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懒人
纠察官冷哼一声。
“抓住感染者是你们的职责!”他冷冷的说道,“缴税同样是你们的职责!”
“不要妄想用感染者来邀功!”
话一出口,村民的心凉了半分,他们面面相觑,目光中隐约含有相互指责的意味。
感染者纠察官的话堵死了他们的希望,寒风中有人握紧了手,纠察官看出了他们的恼怒,但更加欣赏他们的懦弱。
“咳咳……咳咳咳!”一名纠察官突然咳嗽。
“怎么了?”另一名纠察官关切地问道。
“没事,老毛病了。”
“大人……”村长愁眉苦脸的,但脑筋却一点也不慢,那不妨再退一步。“我们不是想邀功……就是想问问,我们的税收……能不能减少一点?”
“嗯——?”纠察官冷声道。
“大人……”村长颤抖着说,“粮食快没了啊……”
“少啰嗦!”纠察官不耐,“感染者呢?感染者在哪?快交出来!”
“在那!在那!”
其中一位村民开口,手指着一个方向,尽头有一间屋子,屋门前放了一口锅,煮着热水,两茶碗放在粗木案几上,房门紧缩着。
正是乌萨斯人将余烬推进去的那间屋子。
感染者纠察官靠前,他目光不善地撇了一眼案几上的茶碗,手一拂,将茶碗扫翻在地,瓷器碎裂的声音让村民们一颤。
纠察官满意的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
“钥匙。”
他目不斜视的伸手,和余烬交谈的乌萨斯人毕恭毕敬地将钥匙奉上。
门开了,风雪灌进屋子里,纠察官的皮靴踩着吱吱作响的木板,他走入屋子里,木光横扫,却发现空无一人。
“耍我?”
感染者纠察官瞬间勃然大怒,抽出腰间的刀挥砍,木制家具顿时被劈成两半,哗啦一声在众人眼中裂开。
“感染者呢?感染者呢!”
“敢耍我们!”
“我看你们是活的太腻歪了!”纠察官恶狠狠地盯着村民,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
村民到底眼睛盯着和余烬交谈过的乌萨斯人,而那人的眼睛却往屋子里瞟。
怎么会不见了?
明明是亲手把他关进去的啊!
“大人你没事吧?”大事不妙,但事情发展让人来不及犹豫,最重要的事稳住当下局势。
村长眼疾手快,急忙跑过去,然而另一名纠察官一脚踢开村长。
村长哎呦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打滚叫痛。
纠察官拔刀出鞘,冷漠道,“看来还得给你们加点税。”
“大人!”打滚的村长瞬间爬起来,连爬带走,眼泪在他的老脸上流淌,他抱住纠察官的小腿,声泪俱下,“没粮食了啊大人!没粮食了啊!”
“滚开!臭老头!”纠察官怒道,再次一脚踢开村长,盛怒之下老人被踢出去几米远。
一口献血吐出,老人倒在雪地上再起不能。
但没人再去关心老人的状况,村民手脚冰凉,惶恐不安,他们只想如何才能稳住这两名感染者纠察官。
大概是因为恼怒,纠察官的咳嗽越发强烈。
“既然身体有恙就别出来执勤了。”另一人对他说。
“没事……”
“……大人……”一名村名小心翼翼的靠近,双手颤抖着举起。
“滚!”虽然是如此说着,但感染手中的刀已经举了起来,如果那村民的话稍微晚几分,恐怕刀就会落下。
“大人……”村民急忙说道,“感染者还在!”
“之前那感染者要跑,我们又给抓回来了,现在关在别的地方!”
“哦——”纠察官的刀悬在半空,他质问,“在哪?”
“在那……”村民颤颤巍巍地指向了另一个地方。
另一间锁着的屋子。
“那之前为什么说在这?”咳嗽的纠察官问。
“……这不看到大人们来了,太紧张了,一紧张,就给忘了。”
他又指着其中一位村民,“那不是你的屋子吗?快去开门,把感染者带出来!”
被指明的村民脸上闪过的愤怒,但转瞬即逝。
他不敢,也不能取表现自己的愤怒。
他垂头丧气开了门,押出来一个五花大绑的感染者。
是个女人。
鼻青脸肿,嘴唇出血,头皮被撕扯掉了一小块,伤口已经结痂,眼睛似乎睁不开了,被一把推到雪地上,女感染者闷哼一声,可以看到她缺了几颗牙。
“女的?”纠察官饶有兴致的看着村民,他眼神中充满着嘲讽之意。
村民们噤若寒蝉。
一直咳嗽的纠察官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就她了。先回去,我得去看看医生。”
村民如释重负。
……
感染者纠察官走了,他们拖着半死不活的女感染者者,在雪地里留下几道足印。
“他们有问题。”纠察官说。
“我知道。”咳嗽的纠察官回答,“这女的被碰过了,那些人之中一定有感染者。说不准有一半。”
“这么多?”
“可能还更多。”
“不抓?”
“等下次,这个月绩效已经足够了,把他们留着下次用。”
他咳嗽了一声,“况且,一次抓完,就不好玩了。”
“真不愧是你。”
“应该说,”咳嗽的纠察官说,“真不愧是我们。”
第三十三章 汪
当纠察官远离村子的那一刻,矛盾就爆发了。
“谁出的馊主意!”
“谁出的馊主意?”
押着女感染者出来的乌萨斯村民抖擞着嘴唇,眼睛涨红,他一把抓住一人的衣领,“你出的馊主意!”
“放狗屁!”那人一把要将他推出去,但他抓的实在太紧,两人皆是踉跄了一下,那人一只腿像后蹬,试图在雪地中站稳。
但乌萨斯村民不依不饶,借着两人下跌的力,狠拽那人的衣领,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将那人摔在地上,他挥舞拳头朝那人脸上打过去。
“就是你!”
那人手插入雪地,抓起一把雪,雪中带着少许泥土,糊在了乌萨斯村民的脸上,锋利坚硬的指甲一划,一道血痕便在乌萨斯村民脸上浮现。
“你个*乌萨斯粗口*东西!明明你们都同意了!”
那人吼道。
“*乌萨斯粗口*,都怪你!是你先出的主意!”乌萨斯村民红着眼,根本听不进那人的话,他一个劲的宣泄着愤怒。
“好了,别冲动!”
旁边迅速有人拉住他。
啪!
乌萨斯村民反手给了他一耳光,“你算什么东西!早就知道你看老子不顺眼了!没想到你个杂种在今天给老子下绊子!”
啪!
“*乌萨斯粗口*!你说什么!有种的在说一次!”被扇耳光的人瞬间也怒了,狠狠地扇了回去。
“在说一次你能拿我怎么样!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去举报你!大家都别活了!”
乌萨斯村民面露凶相,狰狞异常。
感染者纠察官一走,懦弱就被残忍覆盖,他不敢在感染者纠察官面前表现的模样撕开了伪装。
“那么多人为什么就偏偏要挑老子的!你有种的就让纠察官去……”
“住嘴!”
苍老的村长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震落了树杈的积雪。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皱纹间仿佛积堆着层层阴云,眼梢下弯,如一条阴狠的毒蛇注视着众人。
“这件事我们都有责任,这次尝试失败了也没办法。”村长说道,他重点盯着打人的乌萨斯村民,“一个外来的感染者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大不了换一个。”
“……那是我……”乌萨斯村民仍不甘心。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村长瞪了他一眼,乌萨斯村民立刻闭上了嘴。
“还有!刚才是怎么回事?”村长质问,“为什么没准备感染者?”
“……村长,”有人开口了,“本来是有一个感染者的……但是……”
“但是什么!”
几个村民对视了一眼,一人缓缓说,“我们是看着他被关进去的……但是他突然就不见了。”
“是个萨卡兹人。”有人补充。
“萨卡兹人……”村长沉吟,半响,他摇了摇头,“不管他是什么人,先找到他再说,他不可能走远。”
“可是村长……”
“快去找!”村子不容置疑地吼道。
“是!”
……
夜幕渐渐降临,余烬抓着了一只松鼠,全身漆黑,软软的,两腮鼓鼓囊囊的,生怕余烬抢了它的粮食一般不断用小爪子推开余烬的手指。
原本余烬对它是没什么兴趣的。
但小松鼠一反抗,就格外有意思。
余烬不断伸出手指逗弄它,顺着嘴唇的缝隙探进一小节食指,在松鼠的嘴巴里摸到了橡子。
再往上一翻,捻住它的门牙。
松鼠反抗的更剧烈了。
嘴角上扬,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寂静被一声呼喊打破。
“在这!”有人向身后招呼。
人们打着灯火迅速围了过来,他们生怕余烬跑了。
余烬力道一松,手中的松鼠挣脱了束缚一骨碌便跳走了。
“你怎么在这?”乌萨斯人关切地问道。
“哦……是你啊……”余烬认出了这个煮茶吃的乌萨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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