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就在这时拉姆也终于下定了决心，梅扎斯领的东侧森林中有一块被布置了结界与世隔绝的领地，必须持有特定的信物才得以进入，而那里也被罗兹瓦尔称之为“圣域”，或许他们可以通过这种方式避开魔女教的追杀躲进去避难。
“姐姐，可是罗兹瓦尔大人不是说……”
“关键的时候他总是不知道跑哪里去，现在这里是拉姆说的算。”
雷姆闻言有些迟疑，一方面她听芙蕾德莉卡前辈说过圣域并不是像名字所形容的那种地方，另一方面她个人还是更倾向于杀光胆敢来犯的魔女信徒，但拉姆显然不愿意让妹妹遇到危险，执意选择了最安全稳妥的方案。
“对了，稳妥起见你可以尝试下去拜托翠碧丝帮忙，以她的实力即便对方是大罪司教应该也能从容应对。”
罗森这时候想起来了负责看守禁书库的精灵，他虽然只和翠碧丝打过几次照面，但对方身上的魔力波动是他在这个世界见过的人中可以排上前几的存在，就是不知道实战能力如何。
Chapter.634 西八拉马!
“碧翠子吗？我明白了！就算是土下座也好磕头也好，为了雷姆和拉姆还有阿拉姆村的大家，我一定把她请出来！”
菜月昴找到自己能做的事情后终于重拾了信心，他自认为和碧翠丝这个宅女萝莉关系还算不错，让对方帮忙出手拦截魔女教的进攻应该不是问题，嗯…这应该就是所谓阿宅的羁绊吧？
“援兵这边交给我们解决，你们只需要尽量拖住时间，避免和魔女教正面交战。”
“可是老师…近卫骑士团需要守卫王城，莱茵哈鲁特也在王选仪式结束后返回了家族领地，王都哪里还有援兵？”
“库珥修·卡尔斯腾的远征队，干翻白鲸后他们就是援兵。”
罗森给爱蜜莉雅找了个非常听起来十分合理的借口介入讨伐白鲸一事，实际上如果只是为了驰援梅扎斯领，他完全可以让妖精少女冒险横穿鲁法斯平原，顶多半天时间就能截住魔女教。
但他既要讨伐白鲸的声望，又要对方身上的暴食魔女因子，还要怠惰大罪司教的魔女因子，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的世界都是胜者通吃，既然这帮家伙喜欢全部堵在鲁法斯通道上，那就别怪他胃口太大直接一撸到底了。
……
“……您也不要想着能得到我们一丝一毫的帮助，不要跟我扯上半点关系！您请便吧爱蜜莉雅大人，别再来自取其辱了！”
菲利丝阴翳着脸语气激烈地向爱蜜莉雅逐客道，即便他们一行人提前了两天拜访卡尔斯腾公爵，依旧还是遇到上一周目相同的困境，因为自家主子遭受外界批评而感到怒不可遏的猫耳伪娘将他们当成操控舆论的政敌轰出了公爵府，虽然他也不算是误会就是了。
“呃…你是有什么被人喷一顿就感觉很爽的毛病吗？为什么同样的话还要再听上一遍？”
卡列尼娜有些迟疑地提出自己一直以来的困惑，因为她发现罗森每次被自己连喷带锤的时候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甚至有时候还要故意再挑拨她几句，让她恼羞成怒得更厉害，要说这人没点奇怪的癖好她肯定是不信的。
“我就是好奇时间重置后每个人的行为是不是都不会发生改变，毕竟菲利克斯上一周目死得那么刻骨铭心，这周目会不会脑海里灵光一闪做出不同的选择。”
罗森并没有告诉爱蜜莉雅他们会吃闭门羹碰得一鼻子灰的事情，心如铁石地让妖精少女又上去挨了一顿骂，这样对方自知理亏的时候才好拿捏。
“那现在怎么办？有这家伙拦着我们怎么也进不去公爵府吧？”
卡列尼娜看向严防死守紧紧盯着他们的菲利丝也很是头疼，估计对方也是知道，如果让他们跟自家主子直接接触，库珥修很大概率会本着人多力量大的想法同意他们加入，毕竟这位公爵大人讨伐白鲸的根本目的不是刷声望，而是彻底解决掉这肆虐王国数百年之久的移动天灾。
“所以我们需要换一种方式登门拜访，爱蜜莉雅你还记得我教你‘吃饭了吗’该怎么说？”
罗森话锋一转突然提起前段时间他教妖精少女讲过的“异世界语”，现在正是派得上用场的时候。
“西…西八拉马？”
砰——
爱蜜莉雅先是一愣随即迟疑地用这简单粗暴的词汇向猫耳伪娘问候道，没等菲利丝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下一秒罗森所控制的右手瞬间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结结实实地抽在了对方脸上，出力之猛顿时将其堪比少女般精致的脸拍得严重形变。
霎时间菲利丝整个人在半空中疯狂打着转，宛如香蕉球般划过一道轨迹完美的剚弧线轰的一声撞碎了公爵府的大门，比炮弹还精准地命中库珥修的书房，如果不是手球犯规，罗森这一球怕不是得被录入赛后精彩集锦。
“欸？欸！菲利丝！我…我不是故意的，罗森老师你在做什么啊？”
爱蜜莉雅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大脑都快宕机了，这一巴掌抽出去后她完全想不出任何理由向公爵府的众人解释，解释自己真不是来上门闹事的。
“你就放心好啦，这混蛋下手有分寸的，你没见我天天挨打不也活蹦乱跳的？”
正幸灾乐祸着的芭万希很是不以为然地说道，只要罗森的巴掌不是抽在自己的脸上，她都是相当喜闻乐见的，毕竟挨打的人不能总是她一个吧？
“只是礼貌地敲门而已，走了…让我们见见那位公爵大人。”
罗森语气轻松，就像他刚才打的不是人而是摁了下门铃一样，而公爵府的卫兵们也已经被这夸张的动静吓到进入了高度戒备的状态，但依旧不敢冒然进行攻击阻拦妖精少女的脚步。
“爱蜜莉雅殿下，您这是在向我们宣战吗？”
扶起自己青梅竹马的库珥修眉头紧蹙地看向了妖精少女，原本她还在书房处理公务，突然间就看到鼻青脸肿的菲利丝撞碎了落地窗从自己头顶飞掠而过，然后一头扎进了木质地板中拔都拔不出来，在王都谁不知道菲利克斯·阿盖尔是她的亲信？这一巴掌简直就相当于是直接抽在了自己的脸上。
“嘻嘻…苍蝇不叮无缝蛋，我们怎么不打别人偏打他？你怎么不问问先这家伙做了什么？我们递了两次访帖都被他私自毁掉了，简直没把我表姐放在眼里，欺上瞒下的狗腿子这巴掌挨得不过分吧？”
芭万希在这种拉开阵势的骂战中向来都是当仁不让的急先锋，一通逻辑强奸下来莫名地让人觉得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就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菲利丝？到底怎么回事？”
库珥修并没有急于替亲友争辩，而是看向了平时偶尔爱恶作剧作弄自己的青梅竹马，但她始终认为对方顶多是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在要紧的事情上不至于昏了头才对。
“库珥修大人我…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在报纸上胡乱污蔑您的名声，说什么不顾平民的死活，不止是我…所有人都知道，您一直是心系着露格尼卡的人民，而且为此做出了多少努力！他们凭什么一句话就在那里颠倒黑白？”
即便事情败露菲利丝依旧还是很不服气，因为在他看来库珥修大人就是最完美无瑕的存在，无论是实力、才华、容貌和人品都毋庸置疑，根本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混蛋别指手画脚地教库珥修大人做事。
“菲利丝你！？呼…解除龙之盟约那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大家批评得没错，而且你也不应该做出私下销毁访帖的行为，总之这次真的是你做错了。”
库珥修本想着生气，但怎么也没办法怪罪于对方，最终只是无奈地用手指头弹了下太过护着自己的菲利丝的额头，故意板起脸教育道。
“咕…菲利酱知错了喵。”
“那么，爱蜜莉雅殿下不惜用这种方式敲开公爵府的大门，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库珥修摸了摸重新又变得乖巧的猫耳伪娘脑袋，随后表情严肃地看向了妖精少女，她讲道理归讲道理，但看到挚友被对方一巴掌抽碎了面骨甚至连脖颈都倒转了三周半，肯定不是没脾气的，要不是菲利丝身为『青』之魔导士治愈魔法高超，刚才那一下直接就没命了。
“公爵大人，我们是想要跟您谈谈加入远征队的事宜。”
爱蜜莉雅被对方的气势所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总不能开门见山地说你们都要死了，死在白鲸讨伐战之中，毕竟她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点，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危言耸听。
“……抱歉，虽然菲利丝有错在先，但既然发生了今天这种不愉快的事情，我不认为在讨伐白鲸的过程中我们仍旧可以相处得融洽。”
库珥修认真考虑片刻之后摇了摇头，如果是在今天之前，面对妖精少女的加入她自然是表示欢迎，可冲突和矛盾的种子一旦埋下，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特别是在危险的环境中就会无限放大，这种不稳定因素放在远征队中太危险了，她必须对所有人的安危负责。
“哈…我早说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表姐你理他们去给白鲸送外卖做什么？反正他们也不领情，甩个批脸给谁看？让白鲸把这帮蠢货全吞了完事。”
芭万希忍不住直接白了对方一眼，她对自家大爹的实力还是有十足信心的，真要是想修理他们用得着背后偷袭之类的伎俩吗？要是能从罗森手上活下来，区区白鲸就是盘菜，随便你点好吧。
“库珥修大人，在下认为我们完全可以先听听爱蜜莉雅大人的意见，两位似乎有着我们所不知道的关于白鲸的情报。”
被先前激烈动静吸引来的威尔海姆也赶到了现场，在听出了雌小鬼的言外之意后主动出声向库珥修建议道，远征队的实力越强大、信息越全面，他向白鲸复仇的成功率就越高，所以即便只是让胜利天平稍微倾斜的砝码，他都会紧紧将其抓在手中。
Chapter.635 死亡同步
“嗯…公爵大人的宅邸，竹林掩映，碉楼耸立，易守难攻，万夫莫开啊。”
“能不能说人话喵？”
被邀请到会客室的罗森幽幽赞叹道，直接给负责奉茶的菲利丝整得不会接话了，说得好像他们准备这么多军械是打算在王都造反一样。
“菲利丝不要无礼，爱蜜莉雅殿下，如果您真的有关于白鲸的详细情报，请尽数告知于我等，如此不仅能提高我们此次大远征的胜率，也能避免远征队付出过于惨重的代价。”
库珥修露出一副认真的表情注视着妖精少女语气诚恳地追问道，虽然她是不太相信对方能拿出什么自己发动全部力量也没能收集到的关于白鲸的情报，但正如威尔海姆所说，听听也无妨。
“那我就不客气地直说了吧，你们此次大远征将以全军覆灭而告终。”
罗森此时给人的感觉就是天桥底下给人算命的先生，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施主近日必有血光之灾…嗯，他说得更夸张一些，应该是有灭顶之灾。
“少瞧不起人了，库珥修大人，他们果然就是在信口开河，从一开始不该浪费时间…喵？库珥修大人？”
菲利丝不以为然地甩了甩尾巴，压根不相信这套离谱的说辞，然而正当他想怂恿自家主子赶人时，却发现库珥修的表情格外地凝重。
“爱蜜莉雅殿下，您为何如此笃定我们远征队不会是白鲸的对手？”
库珥修眉头微皱再次询问确定道，莱茵哈鲁特先前在王选仪式上说过，爱蜜莉雅是值得他拔出龙剑全力一战的对手，所以妖精少女刚才的那句话不太可能是对他们的实力认识不清而产生的误会，她是发自内心地确定自己所说的都是真话。
“这就是风见之加护吗？还真是‘方便’的能力，既然如此公爵大人应该听得出我接下来要说的是真话假话，我之所以能得那样的结论是因为…我看到了你们被白鲸吞噬的结局。”
罗森见库珥修并没有怀疑自己的说辞，就知道对方使用了风见之加护测谎，但她似乎有点过于依赖这个能力了，以后这或许是个可以利用的突破口。
“什…么？”
库珥修闻言脸色一变，因为她可以确定对方所说没有半句假话，而就在这时站在她身侧的老绅士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凌厉的剑意，甚至实质化为了狂风席卷过整间会客室，就连皮肤都有种被刺痛的感觉。
“抱歉，是在下太不成熟了，如果您命令的话，在下愿意退席。”
威尔海姆轻吐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扶住剑柄鞠躬谢罪，他刚刚的突然失态是因为想到了一件事情，白鲸的实力越是远超出自己等人的想象，他失踪的妻子…前代剑圣特蕾西亚存活的概率就越低，尽管已经过去了多年…但他依旧心怀着这份希望不愿意放弃。
“不，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爱蜜莉雅殿下…您所说的看到我们死亡的结局，究竟是什么意思？”
库珥修只觉得现在的信息量已经超出她独自一人可以处理判断的范畴，菲利丝在这种事情上又不太靠得住，所以冄还是需要依仗威尔海姆帮忙，在重新稳定情绪之后，她再次看向了妖精少女希望从对方口中得到更加准确的情报。
“嘛…这么口说无凭你们多半也会认为我是在危言耸听，换作是之前我还真拿不出什么足以说服你们的证据来，但现在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就像这样。”
罗森话音刚落，固有结界瞬间以爱蜜莉雅为中心迅速扩散覆盖至整间会客室，温暖舒适装潢华贵的环境完全不见其踪，取而代之的是阴雨连绵不绝的青石板长街。
“雨？喵喵？我们怎么直接跑到外面了！？”
连忙捂住脑袋的菲利丝喵喵怪叫起来，雨水落到他头上的冰冷触感没有半点虚假，这绝对不是什么幻觉，而是将他们直接瞬移到某个区域之中。
“空间移动魔法吗？这里就有您所说的证据？”
库珥修同样感到十分诧异，因为空间魔法被归类于“阴属性”，而众所周知露格尼卡代表阴魔法顶点的『黑』之魔导士仅仅只是个虚位，王国根本没有这方面的人才，甚至连相关的记录都少之又少，没想到妖精少女居然还藏着这一手。
“准确来说，这里是我映射到现实的心灵景象而已，原理太过复杂我就不详细说明了，邀请各位来到这里…主要是想让你们看看这些东西。”
罗森说着直接动用了他在固有结界中能够与目标共享知觉的能力，这也是他先前让爱蜜莉雅穿越战场的原因，当时他所做的事情…其实是在读取所有被白鲸所杀死的士兵们死亡时最后的记忆和无比强烈的情绪，而这一切现在被他强行塞给了眼前的三人。
“唔！？什么…这些是……！？”
瞬间遭受重创的库珥修只觉得无数纷繁的画面和声音，或是怒吼或是惨叫或是哀叹或是悲鸣，数以百计的负面情绪同时涌入她的脑海中，她就像是被敲了一记闷棍般当即整个人跌坐在满是积水的潮湿地面上。
“远征队每一位成员临死前最绝望和悔恨的情绪和最后残余在视网膜上的画面，我没办法逐条抽离出来，所以好好感受吧，这也是身为统帅做出错误决策后必定要承受的代价。”
罗森看着脸色苍白瘫坐在地的少女理所当然地说道，可惜后者现在已经没办法给他任何回应了。
“不应该是这样…我想要的不是这种结局…菲利丝…大家…都是我的错……”
库珥修表情惊恐地死死捂住额头，她几乎以第一人称视角身临其境地体验了远征队所有人的死法。
因为撤离不及时在极度恐惧中被白雾抹除，被朝夕相处的地龙突然发狂咬碎了脑袋，被白鲸的精神污染折磨得发疯最后扭断了自己的脖颈，望着漂浮在天空中的三头白鲸绝望地拔剑自刎……
最后的最后…是遗忘了所有的同伴，失去任何活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内心像是被挖出一个永远无法填补的空洞般，带着数不清的悔恨与痛苦，万念俱灰地选择了自尽。
“喂喂，你该不会把他们全灌死了吧？”
卡列尼娜看着眼中失去高光的库珥修忍不住提醒道，意识海遭受冲击是什么感觉她十分清楚，就像是脑浆被狠狠搅拌成一团糊那样，意志力薄弱点的人恐怕当场就暴毙了。
“这种程度都撑不住，再面对白鲸的精神攻击时也是白给。”
罗森无所谓地说道，他这种做法其实就相当于含着水在嘴里，硬生生将这些情绪和残余在死者眼中最后的画面从上个周目憋到现在，然后一股脑全部喂给了库珥修，期间肯定是有不小的损耗，换而言之这都没有百分之百的威力。
“库珥修大人！您…您振作点！快停下！您快停下啊！”
已经泪流满面的菲利丝此时也顾不得自己，死死抱住不知不觉间已经握紧腰间佩剑的主人肩膀，不让精神遭受到巨大冲击库珥修有拔剑自杀的机会。
“以上，就是远征队共281人讨伐白鲸战死前最后的记忆，至于这些是从哪里来的，你就当我是预见了各位的死期，并以这种形式共享给各位。”
罗森早已习惯了这种精神污染，所以就像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得结束了知觉同步，撤销固有结界让在场的所有人又重新回到了温暖舒适的会客室之中，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衣服也恢复了原状，就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您…您没事吧，库珥修大人？”
菲利丝擦拭着库珥修脸上残余的泪痕，整颗心像悬了起来一样连忙关心道，他很担心刚才受到的打击会不会让对方从此一蹶不振，甚至患上了什么严重的心理疾病。
“是我失态了…菲利丝…对不起，是我害得你…无论如何，我们绝对不能让远征队迎来这种结局！作战计划需要重新修改。”
终于摆脱了负面情绪的库珥修强迫自己重新振作起来，尽管刚才遭受的精神冲击让她几近崩溃，但从那些将士们临死前所见到的画面中，她还是提取到了十分关键的信息，而原本的作战计划也必须全部推翻重做。
“库珥修大人……”
“退魔石的效果不明显，但配合风系魔法可以暂时驱散白雾，白鲸足足有三头，所以我们的战斗人员至少也要提升到原本的三倍以上…还有白鲸的精神污染，就算是有过专业训练的地龙也无法承受，我们必须另辟蹊径……”
“库珥修大人...库珥修大人！我们还是放弃吧，不要再去挑战白鲸了…真的，那根本就不是我们对付得了的魔兽！”
菲利丝闻言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地想要劝说什么，而库珥修似乎并没有察觉，眉头紧锁语气急促地试图修改自己的作战计划，最后菲利丝终于忍无可忍抑制不住内心的惶恐出声喝止了她。
Chapter.636 钓鱼宗师
“菲利丝……”
库珥修看着情绪失控的好友难掩眼神中的悲伤，她并不是在责怪对方，而是对自己在实现理想过程中忽视了亲近之人的感受而十分愧疚，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愿意放弃，也希望能够继续得到对方的支持。
“我…太害怕了，害怕库珥修大人会死，死得那样无声无息，死得连我都记不得您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没有任何意义地往里面填…就算您再不愿意承认也好，我们在白鲸面前没有半点胜算！这已经不是靠着意志和齐心协力就能够击败的敌人了！”
菲利丝声音颤抖着劝说道，什么王位什么讨伐白鲸，对他而言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比库珥修大人更加重要的存在，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对方什么都不去做，然而他很清楚，正是因为那份身为贵族的骄傲和保护王国人民的责任心才造就了如今的库珥修大人，成就她的也将毁灭她，这是自己无法改变的事实。
“……威尔海姆，你怎么想的？”
库珥修沉默了片刻，随后看向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老绅士，为了实现理想她绝对不会吝惜性命，即使面对过分强大的白鲸也没有一分一毫想要退缩的意图，但她必须考虑到那些选择了追随自己的骑士们，他们不应该那样抱着遗憾和悔恨毫无意义地死去。
“是，在下认为一旦彻底激怒白鲸，远征队没有半点还手之力…甚至连逃跑都是奢望。”
威尔海姆点了点头十分客观地如实说道，他并没有非要拖公爵府下水的想法，只是即便这次大远征胎死腹中，哪怕仅有自己孤身一人，他也会不死不休地向白鲸发起复仇，直至告慰妻子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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