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但人总是会长大的，会改变，不可能永远待在一个地方。就像是这部电影的女主角，她那么爱杰克，但后来活下来了，还是嫁给别人，有了幸福的一生，泰坦尼克号在她记忆里终究也是成了一个故事。”姐姐说，“你应该想象长大的生活，因为你有我这个姐姐，你一定会安全健康的长大，谁也无法阻挡。”
第七十四章 布偶猫:我推的孩子!
“长大了又有什么好呢？”妹妹小声说，“我不知道。”
“打个比方，你没有见过你的妈妈吧？你的所有记忆都是在这个冷冰冰的建筑物里，但你就没想过是谁把你放在这儿的吗？”
“我没想过。”妹妹低下头，“我不知道爸爸妈妈是谁，书上说父母是最爱孩子的人，可这里的孩子都没有父母，也没人想过父母。你为什么会想？”
姐姐卡壳了，她忽然有些心烦，转移了话题，“那你希望有什么样的妈妈？你总会这么想吧？”
妹妹看了她一眼，觉得姐姐执着于这种话题真是有些胡闹，但她还是难得的想了想，“前几天，阿姨们让我们打扮的漂漂亮亮，出去迎接那个眼神很认真，很温柔，叫做‘圣女小姐’的大姐姐。她好好看，如果我有妈妈，我希望是她那样的……她还抱了我。”
姐姐眼眸微微眯起，她知道妹妹说的是谁，那个人叫塞西莉亚·沙尼亚特，前段日子来巴别塔视察。她和巴别塔的叔叔阿姨们不一样，姐姐可以很敏锐的感觉出这一点，她看着孩子们的眼神不是那种让人心寒的平静，而是好奇、谨慎、思索，以及一些让她不自在的温柔。
她没见过那种温柔，巴别塔没有人会对孩子们露出那种温柔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母亲对待自己孩子。
姐姐其实也不知道母亲对待孩子应该是怎么样的，但是她就是觉得塞西莉亚是这样的母亲。不只是她和妹妹，孩子们里许多恐怕都有了这种想法。只是那个女人只来了一天，她什么也没有做，就不见了。
“有一个那样的妈妈……这就是你的愿望了么？”姐姐低声说。
妹妹犹豫了几秒，还是点了点头。
姐姐嘴角一扬，“那就对了，我们得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妹妹重复了一遍，她不知道姐姐是什么意思，离开这里？就现在？就……两个人？在这种极寒的条件下，在外面几百公里都是冰天雪地的冻土时？
“我要带给你自由，我们要离开这里，逃出巴别塔才有未来。”姐姐站起来，看向窗外浩瀚的白色大地，指着远处那条奔腾如龙的山脊，“看见了吗，那里是乌拉尔山脉，跨过他，往东一千公里，就是莫斯科，那里是这片大地上最繁华的人类城市。甚至不用这么麻烦，从我们这儿只要往正南跋涉一百四十公里，就能抵达第一个有人类在的镇子，就能活下来。”
妹妹愣愣的看着她。
“而我们想逃走，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闹出乱子来，越大越好的乱子。”姐姐忽然推开休息室的门，一路小跑，妹妹不明所以的跟上去，两姐妹这次大胆了许多，直接跨越了众多摄像头的盲区，小小的身子左闪右避，一分钟就来到了地下一楼的中心实验室房间门口。
姐姐猛的推开这道门。
巨大的实验室内漆黑一片，空无一人，唯一的光源是房间中心散发着幽幽绿光的培养罐。妹妹蓦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培养罐里，一片绿色营养液中悬浮的，抱着膝盖的孩子。
她不傻，其实巴别塔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怀疑过自己究竟是不是真正人类，因为书上、电影里，描述的人类，和她们这样几个月就有人几岁智商意识的小怪物，好像是不太一样。
这个培养罐，证实了她许多最不想知道的猜测。
姐姐眼神冷厉的扫过培养罐，冷冷一笑：“我们逃亡的道路上，还得有他在。代号k413，我们整个项目里唯一的男性存活者，那群研究员最爱的样本。13是个恶魔才会使用的数字，是不该存在的数字，所以k413和我们都不一样，他根本不是作为基因融合最完美的孩子诞生的，他甚至连意识都没有，只是一具单纯的躯壳。但你知道么，他被崩坏眷顾的程度，仅次于我们！这就棒极了！那群研究员还没有给他灌输任何东西，他是纯白的夏娃……所以他也可以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是我们除了彼此以外，唯一一个可以信任的宠物。”
“姐姐……要怎么做？”
“给他灌输意识，让他醒过来，但是……做一点小小的修正。”姐姐久久的看着罐子里神奇的男孩，“律者级别的存在，不该属于愚蠢而可恨的人类，应该属于崩坏。”
然后她抚摸着培养罐的玻璃，回头看向妹妹，眼眸里酷烈的金色逐渐显形，“也许也得为他取一个称呼，啊，既然是为了保护我们而存在的，那他就是‘哥哥’了。妹妹，你愿意和姐姐、哥哥，一起逃亡吗？从今以后我们携手与共，去体验世界上那么多美好且没经历过的事，凡是阻拦在我们前面，都被杀死。”
妹妹看着姐姐极尽凶神和杀意的面孔，但她知道，这幅面孔不是对她的。
姐姐的忿怒永远不会对妹妹，她的杀意越是凛冽，越是愤怒，却让妹妹感到……越是真诚。
她轻轻握住姐姐伸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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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大剧院，糖露星霜组合的巡回演出第三场。
中场休息时间，台下更衣室。
“白骑士传媒”的工作人员有些无奈的看着更衣室里被反锁的门，然后回头对着温婉的灰发初孕人妻露出抱歉的表情，“您是来找布伦希尔德小姐的话，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老板和……咳咳，老板有些私人要务，您要不要去外面喝杯茶。”
看着接待小姐脸色又是羞恼又是强自镇定，邦娅白皙的小脸也微微红晕，但犹豫了一会后，她还是小声道：“不必了，我就在这里等着。”
接待小姐仔细打量了她几眼，从上到下看着这个气质明显刚为人妻的富家小姐的女人，着重看了看她微微挺起的小腹。
思考了一会，接待小姐露出怜悯的神色来：“您……和老板什么关系？您是来找老板……要说法的？”
邦娅立刻察觉到这位工作人员绝对是误会了，一下子脸热的简直想逃出去：“不不不您误会了，我跟布布没有什么关系的，我也不是来找那孩子要什么说法，呸呸呸，我跟那孩子才没有……”
接待小姐脸色更哀切了，她心说你骗鬼呢，你都知道我们家老板不是女孩子了，那你和我们家老板还能是什么关系？
而且也不知道怎地，明明老板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花心鬼，可偏偏这些漂亮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女孩子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明明都被辜负了还完全不在乎似的。像是糖露星霜组合这几个偶像，外面的小粉丝们不知道，她们作为老员工可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几个小偶像压根也不避着大家，和老板玩的兴起直接会打电话叫经纪人去买避孕药回来。
也就是员工们都算是接触超凡侧的，本身也算是卡斯兰娜家下属，知道这几位偶像本来就是拿偶像当副业……甚至员工们都怀疑，这几位大小姐之所以来当偶像主要还是因为那个和女孩子一样漂亮的白毛小老板比较吃少女偶像这种类型。
“嗯……布布你这坏蛋……真是不知分寸……还知不知道严格来说，我和德丽莎一样……也是你小阿姨啊……”
更衣室里的空气都泛着黏腻的香甜气息，平静的室内偶尔传出几声略显突兀的美妙低吟。
“小阿姨？好吧好吧，谁让绮罗小阿姨这么好看呢？不过绮罗小阿姨刚刚哭着又是喊老板又是喊小主人的，怎么这时候又成阿姨了？”
“布布！”
“怎么又成布布了？”男孩戏谑的笑。
“布布你不乖哦，刚刚绮罗哭喊的最多的明明是亲爱的啊，老公啊之类的。你故意不说是吧？”
“尼古拉斯你这家伙！你非要取笑我吗！布布你快去搞定她，她体质特别强，肯定还有力气……我……我待会还有单人演出呢，呜呜呜，全身都软了……”
“饶命啊亲爱的老板大人！我待会也有演出！哦哦哦对了我也是你小阿姨啊！”
布伦希尔德满脸黑线。
确实如此，事实上，只要和塞西莉亚在某种程度算是“姐妹”的，都可以自诩是他的小姨子。
而塞西莉亚的姐妹可太多了，作为天命第一号女扳手，塞西莉亚闺蜜遍天下。除了沙尼亚特家那些“真·小姨子”，德丽莎是她辈分上的姐妹，雪狼小队是她战友伙伴的姐妹，还有一系列七七八八的姐妹。
布伦希尔德的小阿姨可多的数不胜数。
不过这位万众倾心的圣女小姐归属于布伦希尔德之后，这些跟着塞西莉亚而来的大大小小姐妹也被布伦希尔德毫不留情的攻陷下来。
毕竟不解决掉小阿姨们内心炽烈的爱欲，对她们予取予求，布伦希尔德就得疲于奔命的整天警惕保护自己的圣女大人。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布伦希尔德与塞西莉亚一拍即合，决定改变这群妮子扭曲的性取向。
而经过了好几轮推心置腹的床笫体验，小布偶猫还是努力的完成了自己作为老板的责任。也许只有被誉为对女武神特攻的卡斯兰娜家的孩子，才能从几位偶像少女的联手压榨中绝地翻盘。
即便还有两个小时的演出，但时雨绮罗已然沉浸在了只有女孩子才能体验到的极乐里。身上活力满满的打歌服搭配百褶裙和长短过膝袜，原本为了给粉丝们展示自己傲人的的胸臀比以及比例完美的长腿细腰，可此刻却和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一起凌乱着，摇摆着，只臣服在一个男孩之下。
“绮罗姐，尼古拉斯姐，待会的演出推迟半小时吧？”小布偶猫一边捋着蓝发偶像的长发，一边吻着黑发的中二偶像，品尝着两人下一场演出的唇膏味道，“推迟一点没关系的吧，反正肯定也来不及的，还有五分钟就开场了，你们甚至还得去洗澡。”
“哈呜……太乱来了！绝对不行！偶像……是绝对要为粉丝树立榜样，是满足幻想的职业！”
“对……绝对不行！不能迟到！迟到对偶像……偶像信誉，是超级大的打击！”
布伦希尔德撇撇嘴，“你们这么在乎粉丝体验，就不在乎在乎我的吗？我不开心了，我要让你们毕业了！糖露星霜组合，毕业结婚！”
时雨绮罗又好笑又无奈，作为对布偶猫这种无赖行径已经经验丰富的偶像。她强撑着电流窜到大脑皮层后，倏的向全身涌去的那种让女武神也会失神的刺激，轻轻搂住男孩的脑袋在怀里，无奈安慰：“呜……好啦，不要每天都吃那么多醋啦，我有好几百万的粉丝呢，你吃不够啦……布布都已经得到全部的我了，还想体验什么嘛……偶像是我的梦想啊，布布不要嫉妒了好不好。”
布伦希尔德无法反驳，他的确占有欲惊人，但他也知道不能病态到控制欲的地步。
于是小布偶猫很是难过的最后吻了吻已经满足到无以复加的两位小偶像，为两个已经软趴趴的姐姐换上新的演出打歌服，整理好她们的打扮，把她们交给已经见怪不怪的工作人员。
然后他一抬头就撞见了在门外尴尬等了许久的银灰罗马卷少妇人妻。
两个人面面相觑，邦娅一瞬间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尴尬。她难以启齿的听着刚刚路过的两位互相搀扶才能走出去的少女偶像的话，更是羞的满脸通红。
“绮罗，我们就这样直接上台吗……不先……处理一下什么的……”
“没有洗澡的时间了，快上快上！”
“可是这样肚子里感觉像是有团水在晃荡……”
“闭嘴不要去形容！不要去想象！”
邦娅低着头不敢看布伦希尔德，耳朵尖尖都红了。而小布偶猫倒不觉得有什么社死，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便笑了笑，“不好意思，头发有点乱，亚历山德拉夫人来找我有什么事么？可以直接打电话的，您是孕妇，到处乱跑不合适。”
第七十五章 柔弱而任人宰割的女人
“啊……我们西伯利亚人认为，如果要谈事情，肯定还是当面比较有诚意。”邦娅小声的说，“可可让我来的，现在她已经把四千多难民在镇子上安置好了，跟我说最好还是和你打好关系。说你虽然是普通人，但是算是天命的地头蛇，西伯利亚这边大概不会有多少比你们地位还高的天命人士了。”
“没必要，我们并不准备把你们现在就交给总部。”布伦希尔德朝着门外走出去，“但我想你肯定也知道，你今天……不止是来做这件事的吧。”
邦娅诶嘿嘿的了一下。
布伦希尔德打开自己的车门，邦娅也顺势坐进去。车没发动，因为两个人只是找了个不会人多眼杂的地方谈事情而已。
他帮邦娅调了调副驾的座位，因为这位西伯利亚的年轻人妻确实不适合做大的动作，她大概是孕中期，四个月大时小肚子也只是微微鼓起。布伦希尔德看到她规规矩矩的靠在座位上，低下头抚摸自己的小腹，美眸里满是慈爱。
“邦娅小姐？”
“啊，对不起，我有点累，没有听见。”
布伦希尔德不意外，孕期的女孩子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就容易陷在自己世界里，你喊她她都不一定听得见，在她面前她都不一定注意到。所谓一孕傻三年就是如此，塞西莉亚怀着琪亚娜的时候也没有聪明到哪里去。
而邦娅比塞西莉亚还要年轻一些，虽然怀孕了，却仍然一副娴柔温和的模样，因为身子虚而略带病弱的美貌更是抓男人的心。布伦希尔德看着她灰色罗马卷的长发，厚实的白色毛衣裙以及裙下超过十丹尼尔的加厚铁灰针织袜，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还少女截然不同的温婉风情。
尽管不是女武神，但邦娅也是西伯利亚风情浓郁的东欧美人了，和可可利亚那样军旅气息浓厚的霸道美人不同，邦娅总是一副柔弱小心的模样，激发起别人的保护欲。布伦希尔德有时候都会想，这种女孩子在社会上不会被欺负么？又漂亮，又软弱，简直是出本子的最佳题材。
但也许正是这样，她才有了可可利亚这样强势的闺蜜。可可利亚也正是知道自己这个闺蜜的温柔，才随时带着她，将她保护在自己身边。
布伦希尔德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才从时雨绮罗和尼古拉斯身上获得过慰藉，但看着已为人妻的邦娅，他心中居然有些……蠢蠢欲动。
他恨不得现在赶紧给自己两巴掌，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缺后宫的人啊！怎么见到一个漂亮姑娘就蠢蠢欲动，天命那么多漂亮姑娘排着队给你挑呢，你为什么盯上个寡妇啊！
还是比你大的寡妇！
大概是互相沉默了几分钟，布伦希尔德不知道她要干嘛，而邦娅……她本就性格怕生，话题也不知道怎么开启。
犹豫许久后，她才从衣服兜里拿出一个小药盒，递给布伦希尔德。
布伦希尔德接过，不知道是什么，疑惑的看着她。
“左炔诺孕酮药物，门外等你们……的时候，我下楼买的。”邦娅低着头，低着声音解释，“有紧急避孕效果，给那两位小姐，七十二小时内服用就好。”
布伦希尔德不由得笑出声来。
“别，别笑啊！你们还是年轻的孩子，只知道纵情享乐，万一……万一就不好了。听听长辈的话，我们都是过来人，不能真出现无法解决的问题啊。”
“邦娅小姐，你才比我大几岁，最好不要自称长辈。”布伦希尔德笑道，“我培养的偶像里，立雪姐和你一样年纪呢。”
“这不是年龄的问题，是心态！小弟弟，你们这样太危险了，如果怀孕了，你想怎么解决？”
“太好了。”布伦希尔德诚恳的说。
“啊？”
布伦希尔德放下座椅角度，放松姿势的躺在主驾驶位上，闭上眼睛：“那样很好啊，如果说我有最对不起她们的事，就是她们想成为母亲的话，概率很低。所以如果有了孩子，是值得庆祝的大好事，我必须有作为父亲的担当。”
“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邦娅表情严肃起来，“布布你这样的花花公子……又不能对所有人负责，到最后只会一团乱麻鸡飞狗跳。”
布伦希尔德真的完全不在意，随口道：“滥情我承认，但是说不对所有人负责这一点，我不认同。”
“你这孩子……你还想负责？”
“我觉得邦娅小姐似乎没有理解超凡侧的基本规则，第一，超凡侧是允许一夫多妻或者一妻多夫的制度的；第二，超凡侧人均富豪，每个人都有自己便能独立生存的资源，不需要假借婚姻互相依靠；综上，超凡侧的婚姻观与世俗侧不同，世俗侧认为男女双方结婚成立一个家庭以对抗社会剥削，这样难度比单人对抗社会剥削更低。而超凡侧个人实力财富就足以对抗社会剥削，婚姻也好，家庭也罢，只是为了一个‘喜欢’。”
邦娅低下头认真思考他的意思。
“换句话说，超凡侧的女武神们对感情更多在于‘一腔热枕’。绮罗姐喜欢我，我喜欢绮罗姐。大家喜欢我，我喜欢大家，这就够了。由此诞生的其他压力，在超凡侧其实算不上压力。”布伦希尔德平静的说，“本质上，我们生活优渥，故而行事更看‘本心’，而非‘规矩’。”
“本心就是一群女孩子围着你争风吃醋？”邦娅皱了皱秀气的眉毛。
“柴米油盐酱醋茶，真的很会打消人与人的感情。就像是女朋友给你做完了饭，你不想洗碗，久而久之，这件小事都会成为无数次争吵的导火索。”布伦希尔德说，“而超凡侧好就好在这些事情都被个人的强大实力带来的优渥生活掩盖过去了，女孩子和男孩子之间除了亲亲热热滚来滚去，几乎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做，甚至那些繁琐工作都成了居家情趣。所以我们怎么会闹矛盾呢。至于吃醋，一般情况下，吃醋的是我，我还得努力满足她们，保证她们不会窥视我的莉亚姐。”
邦娅不知所措，很明显她无法理解超凡侧的所谓“多人关系”，这种家庭……太超过了吧。
“你们这样下去不尴尬吗？”邦娅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那，比方说你明明和绮罗小姐是朋友，却在绮罗小姐面前……把尼古拉斯小姐收入囊中，她们不会心中嫉妒或者愤怒吗，再不……起码也会尴尬吧。”
“邦娅小姐你想想，原本大家都是朋友，忽然间三人行变成了一对情侣一个单身，这才是尴尬吧？这样下去恐怕朋友都没得做。”布伦希尔德耸耸肩，“那样才会尴尬吧，比如说你是那个单身的，天天看着自己的好朋友们抱在一起发狗粮，最后你只能默默退出——这种事在多人友谊里是常态啊。而莉亚姐教我的我觉得很正确，想维持友谊，只能升华友谊，如果大家都是一样的，那大家还是能继续做朋友。”
邦娅听到脸色通红，这不就是“我选一个大家都会难过那我就选完所有人一起生活”的意思吗！
歪理邪说！歪理邪说！
但是她又想不到什么反驳点。
友谊升华成爱情就容易出事，但是如果全都升华到爱情水平……一般人会直接闹出一堆爱恨情仇来，可布布这孩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他那群小偶像大姐姐们既往不咎心甘情愿？
她又看了布伦希尔德那种精致无暇的脸蛋一眼，咬了咬嘴唇。
可耻的对女武神特攻魅魔！
“我不能接受……接受这种说法，我丈夫和我，都是只有对方的，如果让我知道我的丈夫有这么多红颜知己……我会选择离婚的。”邦娅还是低声的说，“我的道德观念告诉我，一个人必须成为另一个人的唯一，而不是几分之一。一切不公平的男女关系，都是其中一方的退让，一种自我牺牲，一种委曲求全。”
“嗯……我也没有准备改变你的思想啊。”布伦希尔德挠了挠头。
“虽然我的丈夫将身心都献给了军队，即便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他也不曾见我，还是可可利亚将我从火灾里救了出来。但是我和我的丈夫，直到死，也是只拥有彼此的。我认为这才是成熟的爱情观，布布你所谓的大家都能得到幸福，只是一种逃避。逃避了关系破裂带来的失败，但也不可能将你的心，完全的分给任何一个女人了。”
她直视着布伦希尔德的眼睛，“与人聊天忌讳交浅言深，但是布布，我觉得你是一个好孩子，真正的好孩子，你只是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和见识稍微有些扭曲。我希望你能走向正轨。”
布伦希尔德看着她，“正轨，是道德吗？道德，是不变的吗？”
“道德当然是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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