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提瓦特不是为了赚钱养我吗？ 第298章

甘雨小脸一下子腾红，连忙摆手：“花……花神大人不要取笑！”

“取笑？你都口口声声‘幼君’了，让我怎么想才对啊？”娜布促狭的看着她。

甘雨恢复了一些情绪，连忙道：“那并非甘雨的……爱称，这是璃月对凉君的昵称。凉君在层岩巨渊一役立下不世之功，美名远扬。民间又不能随稻妻称呼‘殿下’，便从帝君的尊名里借字，又因为凉君确实年幼，久而久之便昵称‘幼君’，与帝君别。”

“帝君、幼君……这是打着把人从稻妻抢过来当自家孩子养的心思啊，先拿称呼造势。”娜布笑。

沈凉还没想过这一茬，一听忽然有些惊醒，他突然意识到甘雨等璃月人对他的称呼慢慢从“殿下”开始转变，似乎还真有点给他心理暗示的意思在！

“幼君别多想，璃月对待幼君一片赤诚！”甘雨看到沈凉微妙表情也急了，心下暗骂花神肯定故意的。

“这点凉儿可以放心，毕竟璃月将未来的七星掌门人——这只小麒麟都毫不迟疑的喂给了你，的确一片赤诚。”娜布笑了一声，忽然一伸手，隔着她和沈凉的长桌骤然分崩离析化作光点。沈凉刚拉起警惕心，只见娜布朝他歪了歪头，眉毛微挑，“不来我身边坐坐？”

沈凉一怔，便跳下自己的位置，走到娜布身边。下一刻，那个趴在娜布腿上供她把玩的少女虽然恋恋不舍但仍然立刻起身让出位置，沈凉犹豫了一下。

结果娜布拍了拍自己丰腴白皙的大腿，笑意深邃，那笑容几乎就写着“坐这儿来”。

花神是个高挑魅惑的女人，毕竟在须弥她还是司掌美丽的神明。沈凉很欣赏她的美艳，但她身高起码一米九，沈凉感觉那些仙灵在花神旁边简直就是一群萝莉，他自己估计坐在她膝盖上都脚不着地的类型，故而他有点说不清的抗拒……实话说沈凉已经对“坐别人身上”这件事早就习惯了，尤其是那些靠谱的成年女性。

他抗拒的根本原因倒也不是娜布太高大，那只大天狗灵善坊也一样高大，他不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他现在已经是个犯过错误的人了，他犹豫看着花神和一旁睡着的赤之王，总感觉哪怕稍微有点可能性，自己也不能胡乱来。

“别看了，阿蒙只是我的挚友。”娜布看懂了他的心思，淡淡一笑，“仙灵一族无法爱人，这是诅咒，也是证据……呵，小凉儿，外表比仙灵更要纯美，怎生得内心如此邪恶？”

沈凉撇撇嘴。

他就知道自己只要站过去，娜布便伸手把他“捞”起来了，其实两个人相比起来体格也没有那么悬殊，只是娜布在女人里也是最高大的类型，而沈凉在男人里同样如此。

但沈凉还是屈服了，这位“花神姑姑”的全身上下都透着让人心醉的酥软，靠在她温软的小腹上时嗅着她身上仿佛花丛深处的馨香，居然有点晕晕乎乎的。

娜布低着头凝视着这个小小的孩子，看他下意识的深呼吸。然后她又看向表情有些委屈的甘雨，更是勾起嘴角，笑意更深。

“璃月待凉儿很不错啊，身居高位，人心所向，连仙家们这一代的女孩，都毫不犹豫的送给了你。”娜布从身后轻轻环住沈凉的腰，柔软的身躯如蛇蝎般将他慢慢包裹，她附在沈凉耳边低声道，“这份情谊，比之稻妻如何？”

“啊？”沈凉一愣，但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他没好气的往后一靠，道：“姑姑你这是什么话？璃月我就待了一年，稻妻我可是待了十多年。母后将我养大，赐我的更是稻妻的威权。那是我的家乡啊，论起情谊……自然是稻妻深重。”

“女儿家呢？”

沈凉也知道，他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在长辈眼里怕是瞒不过去。既然她想拉家常，那就陪她拉，谈这些家长里短儿女情长的事之后才好谈什么世界树之类……你总得摆出一副晚辈模样，嘴巴甜点叔叔姑姑先叫起来吧，人家都没见过你，愿意承认你是晚辈和你亲昵接触已经是很好的开端了啊。

“其实在稻妻，我……我也不少的。”沈凉低声道。

甘雨咬了咬嘴唇，不过她也只是有些不开心，自己男人在稻妻还有一部分将来情敌……甘雨也不是不知道。

倒不如说她们这些璃月分子才是后来的。

“果不其然，和预言一样，是美少年人渣呢。”娜布笑了一声，“不过这样谈国家情谊，确实是没得谈了啊，哪怕璃月在你心里比不过稻妻，何况须弥了。嗯，还是谈谈人好了。”

沈凉刚想说些什么，只听到娜布沉吟了一会，又道：“那雷电真比我如何？”

轻描淡写，平地惊雷。

第七章 把凉儿关起来四十九天

“你真是固执。”

“求王女教我叛逆之术。”

“你怎么知道我有叛逆之术。”

“我听说过仙灵一族的事情，仙灵女王，花之神，痴愚之主的行迹，我已找了许多年。”

“你知道什么叫向天发起叛逆？”

“知道。”

“那你知道，还以为我会教你？凭你赤之王的的拳头？”

“我可以等。”

“等不了多久了，我会死的。”

阿赫玛尔发现总是做这种过去的梦，身为神明他不该做梦的，做梦都要怀疑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对他做手脚。但梦里总是那些和娜布初见的画面，这些画面对他又能有什么威胁呢？

阿赫玛尔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扭头看向娜布的位置，美丽的红金长发铺在地面，那个高挑的女人切着半块羊排，拿刀子叉起，递到怀里的男孩嘴边，用温柔而不容拒绝的眼神命令他吃下去。

阿赫玛尔并不觉得那个男孩有什么僭越，只是微微有些羡慕。

其实关于赤之王爱慕花神娜布的消息，连人类都知道，就连专门记录祭祀活动的石板都有这些故事，大概是想把神明的所作所为永恒铭记。

但同样的，阿赫玛尔比谁都清楚，他没有任何可能性。

他甚至不曾对娜布开口，因他知晓无人能抓住娜布，这代表美丽的女神的心。

在诸多神名里，娜布有一个最特殊的，即为“仙灵女王”。仙灵一族的美丽即便神也会动心，而娜布的美丽更是冠绝神明，但成王败寇，偏偏第二王座的恶意生来便是针对第一王座的，仙灵一族作为第一王座的遗民将承受天理的诅咒。

那诅咒如同鳄鱼牙上的涎，低毒而恶臭，让仙灵们不得任何人近身。仙灵一族能保留她们的美丽和力量，但却不能爱上任何人，一旦有了爱意，便会失去力量与形体，最后化作只能被装在罐子里的一束光。

对于大陆上最美的种族来说，失去形体与知能，比死亡还要残酷。

所以阿赫玛尔并不索爱，他知道娜布是无法爱具体人的神。他常年在外，比任何一个神明都要负责任的杀戮敌手，治理黄沙，哪怕坎瑞亚入侵都没有真正殃及大型城池……每次凯旋遇见娜布，他都会努力的鼓动自己僵硬的面颊肌肉朝她笑笑，几千年来都是如此。

不过阿赫玛尔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所渴望的并不是花前月下，而是金戈铁马的生涯。他随侍花神左右，并不是为了做她的裙下之臣，而是将花神视为自己真正的盟友，获得她禁忌的知识与力量。

但……

阿赫玛尔看着娜布柔若无骨的贴在她的贵客，稻妻的小野猫身边。周围的仙灵少女们大概是喝多了，竟敢兴致勃勃的凑在两位神明身旁，一边倾听娜布和沈凉交流，一边偷偷捏那个男孩子珠圆玉润的脚丫，沈凉明知道自己在被占便宜但是又迫于是娜布的侍女也不好开口，小脸憋得通红……阿赫玛尔偷偷的看，心里越发不知是羡慕还是想笑。

所以阿赫玛尔并不知道这对亲如姑侄的男女拥在一起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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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布姑姑说笑了。”沈凉连忙道。

"我可不是说笑。"娜布淡笑一声，“即便不谈家世，凉儿如今也是大陆一方英才豪强了。见识的多了，自然也知道优劣。同为执掌一国的女神，我与雷电真，你评价不出个高低么？”

“娜布姑姑明鉴，这并非什么能对比的事，凉儿是母后的儿子亦是母后的家臣，本身便是有立场的，怎么能妄谈两位执政？”

“我不是执政，须弥并非依靠天理执政的国度，你大胆说。”

“那……不瞒姑姑，我母后雷电真，一统稻妻，千载无忧，更有北陆第一武者的妹妹雷电影。若说女神里有谁在凉儿心中堪称举世无双，非我母后莫属。”

沈凉抬起头，虽然现在自己都还在娜布怀里，但他说的不卑不亢。

毕竟某种程度上，现在也是外交场合，在外交场合说的话必须维护自己国家……无论哪个方面。况且沈凉心中，即便论起美貌，娜布也不见得能胜过雷电真。所谓的美之神到底还是按照须弥人的审美，若是在稻妻，美之神必然归属于雷电真。

稻妻第一美人是虎千代很大程度还是因为“第一美人”这种事，大家不敢随便编排给神明。

至于为什么不是和雷电真长相一模一样的影，这就纯属沈凉的私心了。

“哼！”金红长发的王女冷笑一声，“你长在深宫，见过什么举世无双？就敢说女神里的极致非她莫属？”

沈凉心说你刚刚还说我见识的多了，夸的不是你就“见识短浅”？

“娜布姑姑貌美无双，同样是极致。”

“你的意思是，在你眼里我唯有美貌一项可取？”

男孩脸色略有惊惧，但很快消弭，良久后才沉声道：“我母后为国殚精竭虑，谋定而虑千年。而母后之容……亦是不弱姑姑。”

娜布悠悠的叹息一声：“呵……看来我是比不上她了。”

沈凉不太敢回答。

“啪！”

娜布一巴掌拍在身旁仙灵少女的屁股上，那侍女慌忙捂着屁股逃跑到柱子后面，很不高兴的偷偷看娜布，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生气就突然打自己。

“利露帕尔！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娜布笑骂，“敢当着我的面摸凉儿屁股！”

仙灵少女利露帕尔吐吐舌头，倒是另一个仙灵少女连忙上前给沈凉捏肩膀，对着主人露出讨好的笑容，“不不不不要惩罚母亲，女主人！”

“我是不是对你们太疏于管教了，希琳，作为仙灵一族，我们生来便亲近人类当中的美人，但至少眼里得有我。”娜布瞥了沈凉一眼，又笑道，“凉儿一直不吭声，可是喜欢？要挑几个仙灵服侍你么？利露帕尔和希琳似乎都很中意你的样子？”

沈凉还没来得及谢绝，甘雨和艾莉丝都急了，娜布耸耸肩：“仙灵里没有男子，不过好女色的姐妹也有不少，两位想要的话我也可以安排。”

然后沈凉急了。

仙灵的观念之开放，众人领教过了，沈凉这种来者不拒的都有些招架不住，只能转移话题。

谈了会关于世界树和地脉的事，沈凉隐晦的提及了自己的需求。但娜布听完后并没急着给出回答，倒是三番两次的拖延，说等到见树王才能见分晓。

而话题又回到了奇怪的方面。

“在你来之前，我发现你的预言有一条已经点亮了一半。”

“预言是什么？”沈凉不解。

娜布的手指在男孩的胸前划过，“三条预言，但在未曾实现时，不能全然告知你。可关于你的第二条预言已经实现了一半，这部分应该是可以说的。”

“什么？”

“王子的至亲，有人因他手活。”娜布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的至亲活下来了？但……你何曾有死去的至亲？”

沈凉一怔。

至亲？

按照这个世界的记录，他的至亲只有雷电真、雷电影……难不成基于雷电真往外延伸的一系列姑姑姐姐小姨婶婶也算作“至亲”？

他哪有什么死去的至亲，更何况还能“因他手活”？

“作为预言者，我只知道这个模棱两可的答复，虽然在我的过往语言里，这个答复已经精准的不能再精准了……但我还是好奇，这个语言究竟是怎么体现的？你究竟如何将你必死的至亲救了回来，而看你的眼神，你甚至不知道这个预言在说什么。”

沈凉思考了一圈自己的身边人，还是摇摇头：“我确实不知。”

但他却想了想，“这这个预言的下半句，不会是‘我的至亲，有人因我而死’吧？”

娜布也知道上半句有了，下半句也很容易猜到。这算是泄露了预言，可娜布并不是很担心泄露预言的惩罚……能惩罚她的天理，事实上也无论她做了什么，迟早会降临。

“我不可能杀死任何我的身边人，娜布姑姑你也许并不知道。”沈凉思考了一会，“我并无野心，甚至没有任何征服、侵略的欲望，我不要求获得什么东西，怎么可能因为利益去谋害身边的人？”

“如此正直？”

“正直谈不上，我只是没什么欲求。而我身边的人，也几乎没有仇视我的，需要我亲自出手对抗的。”沈凉颇有自信。

他不得不有自信，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他的咸鱼程度比什么逐火之蛾什么地球都高多了！他没和任何人结仇，不占任何人便宜，绝对不会变成任何人的眼中钉。

他自己不会动任何人蛋糕，自己也没有什么蛋糕值得别人去动……说难听点，谁想窥视他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这片大陆有资格对他产生威胁的起码都得是神明级别。而提瓦特的神几乎都是好家伙，全是爱民如子的老好人……

就算有一些神明称不上好人，可到了神明级别，沈凉又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家窥视了。甚至他可以和任何神明都攀上亲缘关系，不管那是什么神什么执政，张嘴就喊姑姑叔叔准没错，都是一家人了，你好意思针对人家么？

沈凉觉得自己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下无敌。

“没有树过敌人啊，凉儿是很乖巧的好孩子呢。”娜布微微一笑。

她看着沈凉的表情柔和，让沈凉觉得更有些脊背发凉。

他不知道的是，娜布更在意的是三大预言里的第一个，那个预言称“王子必与一位伟大的神明相爱”。

目前看来沈凉并不好男色，是绝对喜欢女孩子的人渣。而伟大的女神……

考虑到沈凉能出行的国度并不多，须弥的可能性很大啊……须弥，可是整整拥有两位女神的。

而相比起隔壁的纳塔、枫丹，娜布思考着自己的计划，觉得无论如何，胆敢挑战天理体系的自己……也称得上伟大。

她忽然自信满满的笑了。

“那凉儿，你现在就有敌人了。”

“？”

“我亲爱的凉儿，你披着一副美少女的外表到处让人心甘情愿为你服务的时期结束了。”娜布振振有词。

“？”

“如果你想要世界树的控制权，想要整合地脉，就得自己来拿。这是你早就知道的规矩。”

沈凉的眼神锐利了起来，娜布笑盈盈的看着他，甜丝丝的气息在近距离让沈凉呼吸急促。

他看了一眼周围“不怀好意”的仙灵少女们，又看看娜布直到现在都不曾放开他，抚摸着他腹部的柔软小手。

他大概理解了仙灵是一群什么样的存在，也大概知道了娜布的规矩。

“布耶尔在神殿等我们呢。”娜布俯身咬着他的耳垂轻声道，“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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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的学者称之为“花圃之盟”的须弥与稻妻璃月建交，开通电报线路，出军共克坎瑞亚事件，产生了一系列蝴蝶效应。

赤之王不再需要连年征伐，须弥的军队终于有了统率，天理下手镇压了许多境内的兽境之门，须弥国内的漆黑灾厄在蔓延到人类城邦前就被剿灭。

但学者们猜测须弥付出的代价同样惊人，稻妻的助力大概不是完全没有报偿了。因为战争结束后很快，花之神便埋葬于黄沙，赤之王紧随其后，须弥国很快从神治国度变为教令院的人治国度。

在漆黑灾厄已经被解决的情况下，仍然有如此的噩耗，很多人不由得怀疑须弥的神明究竟死于什么。阴谋论说稻妻献祭了须弥的神才换来保住须弥……但这个说法有点站不住脚，因为即便魔神爱人，可魔神死亡后，国家的问题不会比坎瑞亚战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