵懂懂，在我看来……你根本还是个孩子。”
米丝忒琳此时也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
【宝贝我给你翻译一下，她的意思是你只懂得占有和征服，却不会细致入微的去体会别人对你的复杂感情。人话说，就是女孩子是需要体贴的，你不能永远只是把人家当成能抱上床的好朋友，哪怕人家愿意你也得长点情商了。】
沈凉更困惑了。
米丝忒琳扶额，果然如此，十几年的环境导致沈凉的三观不是三言两语能解构的。他的世界里，“恋人”和“玩的很开心的女性朋友”基本是画等号，狐斋宫是这样，灵善坊是这样，御舆千代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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