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者克星 第483章

德丽莎驻足凝视着眼前的大门，少女有些沉默，许久之后，脑海中奥托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怎么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没什么…………一年多前，琪亚娜就是在这里受到了律者力量的影响。”

看着眼前的门，德丽莎的思绪就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一样，如果那个时候自己能再努力一点，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吧。

“你依旧在为这件事自责吗？”

奥托的语气不含感情依旧轻佻，这才是奥托该有的反应，德丽莎也不会以为这样的事情能让他有什么感情触动，在爷爷的世界里，恐怕只有那位卡莲小姐值得他付出感情。

“你不懂。因为这次事件…………圣芙蕾雅学园失去了她最优秀的一名教师。我是说……………这比起我个人永远地失去了一位朋友……………这个事实，更加令人伤心难过。”

德丽莎低头，那洁白如上好白玉一般的阶梯此时也无法照亮她心中的阴霾，如果她现在还在的话，那世界会是怎么一副样子呢，琪亚娜神宫凛他们也就不用如此勉强自己，有她在，他们就依然是有人保护的孩子，自己，也会有最好的朋友在身边并肩作战。

“是吗，但是往事已矣，木已成舟，你能做到的，也只有振作精神，代替她向前看。你们不是在柯洛斯腾也谈论过吗？真正的困难，或许还远未到来呢。无论如何，还是让我们看看这扇门后面，在梦境中走掩盖这怎样的秘密吧。”

第二百七十四章

吞噬一切的野兽

果然是自己潜意识中奥托的善良一面么，很难想象这种安慰的话语也是会从爷爷口中说出来，德丽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的没错，现在不是缅怀过去的时候，姬子虽然不在了，但是自己还在，谁知道外界他们为自己担心成什么样了，自己得赶紧从这奇怪的梦境中出去才行。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红色闯入了德丽莎的视线，梦境的尽头并不是那隐藏着秘密的赎罪之所，仅有的却是那曾经属于某名男子的终末之地，看着眼前破碎的一切，德丽莎忽然想起了神宫凛曾经和自己描述过的场景，那是他陪着奥托走完他最后一段路的场景，而前方那光怪陆离的场景…………那就是虚数之树？

德丽莎潜意识中的奥托走了出来，涉足这片荒漠，不禁让人想起来那个让世界变得更善和更恶的自己。

“唔，德丽莎。如果有瓶雅文邑的白兰地，我还真想在这里坐下喝上几杯啊。你看？多漂亮的一棵树，不是么？”

奥托如此感叹，而如此轻佻的作风让严阵以待的德丽莎很是不满，少女那双眼睛无语的看着眼前这顶着自己爷爷形象的潜意识，这未免也太……………

“你不是自称我梦中的潜意识吗？怎么说起话来唉本尊还要轻浮啊。”

德丽莎很是不满的说道，现在这情况很严重，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自己莫名其妙就被拖入了这片梦境，是谁做的，有什么目的，这些还不知道，哪有说闲话的时候。

“嘿，德丽莎，幽默有助于身心健康，这方面你还真得向他学习。要是神宫凛的话，绝对不会像你现在这么紧张。”

奥托微笑的说道，说是她的潜意识，那一些潜意识里的事他当然也是知道了，比如说德丽莎对某个人那有些特殊的感情，这他也是知道的。

“……………好了好了。我早该明白你安慰人的方式很特别，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们身处的这个地方究竟是脑内的梦境，还是现实中的虚数空间？至少我不认为，我自己可以仅仅凭借神宫凛和幽兰黛尔的复述，就能在梦境中构筑出如此真是的场所。”

德丽莎正色说道，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无比的真是，这不是靠他们的复述自己就可以想象出来的地方，仅靠别人的描述，德丽莎自认为自己还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确实，我们之前穿过了几乎整个圣芙蕾雅学园。到那一刻为止，一切毫无疑问地都是你的记忆。但是现在我们来到了这里。一个绝不属于记忆的场所。这要么意味着，你现实中的身体已遭虚数侵蚀，要么意味着，你和其他人的梦正在扭结，合并。”

奥托终于正色开始分析问题，可即使在说着这样严肃的话，这位前任主教的脸上却依然带着轻佻的笑容。

“而在我看来，更可能的情况或许是………。这两者正在同时发生。于是，我开始好奇…………休伯利安可是处于月球轨道。对方究竟来自哪里，用什么方式才能干扰到你？他们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抛出了这一系列的问题，他好像是在等着德丽莎解答，而我们的学园长大人脸上的神情则是越发的无语了，他总是能这样发现问题的根本，然后诱使自己做出回答，真是的，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惦记着教学么。

“你应该是在明知故问吧。当奥托这么说的时候他一定已经有想法了。”

德丽莎很是笃定的开口了，对自己的爷爷很是了解，既然是出现在自己潜意识里的爷爷，那他毫无疑问，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个爷爷在这种恶趣味的方面应该也是如出一辙。

“哈哈哈哈…………好，那就不卖关子了。既然我们猜想休伯利安可能正在被虚数空间侵蚀…………那么理论上，我们也可以反过来，借比接触到这种侵入的主体。所以，尽管现在的情况破朔迷离，但是这也是我们接触幕后主使的绝佳机会。只不过…………这里是漫无边际的沙漠，如果我是迷宫的构建者，我不会愚蠢到给敌人留下一条能走通的后门小径。”

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其实说起来这也是德丽莎的想法，毕竟眼前的奥托是德丽莎潜意识的表现，他能想到的德丽莎肯定也能想到，而在德丽莎的意识中，爷爷，毫无疑问就是一个无比聪明的人，所以他想到的策略，应该没问题。

“那么…………你不要告诉我，我们唯一能得出的结论是，坐以待毙。”

德丽莎试探的说道，潜意识比自己本尊还要聪明，这说出去谁信啊。

“这怎么会呢？你只是不巧被常识束缚住了想象力而已，在你的心中，你的爷爷就是不被常识束缚的人，所以不管在什么情况，他都可以想到办法…………想想你体内寄宿着怎样一只野兽吧，想想它究竟都能吞噬些什么？只是崩坏兽吗？只是崩坏能吗？还是说只要是虚数造物，就都有可能成为它的食粮？”

奥托说出了解决目前这个问题的答案，被这么一提示，德丽莎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自己身体里的野兽，毫无疑问他指的是自己体内毗湿奴，对啊，这不就是可以吞噬一切的东西么。

“对，就是这个反应，德丽莎，不要忘记，你如今的能也是崩坏的一环。在虚幻彼此交融的地带…………你体内毗湿奴的基因，正是当之无愧的无所不能。”

奥托很是满意德丽莎的反应，看来她终于想到了，在这种环境下，其实她自己，才是那破解一切的钥匙。

“呀，德丽莎，你心里也藏着一个野兽啊，正好，我心里也藏着一只，要不要让它们交流一下？”

正当德丽莎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时，在这片梦境之中，一个出乎意料的声音忽然也是响了起来，德丽莎惊愕的抬头，不会有错，这是神宫凛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里？

第二百七十五章

“明白了，就是让我现在去德丽莎那边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是么，果然你们没我肯定不行，这就交给我了。”

迷迷糊糊的神宫凛听了爱茵斯坦的解释终于是清醒了过来，他一抹嘴巴显得得意洋洋，你永远都可以相信神宫凛，德丽莎那边碰到事情了是么，没问题，交给自己就可以了，之前给她盖那个章就是为了应对现在这种情况。

“嗯，去看看德丽莎女士现在应对什么样的情况，我有预感，接下来迎接我们的东西，并不简单。”

帮神宫凛整理了一下衣领，爱茵斯坦语气平静的说道，这种时候冷静是第一要务，少女这样交代着，而神宫凛也弹了个响指根据德丽莎身上的定位展开了空间隧道，在神宫凛的身影消失之后爱因斯坦也是走出了指挥室，该集合大家了。

眼前的场景闪烁变化，再度稳定下来之后神宫凛已经出现在了休伯利安的指挥室内，因为有标记传送的原因，即使隔着这么远神宫凛也能精准传送过来，不过如此超远距离的传送，估计空之律者的能力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使用了，顾不上这种事，神宫凛一眼就看到了嘛躺在指挥椅上的德丽莎，这姑娘是昏迷了么？

【舰长！你终于过来了，德丽莎老板刚才正说话呢就突然昏迷过去了，这可是吓了爱酱我一跳，快看看德丽莎老板是怎么了，我感觉情况不妙！】

爱酱的声音显得咋咋呼呼，作为休伯利安的人工智能，其实神宫凛和爱酱打交道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他虽然名义上是休伯利安的舰长，但是这家伙整天在外边跑在盐湖基地的时间根本就算不上长，不过这人工智能的嘴是真的甜啊，被这么叫座舰长让神宫凛很是受用，自己来了，那所有事就都没问题了。

“让我看看……………心脏脉搏都很正常，这看起来也不像是受了什么外伤，现在这样子…………感觉就像是睡过去了一样。”

直接走到了德丽莎的身边，在人工智能惊愕的倒吸一口凉气的状况下，神宫凛一手按在德丽莎的胸口仔细检查，确认无事之后他又是翻来了德丽莎的眼皮，看起来并不是受了什么伤啊，现在这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是根据爱酱和爱茵斯坦刚才说的情况，德丽莎是突然陷入了这种状况，在此之前发生的特殊情况………………

“爱酱，刚才我听爱茵说了，休伯利安有些偏航，有这个情况么？

放开了德丽莎，神宫凛问向了人工智能他本能的感觉德丽莎现在的状况很有可能和之前的偏航有关，他相信爱茵斯坦和特斯拉的手艺，休伯利安绝对不可能出现硬件上的问题，那之所以偏航，这就让人有些值得思考了。

【是这样，德丽莎老板当时准备下令休伯利安导航的，结果谁知道情况就突然变成了这样，不过我刚才已经扫描了德丽莎老板的身体状况，根据她的脑电波回馈………………现在德丽莎老板好像正深陷梦境，这种情况，爱酱并不了解。】

人工智能忠实的向神宫凛汇报着情况，而听她这么一说，神宫凛瞳孔微微一缩，陷入梦境，这让神宫凛一下子联想到了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了解的圣痕计划，难道说圣痕计划已经开始行动了么，而德丽莎，现在就是受到了那圣痕计划的影响？

“好，具体情况我知道了，现在交给我就行。”

了解到这个可能，神宫凛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这种时候只能是见招拆招了，对于梦境这种意识的领地，识宝的能力是最为适用的了，虽然现在识宝借助羽渡尘凝聚了身体在世界各地乱逛，但是神宫凛也是具有识之律者的能力的，话说回来，羽渡尘还真是好用啊。

感觉不管发生什么事，推给羽渡尘都行。

眨眼之间，神宫凛那双深紫色的眼睛就变成了红色，星环在他的眼中闪耀，神宫凛伸手放在了德丽莎的脑袋上连接着她的意识，而在这样的接触之中，神宫凛脑内所经历过的事情也侵略进了德丽莎的脑袋，那虚数之树的幻境也是出现在了她的意识之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德丽莎现在也正在被神宫凛侵蚀啊。

神宫凛意识进入了德丽莎的脑海之中，透过德丽莎的意识形象，神宫凛看到了她现在所处的梦境，一片红色的幻境让神宫凛一下子想起了这是什么地方，这不是奥托想要改变虚数之树让其延伸出另一个脉络的虚数空间么，这是奥托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而德丽莎眼前的………………这不就是奥托么。

“………………你的体内究竟寄宿着怎么样的一只野兽……………”

听着那奥托和德丽莎的交流，神宫凛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德丽莎心里也隐藏着一只野兽啊，正好，自己的心里也藏着一只呢，有时间可以让两只野兽好好交流一下呢。

“神宫凛！”

猛然听到了这个声音，德丽莎惊喜的左顾右盼了起来，在这种地方可以听到神宫凛的声音真是太好了，少女的心情猛的放松了下来，可是左右看了看之后她却是没能找到神宫凛额身影，这是怎么回事，是自己的幻听么，还是说，他也是自己潜意识中的具现吗？

没想到自己潜意识里都藏着神宫凛，这可真是一件让人害羞的事情呢。

【别找了，我现在还在休伯利安里呢，现在是借助识之律者的力量和你交谈，真是的，只是出来执行个任务而已，结果就遇到了这样麻烦的事情，没有我你真不行。】

这样的声音响彻在德丽莎的梦境之中，被质疑的学园长大人那张小脸顿时就鼓成了一个包子，可恶，这家伙真的好嚣张啊，可是又没有办法反驳，他以为自己想遇到问题么，这种时候不能怪她应该怪这个世界，这个笨蛋，真是一点都不会哄人。

第二百七十六章

镜子中的你

“我…………我也不想遇到这种情况啊，可是这种情况就找上门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我身处第几层梦境，神宫凛，你有办法从外界唤醒我么。”

被神宫凛这样嘲讽，德丽莎只能是忍气吞声，不过现在神宫凛在自己的身边总归是一件好事，做梦了从外界把自己给摇醒来不就行了么，对一般做梦的情况来说，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了。

【不行啊，我刚才就已经试过了，不管是捏你脸颊还是掐你屁股都没有什么反应，现在让我试试挠你脚心……………对了，德丽莎，你脚不臭吧？】

神宫凛那略显苦恼的声音在德丽莎的心中响了起来，然后少女瞬间就呆住了，哪怕是在这梦境空间之中，德丽莎那张嫩脸都瞬间变得通红，捏脸什么的倒是可以忍受，可是掐屁股是怎么回事？他现在还想要挠自己脚心？竟然还问自己的脚臭不臭？怎么可能会臭啊！美少女的浑身上下都是香喷喷的，这家伙到底在对自己的身体做什么！

“一点都不臭！不过你不许脱我鞋子，这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唤醒的事情，你不许乱动，一切让我自己来就好！”

德丽莎涨红了脸颊想要阻止神宫凛的行动，此时此刻她想要突破梦境的决心高涨，要是再不醒来的话谁知道神宫凛会对自己的身体做什么，听着脑海中神宫凛品头论足的声音德丽莎就有些绷不住了，她转头看向那潜意识的凝聚体奥托，现在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继续刚才的说法吧，你要我………动用毗湿奴的力量，吞噬掉这整个不应该出现在圣芙蕾雅的幻境？乃至………在这之上的全部梦境？”

德丽莎坚定的看向奥托，事不宜迟，赶紧开始吧，一想到神宫凛现在可能正在做的事情德丽莎就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得赶紧醒来才能保护自己啊。

“嗯？感觉你忽然很有动力了一样…………没错，觉得这很疯狂吗？但是只要扪心自问，你就可以发现…………在这种条件下，它的确是可以办到的事情。”

奥托轻笑着开口，德丽莎本想再反驳些什么，但是最终她却是一言未发，她也大概明白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一切都无可逃避，这只是一个。

既然是梦，那自己就更不应该有所犹豫。

德丽莎目光变得坚定了起来，而面前的奥托身边也是出现了很多自己曾经见过的强敌，吞噬它们，给自己体内毗湿奴基因带来足够的强化，这应该也就可以吞噬这不应该存在的梦境了！

少女不再犹豫，她拿出了身后的十字架放在了眼前，不管是爷爷，还是之前遇到的所有强敌，她都不会怕。

战斗的结果显而易见，在德丽莎的身后，一只巨兽的身影若隐若现，这就是可以吞噬一切的毗湿奴，现在它已经做好准备了。

“干得漂亮，德丽莎，它现在已经获得了压倒性的力量…………吞噬梦境，此刻应当不在话下。”

奥托站起身满意的看着德丽莎身后的巨兽，这种程度，应该是没问题了。而德丽莎此时却是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吞噬梦境，而眼前的他，毫无疑问也是梦境中的一环。

“那么………你呢？”

“嗯？我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奥托轻笑一声，德丽莎抬头看向他，爷爷和自己以前印象中一模一样，而吞噬这片梦境的话，他也就不会存在了，虽然德丽莎的意志一如往常般坚定，但是真正面临这样的事，还是会让她有所犹豫。

“当任何梦醒来的时候，梦中的人物，都会回归梦的主人自己。我当然也不例外。”

“不，不是这个方面，我是说…………算了。那已经不重要了。”

德丽莎摇了摇头，当初在柯洛斯腾的时候她并没有那种感觉，因为爷爷的最后一面自己并没有见到，和他的分别也是神宫凛的转述，而现在，德丽莎好像终于可以亲身体验了，少女的手忍不住摸向了衣服旁边的绶带，神宫凛手这是爷爷亲手缝制的，在爷爷离开之后，她一直把这个戴在身上。

“呵呵。这就是与亲人分别的感觉吧，德丽莎。尽管奥托.阿波卡利斯是个无可救药的恶人，但是在人生的某些时刻，他也的确曾为你遮风避雨。彼时，他看上去是那样的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以至于你会时常想象，如果他真的和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一切又会如何。”

奥托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而他说的话德丽莎没有反驳，他是自己记忆中对奥托的所有理解诞生的个体，在他面前没有说谎的必要，自己确实曾经这样妄想过，而她也知道，妄想终归是妄想，这是不可能成真的。

如果爷爷和自己，和大家站在一边的话，情况会是怎么样呢？他的能力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只要有他在的话，那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而现在当德丽莎处于奥拓这个位置上之后才知道，他有多么艰难。

“德丽莎，人皆如此。当一个人拥有长辈的时候，希望他们能与自己勠力同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奥托还想说些什么，而这时德丽莎终于是开口了，少女一如既往的坚定，那张看似稚嫩的脸此时已经可以经历风霜。

“但你…………不，即使是那个真正的爷爷，也终究只是我的一面镜子。”

听了德丽莎这样的话，奥托很是欣慰，她确实长大了。

“当然。我很高兴你有这样一份觉悟。而且…………对他来说，你也是他的一面镜子。他映照出你潜在的恶，你也映照出他潜在的善。亲人，朋友，对手，乃至敌人，他们都能帮助我们更全面的认识自己。”

看着面前奥托越来越淡泊的身躯，德丽莎知道告别终将来临，能在这种情况再见爷爷一面，也算是弥补了自己心里的遗憾，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准备好的牛奶

耳边是这个奥托对自己最后嘱咐的话，德丽莎微微展开了一个笑颜，这也算是弥补了自己没有亲手送爷爷踏上最后旅途的遗憾了吧，在这里和他告别，自己的心里也会放松很多了吧，以后，估计再也见不到他了。

“哈，谢谢了，不过那个真正的爷爷，他才不会这么说呢。”

眼前奥托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可是他的声音却还在回荡，这是在自己潜意识里被美化过的爷爷的形象，真正的爷爷，他才不会说这种话。

“当然。那个人终究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愚者罢了。”

说完这句话，一切都消失了，身影，声音，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德丽莎明白，他从来都不真实，只是一个被自己潜意识加以美化的镜中形象。她的爷爷仍然是那个十恶不赦的自私之人，

那是某个愚者疯狂的选择，是沉重而无法改变的铅色历史，如今，那道幻影也同他一起消散，德丽莎明白，自此之后，无论各种形式的奥托，他都不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少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吞噬梦境，回到现实了，神宫凛还在等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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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啊，终于找到了。就在这里，喝一杯的好地方。”

另一边，在梦境中穿梭的渡鸦和芽衣也是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和之前那老人梦中的金色沙滩不一样，此时两人正身处于一座科技感满满的深夜大都市之中，看着周围那略微熟悉的建筑，芽衣很快就想起了这里是什么地方，神城医药，或者说，是天穹市。

“准确来说，是某些蛇之信徒此刻正梦到的天穹市。”

给芽衣解释了一下现在这样的情况，现在每个人的梦都是相通的，或者说丯正在融合，所以她们才能从那个老人的梦直接跨越到这个梦中，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出过沙漠，怎么可能会梦到天穹市，现在她们能出现在天穹市，毫无疑问是某些信徒此时正做着和天穹市有关的梦。

梦中可是梦不出来你从来都没见过的事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