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玛丽亚也有点惊讶的看着他，但没出声，只是擦了擦脸上的细汗，继续奔跑。
沈凉下意识的放慢了速度和她一起，早晨的小天鹅湖边就他们两个人，倒也不担心磕着碰着。两个人沉默的沿着天鹅湖继续，头上是不算高的橡树树枝轻轻拂过。
“是塞西莉亚还是西琳叫你现在起来的？”正跑着，玛丽亚冷不丁的说，“哼，枉费心机。”
“你怎么不怀疑是琪亚娜告诉我的？”沈凉随口道。
“那个笨蛋没有这种情商，她根本想不到这种办法……不，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让我们联络感情这回事。”
“没任何人提醒我，我只是有晨跑习惯，信不信随你。”
玛丽亚冷艳的脸蛋上露出一抹不满，哼了一声：“没大没小，你忘了该怎么称呼我吗？”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就不必做这个样子了吧？”
“礼仪是任何时候都不能抛弃的东西，”玛丽亚冷冷的说，“哪怕只是寻求庇护，但你既然得到了我的庇护，那就在任何时候牢记我们已是母子，孩子不可忤逆母亲。”
沈凉也承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何况这份母子关系里做出牺牲的不是他是玛丽亚。
只不过沙尼亚特家的女人实在是太年轻了，塞西莉亚看起来像是琪亚娜和西琳的大姐姐，玛丽亚看起来干脆就只有二十岁，体态容姿与少女没什么区别，甚至她比绝大部分少女更潇洒漂亮。
不过他还是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老妈。”
“把‘老’字去掉，粗鲁，我不喜欢。”玛丽亚不是很满意。
“母亲大人。”
“你是不会说人话吗？这种老旧的称呼只有中世纪宫廷剧里会用！”玛丽亚冷哼一声，“贵族也是人，母子之间用最普通的那个词就足够了，真是的……看起来你需要接受一点沙尼亚特家的礼仪教育。”
沈凉无奈，“是的，妈妈。”
绕着小天鹅湖跑了三圈，玛丽亚才感受到微微放松，迈入了湖边的康乃馨花园，在冰凉的石桌上坐下。沈凉在她示意下也跟进来，在弥漫的花丛里坐好。
“早上露水很重，跑三圈差不多就足够了，不动用崩坏能的情况下这样已经可以让肌肉得到充分拉伸。”玛丽亚将光洁的双腿肆无忌惮的搭在石桌上，瞥了他一眼，“我平时都是在这里吃早饭，你要吃什么？”
“我都行，不挑。”
“随便吗？我最讨厌点餐时说随便的人。”玛丽亚打了个响指，“把我的早餐上两份，给他一份。”
第二百一十一章 第一次当妈毕竟笨
就在沈凉疑惑这大清早的湖边花园里哪来的早餐时，推着小推车的女仆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背后，将银白色的托盘一一呈上桌。
餐车后面甚至还跟着女主厨，向着玛丽亚恭敬的行礼后才悄然隐退到花园深处。很明显为了玛丽亚的需要，她们说不定从前一天就开始准备玛丽亚的嗜好了，如果玛丽亚心血来潮她们说不定还得现场做新的。
奢侈的资本主义。
保温罩打开，餐盘里是一份整个的烤猪肘子，一份腌酸菜，一大碗土豆泥，一盘蔬菜沙拉，还有一提一升装的纯牛奶。
沈凉难以想象玛丽亚这样纤瘦冷艳的“美少女”居然会有这么好的胃口，这还是早餐，光是那个猪肘子看起来就得有两公斤！
“不吃吗？我知道你神州人对食物的要求会很高，但我们德国来来去去都是猪肘子土豆和酸菜，没什么花样。”玛丽亚握住猪肘子咬了一大口，看到沈凉惊诧模样，皱了皱眉，“你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你应该跟着妈妈学怎么适应德国的食物。”
猪肘子土豆和酸菜，沈凉感觉自己不是在德国而是在东北，沈阳大街。
沈凉舀了一勺土豆泥，然后看向桌面，平静道，“只是吃饭的时候，能把腿放下来吗？我不想对着鞋底吃东西。”
“习惯了，平时都是我一个人吃早饭。”玛丽亚好像还真不是故意的，立刻收起双腿坐直。她潜意识里并不怎么想在孩子面前表现的太过随意，为此她还把夹克衫拉上了，遮住自己衣服下面单纯的系带抹胸。她毕竟打扮的相当清凉，上半身能清楚看见盈盈一握的纤腰和肚脐。
她第一次当妈妈，孩子虽然不大但也已经懂事，这种情况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现在花园里又是两个人，围着石桌默默无闻的吃摆满桌子的大块肉大块土豆，花园里康乃馨上布满清晨水汽凝的露珠。
气氛再度沉默下来，有点尴尬。
她和沈凉总是在沉默和尴尬中轮换。
“你吃的真少，多吃点肉，也许可以长长身体。”
“这些加起来将近五公斤，我摄入不了这么多能量。”
“五公斤而已，女武神的消耗很大，这属于正常饭量，难道琪亚娜在你家不是你负责三餐吗。”
“师姐饭量的确惊人，所以她一天吃五顿，只和我们吃三顿。我一般是不吃夜宵和下午茶的，她就和我妹妹一起（蟹）点外卖，一个月大概点三十万日元左右。”
“怪不得你这么小，姐姐说你已经十六岁了，可看起来你就像是还没长开的小男孩。”
“多谢关心。”
“琪亚娜受你很多照顾，你在她身上花的钱可以找沙尼亚特家报销，如果你不好意思我可以直接给你一张支票。”
“不必了，师姐除了吃饭其实也不怎么花钱，她比我妹妹好养的多。”
“吃完了不用收拾，有女仆会来解决。”
“妈妈，如果没有话题的话，我们也可以就这么安静的吃东西，不用强求。”沈凉小口小口的抿着牛奶，面无表情的说。
又是几秒沉默，玛丽亚将吃干净的骨头放下，用湿巾擦拭干净嘴角，表情有些难堪，“抱歉，我是第一次思考要如何做一个母亲。”
其实她和沈凉都很有距离感，两个人都不怎么喜欢对方，但又是被“公证”的母子。两个人都知道必须将这个关系处理好，不能总是形同陌路，但两个人都不太擅长交流。
玛丽亚性格其实很暴烈，虽然身为修女，但她是彻头彻尾的家族实干派。她是沙尼亚特财阀的话事人之一，在圣女金融和圣女地产集团都有很高的地位，在超凡侧也同样是万人之上的s级。忽然成为母亲，要抚养一个孩子了——委实不是她的强项。
“我在网上看见妈妈你和我的消息已经被公布了。”沈凉主动找话题。
“这就是家族给你的保护，你被许多人垂涎。”玛丽亚说，“姐姐把你托付给我，我既然答应就会做到，你怎么看我无所谓，我会尽量保护你。”
她昨天，已经打定过主意了，如果实在没办法和沈凉建立真正的亲情认可，那干脆就直接锁在沙尼亚特家。反正答应的是保护好他，直接限制人身自由来保护也不算辜负了姐姐所托。
“她们说我是你进行试管婴儿实验生下来的。”沈凉笑。
“试管婴儿有问题吗？”玛丽亚低着头，摸索着夹克衫上的纽扣，“在目前的社会认知里，试管婴儿和正常怀孕诞下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终究是在子宫里发育长大的，比人造人好得多。大不了在体外胚胎的时候进行一些基因调整，所以才能生下男婴。”
“但既然是试管婴儿而不是克隆等手段制造的人造人，那么按照这个逻辑我应该有父母。”沈凉挠了挠头，“这不会对妈妈你的名声有不良影响吗？”
试管婴儿终究还是需要父母精血，而玛丽亚一直是保守贞洁的修女形象，那他便不该有“父”。沈凉其实一开始都以为沙尼亚特家会把他设定成人造人呢。
玛丽亚失神了一会，好像想到了谁，然后笑了笑，“这倒无所谓，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我喜……算了，反正对我没什么影响，沙尼亚特家的人想有孩子，向来都是随机从全球的jing子库里选择一个作为父系基因，至少家族里的大部分孩子都是这样诞生的。”
你们真就宁可孤苦终生也不出门找个对象吗？
“在没有这种技术的古代呢？”沈凉忽然有些好奇。
“你以为婚姻自由才盛行了多少年？”玛丽亚盯着沈凉的眼睛，“没有jing子库技术的古代，为了圣女家系的繁衍，联姻便是必要之举。自由恋爱、自由婚姻，直到现在也没有在这片大地上完全伸张，对我们这种古老世家来说更是如此。”
看到沈凉表情有些不对，她疑惑道：“你怎么了？你有什么朋友需要进行试管婴儿吗？沙尼亚特家在这方面很熟练。”
“不，只是有个朋友也许困在婚姻自由这块了。”沈凉道，“我在想需不需要再去找她看一眼。”
“无聊的问题，自己的幸福自己不把握，需要别人多嘴么？”玛丽亚后仰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感情方面的事更是没有什么阻力可言，最多只需要点勇气罢了。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就别指望别人去救。”
“如果她性格很温柔，甚至懦弱呢？”
“温柔和懦弱是两种性格，姐姐性格也很温柔，你和我，能反抗她吗？或者说，我们能升起反抗的心思吗？温柔的人，也可以很强硬，温柔的强硬。”
沈凉思索了一会，点点头，“你说得对。”
“妈妈总是对的。”玛丽亚在对话中得到了沈凉的认同，微微有些得意的伸了个懒腰，修长的双腿在石桌地下交叠并且舒展起来，靴子底踩到沈凉小腿上她都毫不自知。
“你和琪亚娜的感情是没有家族作梗的，从我们这一代开始，沙尼亚特家就自由恋爱了。”她忽然又说。
“我那个朋友不是我。”
“是不是我都不关心。我和塞西莉亚表姐不是近代血亲，我的儿子和她的女儿结婚没有任何问题，在原本就亲密的关系上再度亲密，这样很好。”玛丽亚伸手，让女仆过来撤下桌面，“好了，相比起和我这样的老女人聊天，你更想和琪亚娜她们交流吧，你下午还要给姐姐治疗吧，不留你了。”
“那我先走了，妈妈。”沈凉尽量礼貌的起身离开，然后回过头来，看到玛丽亚已经懒洋洋的眯起眼睛享受着十点的日光浴，在沈凉离开座位后便肆无忌惮的又放回了桌面，裸露在热裤外的修长双腿包裹在格子网袜里，黑色靴子搭在桌上一翘一翘。
“一点母亲的样子都没有。”沈凉摇了摇头，无奈的离开。
就在他消失在花园围栏，眯着眼的玛丽亚才将美眸睁开一条缝，似笑非笑：“我才三十来岁，年轻的很，怎么可能有母亲的样子？”
“但我二十多岁就已经当母亲了啊。”她背后传来娴雅的轻笑，“玛丽亚，就算以普通人来看，三十多岁的人，大部分都有孩子了诶。就算你还保持着上大学时的容貌也称不上年轻了哦。”
“姐姐。”玛丽亚不需要回头就知道是她，懒洋洋道，“你偷听我和潘多拉说话？”
塞西莉亚笑眯眯的，“我怕你们母子俩一言不合打起来嘛，毕竟是我撮合的，我要负责。”
“不，我很年轻。”玛丽亚从胸口摸出手机，对着天空打开摄像头欣赏自己，“姐姐，你的心已经老了，你看，你都满头白发了。昔日沙尼亚特家的第一美人，如今也逃不过年龄的宿命啊……但我还年轻的很。”
“我头发一直都是白色的。”塞西莉亚笑出了声，然后从身后抱住妹妹和她一起拍了个大头贴，“你都年轻，我哪里老啦，我可是公认的比你漂亮哦。”
玛丽亚哑然失笑，轻轻的靠在姐姐的胸口，闭上眼享受了好一会。
“但是姐姐，你真的老啦。”
“是啊，我老了。”塞西莉亚抚摸着妹妹的脸，轻声说。
“女武神是很难变老的生命，崩坏能为我们驻颜，让我们保持在人生最健康美好的时间很久很久。”玛丽亚幽幽的说，“按照医学的理论，人的衰老是靠激素左右，年轻人会分泌的激素更旺盛，所以年轻人充满欲望，充满激情。而我们女武神同样永远保持着这种状态，我们年轻，充满欲望，有着无穷尽的活力去追求某些东西。”
塞西莉亚默默的听着。
“有的时候我会想，究竟是我们因为身体永远年轻，所以充满欲望。还是因为我们保持着欲望，才维持着年轻？”玛丽亚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姐姐的倒影，“我追寻着壮大家族，追寻着成为更强的女武神，甚至想和西琳琪亚娜争一争下任圣女的位置，我甚至还想过和绮罗找个支持我们的国家结婚……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想做，一想到这里我觉得我还是那个二十岁初入社会的女孩，我的欲望之强简直不像个修女。”
“欲望使人年轻。”塞西莉亚轻声说。
“可你没有欲望了，姐姐。”玛丽亚看着她，没有哭，眼里却有晶莹的光，“姐姐，你在变老。你觉得你的人生已经很完美了对不对？你觉得你已经让一切在乎的人都有托付了对不对？你其实都不在意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了，潘多拉能不能治好你你根本没想过对不对？你真是我的好姐姐啊，你无欲无求，哪怕去死你也放得下心了对不对？”
“小玛丽亚，你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呢？”塞西莉亚的笑容有些落寞，“你不要去想，好不好？”
“塞西莉亚，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死了。我就把你女儿的家族篡夺到我手里！”玛丽亚咬牙切齿的说，“连圣女的位置我都要抢走，一分钱不会给你女儿女婿留，吃绝户，懂不懂？你死了没人能在家族里钳制我，我就是为所欲为的魔女你懂不懂？”
“这么大了还自称魔女，中二病。”塞西莉亚笑眯眯的说。
“塞西莉亚！我认真的！包括你看中的潘多拉，保护他？你死了我还会听你的话？我亲手杀了他证明我的纯洁！”
塞西莉亚还是笑眯眯的，“真的吗，我不信。”
“塞！西！莉！亚！”
玛丽亚气的跳了起来，把塞西莉亚狠狠的按在桌子上，捏起拳头就要打！
然后她再也克制不住，扑倒在塞西莉亚怀里，把脑袋扎在她胸口，终于哭了起来。
“不要死，姐姐，不要死，不要让我就剩下安洁……我受不了的，我受不了。”玛丽亚哽咽的说，“求求你了，姐姐，不要死，我就剩下你了……还能骂我的，还能给我梳头发的，我就只有姐姐你了，活下去，好不好？求求你了……”
白发的圣女摸着怀里妹妹的头发，她抬起头看着天空，说不出来什么安慰的话。
少见的，她对那个男孩子，抱了一点点希冀。
第二百一十二章 让我和希儿获得自由
沈凉结束晨练回到自己的卧室时，路过了二楼的客厅，他扫了一眼，看见自家的四个妹妹在那里打牌。
“哈哈哈哈哈！”布洛妮娅忽然大笑了三声，然后恢复面无表情，“我有英姿，额外摸一张牌。”
原来是在玩三国杀，孤儿院玩这个游戏对于部分技能的解释和普通玩家不一样，比如“英姿”这个技能的效果就是：摸牌阶段，你必须大笑三声，不笑不准摸牌。
萝莎莉娅还试图想让许诸的“裸衣”也按照这个规则来，但被沈凉严厉禁止，他倒不是怕萝莎莉娅她们发动一次技能就脱一次衣服什么的……他主要怕布洛妮娅每次都把许诸发给他。
“不对！不对不对！”萝莎莉娅大喊，气的小脸发红，“萝莎莉娅是陆逊，不能被乐不思蜀！刚刚那一回合萝莎莉娅可以出牌的！你们都不提醒萝莎莉娅，不算！重来！”
“是萝莎莉娅自己笨蛋，萝莎莉娅的回合已经结束了，自己没有注意到不关我们的事。”莉莉娅才不承认她是故意装作没注意去乐她的。
“不公平！”
“技能本来就是这样的，若你忘记你是陆逊，则你可以被顺手牵羊和乐不思蜀。”
“可恶！我要杀了你！”萝莎莉娅发动了吕布的“神愤”，将牌堆一下子全部捣乱，然后扑到妹妹身上和她互相扯着头发扭打起来。布洛妮娅吹着泡泡糖，面无表情的洗牌，然后偷偷把厉害的武将发给希儿，为下一局继续碾压阿琳姐妹做准备。
是的，她们在打2v2，阿琳姐妹其实是一边的。
城堡里有许多才起床的女孩子们陆陆续续的从他身边走过，严格来说，新天鹅堡里有着上百名沙尼亚特族人，其中和他年纪相近的少女也有数十人。
这些穿着风格保守禁欲，以白色为主色调，及膝的裙摆下显露被白丝包裹的纤细双腿的大小姐们都对他抱以好奇的神色。他每走几步就有胆子大些的女孩上来和他打招呼，问些奇奇怪怪的事，目光还不怀好意的在他身上上下打转。
胆子小的女孩子则是小心翼翼的用书捂着脸，假装在看书其实还是偷偷摸摸的打量他，被他看过来就会立刻躲到书后面，耳朵红红的。
给沈凉看无语了。
“莫名其妙。”沈凉不由得嘀咕。
以小女孩姿态坐在他肩头的虎千代笑道：“看起来这里绝大多数的女孩都对你的存在感觉很新奇，她们就像是没见过男孩子一样，唔，这种地方简直是男孩子的圣地啊对不对？”
“对个鬼，她们也不是没见过男人，又不是完全待在城堡里不谙世事，起码还是要上学的。啧，好吧……看她们这种态度，上学多半也是上的贵族女子学校。”
“我感觉到你还挺喜欢这种状态的。”
“哪有。”沈凉矢口否认。
“你骗不了我，你的感觉我也能感受到，我可是扎根在你的表层思维上的。”虎千代吃吃的笑，“你明明在偷偷看人家的腿，我说，小狼狗，你好像特别喜欢那种光滑的腿部布料，尤其是白色的？”
沈凉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他确实偶尔会注意到那些小修女们裙摆下纤细漂亮的腿部线条，不过真的只是偶尔。沙尼亚特家的女孩子全部都喜欢穿漂亮圣洁的修女裙，裙摆只能到大腿，但凡是男人就不可能不被她们白色长袜和若隐若现的绝对领域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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