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咸鱼的我被迫成万世之师 第79章

作者:老夫这暴脾气

巧巧着实是感觉有点没脸见花满楼了。

实际上,收到花满楼平安无事的消息时她就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可毕竟老爷出使草原,少爷被劫不知所踪,有个主心骨的话家里也好稳定下来,总比出乱子强不是?

所以即便不知所措吧,可巧巧依然觉得问心无愧,且觉得自己对得起花满楼先前在茶楼替她出头的那一出,哪怕是因为有‘犯上’之嫌而被罚她也认了。

可是今日的事情么……

花满楼忽然带着个号称要娶的女子回家,这让巧巧的身份就显得无比突兀——近些天下人们几乎都拿她当做主母,结果忽然间正牌主母来了,这……

最让巧巧抓狂的是,晌午的时候她是见过万俟嫣然的,并且是她亲自忙里忙外替白毛小姐姐张罗住处来着——注意,这个时候巧巧还没从花满楼亲兵嘴里听到有关‘主母’的事实,只以为人家是客人,所以便大大方方的以主人的身份替她张罗着安顿了,还嘘寒问暖了一番。

但是,对待客人和对待主母自是有区别的,没过门的主母……那也是主母对不对?至少在房间的安排上以及招待的规格上肯定不一样,比如:依着淮安伯府少夫人的身份,怎么说身边都得安顿三五个侍女吧?

当然这些倒罢了,瞧万俟嫣然那淡然的态度仿似压根不在意这个,可巧巧愣是以主人的身份接待人家的,但严格来说她自己在淮安伯府更像是个客人,这……

就非常尴尬了。

所以花满楼来找她之前,她懊丧了一整个下午,并再次将自己卷进了被子,望之……有点像某个藤和艾莉欧。

“你……做什么呢?”

花满楼进屋就看到一条棉被在榻上滚来滚去,宛若是被子成精了一般,若非瞧见被子里还伸出一对小脚,只怕他当即就要找道士来除妖了。

“……少……少爷?呀!”

棉被上方忽的冒出个小脑袋,紧接着她又惊呼一声又再次缩进了被子里,鸵鸟的一塌糊涂。

早先就说过,青楼的管教其实是非常严格的,谈吐、行止都有明确的规范,这就使得青楼头牌们的举止甚至比大家闺秀还要大家闺秀。而来到淮安伯府后,巧巧更是非常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生怕惹得主家不快继而将她送出去或者赶出家门,所以莫说是花满楼了,便是最近一直和她在一起的沁儿都不曾见过巧巧这般模样。

可是,花满楼这样的,又怎会在意什么行为举止?

他认为,举凡端起淑女架子的那一刻,那么势必会给自己的天性蒙上一层粉饰好的模板,即便看起来再怎么赏心悦目吧,可终归是斧凿痕迹太强,且自觉不自觉的就产生了一种距离感让人难以接近——这大概就是花满楼对巧巧始终无感的原因了。

但今日这一出无疑是将巧巧的本性暴露在花满楼面前,致使花满楼这才是头一次觉察到巧巧的可爱,于是便戏谑道:“怎么,你不打算出来说话么?”

“我……我有点冷……”被子里的巧巧慌乱不已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并且更加懊丧了,心中不由得哀嚎:我都在干些什么啊!

花满楼挑挑眉毛,沉声道:“哦,这就是我大难不死终于回家后,你没来迎接且还要我来看你的理由了?”

听得这话巧巧不由得有些惊悚:怎么就忘了这个?

一瞬间她就忘记了自己的懊丧,钻出被子打算道歉,但抬头就对上了花满楼笑吟吟的脸:“肯出来了?”

瞬间巧巧的脸就红透了,她手足无措了半晌,最后还是选择用最稳妥的方式应对花满楼:行礼、问好。

花满楼摆手道:“行了行了,莫要这么古板,坐下说话。”

巧巧应了一声,眼见花满楼已经坐到了屋内那张八仙桌旁,她连忙过去打算给花满楼奉茶,可拎起茶壶却觉手抖的厉害,然后……

当啷的一声,茶壶盖掉到了桌上,茶水汹涌而出,溅了花满楼一身。

瞧这状况花满楼不由就促狭道:“接风洗尘……是这流程?用茶水洗还是头一遭……”

巧巧顿时就快哭出来了:“对……对不起,我……我这就收拾……”

花满楼笑道:“免了免了,你现在这状况只会越忙越乱,一会儿让别人收拾吧,你且坐下,我有话说。”

巧巧依言坐在花满楼对面,只是脑袋几乎都要垂到桌下去了。

她这表现犹如那一日被一群不知所谓的书生喷得抬不起头一般,相当之能激发猛男的保护欲……当然,也让人忍不住想要顺势逗逗她欺负一下,所以花满楼乐呵呵的问:“听说你这两天玩的挺开心?”

巧巧闻言愕然抬起头:“玩?我……我没有……”

花满楼笑道:“玩角色扮演……哦,就是假扮主母,好玩不?”

这话让巧巧羞愧的几乎要咬舌自尽,同时还想急切的表明自己没有什么坏心思——青楼的出身使得巧巧的身份上限就压在那里,也就是说,即便往后她再怎么受宠也是不能当成正妻的,何况她受不受宠还两说呢,那么在家里已经有个内定‘主母’的情况下,她又怎能表现的不知进退?

而且不知为何,别人怎么想无所谓,可巧巧就是不想让花满楼误会自己有觊觎之心。所以她急切道:“不是……我……我只是想先稳住家里,没有……没有旁的想法……”

话还没说完,她自己先急哭了。

花满楼见状轻叹一声,随即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我好像没骂你也没怪你吧?不如说,亏得你挺身而出,否则沁儿能活活把自己饿死不是?所以此番不管怎么着我都该谢谢你,可你这……怎么仿佛似乎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巧巧捂着脑袋傻傻的看着花满楼:“少……少爷不怪我自作主张?”

花满楼嗤笑一声:“自作什么主张?你是卖了府上的地啊还是用库房的银子买了胭脂水粉啊?当家主母连这点魄力都没有,还自称自作主张?”

巧巧的小嘴惊讶得变成了O形:这……怎会是这反应?普通来说至少都得来点责罚吧?

(一会儿……说不定还有一章,大概……)

209.战挖蜡开护食饭火气

以正常男人的天性来说,哪个不想多吃多占?

即便嘴上说不想多吃多占吧,可实际上真有条件的话无一不会真香:韦爵爷自称对阿珂一往情深,可实际上娶了七个;大理段氏小王子对神仙姐姐一见钟情,可实际上身边有好些个好妹妹;某自称姐控的秦王招惹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居然娶了十二个……

所以说,即便花满楼潜意识中就该一夫一妻吧,可后宫这事儿……都到了这个可以合理后宫的世界,不吃不占岂不是白来这么一遭?

当然,多吃多占并不代表要无节操的当种马,所以花满楼很努力的在来巧巧房间的路上就想透彻了:倘若能培养出感情,那么自然容不得巧巧走出这淮安伯府;可若是这妹子只是迫于命运不得不委身于自己,那自己又何妨放人?

因为吧,这年头的女子于出嫁这件事上都由不得自己也没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这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由来——尽管这句话的原话是‘嫁乞随乞,嫁叟随叟’吧,但道理是一样一样的。

普遍来说,能和丈夫培养出感情的自是生活美满,可所托非人的也大有人在,且女子的生活总是和儿子捆绑在一起还总局限于后院儿这方天地,这就导致了这就使得大多数有条件多吃多占的人后院里往往不得消停,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也往往会变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母大虫,或者变成为了地位无所不用其极的女蝎子,所以……

有人就说了,一夫一妻在某种程度上是保护男人的法律。

可是,这样就毫无梦想了对不对?

花满楼不愿意面对这种状况,所以他才打定了主意:没感情的话,谈什么后宫啊?

然后他就来培养感情了——感情嘛,有患难与共的感情,有一见钟情的感情,自然也有平淡日子里莫名其妙就诞生的感情,种类方法不一而足,但不接触就没有不是?

可是……

巧巧虽然明显对花满楼有好感,但她到底是被这年头的糟粕文化荼毒过的,身份的巨大差距使得她压根不敢在花满楼跟前表露太多以免‘不知进退’,尤其是万俟嫣然的出现让她警醒万分,所以这就导致两人现在的状态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而花满楼那不着调的话反倒是让巧巧有些惊疑不定:这到底是在开玩笑呢,还是在嘲讽我呢?

花满楼见状顿时就觉得有些颓丧:若是沁儿听了这混账话不定怎么吐槽呢,便是白毛小姐姐也八成会给自己个白眼——说到底,关系越近相处就越随便,也越能毫不顾忌的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可巧巧……

好吧,她情有可原。

所以花满楼就换了种方式:“总之你莫在意扮演这事儿,反倒是我该谢你照顾沁儿……罢了,不提这个。说起来,前些日子给你留的数学题你做完了吧?”

这话题转移的无比突兀,以至于原本就处在呆愣中的巧巧更是呆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忙不迭的起身从床头拿出一沓纸递给花满楼:“做……做完了,请少爷过目。”

花满楼随意翻看着,嘴上却道:“过些日子……我说不得就会被使唤着去天津卫公干,你可愿意随我去?”

巧巧又是一愣:“啊……愿……愿意……”

花满楼微笑着抬起头:“别忙着答应,想好了回答。在天津卫可不比在京师,那里条件艰苦,偶尔还得吹海风,嗯,貌似还比京师更冷一些,而且你不是怕冷么?”

巧巧正待回答,突然意识到花满楼在调笑自己先前找的那个破理由,不由得瞬间脸红:“我……我不怕……”

“那好,这是你说的,倘若真去了你别后悔就是。还有……”花满楼拍了拍手里的练习题,笑道:“看得出你用了心,掌握的还不错。明日起就该学更难的东西了,你做好准备。”

和应对万俟嫣然不同,花满楼的这策略属于日久生情那种类型——当年情圣教他了,遇上这种妹子理应先正常接触让她放下心防,徐徐图之为妙,所以花满楼就简单粗暴的应对了:反正,将她如沁儿一般带在身边总没错吧?

巧巧应了一声,然后鼓足勇气问:“学好这……这数学对少爷有帮助吗?”

花满楼挑挑眉毛:“你猜。”

巧巧又郁闷了:说到底……还是没名分?

……

接下来的日子,花满楼过得可谓是咸鱼之极,整日里逗萝莉,撩圣女,顺便讲讲数学题——在假期里不咸鱼岂不是对不起这新年休沐?

便在带孝子花满楼咸鱼之时,草原上。

“伯爷,千总来信了!”黄子超急匆匆的走进营帐里,递给淮安伯一封家书。

“哦?我看看!”正在闭目养神的淮安伯立刻睁开眼,打开信后却又将信递给身边一个少年道:“破译。”

黄子超不由得目光一凝:“密信?”

没错,这就是花满楼一拍脑袋想起来的,给重要情报加密的‘花氏加密法’——其实就是小说里用烂了的那种,随便定一本书以四位数编码的形式加密信件:前两个数字代表书页,后两个数字代表行列。

这年头印刷术本就粗糙,所以一页下来也就那么点字,四位数足够用而且破译也简单,反而是写信的时候更麻烦一些,有些字非得用个多音字……

这法子就是淮安伯身边这少年连同短铳一起送来的,瞧他机灵,淮安伯也就将他留在了身边。

少年忙活了一会儿,将誊写好的信呈给淮安伯:“伯爷,您看……”

“唔……”淮安伯一头雾水的念道:“战挖蜡开护食饭火气?这什么玩意?你没破译错吧?”

少年一脸无辜:“回伯爷,绝无错漏,小的还仔细核对了几遍……不过,千总说过,许多字在找不到的情况下会用同音字,所以……”

黄子超眯着眼睛想了想:“战……瓦剌,开互市?”

淮安伯一拍桌子:“这就没错了,我们出发前这竖子正要打瓦剌,瞧这状况……莫不是打输了所以朝中迫于无奈开了互市?混账玩意,真给老子丢人!”

可黄子超却纳闷道:“可……伯爷,送信的人方才说,千总打赢了,而且三百对三百完胜……”

淮安伯:“……那这互市是从何而来?”

致歉

凌晨码字整个儿写蒙了,脑子一抽忘了点细节,在这里给大家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现将上一章后半段改为:

黄子超眯着眼睛想了想:“战……瓦剌,开互市?”

淮安伯一拍桌子:“这就没错了,我们出发前这竖子收拾了瓦剌,瞧这状况是开了互市?可这饭火气……贩火器?是说要将火器卖给瓦剌人?”

黄子超缓缓点头:“想必是没错了。”

淮安伯凝眉道:“将火器卖给瓦剌……意思是,真想让瓦剌在鞑靼后方跳腾?这可热闹了啊……”

……………………

最近一段时间真的特别忙,所以更新上确实不怎么稳定,但断更是不会断的,也会尽量保证质量,总之类似今天这种低级错误的问题我尽量注意……

210.爹都不要了

(再次给大家道歉,凌晨属实是写蒙了,出了纰漏。后一段已经在免费章节中改了,不过也不影响阅读,就是两句话罢了……)

几乎在一瞬间,淮安伯就参透了花满楼的思路,并且也意识到了花满楼这条消息对于自己的重要性。

不得不说,自进入草原后,黄子超就依着花满楼的意思先找人垒了个方圆两丈的石堡,一通普渡下去将之炸得七零八落,随即每每在扎营时他都会派人出去,朝着貌似能窥探的地方丢几枚普渡,然后……

然后这一路路遇的部落多半都载歌载舞的派人迎接,哪怕不肯迎接的,也派人送来了马奶酒和羊肉,以至于最近一段时间不单单是淮安伯,连少年兵们都吃羊肉吃到上火,往里日大伙觉得难以下咽的干粮现在都变得无比抢手……

所以说嘛,拳头大就是硬道理,生猛的草原人真就活生生变成了载歌载舞的……啊就草原人了。

基于这个原因,花满楼设想中有人会看自家老爹不爽继而挑起事端一事压根就没发生过,毕竟普渡之威实在是太吓人了,在没有想明白该如何对付这恐怖的武器之前,莫说脱脱不花本人了,便是一些历来就好战的部落也没人敢对淮安伯不敬。

也就在前些日子,淮安伯抵达脱脱不花的王帐后,开始了第一轮谈判。

说真的,哪怕在大赵落魄的时候都没有服过软,何况此次携大胜之威呢?因此淮安伯的态度及其强硬,他不单单要求脱脱不花赔偿不菲的战争赔款,还勒令其退出额仁一带(二连浩特,大同以北),不许有一匹蒙古马留在那里。

这几乎是将大赵的国界向北推进了八百里,所以脱脱不花哪怕现在想起大同一战时依然惊魂未定,但也决计是不肯将此地让出的。

可是……

淮安伯在乎么?

不在乎啊,此次北行他的目的就是暗中分化整个草原而已,他怎会在意脱脱不花答不答应?反正就扯皮呗,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咱们一寸一寸的聊,不急。

而事实上,淮安伯已经多多少少接触了一些部落首领了,尤其是载歌载舞的那群人,并且也暗中接触了脱脱不花的三个儿子。

几番试探后,已经有部落首领隐晦提出了向大赵称臣纳贡的意思,态度低的不能再低,明面上送牛羊不说吧,背地里甚至还送了淮安伯本人一些上好的战马,若非淮安伯死活没答应的话,只怕草原妹子都得给他塞一个连……

也就是淮安伯不好这口了,否则必定率先完成花满楼那全屋都是妹子的梦想——当然,花满楼玩的更高端一点,扬州瘦马啊……

不得不说,这群部落首领也着实没办法,毕竟死磕大赵他们磕不过,宁国公还在大同那边驻守呢,便是宁国公撤走他们也打不过,而且这次大同之战属实让许多部落元气大伤——有大量青壮时愁粮食,现而今战死了一大群后又怕被其他部落吞并,虽然熬过了这个冬天吧,但饿死冻死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他们可不是希望能与大赵结好么?

有意思的是,越靠南边的部落态度就越软,因为往年他们还可以通过劫掠或者走私商贾过几天消停日子,可今年过来谁敢南下啊?而且自大同整顿新官员上任后,有宁国公这么个督抚压在上面,就使得没有几个官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跳腾,以至于走私商的脑袋都砍了数十个了,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往草原卖东西?

更有意思的是,脱脱不花的三个儿子真如花满楼想象的那般,收到那有名无实的册封后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权利的欲望顿时就拉满了——普通人家的三兄弟管不好的时候抢个玩具都能打出脑浆子,何况抢汗位呢?

也不知脱脱不花的这仨儿子是被隔壁串了种还是怎么的,总之老大贪婪,老二残虐,老三莽撞,三人没一个继承脱脱不花那枭雄路子,所以听得自己能做汗王后顿时爹都不要了,声称若是大赵配合的话,自当全力以赴,推翻脱脱不花的统治。

所以在淮安伯的暗示下,这三个‘草原之主’的表现简直精彩之极:老大在谈判上一味的要脱脱不花忍让,以和为贵;老三在一旁玩金刚怒目,声称要和大赵不死不休;老二则阴恻恻的站在金帐内用嗜血的眼神望着所有人,时不时的还在金帐外磨刀,仿似一言不合就想进去将大赵使臣剁成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