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村村就是村村
大蛇丸幽幽说完,不顾团藏的眼神逐渐有些危险,手脚麻溜的把白绝的身体装好在封印卷轴里,阴笑几声,转身离去。
“等到你搞到筹码,再来和我合作吧...现在的日向结弦,已经不是能被轻易对付的人物了,如果想要让我对那样的人物出手...得加钱。”
团藏怒道:“你在头上吃了几次亏,难道就一点就不生气!?等他成长起来,身为木叶叛忍,你亦难独善其身!”
“哈...我在木叶做下的错事,归根结底,不还是你准许并默认我在做的吗?”大蛇丸却发出更加畅快的冷笑声,他扭头,用一种嘲弄的脸色看着团藏:“更何况...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过失,要让日向结弦非杀我不可。”
“团藏,你根本不知道,像他那样的人物在想着什么。”
大蛇丸和团藏是基本没什么共同语言的。
他也不认为,面前的团藏能理解日向结弦的想法。
一只老鼠,即便此刻变得又恶心又危险,也依然无法像雄狮一般思考问题。
而日向结弦,毫无疑问,在大蛇丸的观察中,是个有如宇智波斑的强者。
即便团藏此刻自称在和宇智波斑合作...
嘿,他要是真的那么厉害,还需要我来帮忙吗?
倘若和团藏合作的人真的是宇智波斑,那也一定是个苟延残喘,实力下滑了许多的宇智波斑。
否则,早点去把日向结弦直接做了,岂不省事?
那么,又有何理由要去相信一个‘老不死的宇智波斑’,会比日向结弦更强大,更危险呢?
大蛇丸懒得和团藏多说,若非此刻团藏还肩负着给他搞白绝身体的‘重任’,早给他刀了,免得给自己惹上麻烦。
团藏阴沉着脸,注视着大蛇丸缓缓离去,身旁的根部忍者只觉得四周的空气似乎愈发冰凉,许久,才有人低声劝他不要太生气。
团藏深呼吸后,重新躺在了病床上。
“快了...”
“我已经能感受到,我的身体,已经逐渐的,快要变化完成了。”
“日向结弦...”
“大蛇丸...”
他喃喃着这些让自己憎恶的名字,却又在闭目了一会之后,突然道:“宇智波斑最近没有出现吗?”
手下立刻低声道:“没有,按照他上次离开时的说法,此刻大概还在木叶周围吧...”
“想办法通知他...快点搞定。
我需要更多的眼睛...
我需要...
...”
团藏说着说着,便突然没了声响,整个人的眼睛却还诡异的睁着,绷带下的身体发出诡异的扭曲,骨骼,身体,时不时发出咯吱的响声,几个根部忍者对视一眼,皆能看得出彼此眼中的畏惧与不安,退去了远处。
低声交流着。
“陇隐村的邪神教实验,压根就不该开始。”
一个手下低声埋怨着:“如果不是你们说,这项实验曾经有人成功过,还真的获得了不死之身...团藏大人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和我们抱怨有什么用?实验证明了,白绝的身体,对于陇隐村的邪神改造适应性的确很高。”
“那也该由我们先去试试,或者抓些人来。”
“如今团藏大人的身体早已超出了陇隐村实验的资料记录,显然,是已经在发生异变了。”
“相信团藏大人,他一定能克服这一切的。”
几个手下低声的交谈声,隐隐约约被此刻的团藏听在耳中。
即便此刻仍在有些混沌的半梦半醒之中,他却依然突然不知为何的感到了一阵悲哀与怨恨。
如果不是三代这个混账东西不愿放权。
如果不是二代目看不清猿飞日斩那伪善的面孔所托非人。
如果不是混账日向结弦横空出世...
我何以至此。
何以至此!?
心中的怨念愈发累积着,这种充满了仇恨、不甘、憎恶的情绪,竟隐约的,符合了此刻被镶嵌在手臂上的写轮眼的部分特性。
数只写轮眼此刻隐约流淌着的瞳力,仿佛得到了指引一般,在他的体内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流转着,与体内的柱间细胞发生了奇妙的结合,团藏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仪器登时警铃大作,跟随他叛逃而出,此刻齐聚于此的根部忍者纷乱的忙乱起来,紧急救治,好险,才没让团藏再又一次出现的身体异变中突然暴毙。
而这样的事,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今日的团藏,依旧饱受折磨。
然而,此刻在距离团藏相对遥远的水之国境内。
宇智波泉,正在一场厮杀之中。
身为暗部忍者的她,如今已是一位十分合格的宇智波上忍,三勾玉的写轮眼、精妙的宇智波刀术与忍术结合,如止水般形成了属于自己的忍体术战斗体系,尽管瞬身速度不如止水般可怕,但她却也有着自己擅长的战斗方式。
宇智波带土时而会突然出现给予她一些教导和考察,而她也借着敌人的‘慷慨’,吸取着宇智波一族中十分‘珍贵’的传承知识,实力飞跃的速度,甚至让她在暗部中的伙伴们,都时而感到心惊。
而身为一名暗部,自然是无法避免要出村执行一些任务的。
这一次,宇智波泉便和几名精锐暗部一同出动,执行任务。
目的是暗杀掉一名雇佣着云忍叛忍的水之国富商――对方在商业竞争中,雇佣多名叛忍将几名竞争对手全家杀了个精光,这毫无疑问的触犯了当前火之国的商业规定与法律。
此时的火之国的法律十分简单,不如说,任何国家和忍村此刻的法律,都简陋到让人一目了然。
违反了木叶与火之国一同广而告之的几条铁律者,杀无赦。
此时,时任暗部队长,并被日向结弦叮嘱要保护好泉的宇智波止水,便因为她的变化,而深感惊讶,甚至于,隐约有些不安。
不安的源头,便来自于此刻泉战斗时的风格与态度。
“左边,小心!”
戴着面具的宇智波止水下意识的,想要发动瞬身术,去支援此刻深陷两名上忍级别的云隐叛忍夹击的宇智波泉。
但下一刻,便看到宇智波泉只是冷漠的用后背硬抗了一记云隐太刀突刺,下一刻,手中太刀便以伤换命的砍掉了另一名叛忍的脑袋。
不等身后的叛忍拔出太刀,结果她的性命,她的写轮眼便高速转动着直接发动了幻术,尽管只是让对方愣神了一瞬间,但也就在这一瞬,宇智波泉手腕一抖,一枚苦无便刺穿了敌人的脑袋。
这些上忍、中忍级别的暗部的战斗,一旦进入了近身的白热化阶段,生死胜负之分,变大多都是如此简陋且高效。
宇智波止水眉头微皱,眼中的写轮眼高速旋转着,但却已然不需要他来救场,泉不但自己迅速解决了危机,而后,更是杀意凌然的提刀直奔其他敌手,甚至给人一种在‘抢怪’的感觉。
暗部的队友们习以为常的把硬茬子留给了她,自己则在一旁佯攻,止水飞快的用瞬身术解决了剩下的几名杂牌叛忍后,回到战场中央,便看到了宇智波泉正面无表情的用太刀挨个给尸体补刀。
仓促逃跑没多远,此刻已经被另一个暗部抓回来的水之国富商,此刻正被暗部提着衣领,发出哀嚎:“别杀我!我给你们钱,我给木叶钱!
我杀的只是水之国的同行,没有火之国的商人啊!
我雇佣木叶的忍者行不行?
一百万两一个人,不,一千万两一个小队!
每年,每年我都出最少一亿两!
我真的很有钱...”
他话没说完,便被一把锋利的太刀直接刺穿了眉心,宇智波泉冷漠的拔出太刀,一脚将此刻身体还摇摇欲坠没有倒下的尸体踹倒,再次按照要害部分,连补两刀,确认目标死亡后,用封印卷轴将其封印起来,算是任务完成的报告。
宇智波止水欲言又止,但最后只是叹息一声,泉自从加入宇智波一族后便变得愈发冷漠,即便是自己,也很难与她说的上话。
她就像是一个冰冷无情的杀戮机器,无论是戴上面具,还是摘下面具。
果然...
还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止水沉默片刻,看着泉此刻独自处理着伤口后,按照队列准备收队回村的熟练举动,最终,还是决定要和她好好聊聊。
起码,也要看看,这家伙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才行。
如果她已经和那些宇智波的族人一样走入了邪道,那么就.....
止水暗自做下了决心。
第一百一十八章 真实的自我(1W1)
在返回木叶的途中,止水终于找到了和泉能说上话的机会,他低声道:“有时间的话,聊聊?”
宇智波泉带着一张天狗面具,此刻只是扭头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并未拒绝,但仍未开口回话。
等到暗部回到木叶汇报了任务之后,宇智波止水便在木叶边的深林里找到了宇智波泉。
她抱着一把太刀,在一颗树下闭目养神,听到来人,也只是平静的睁开眼,淡漠的表情里,透露着一股疏远之意。
就如同最近的宇智波鼬一样。
宇智波止水暗自叹息,脸上却还是露出了笑容:“怎么不去家族训练场?”
宇智波一族的训练场可是相当大的,作为他们迁移到木叶边缘的‘补偿’,这训练场以前可是给许多忍者们使用的公共训练场,大小不言而喻。
宇智波泉说话时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什么事。”
宇智波止水因为她的态度,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去,眉间渐渐皱起:“泉...是发生了什么误会吗?”
“没有。”泉依旧平静,但却没有半点多解释一些的意思。
“那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族里,也没有见到你交往过什么新朋友,在暗部也不同人说话,不管是我,还是鼬,还是五代目大人......你这样,总得有个原因吧?”
止水认真道:“我知道我比较笨,有的事注意不到,也不会知道该怎么劝说你,但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或许,我应该向五代目大人说一说,他一定有办法能帮你。”
听到五代目的名字,泉的脸色终于有了少许变化,但也仅仅是抿了抿嘴唇,而后便冷静道:“因为人的私事去劳烦五代目大人,止水前辈,你已经偏离了忍者应有的操守。
结弦大人如今是木叶的五代目,而非是以前的普通忍者了。”
止水听着泉说着什么忍者的操守,只觉得一阵无奈,但仍自据理力争着:“我不认为身为暗部的队长,应该对你这样的状态继续放纵下去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为什么会对变强表现出这么的急切...
对力量的痴迷,早晚会让你迷失了自己!
结弦...五代目大人是绝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他曾叮嘱过我要在暗部中照顾你,让你变成了这样,已经是我的失职!
如果我还是无法做出改变的话,或许,就是我的能力不足。
我会向五代目言明一切,主动承担错误,如果他要责怪的话,我亦会一力承担。
但是....”
宇智波止水走进了泉的身前,望着她冷冷的面容,苦口婆心道:“现在正是木叶的多事之秋,你在宇智波一族内,也清楚现在的宇智波比之之前更加的危险――我们不能再给结弦大人添乱子了。”
这句话似乎反而起了反效果,泉只是淡淡道:“我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
作为忍者,我会完成一切被吩咐于我的任务。
作为暗部,我们应当成为火影手中的利刃。
即便是死,这也是我身为忍者的宿命。”
“但你不仅仅是忍者啊!”宇智波止水无法反驳她正确的话语,却还是大声道:“我们不是同伴吗?身为忍者,我们更重要的,不就是守护同伴吗?
难道说,你以为,你死了,结弦就不会难过吗?
还是说,在你心里,如今已经只剩下了职责所在,而不把我们视为朋友与伙伴了?”
“那么,像你这样把同伴、友谊挂在嘴上,却把一切的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在遇到危险和困难时,却又期待着朋友们能为你解决负担...”宇智波泉眼神犀利:“这就是身为伙伴该做的事吗?”
止水少见的有些愤怒:“我真是搞不懂你们到底怎么了!你也是,鼬也是!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泉依旧冷静,她看着有些愤怒的宇智波止水,只是平静道:“是这个世界错了。”
宇智波止水显然没有想到泉会这样回复他的话。
宇智波泉却直截了当道:“不管有多么不舍,不愿意,但只要你我身为忍者,就随时有可能殒命于这个世界之中。
敌人从不会因为你身负的羁绊。
所怀的信仰而留有余地。
想要活下去,想要保护想保护的人,能做到的,只有变得更强。
而且...不要期待谁能替你解决问题,能解决问题的,永远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