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沈凉觉得大概是这段记忆太那啥了，他其实没什么印象，而后来他也见过甘雨几次。因为他长得快，可以说见风就长，八九年就已经发育到现如今的体态，所以代价就是他对人的印象飞速更新。
甘雨大概每隔几年才回来看他一次，这一次来沈凉还只能抱着她的膝盖抬头仰视，下一次来可能就是抱着腰了。每一次看到的甘雨都不一样，所以沈凉每次对甘雨的印象都很新颖，虽然甘雨容貌从无变化，但很多时候见了面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而说到“长大后”的第一次相识，沈凉想了想，猜到是哪一次了。
因为记忆还很清晰，甚至于很深刻。
甘雨那一年来稻妻正是梅雨时节，鸣神岛接连下了好几天的小雨，沈凉在天守阁被迫读书好几天，终究是按捺不住爱玩的心，偷偷摸摸溜出去玩。
但他牢记雷电真的禁令，决然不能出现在城里，不能被普通人发现，于是他透气的地点也选在一处跑满白狐狸的山野。
他以为那是无人问津的野外，后来他才知道白狐之野是人们从离岛通往稻妻城的必经之处，车马常走。但那时他只是选择了一片清澈的活水塘，在四下无人之际脱光了蹦跶进去。
其实沈凉很喜欢野外，他常年被关在天守阁憋闷不已，唯有影向山的妖怪们会带他出去玩，山林秀木芳草缤纷是他习惯的游乐场。只不过长大后，那些喜欢带他出去玩的妖怪逐渐变得有些奇怪，以前只是游山玩水摘果子扑落叶堆，后来妖怪们便不愿意和他玩这些幼稚游戏了，反而似乎更钟情于一些她们口中“大人的游戏”。
她们还振振有词，说什么你喝我们的血长大，我们拿这么珍贵的东西喂养你，那小殿下现在不该拿更可口的东西回报姐姐吗？
沈凉觉得是这个道理。
不过这次是偷溜出来的，没联系谁，他也只能陪着米丝忒琳躺在水面上看天空和流云。
直到发现衣服被人偷走了。
第八十七章 你真明白什么叫生孩子吗?
甘雨靠在沈凉卧室的门后，听到沈凉如此准确的复述当时场景，她心下不免还是有些羞恼。
实话说，甘雨不是很愿意回忆起那天。
“我当时也不知道……不知道那是什么材质，只是嗅起来很香，四下无人，就没忍住……”甘雨低声道。
沈凉是有一点小小洁癖的人，在小时候就已经初见端倪。他跳进水塘泡澡的时候，为了避免水边湿润的青草泥土弄脏自己的白衣，特意把衣服放在离水塘很远的一处平整石头上。
然而这一举动招致了祸端。
拘束衣与提瓦特大陆平常的衣服形式迥异，常人一眼是看不出来那是衣服的，于是行走多日，尚且饥饿的仙兽麒麟并未想过缘由，兴致勃勃的啃食起来。
“我那件衣服韧性极好，刀劈火烧都能承受住一定程度，甘雨姐姐你牙口真不错，硬生生啃下去一半。”
“呜……”
当年幼的小魔神从水里爬出来时，和还在摇头晃脑努力进食的小麒麟面面相觑。月色洒满池塘，也洒满甘雨错愕的眼光和男孩不着片缕的身体。
和已经三千岁的麒麟不同，初升的小魔神终究不懂得人的羞耻和私欲。也许是为了补偿自己鲁莽的行为，也许是因为认出来了沈凉，小麒麟终究是不敢化形，只能以仙兽的姿态被兴致勃勃的男孩跨上脊背，驾驭周游。在清冷的月光下，萤火点点的山林中，芳草与幽篁之间，鸟歌与虫鸣之刻。
待到沉醉于美景的麒麟和少年在早晨的凉丝丝小雨里相拥醒来时，沈凉只看到自己抱着的并非毛茸茸的可爱异兽，而是白皙柔软的娇躯。近在咫尺的双目对视，发丝交织连互相的吐息都能感受到的距离，甚至能体验到男孩的旺盛活力时——小麒麟便知道，为时已晚。
那之后的故事，就不必再提了。总之无论如何，优雅的仙兽直至今日也没有被雷电真发现端倪，仍旧回到了璃月港等待男孩有朝一日降临。她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尚未可知，只是偶尔撑着伞在璃月港的街头散步时总会忍不住想起那一日微蒙蒙小雨中的体验，腿都会微微发软。
“您能实话跟我说吗，甘雨姐姐，你们麒麟一族都有这个秉性吗？”沈凉有些好奇，“我之前看一些民间故事，也有麒麟吃掉采药人在池塘边的衣服的故事，最后莫名其妙嫁给他……”
甘雨表情发黑，“才不是莫名其妙，那是我的母亲。”
“哦对，所以你才只有一半的血脉。”沈凉点点头，“果然你们家的血脉传承就是喜欢啃别人衣服，但我那个衣服吃不完的，吃多少都能恢复如初。纳米科技，姐姐。”
“不要再说啦！”甘雨难得羞恼的跺跺脚，“你那天明明都听到我在解释了，知道我是谁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那么欺负我啊！我又不是故意占凉君便宜的……”
“我没有觉得甘雨姐姐在占我便宜啊。”沈凉歪了歪头。
甘雨气的把眼睛都睁大了，但她也说不出话来。
是的，她知道沈凉压根没觉得当时情况下，三千岁的少女和十几岁的男孩如此亲密的接触有什么不妥，他早就被稻妻妖怪们教的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了。稻妻的大妖们是为了把沈凉培养成这样方便自己下手，但终究是可以让笨蛋甘雨逃脱被沈凉报警的惩罚。
但是万事万物相对，沈凉不觉得那样做的甘雨在占他便宜，所以他同样也不觉得，后面他对甘雨做的事情很过分。从未经历人事的麒麟少女短短一天内解锁了狐斋宫等人好几年才锻炼出来的游戏，跑都跑不掉，不仅身体快要坏掉，大脑都要被烧坏了。
甘雨也是第一次才知道，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样，男孩子是不能只看外表的。还没有她高的沈凉虽然外表看上去和一只半大萝莉没什么两样，但丝毫不影响他让甘雨完全招架不住。只不过又过了这么些年，现在的沈凉已经是稻妻的妖怪们宠爱而臣服的“妖主”了，甘雨以为他又会把这些事情忘掉，没想到都还记着。
甘雨心里有些情绪，她又看到沈凉在用平静的视线上下打量她，从少女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胸口一直往下，观察她即便在美少女群里也同样显得极为纤细秀美的丝袜长腿。
甘雨看到沈凉的视线压根没有挪开过，她忍不住想把裙摆往下拉一拉，但是还是忍住了，嘴角翘起一丝弧度。
没必要拉下去了，黑色丝袜其实往上是连体到胸口的，根本不可能走光。而沈凉如果喜欢看，她又有什么理由躲避呢？
少年的眼神并不炽热，只是类似于那种注视着自己的所有物的平静眼神。甘雨很无奈的想过，有这种眼神的沈凉，抛开三观不谈，他的确有一颗干净的心。若是怀有占便宜和猥琐的心态，不敢看的这么平静和长久。只有这种纯粹欣赏女生美的眼光，才有这样的底气。
这样的男孩已经很少很少了，当然这也不是指世上缺乏干净的男孩，而是那些心里干净的孩子不太敢这么盯着女孩看，他们并不猥琐但是胆怯，也不太可能真正去“欣赏”一个人的美。
不过甘雨这样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好像只是单纯的双标而已，她不由得笑了，原来好像也不需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只要看她的那个人是沈凉，无论是肆无忌惮的看还是平静微笑的看亦或者羞涩捂住脸不敢看，甘雨知道自己都会忍不住喜欢。
喜欢的人看喜欢的人，无论如何，都会像个笨蛋一样笑起来。
“凉君。”
“嗯？”
“什么时候……”甘雨笑了笑，话锋忽然又转，“把伐难迎娶回去吧。”
“啊？”
“夜叉血脉和凡人近似，你们的孩子不会因为血脉流散损失多少力量，所以夜叉一族不在意外嫁外娶。伐难喜欢你，你们可以尽快抓紧时间……嗯……生个孩子什么的，夜叉一族人丁衰落到现在这种地步，新生儿非常重要。”甘雨说，“还是说，凉君不愿意？”
“可以加她一个。”沈凉点点头，“不过母后说我的头婚必须在天守阁。”
“毕竟你是稻妻人的神明嘛，就算是为数不多会结婚的神，肯定也是以稻妻的女孩优先。”甘雨表示理解，扶上门把手，正准备出门时，又忍不住回过头看向将军。
“甘雨还有一事不解，那个……将军能否为甘雨，稍作解惑呢？”
将军正乖巧的待在沈凉怀里当抱枕，闻言抬起头，灰蒙蒙的大眼睛无神的看着她。
“近半年过去，凉君在孤云阁与奥赛尔战斗所受的内伤，在你们和……和我、艾莉丝老师、伐难这么多人的治疗下，应该早已经治愈完全了吧。”甘雨有些难堪，说这种话她还是鼓足了勇气，“将军其实已经没有必要再……”
她不敢继续说下去了，一米四的人偶少女仍旧用灰蒙蒙的眼睛盯着他，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甘雨几乎一瞬间就体验到了充满整个卧室的杀气。人偶没有感情，人偶不会怜悯，人偶的杀气是真杀气！
那种“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的肃杀之意！
甘雨了解了，甘雨果断离开。
——你们稻妻人究竟想把凉君养成什么样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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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凉在马车上醒来，窗外一片漆黑，是晚上了。
这辆三匹马才拉得动的大马车通常情况下是给璃月的富商贵族们远程路途提供的，上面甚至搭载了大床，足够好几个人休息。沈凉身份毕竟是稻妻的殿下，这种基本礼仪还是会有。他看了一眼睡着的伐难，拿起她的怀表，起码还得六个小时的路途，他们刚出绝云群山。
沈凉打开布帘朝窗外看了很久，发现某个山峰顶上居然有人在大喊一声“呀哈喽”，然后就从山顶纵身一跃！
沈凉惊了，下意识的抬手就动用了须臾权能，让那人的速度相对于全世界提升，他在坠落过程中便能控制住自己身体，摔了几摔，终究还是摔在半山腰，凄惨的呻吟起来。
但沈凉知道他肯定没死。
“那是格物学院的一个痴迷于飞行的疯子，人称‘御剑公子’。”右边并驾齐驱的马车上居然也有人没睡，艾莉丝此刻也拉开布帘，两个人在一片漆黑里只靠微弱的马车悬油灯照亮，她懒散的趴在窗口道，“这次又是在试剑。”
“什么意思？”
“他觉得不依靠神之眼，也不依靠修仙问道，人类靠自己也能飞起来。他觉得御剑飞天是肯定能存在的，于是一直研究怎么踩着剑飞起来的技术，造了许多剑，但貌似他好几年前就研究这个课题了，到现在也没研究成功，以至于一直没毕业。”艾莉丝笑，“格物学院很多留级生都是研究某种工具上头的人，都很有趣，不管别人怎么嘲笑他们的理想不切实际，但他们就是死不悔改。”
“御剑飞天是仙家的专利啊，只靠凡人的力量飞起来吗？”
“我听说他现在在给飞剑上装载各种火药推进，唔嗯，还请教我好几次，可惜我也不太懂这个，没有威力的火药不就是烟花么。”艾莉丝耸耸肩。
沈凉又看了一会，御剑飞天对他来说其实很轻松，因为他不需要剑也能凭虚而立，他认真起来的速度快到可以和雷电影相提并论，所谓“雷霆所映，尽是鸣神手眼”。他有雷电权能，虽然不能如同雷神那样身化雷电一瞬千里，但是配合“须臾”“永恒”两大权能的增益减益，他神速不在雷电影之下。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挺喜欢这种不自量力的笨蛋的。也许是稷宫养得起这样的学生，也许是创新的价值永远比守旧高，稷宫还真多这样不自量力的笨蛋。让普通人也能飞起来的装备，真是又可笑又宏伟的理想。
【人类用了三百万年，才终于完成踏上天空的夙愿。】米丝忒琳的话总是那么富含深意，让沈凉琢磨不透，【他的理想，比这片大陆的魔神、仙妖鬼怪，那些无穷无尽的战争和权谋，都要伟大无数倍。】
这时那个摔的惨兮兮的御剑公子终于有了声音，他看起来应该还好，声音保持洪亮：“多谢绝云间哪位仙家出手相助，大恩大德铭记于心！”
“你说他摔这一次狠的，还会研究吗？”沈凉问。
“你猜他摔多少次了?”艾莉丝笑。
“不一定每次运气都好啊，不作妖就不会死。”
“是啊，但又能拿他怎么办呢？”艾莉丝忽然压低了声音，“宝贝，要不要到我这边来？罗莎琳已经睡了。”
沈凉犹豫了一下，看向自己身边的人。
因为是去上战场，所以能带的人不多，将军是肯定要跟着他的，这是武力保障，小狐狸就没带了。现如今伐难和将军跟他一个马车，将军可还没睡呢，正端坐在他后面面无表情，这一路上将军其实都没睡，她本来就不需要睡眠，索性为了省点床位让沈凉一直睡在她膝盖上。
“我这儿有人。”
“唔嗯？不听老师话了？小心我给你期末考核打零分。”艾莉丝双手伸出马车外面摇啊摇，“我好无聊啊好无聊啊，车上不能做实验什么也干不了，凉儿你就不能过来陪陪我吗？聊聊天也好啊。”
“在这里聊天也是一样的，而且无聊不该去睡觉吗。”
“我是大魔女诶，我的时间非常值钱，平均每七天我才睡八个小时，我又不是人类身体那么虚。”艾莉丝懒洋洋的说，“刚刚又用了超凡能力是吧，不过来让我给你补补身子？”
“就那么一下不至于。”
“看起来宝贝你现在工作重心不在我身上啊，让我想想，不会是伐难吧？那小妮子等不及了，怕夜长梦多，想先拿下你结婚第一个把孩子孕育出来？”艾莉丝索性撑着下巴，隔着两米远和沈凉索性聊起来了，“唔嗯，虽然凉儿你这人已经是百花缭乱身经百战了，但我还真想问问你……你真的明白什么叫‘生孩子’吗？”
第八十八章 谁偷尝禁果?
“也许算知道。”
艾莉丝来了兴致，“也许？你那位母后大人和你说过？”
“说过，”沈凉随口道，“关于孩子怎么诞生这个问题，第一个告诉我的不是母后，而是影姐姐。她说‘你是天上的使者，天理觉得你的母亲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所以派你下去保护她。’”
“哦，很浪漫的回答。”艾莉丝笑了，但又犹豫了一会，“你不会真的这么想吧？”
“当然不，我当时就问过影姐姐，那凡人的孩子可不仅有妈妈，还有爸爸啊，保护妈妈不该是爸爸的工作么。”沈凉回忆着，嘴角微微翘起，“这可糊弄不了我。”
“那你的影姐姐怎么回答的？”
“她说‘正是因为你的妈妈比别的妈妈都孤独，你才要陪妈妈一直到老啊’。”沈凉也靠在窗户上，“转移话题，偷换逻辑而已。不过我也知道这个问题其实没法回答，就如母后只是一道稻光所化，我也是魔神，怎么诞生的，也许她们也说不好。不过我见过许多孕妇了，至少我知道常理来说，是从肚子里生出来的。”
“所以你其实也并不清楚，普通人家的后代该如何繁衍，对吧？”艾莉丝兴奋起来，“你那些大姐姐们都被下了封口令！对吧！她们不敢违背雷电真的禁令，无论如何都不能迈出最后一步，对吧！”
沈凉不太理解这句话的前后逻辑。
可艾莉丝恍然大悟似的，“原来如此，其实你身边那群妖怪都只是在偷吃而已嘛，怪不得你会被点上守宫砂。这是雷电真的底线，至少这一步谁也不能越过去。不过这个底线能约束大妖怪，却约束不了你，她们很担心让你知道‘生孩子’究竟是什么一种运动，你自己就会找人打破！毕竟你性子太野了，身边的伴侣又太多，你肯定忍不住！”
“我？”沈凉指着自己，小脸满是狐疑，“野？”
艾莉丝心说你这小家伙可太野了，一点正常人的三观都没有，活该所有人都瞒着你这事呢！就连馋你身子的那群大妖怪都很怕啊！你好奇心上来了万一找个妹子破了戒你肯定没事啊你毕竟是雷电真的心头肉，那个妹子估计就得面对何谓雷霆之怒了！怕是魔神战争时期的雷电真都不会有这种被偷走重要东西的暴怒时刻！
反正艾莉丝终于发现了沈凉身上的小秘密，换句话说就是：某种程度上，一定意义下，也许可以说，有一种可能，大概——这位白毛的小公主殿下之所以有守宫砂，因为他真的还需要“守着”。
艾莉丝简直要笑出声来了。
“你的母亲雷电真非常年轻，外貌看起来无非二十多岁，毫无疑问她选择了在少男少女时期偷尝禁果才生下了你，这是我们学习的对象。”艾莉丝提出了很好的建议，“我建议你也跟你母后一样。”
“我母后不是人，大概就没有少男少女时期。”
“没关系你看我怎么样，我也不是人，唔嗯！人的外貌具有迷惑性嘛，只要看起来多少岁就是多少岁啦，比如说你母后啊，你影姐姐啊，还有老师我，都是生理期都没过去的纯洁少女哦。”艾莉丝从窗户里探出半截身子来，笑嘻嘻的，沈凉这才看见她只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很有一股金发碧眼的异国美人风情。
其实罗莎琳也有这样的小洋马感，无非身材高挑爆炸，让人口干舌燥的类型。但其实很多稻妻人啊璃月人，是欣赏不来这种西方美人的可口之处的。
沈凉之所以很欣赏主要是因为米丝忒琳一直在他身边，足足将他对西方美少女的审美观拉高了一大档次。
【我漂亮还是你的艾莉丝老师漂亮？】
【你。】沈凉无奈。
【这还差不多，奖励你负重减轻一百斤。】米丝忒琳说着从他肩膀上蹦了下来，高高兴兴的在旁边蹲着了。
沈凉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再说一遍我母后不是人，艾莉丝，你不能指望一道雷光有什么生理期。”
“唔嗯……非碳基的生命即便化形成人，也果然没有人类的许多功能啊。这样说的话，岩王帝君据说是天星坠落所化，他会不会也这样？比方说……”
“男人是没有生理期的。”沈凉及时打断。
“那不好说，你们这种一道风啊一道雷啊一个陨石啊变成的魔神，男女性别都可以随便变换的嘛，说白了，心理性别为主。你老妈和你影姐姐觉得自己应该是女孩子而且贯彻了这么多年所以只能是女孩子了，但那位岩王帝君可不一定，民间不是传说他有相当之久的时间会变成女性嘛，还是年长优雅的美丽女性。”
【宝贝，等等，听我说，你不能对岩王帝君发动你的被动技能。】米丝忒琳听到这就慌了，瞬间插话。
沈凉一愣，思考了几秒自己的被动技能，没想明白。
米丝忒琳这个谜语人越说话越不明白了！
艾莉丝嘿嘿直笑，乐了半天又问道：“不过啊凉儿，你也是不知道什么变成的魔神，会不会你也是随便一个性别都可以？唔嗯嗯……有没有一种可能呢，就是你心理性别也是女生，所以你才下意识的长得比女孩子还要漂亮还要可爱……”
沈凉已经习惯这种调侃了，于是便点点头，笑容乖巧可人：“我也不知道呢，我心理性别到底是哪一种，艾莉丝老师要试一试吗？正巧我也想……”
“好啊那就……”艾莉丝当然不怕互相调戏，反正现在的沈凉什么正儿八经的男女关系也不懂，他能干什么呢？所以她不等沈凉说完立刻就应。
“……也想让艾莉丝体验那种甘雨姐姐体验过的事。”
艾莉丝果断闭嘴了，她可是完全理解这句话含义的，这个小野猫兴致起来了也只有甘雨能勉强应付一下，那种一整天无法进食无法说话还不饿的玩法，除了本性温和却又韧性十足的小麒麟，没人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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