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隐书大宅
嗯，不对，或许已经不是“少年”了。
蒋明想起了最近见过那么两次的，住在三楼和上条当麻经常黏在一起的，那个名叫茵蒂克丝的银发丫头。
没记错的话，之前有看到过那女孩在早上的时候从阳台走出来，抱着上条当麻叫着要吃早餐什么的，那个时候，她的衣裳可不是有点不整。
这么一想的话，刚刚上条一下子能认出自己拿出来的东西，也就是说，他其实已经有尝试过了吗？
“上条，你是和那个，茵蒂克丝小姐生活在一起对吧？”
关上房门，任由昏迷不醒的男人继续待在里面，蒋明一边向外走着，一边带上了感兴趣的表情看向身旁的少年。
“啊，这个，是、是这样没错，问这个干什么？”
上条当麻虚着眼看向一旁。
“那么，发展到了哪一步？亲了？还是睡了？”
蒋明一下子来了八卦的兴致。
“呃，问这种事情干什么啊？”
上条当麻遮掩的更加厉害。
“果然是已经睡了，嗯，这种情况，已经是事实婚姻了啊。”
理解了一切的蒋明，有些忧郁的叹了口气。
“所以说我根本什么都没说，为什么你就一下子明白了啊！”
少年有些抓狂。
“哈，这种事情你当然是不明白的，要知道处男就和站在一大群母鸡里的泰罗奥特曼一样显眼，这种东西很容易辨认的。”
蒋明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不不不这再怎么也和奥特曼没有关系吧！而且奥特曼不是M星域那边的居民吗？蒋明你怎么会知道那边的事情？”
上条当麻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身边的这位朋友了。
“总而言之，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准备娶过门了吗？老实说你跟她都住一起了，如果没有结果的话那可就有点渣了。”
再一次的询问起来，这一次蒋明的态度认真了一些。
“这个，正式的登记，再怎么也要等我满十八岁以后啦……”
不敢去看蒋明，上条当麻很是尴尬的小声回答着。
“所以果然还是已经成为事实婚姻了吧？”
“这个……也没办法啦……”
如果是过去常常被麻烦缠上，陷入危险的状态也就算了，因为真的没有那个时间精力考虑那方面的事情。但是，在回归和平日常之后，长期的男女共处一室，再加上家长在这方面的不重视，最终便引发了糟糕的状态。
“不过我先说好，虽然茵蒂克丝她看起来很小，但是她的年纪其实是跟我差不多的哦，所以是合乎法律的。”
上条当麻很是认真的对着蒋明强调。
“行啦行啦我知道啦。”
蒋明摆了摆手，表示并不想听少年的辩解词。
两个人走出屋子，穿过郁郁葱葱赏心悦目的院子，打开大门，回到了街道上。上条毕竟还在上学，请假也只请了一小会儿，还是要回去上课的。至于蒋明，三世为人加起来实际年纪超过五十岁的他有下午遛弯的老年人习惯，所以这会儿要出去走走。
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个人，在外面拦住了他们。
一个看起来分外干瘦的，像是宣传教育片里面那种吸X吸多了的，面色枯黄的小青年，带着一脸神秘的表情拦住了两个人。
“喂，我说啊，你们想不想——”
青年带着怪异的微笑迎上来。
“想不想一起去抓水母啊？”
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管蓝色的针剂。
第十章：Hush，Ladder，Tide，控制收容与保护
两分钟后，挨了一顿胖揍的小青年鼻青脸肿的被蒋明和上条当麻押着送到了当地警署，在得到了值班警员的感谢后，两个人回到了街道上。
“刚才那个东西，听警员的意思，是叫做‘清澈之海’，是种一次就能完全成瘾的兴奋类药物制品。”
蒋明皱起了眉头。
“注射这种药剂，使用者会感觉自己就像是遨游在星空之中，并看到许多漂浮在空中的小东西。有的会认为那是水母，有的会认为那是某种宇宙生物，但不管是哪种认知，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产生想要追逐这种东西的想法。”
“不但如此，在注射成瘾以后，使用者会主动的转变心态，向其他人分享这种药剂，他们会强烈的表现出希望其他人能够体会和自己同样体验的感受。这一过程不需要任何的引导，只要注射该药剂成瘾即可完成。”
他缓缓的读出了警署发给他的公开资料上的内容。
“也就是说，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新型毒品么？”
上条当麻捏紧了拳头。
“……不，我觉得，可能不仅仅只是这样。”
蒋明却摇了摇头。
的确，只是依据这份描述的话，感觉更像是某种可怕的精神控制药物。
但是他却觉得不只是这样。
宇宙，水母，追逐，分享……
他在这一刻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性。
“这个宣传单，警署说了会向周围派发，到时候大家都会警惕起来的，我想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上条当麻想了想，试探性的开口说道。
“或许吧，希望是我想多了。”
不好的预感在心底不断积累，不过蒋明现在也只能希望一切能够顺利解决，能够有好消息尽快驱走自己心中的不安。
这样的事情让两个人都没了什么聊天的兴致，上条当麻匆匆的赶去了学校，并幸运的刚好遇到一辆打算去学校的，以前被上条当麻帮助过，愿意送他去学校的人开的车，因此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而已经没有心情转路的蒋明叹了口气，决定回家在屋里待上一天。
说起来，这个单子上，还注明了目前判定的事件等级来着。
蒋明低头看向了手中的单子一侧，那里印上了这次事件标注的危险等级：Ladder。
所谓的危险等级，是由星盟联合收容控制中心，一个据说前身为超自然维度收容保护机构的官方组织发布的，一共分为四个等级。
第一是Hush等级。
这个等级并非如其单词的意思，而是表示事件很容易控制，或者说控制这种程度的事件需要耗费的力量很小。举个例子的话，比如一面具有某种扭曲力量的镜子能够让照射超过五分钟的人身体爆炸死亡，然后这个镜子被放在一座城市的上空导致超过百万人爆炸，但是解决这个镜子只需要拿块布将其盖上，那么这个事件依旧会被认为是Hush级别。
因为控制和解决起来都很容易。
第二个等级便是Ladder。
需要一定的力量去控制，具有一定程度的危险性，要解决这个等级的事件，往往需要大规模的行动和一定的消耗，如果有劫匪劫持车子和警员玩枪战大逃杀的话，这个事件就能够被归类为Ladder，因为要解决这群暴徒需要警署调动大量的力量，往往还会付出不小的代价才能解决。
第三个等级为
Tide级，这个等级的名称以及第一第四等级都是收容控制中心的前身沿用的某种等级。
这个等级是“正常人能够造成的危机”与“异常存在能够造成的危机”的分界点，普通人类几乎不可能引发这个程度的事件，是真正可能造成大范围危机，比如一整个城市一整个国家，甚至持续到全世界全宇宙程度的危机事件。
对于这个等级的事件，公开的介绍资料很少，因为从这个等级开始涉及到一定的保密要素，蒋明只知道这个等级的危险事件，通常很难解决甚至是不能解决，因此需要“控制与收容”，将其尽可能的无害化，限制在一定程度。
一般来说，当一个Tide事件发生时，那个事件的发生地基本上就废了。虽然也有Tide级事件根源被成功转移收容的先例，以及Tide级事件造成很小甚至是没有造成任何损害的先例，不过一般情况下，遇到这个等级的事件，普通人就可以闭眼等死了。
至于第四等级Canceration级，就没有任何记载了，人们只知道在控制收容中心里，有这个危险事件的等级划分而已。
以及连是否存在都一直有人争论不休的，同时也完全无法知晓其名称定义的第五等级，一个传说中只要出现便是真正末日的等级。
“第二等级的事件么？”
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挥之不去，蒋明长长的叹了口气，已经走回到家门的他打开大门，回到了一楼客厅。
然后便听到了卧室里的挣扎声。
居然这么快就醒了吗？
对方的身体素质，可能比自己预想中还要更高一些。
没有多想，蒋明从厨房拿起一个平底锅，随后打开了客房卧室的门。
首先迎接的，是一道冰冷的视线。
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的那位流浪汉，看过来的视线仿佛要杀人一般。
不，仅仅是以视线的锋利程度而言的话，这完全就是进行过大量杀戮，于血雨腥风中沉浮的人才能有的煞气。
“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露出这种表情，不觉得很没礼貌吗？”
虽然考虑到是上条当麻本人想要拯救下来的人，蒋明便没有与之为敌的打算，不过对方摆出这种架势，自然他也不会客气。
“……我……不需要任何人帮助……”
男人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森寒。
“我也绝不接受……这样的羞辱……”
男人咬牙切齿的挣扎着，却因为身体素质下降的过于厉害，怎么也没有办法挣脱开身上的绳索，因而露出了更加愤怒的表情。
看来还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家伙。
“喂喂，搞清楚状况，你以为我们是为了羞辱你，才把你绑起来的？是你袭击我们的好不好，自己他妈喘得跟个七十岁老头似的，别人好心上来帮忙还想要弄死对方，上条那小子是个烂好人不介意你动手，我可不会这么就算了。”
蒋明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起来。
“而且说什么自己不需要帮助，你不是已经受了我们的帮助了吗？没有上条那小子发现你，没有老子给你输送灵力，你特么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搁这儿装你大爷呢？”
“还羞辱，你特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想动手杀人，被制服了觉得很羞辱？这么说你很勇哦？咋地，小时候三鹿喝多了给你喝出脑瘫来了？以为自己是龙傲天吗？”
“不是上条那小子执意救你，我才不想浪费力气给你疗伤。”
蒋明说着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你……你这个……”
被捆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男人气得眼睛都快要瞪烂了。
“咋地了，哎哟你急了你急了？”
“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特委屈特无辜，哎哟自己那高傲的小心脏快要受不了了？我可去你大爷的吧？你妈的站都站不稳的残废，平白无故受人帮助还摆臭脸，你跟谁俩呢？谁给你多贴了一层脸皮吗？”
这样的形态，是蒋明绝不会在外人，不会在餐馆或是上条一家面前展现出来的。
也只有在这个试图袭击杀死他的救命恩人上条当麻的流浪汉，这种会激起他不爽的人面前，蒋明才会暴露出这样的状态。
至于那个男人，他现在已经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蒋明倒是说得眉飞色舞，还想着要不要再加把劲，看看能不能直接在这里气死他，避免后续上条少年再为这个人费时费力。
不过在此之前，一阵从大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先一步的打断了蒋明的想法。
咚咚——
十分大声的，简直像是砸门的声音。
“谁啊，这么没礼貌？”
感到疑惑的蒋明，在床上的男人想要杀人的注视下从客房卧室离开，走出小楼门，看向了屋外，院子外的大门处。
咚咚——
用力的敲门声中，他看向了那扇栅栏的大门，以及大门外站着的，一个看起来似乎很是普通的，脸上却带着奇怪笑容的男人。
“想看看宇宙吗？一起去看看宇宙吧？”
幸福的笑容从嘴角一直咧开到头顶，整个头颅几乎完全的裂成了两半。
男人微笑着，将一瓶蓝色的针剂，从大门的缝隙处伸了进来，向着蒋明递出。
第十一章：维吉尔-Vergil
眨眼间的时刻，一切就仿佛只是一个错觉，当蒋明再仔细的去看那个男人的时候，便发现对方笑的很正常，并没有出现头颅裂开成两半的诡异状态。
但是，自己刚刚明明看得很清楚……
“来一起看吧，宇宙，很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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