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不，道德是社会秩序的体现，是会变的。古代人三从四德是道德，近代这是糟粕。古代及?前不得见男子是道德，现在还是糟粕。”布伦希尔德同样看着她的眼睛，“邦娅小姐，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至交好友，可可利亚小姐爱上了你也爱上的男人，你会怎么样？”
邦娅一下子愣住了。
布伦希尔德不愿意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不过他其实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如果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女孩子，也自然会远离他，两者本来就没有多少交际。只是邦娅不太能理解，像雪狼小队这样的女孩，在超凡侧反而是大多数。
事实上可可利亚估计也是这样的人，超凡侧虽然保守但也开放，保守是保守在超凡侧眼光极高，择偶标准极难。但开放也同样开放在，只要她们打心眼里喜欢，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算了……”邦娅也不敢继续思考下去了，只能勉强笑笑，“至少我看时雨绮罗小姐她们，好像一直很满足。”
布伦希尔德蛮想问一下是哪种方面的满足来着，但是他觉得这样太不礼貌了。
“总之，让时间解决问题就好。”布伦希尔德结束了这个辩经，看着邦娅，“邦娅小姐究竟有什么事来找我，总不可能是气不过，来教育我一番的吧。”
邦娅对着手指，很是不好意思。
“我……我是听可可说，您是卡斯兰娜家血脉的男人，您的情人塞西莉亚小姐还是沙尼亚特圣女。”
“不是情人，是爱人。”布伦希尔德道。
“就是，你们都有着很强的超凡基因血统……所以我想，能不能……让我的女儿也成为女武神。”邦娅满含期待的看着他。
布伦希尔德看着邦娅，神情逐渐严肃起来：“邦娅小姐，您请考虑清楚，女武神血脉，并不意味着您和我结合就能孕育出百分百成为女武神的孩子。首先我自己就不是女武神，其次，我的基因传承概率低到近乎为零，而且卡斯兰娜基因不代表是好事，您也许可以找……”
“不不不你误会了布布！我是说我的女儿！我……我肚子里这个女儿！”邦娅看他领会错误，羞的脸色滚烫，“是……是我现在的孩子！”
布伦希尔德一下子也窘迫了，该死的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这么自恋了吗？但他立马转移话题，仍旧努力严肃起来：“您的孩子已经是发育成熟的胚胎了，四个月对吧，四个月已经差不多结束基因组成了。我们已经没什么办法，总不能将超凡血脉直接改造给胎儿，这样太危险，人类历史上也没有几个人能承基因改造的。所以虽然我很想满足您的愿望，但是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求你了布布，能想想办法吗？我……我什么都愿意做！”邦娅眼神泪朦朦的，轻轻抓住他的衣服。
“邦娅小姐这真不是想办法就能完成的事，您孩子已经孕育成熟……”
等一下，什么都愿意做。
布伦希尔德很恨自己，为什么忽然瞥了一眼灰发罗马卷人妻纤细大腿上的铁灰色加绒长袜。
邦娅也注意到了这个视线，她咬了咬嘴唇，轻轻抓过布伦希尔德手，放在自己大腿上，继续哀求的看着他。
“求你了布布，我不想我的孩子和我一样，是这样柔弱而任人宰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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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邦娅姐姐邦娅姐姐!
布伦希尔德的手指按着银灰罗马卷长发美人妻的大腿，西伯利亚寒冷，当地人特有的厚实长筒袜是用天鹅绒制成，细密的绒毛质地手感柔软舒适，按下去还带着人妻玲珑娇躯特有的温软触感。
女武神往往身段优秀，都不可能有赘肉，一个个都是超模级别。所以邦娅这样颇有弹性的大腿居然别有一番滋味，非常细致的天鹅绒不了擦触在布伦希尔德手心，让他不禁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切身感受到美人妻在套装大衣之下娇软无力的胴体，让早已经食髓知味并且毫无节制的少年瞬间就踩下了刹车！他怕继续开下去就得出车祸了！
开车时不要让司机乱摸副驾驶啊！
布伦希尔德拉上手刹，拔了钥匙，扭头看向这位西伯利亚人妻。邦娅默默无声的解开胸前第一个纽扣，布伦希尔德一下子慌了，赶紧给她捂住，然后看着邦娅有些迷茫的表情，只是再度叹气。
“邦娅姐姐。”
似乎是第一次这么称呼，邦娅感到有些意外。这种称呼短暂的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邦娅似乎也忽然间意识到，眼前的少年其实只是刚满十八岁的孩子，她刚刚的所作所为，是在勾引一个……也许并不那么成熟的孩子。
她沉默了一会。
而布伦希尔德看着她。
“邦娅姐姐，邦娅姐姐，到底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让你这么不尊重我。”他冷冷的看着邦娅，“我坦白说吧，你从来没把我当成一个可以接触的人来交往，你觉得我是个眼里只有肉欲的小人。”
“我没有。”邦娅急忙说。
“你来找我，让我帮忙，开口就是你的身体，好像我们在做一场交易。但我不需要交易，我们也许算不上朋友，但即便是陌生人之间，这种赤裸裸的交易也显得太市侩了。”布伦希尔德注视着她，“你为你的女儿求帮助，这是好事。但你对我，对你自己，都一点尊重也没有，你说你不喜欢任人宰割的女人，但你却想任我宰割。”
邦娅终于理解了布伦希尔德的恼怒了，她一下子后悔了起来。
正如所说，她下意识的认为这孩子是个浪荡子，是个游戏花丛的老手，上门的肉必然不肯放过。但这种偏见的不尊重，她却忽略了。
“我只是……以为……”邦娅害怕的并拢双腿，一副为难的样子，低声道，“可可说你既然是男孩子，那卡斯兰娜家在外传扬的，浪荡一生的齐格飞，真相大概其实是你。而且据我所见，布布你确实非常的……多情，你身边的女孩子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我们真的觉得你……”
布伦希尔德扶住额头。
“倒也算不上偏见，只是……这不是交易，不是出于喜欢。”布伦希尔德摇了摇头，“邦娅姐姐，不要再打歪主意了，我也许会喜欢你。但我喜欢的，是心甘情愿把一切都给我的你，而不是为了什么目的和我满怀愤恨的做交易。”
“我没有满怀愤恨……”
“我要的是满怀爱意的心甘情愿。”布伦希尔德摸了摸她的头，笑了，“所以邦娅姐姐不必担心我会盯着你，对你出手什么的。确实，邦娅你很有韵味，但我若是想体验邦娅姐姐这样的人妻……嗯，莉亚姐也可以嘛。”
“但是你的莉亚姐不会变成寡妇啊。”邦娅下意识道。
布伦希尔德僵住了，邦娅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猛的拍了自己脑袋一下。
“抱歉，我有时候说的比脑子转得快。”
这个时候有人拍了拍车门，布伦希尔德这才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到了修道院门口了，可可利亚敲着车窗。
他和邦娅下了车，走到修道院内，此时修道院里已经住了三四十个难民，但是二楼最深处的几个房间还是专门留给可可利亚等人用的。几个人走到房间里，这个最大的房间原本是修道院的院长办公室，现在作为可可利亚的办公室兼可可利亚邦娅两人的卧室用。
可可利亚坐在桌后，邦娅和布伦希尔德没地方坐，就直接坐在床上。刚刚的话题也就继续了，可可利亚很明显也知道邦娅的困扰，便也道：“邦娅整天嚷嚷着让女儿成为女武神，她是真的很憧憬……但这种事我说了其实是求不来的，女武神除了那些世家之外，大部分都是靠自然觉醒，万中无一。像我在超凡侧工作这么久，我不也没有崩坏能吗？”
邦娅别扭的拉着自己的手：“但是如果再发生战争、火灾、各种各样的灾难……至少，我的女儿不会和我一样，只能像个废物一样……祈祷自己不会死。”
布伦希尔德和可可利亚都无话可说。
可可利亚一摊手，也只能叹气：“看到邦娅无助的样子，感觉我都要抑郁起来了。”
就在邦娅差不多要放弃的时候，布伦希尔德还是开口。
“邦娅姐姐。”布伦希尔德叫住就要转身离开给他们两个人留下交流空间的银灰长发人妻，“其实，也说不定有点机会。虽然你的女儿已经发育的差不多成熟了，不太可能继续基因改造，但是硬性改造无法做到的话，软性改造说不定可以。我之前说不行，是因为基因血脉这种力量想传承很艰难，但其实，毕竟孩子才四个月……如果母体可以被改造，孩子说不定也会继承一些天分。”
“改造母体是说……”
“这个之后再谈。”布伦希尔德有些迟疑的想。
他这是想起来了塞西莉亚、德丽莎、时雨绮罗等等女孩身上，那总是因为他而浮现的绯红圣痕。这圣痕究竟有什么意义，代表什么，都不好说。
但广义来说，圣痕持有者几乎都是女武神，至少都拥有崩坏能的天赋。
如果邦娅是圣痕持有者的话，她的女儿能觉醒为女武神的概率，也许会增加？
不确定，但布伦希尔德觉得这稍微有些概率……只是他也不清楚那个天平模样的绯红圣痕，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又是怎么被他制造出来的。
“嗯，我相信布布，虽然了解的时间不多，但是布布是好孩子。”邦娅连忙点头，“我会用诚意打动布布的，如果有办法一定要用在我身上啊。只要是为了我的女儿！无论什么危险我都不怕！”
其实没有什么危险，邦娅就算这么做了，顶多自己也有迈入超凡侧的可能。只不过布伦希尔德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毕竟刚刚还慷慨激昂的说什么不需要肉体交易，接下来的事……布伦希尔德自知的唯一办法好像就是……那种接触。
“好孩子什么的……”布伦希尔德无奈的笑，“邦娅姐姐你这样的人肯定是好孩子没错，但我们，哪怕可可利亚小姐和我，都算不上什么好孩子吧。”
可可利亚呵呵的一笑，白了他一眼，“看起来布伦希尔德先生对我有偏见。”
布伦希尔德耸耸肩表示自己没有，“只不过除了邦娅姐姐这样的平民，你或者我这样接触超凡侧的人，哪个在世俗道德层面，算得上干干净净呢？”
总之，事已至此，布伦希尔德也只能说：“好吧，邦娅姐姐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但既然要解决，那邦娅的归宿，大概也必须确定了。
他此时已经握住了邦娅的小手，灰发人妻惊异了一会，有些犹疑不决，但她看到布伦希尔德不知为何坚定起来的视线，又使不上劲挣脱开了。
她隐隐约约感到，这一刻开始，这个少年对她似乎出现了一些……光明正大的占有欲。
她低声道：“真的非常感谢布布，虽然这句话布布可能不喜欢，但我还是要说……为了报答您，或者为了配合您，我什么都会做的，而且是绝对不会觉得委屈，会很乐意很开心的去做的！”
“是吗，那嫁给我吧。”布伦希尔德歪头看她。
邦娅小脸一下子红的发烫：“这……这个恐怕不行，我至少要为我丈夫守一年的寡呢……得，得布洛妮娅生下来才能……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啊呜……”
不愧是成熟的美人妻，这种可爱的回应真是让人浮想联翩。但这只小寡妇未免也太稚嫩了，都已经是为人母的年纪了，还是被一句话就调戏的慌乱无比。不过这种介于少女和少妇之间的动人，也是邦娅的魅力所在啊。
就在布伦希尔德这样想的时候，银灰发人妻拉着领子遮住红扑扑的半张脸，极小声道：“虽然一年内绝对不可能结婚的，但是如果布布想要的话……那……那邦娅……邦娅……邦娅姐姐也没有什么问题……”
她连着重复了三次自己的名字，才终于忍着羞耻心把这句话说完。
噢噢噢！
可可利亚心中点赞！对的就是这样，邦娅！这才是你的魅力啊！这才是你迷倒一个军区所有男孩的魅力啊！
斩获布伦希尔德这个小海王不是手到擒来？
可可利亚瞥了一眼布伦希尔德身下，发现这个一直面不改色的小男孩终于改了坐姿，不太端庄的翘起了二郎腿，咬着下嘴唇，似乎竭力隐藏什么。
但是避免被纯洁无知的邦娅发现可以，坐在他正对面的可可利亚却看的清清楚楚。可可利亚咽了咽口水，也下意识的并拢双腿。
——这孩子的七头身黄瓜……邦娅可真是好命的姑娘。
之后又闲聊了一会，进入正题。
邦娅来找布伦希尔德，除了女儿问题之外，还有就是讨论关于天命和西伯利亚今年频发战争的问题。
问题很简单，天命如果是西伯利亚诸国战争的幕后指使，那么天命支持的派系呢？
“你问出这种问题，就说明布布，你对奥托的作风还抱有一定的幻想。”可可利亚拿出一叠文件，冷笑着说，“你居然觉得天命会支持某一个派系？”
布伦希尔德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他拿过文件资料，文件袋正中是一个盾牌带着红星的图案，他愣了愣。因为布伦希尔德知道这是什么图案，这意味着文件来自克格勃，是国家机密。
“克格勃虽然不知道天命的所作所为，但克格勃调查过这批军阀，天命支持的不是一个军阀，而是每个军阀他都支持，他需要的只是活人用作试验品而已。”可可利亚冷冷的说，“天命不需要控制任何一个地区，他只需要搞乱这个地区，越乱越好，越没有规则越好。任何一个试图中止混乱，有哪怕一点点道德准则的军阀领袖，都会被天命秘密暗杀掉。然后剩下的，就是这样的军阀。”
她很熟练的把文件翻到其中一页，指给布伦希尔德看。
“这是天命让这些军阀做的事。”
“你猜巴别塔最需要什么？最需要的是孩子，是年轻人，是这样的志愿者。换句话说，就是娃娃兵。”
“军阀怎么抓娃娃兵？”
“直接发给这些孩子一把枪？别闹了。”
“我告诉你，为了满足天命的需要，这些军阀怎么做的。他们先去一个村子，抢劫，然后杀掉村子里的老人。”
“再把女人，尤其是少女，拿出来给士兵们享用。”
“接着征兵，成年男人扔去矿场或者杀死，把十四五岁甚至七八岁的孩子留下，让他们强暴自己的母亲姐妹，再让他们枪杀自己的所有亲人。这样他就崩溃了，就没有底线了，也没有牵挂了。”
“这样的孩子被拉去训练，让老兵们殴打，空包弹朝他们射击，逼迫他们自残，最后告诉他们，他们无敌了。”
“这样的孩子悍不畏死，而且极为服从命令，他们做什么都亢奋无比，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已经是神明般的存在了。军阀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身上绑炸弹去自杀袭击都可以，然后让他们跟随天命的人走，天命的人想怎么实验都可以。”
“是的，你想的没错，天命就是这样训练出一批批绝佳的试验品，这些试验品比机器人还好用。这些年来，巴别塔多少实验？多少人命？我不知道，也许一千人？也许一万人？但这些被调教成试验品的孩子，也许有十万人，他们这辈子已经毁掉了，没有敬畏，没有恐惧，没有方向，还染上du品和xing病……这就是天命要的，也许，西伯利亚还要再乱十几年，他们才满意。”
“毕竟，西伯利亚曾经最大的旗帜已经倒下了。这个巨人现在只是给全世界所有秃鹰啃食的……腐肉而已了。”
第七十七章 可可利亚你敢占我便宜?!
既然聊到了克格勃，布伦希尔德也有些好奇可可利亚在明面上的身份。
可可利亚对这个并不隐瞒。
“在苏联没有解体的时候，逆熵和克格勃甚至有一定程度的合作往来，而克格勃本身也并非对超凡侧一无所知的组织。”可可利亚推开窗，看着一楼大厅里铺着各种铺盖的难民们，叹了口气，“战争没有发生时，我在西伯利亚军方的军衔是上尉，还是莫斯科总部高等军事指挥学院的研究生，当然，也是克格勃边防军总局的成员。”
布伦希尔德知道边防军总局，这个部门总数超过二十二万人，八十年代时，边防军经费甚至占据苏联的安全委员会预算总开支的一半。这个部门也同样研究军事技术兵器、目标设施建设、通讯联络等高精尖技术，甚至在军工发明上与第十六局相当。
而边防军总局领导的是边防军区，偌大西伯利亚冻土事实上都属于边防军总局的范畴。怪不得可可利亚敏感的嗅到了天命的臭味，因为天命在人迹罕至雪原的一系列行为，恰好是可可利亚所在部门的负责范围。
“而我是逆熵成员，克格勃也是知道的。解体前我的档案是绝密，和其他克格勃最高特工一样，不受地方行政长官领导，只对安全委员会负责。甚至我的档案只有主席台的几位主席知晓。但是解体后，我和上峰完全断了联系，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我是逆熵成员了，毕竟连主席都已经开始瓜分国家财产，谁会注意一些克格勃特工的档案呢？我在这里没有多少逆熵的人来接触，毕竟我只是一个上尉，在逆熵那边也不会有多少人能主动找到我。”
“所以你选择躲开战争？”
“是，我当了逃兵，但本质上我确实不是一个真正的苏联军人……况且现在苏联哪来的军人，都是难民。”可可利亚自嘲，“战火蔓延到我的军区时，我却没有指挥权，无法调动涣散的部队。没有办法，我只能抢来一辆装甲车，带着邦娅一起往城市逃亡。中间我们路过了一些镇子，许多难民都在一同撤离，因为我们至少还有一辆装甲车，邦娅于心不忍，就带着他们一起逃。结果后来你知道了，逃到了莫斯科来，后面浩浩荡荡都有两三千人了。”
“你们居然能保护两三千人？”
“事实上如果组织能力没有崩溃，更多人也可以救下来的！”可可利亚猛的一拍桌子，眼里都是愤怒的火，“可现在苏联解体，每个士兵都离心离德，你能想象吗，军营里有的人是这个国家有的人是那个国家，大家明明是一起入伍的，可现在两个人的国家却正在打仗！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有凝聚力？怎么可能组织起来救援难民？你指望他们会听我这个长官的话吗？他们的家人也许就在被我的同乡侵略，或者侵略着我的家乡！”
布伦希尔德沉默，一个大国的解体就是这样悲哀。从内到外的倾倒，就像是大厦被抽走了中间的积木。曾经互为兄弟，现在互相啃食，而还能维持理智和平的士兵，又该怎么想？苏联的梦想才维持了69年，重新变成了十五个国家后，一切又恢复了打打杀杀的原样。
兄弟阋墙四百年不停止。
这个时候楼下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可可利亚皱了皱眉，几个人往下看去。看到一行拿着棍子砍刀的年轻人踹开了大门，吆五喝六的走进来。
一群流氓。
布伦希尔德奇怪的看了眼可可利亚，这群流氓一看就是来找事的，但是……但是这里可是可可利亚罩着的难民营。什么流氓敢闯一个军队上尉的地盘？
难民倒确实是好欺负的人，但可可利亚这种女强人绝对不是好欺负的吧。
可可利亚也看到了布伦希尔德的眼神，感到一阵无奈，起身就准备下楼，顺便道：“这些流氓不是第一次来了，我……我倒也不是解决不了，只不过没你想象的那么好解决。对方不只是流氓，还是果戈理中将的儿子组建的帮派团伙，我总不能一枪毙了他。要知道我现在只是难民，而且我的军衔是苏联发放的，可不是现在的俄罗斯联邦……我没去更换军衔，现在我甚至都不算是军方的人。”
可可利亚一边生气，一边无奈的下了楼，顺便挥挥手，示意邦娅不要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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