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渡鸦
“我会考虑的。”尽管身上的洋装经过战斗变得十分不得体，但回到巢都之后，伊格赖因还是保持了她那份优雅，那个宽大的行李箱被她自己拎在身前，“我这个样子不太方便和你道别，西格尔，愿帝皇一直庇佑着你。”
“你也一样。”说完，西格尔便坐回车中，准备回到福斯特的庄园当中。
伊格赖因看着西格尔的车辆离开，转身回到了自己家族的庄园里。
她将箱子放在自己的卧房，随后在仆人的伺候下沐浴并整理自己的仪容，重新恢复贵族小姐风范的她，再次回到卧房当中，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把整齐摆放的衣服放在一旁，扣出箱子下面的夹层。
一把明显有着上古科技感觉的银白色磁轨步枪出现在箱子当中，它被拆开成各个组件，还有着一个微型的能源核心。她熟练地将其组装完成，试着瞄了几下，粉红的嘴唇模拟着枪响的声音。
枪械通过杠杆结构上弹，伊格赖因的右手快速地张开又握紧，将弹仓中的子弹全部退了出来，仿佛自己在几秒内清空了整个弹仓。
似乎把玩够了，她转动桌下的机关，背后的衣柜来回移动，直到一面硕大的展示墙在她背后出现，墙上挂着大量的珍贵宝物，无一例外都是前段时间各个贵族遗失的物品。
伊格赖因将手中的磁轨步枪挂在墙壁上，她面带微笑地观赏着自己的成果，这些都是她的成果。
圣银十字、精工制作的甲壳甲、带有神秘文字的印章、此外上面还有大量的异形物品。
埃加里亚的水晶刃、灵族游侠护手、针刺手枪、黑暗灵族特有的鞭刃和异形匕首。
伊格赖因从小就清楚自己的使命，她注定要继承母亲的伟大王朝，她属于星空，她和她母亲一样对地面上贵族的蝇营狗苟不感兴趣。在了解星空和她母亲的事迹之后，她对灵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甚至在私下学习了灵族语以及灵族的近战技巧，她也经常去收购那些市面上的灵族物品。
这种行为并不代表她对灵族带有好感，她只是单纯地喜欢，从家族的记录中，她对于星空之上的你死我活也有着认知，但这不妨碍她把灵族的财富作为自己收集的目标。
当她对那些异形的技巧越来越熟练之后，她开始尝试着将这些东西学以致用。
当她第一次利用自己所学的技巧轻松地“拿”到马琴科家的星空模型的时候，她便经常利用这种方式来锻炼自己。
几乎西贝柳斯每一家贵族自己都曾“拜访”过，福斯特家也不例外。或者说，福斯特家她很早就溜进去过，他们家族的防卫可以称得上没有，家族的密室里面到处都是书，能带走的都是些国教的祝福物品，或者是常见的帝国造物。
除了庄园的设计和雕刻以及院子里面来自异族的观赏植物，福斯特家一点都不像是有着行商许可的家族，人丁稀少，家族庄园里到处都是国教的修女还有内政部的文员。
严格来说，她一点都不相信福斯特家的宝库就区区那点东西，但既然自己没找到，那就确实是技不如人。但她也没把福斯特家的庄园浪费，在西格尔回来之前，她很多时候都把福斯特家作为自己行程中途的落脚点。
“希特”那个贱人打着自己的名号搞事情，在伊格赖因发现对方有异端嫌疑之后就在计划寻找帮手，毕竟她在底巢看见的场景实在是太过异端，西格尔的出现给了她机会。
那天晚上当她来到西格尔住的旅店，就看见旅店老板指挥着几个底层的游荡者试图暗杀西格尔一行人。
三下五除二就将对方处理掉，西格尔也被打斗声惊醒，那个时候显然不是谈事情的场合，在对峙的情况下伊格赖因只能暂时离开。
但“希特”的仪式已经要开始了，她不得不主动站出来阻止对方。
好在，她在底巢教堂圣物室当中拿命拖时间的时候，西格尔及时赶到了，说真的，那天的画面确实很富有冲击力，让人颇感不适。
虽然在事情结束的时候，她很想和西格尔说两句话，但是审判官的突然出现打消了伊格赖因的想法，毕竟自己也可能算是……半个异端？
伊格赖因不确定，但她知道一些审判官会很痛恨自己的行为。这是她在寻找有关自己父亲线索的时候了解的。
事实上，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生父到底是什么身份，究竟是母亲的露水情缘还是如同传言中的那样，是一名审判官。
如果西格尔在，他肯定会有相应的判断，毕竟作为一名贵族小姐，这么肆无忌惮地收集异形相关的物品，背后没有神秘力量保护她是不可能的。
伊格赖因拿出马琴科家族的模拟星图，转动机关，一片星空的投影出现在装置的上方，星空在伊格赖因的操纵下转动，缩小后又放大。
危险、恐怖、挑战、机遇、财富、宝物都埋藏在星空下，她曾经无数次告诉自己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当有人决定帮助自己脱离星球的束缚时，她对此又有些不太确定。
第八十一章 下一站目的地
西格尔的书房。
西格尔的书桌上面厚重的羊皮纸文献和大部头书籍将他整个人都埋在了后面，他在最终确认自己下一次冒险的目的地，如果一切按照自己所知的进行，距离审判庭刺杀萨凡主教还有4年的时间。
西格尔要在那之前抵达弗拉克斯，自己在弗拉克斯谋划了这么久，王朝的发展都因此受到了限制，在弗拉克斯攻城战爆发之前的混乱，西格尔要收回自己这些年的投入以及应得的利息。
弗拉克斯仿佛是福斯特王朝的一道伤口，王朝的资金不断地顺着这个伤口流出，西格尔付出这样的夜袭群⑥九四玖③陆壹叁⑤代价就是要确认自己目前的身份究竟能为这个帝国改变多少。他能不能拯救列奥尼斯这位帝国圣人的遗骨不被亵渎？他又能从弗拉克斯迷宫般的地下军火库转运出多少武器装备？
但在那之前，他必须维持整个王朝的运转不被自己在弗拉克斯任性的行动所拖累。接下来，他可能要在扩区生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挑选自己想要的探险。
但目前他需要找到一个还算轻松，并且能有一定收获的探险作为自己的第一站，姑且算是要一个好兆头。
他仔细对比着家族的各项记录、行商浪人之间的传言、还有星图上面的信息。他现在并非找不到目标，而是目标太多挑花了眼。
在其他行商浪人还在依靠着真实性未知的传言来推断目标所在的地点和价值几何的时候，西格尔就已经在沉思者电路的帮助下在星图上确认了传言所在的星系，尽管仍然不清楚那些传言背后的价值，但他已经领先其他人很多了。
埃加利亚统治区是个不错的地方，卡斯巴里卡教会对那里的异形产物很感兴趣。尽管那里处在冬鳞国度，行商浪人们对那里的探索实际很有限。
埃加利亚的异形们崇拜迷宫文化，巨大的晶体建造的迷宫很容易让探险队员们迷失在里面。尽管他们在异形的城市遗址中很容易找到异形的造物，但在迷宫后面隐藏的最为真实的奥秘至今不为人知。无论是卡斯巴里卡教会还是机械教的异务派都会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或者干脆简单些，征服一个异端世界的行星，掠夺上面的资源。“在贫瘠的星球，她的行星总督府库总是丰满的。”在异端诸星，里面有着大量人类遗民的星球，他们在那里建立了自己的国度，信仰着奇怪的宗教。那些星球是传教士活动的主要区域，但也有行商浪人会选择武力征服那些星球，干净利落地从居民手中抢来每一个能换取王座币的物资。
西格尔十指交叉地看着面前的资料和星图，这些选项每个看起来都差不多，每个看起来都有些差别。
……
福斯特家族的议事厅。
西格尔看着自己王朝的主要成员们，开始了每次探险前的例行商议。
经过了前面的交流，西格尔已经确认了黄金旅程号随时可以投入下一场探险，而在辛提拉招募的水手们也已经培训完毕。
不过鉴于深海猎人们的损失，西格尔在前往漫游港之前，需要前往阿戈尔星球上再次招募一定数量的深海猎人成员。
在基本确认了自己队伍的情况之后，西格尔说出了他们下一次探险的目的地。
“我们下一次的探险地点就在扎伊斯。”
西格尔身后的沉思者阵列投影出扎伊斯在星图上的位置。
“这是在异端诸星的一个战争世界，她所在的位置在扩区深处，我们可以在沿途去尝试我们想要进行的其他探险，搜寻沿途的星系，但我们最终的目的地就是这里，扎伊斯。”
西格尔表示既然想不出来最开始的目标就想最后一个目标，活人不能让尿憋死，“从已知的信息来看，扎伊斯是一个战争世界，帝国在当地建立了初步的殖民，其余的，我们就一概不清楚了。”
“但是战争世界总是有生意可以做。”梅尔帮西格尔补充着他的理由。
西格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错，而且作为人类遗民的世界，那里也有可能埋藏着曾经的人类技术的信息碎片。如果将扎伊斯纳入到帝国的统治下并让其皈依国教，王朝就可以渗透到扎伊斯的势力当中，并且从中攫取足够的利益。”
行商浪人在扩区之中，他们的王朝往往控制着数个星球，乃至分星区内的宜居星球，但他们很少会直接统治一个星球，他们将星球的治理交给王朝的代表，同时内政部的文员会抵达星球上进行监管，来保证殖民地的税收如实上交。
在殖民地发展到足够规模的时候，这颗星球就会被纳入到帝国的统治，一个新的殖民总督将会被内政部任命下来。但行商浪人王朝的势力已经深深地扎根在这个星球之上，王朝摆脱了治理星球的成本，可以全力榨取行星上每一枚王座币。
很少有行商浪人被直接认命为行星总督，上一任获得如此成就的还是传奇行商浪人哈洛克，西格尔对于担任殖民地总督乃至行星总督都没有兴趣，福斯特王朝目前的固定资产够多了，根本没有足够的流动资金去支持一个殖民地的发展。
“有什么疑问，可以现在说出来。”
“我们这次的行动，大概会持续多久？”斯卡蒂问道。
“不清楚，但不会短于两年。”西格尔本来想说三年，但是又觉得这么说显得有些太没自信了，他觉得这次探索两年时间应该足够了，在算上返程的时间，等再次回到辛提拉的时候，可以一口气接收3条巡洋舰入列。完成整备之后，西格尔就可以着手前往弗拉克斯。
“那飞行员学院的事情怎么办？”歌蕾蒂娅这几天一直在和卡利西斯舰队交涉，从中挖角现役和已经退役的飞行员，让他们成为学院的飞行教官，但飞行学院的执行校长，她知道西格尔是打算从朦胧星域舰队挖一个重量级人物来担任这个职位。
“我拜托伊尔斯和桑朵莱希来处理辛提拉上剩下的事宜，哈科斯的介绍信我已经交给伊尔斯了。”
“我们还有什么事情没办完吗？在准备离开之前，全部处理好。”
第八十二章 油满!出发!
辛提拉，轨道空港。
整修完毕的黄金旅程号正安静的停泊在辛提拉上方的轨道空港，水手和搬运奴工开始沿着货运通道向船舱中运输各种物资。
西格尔依旧习惯性地站在登舰入口上方的高台通道处，平静地看着下面机仆和水手们努力地将物资运输到星舰的船舱当中。
他没在穿着巢都贵族的服饰，而是换回了厚重的舰长大衣，披上那条野兽制成的披风。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条银制的项链，项链的吊坠是福斯特家族的霜花纹章；这条项链是伊尔斯送给西格尔的，上面并没有其他功能。
舰船的高层指挥人员和各级军官已经进入了舰船的上层甲板，西格尔也让仆人将自己的随身物品存放在舰长穹顶的物资仓库当中，其中就包括几箱卡塔琳娜白葡萄酒，尤金在醒酒之后再次将一部分酒水送到自己的庄园，这次西格尔没再拒绝他的好意。
至于船上探险所需的其他物资，其中有不少在之前的整修中被遗弃，如今需要重新补充进船舱当中，比如格洛克斯兽的牧群，用于种植的土壤基底、植物种子和以仓库计数的尸体淀粉，这些东西将放入底层的货仓当中，低层甲板的水手就是和这些东西生活在一起。
其他的物资诸如钷素、武器弹药、应急氧烛和各种勘探器械则会被存放在专门的仓库当中，仓库的管理是由低级军官和机械神甫负责的，除了步兵使用的轻重武器，星界军常见的载具也被少量存放在仓库当中。
此外，仓库中还存放着大量的阿马赛克，至于第二好，在探索开始一段时间之后，那些底层甲板的水手自己就会开始着手酿制了。
高压制成的糖块、各种食用香料、大量的烟草、压缩后的茶叶和咖啡粉末也都是船上必须的物资；冷冻舱中还有存放着新鲜的肉类、蔬菜等等用来满足军官需求的物资。
医疗物品更不需要多说，除了数不清种类的各种药物，各种赛博植入物和机仆改造的材料也被纳入到医疗用品中进行管理。
“以前就在书本上了解过星舰出发前的准备工作，今天看了才发现有这么麻烦。”伊格赖因站在西格尔身边，她的穿戴远没有西格尔那样的浮夸，一套紧身的纤维铠甲，胸前外套一层甲壳甲。
她除了腰间别着的一把决斗手枪以外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但西格尔毫不怀疑身旁的女性一直是全副武装的状态。
“你小时候应该在星舰上待过一段时间。”西格尔随意地和伊格赖因搭着话，她和一队阿门加德的武装人员登上了黄金旅程号，她将和自己一起离开辛提拉，前往漫游港。
等到了漫游港，两人便会分开。伊格赖因会到漫游港联系阿门加德王朝的经理人，等待她母亲的舰船回到漫游港；而西格尔他们在漫游港完成最后的整备就会前往扩区当中。
“当时太小了，只能回忆起一些细枝末节。”伊格赖因的语气有些起伏，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的心情有些波动。
“你似乎……有点紧张？！”西格尔没有转头看着对方，他很体贴地给女士留了一丝体面。
“没有，这是激动、兴奋、渴望。”显然，伊格赖因并不怎么领情，她生硬地将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我曾经多次梦见这个时刻，但唯独没有梦见过是你把我带离这个星球，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还有一批货物没有送到，还需要在等等。”西格尔简单地答复了伊格赖因的问题。
“货物？辛提拉有什么特产吗？腐败贵族？”
“别这样，好歹你也是辛提拉人，你这样会伤害到这个星球的心的。”西格尔没有忍住自己的笑意，高度工业化的巢都在特产方面很难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些工业产品往往只有行内人才清楚他们的价值。
“西贝柳斯的船舶组件、炮铜城的枪械、安布伦的金属锭和宝石，至于我们下面的塔苏斯嘛……王座币是她的特产。在星海中要保持敏锐的嗅觉，你起码要知道哪些东西值钱。”西格尔左手中出现一枚金灿灿地王座币，在他机械手指的缝隙中来回跳舞，“当然，有一样东西往往难以用价值来衡量。”
“什么？”
“人情。这方面我教不了你什么，不过你母亲确实是经营人脉的高手，我这样说没有丝毫贬低的意思。”
一队明显是军事人员的水手们通过登舰口走进了船舱，他们是西格尔从家族资助的几个兵团中抽调的人手，大约4000人，其中一部分是94团的老兵，剩下的都是在这次扩编中招募的新人，但都经过了足够的训练。
他们身上携带着西格尔从炮铜城定制的自动枪和散弹枪，携带着刺刀、斧子等近战武器，军官和老兵装备了甲壳甲，其余的士兵都是卫军的防弹盔甲。
由于本次的目的地是一个战争世界，西格尔扩充了武装水手的比例，他们在出发之后会转道阿戈尔，在那里补充深海猎人的队伍，一切结束之后，他的船上将会有一个满编团的武装水手。
如果将其他水手简单武装起来，那么西格尔从船上可以拉出接近2万人的武装力量。行商浪人征服一个星球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多少陆军力量，往往一轮轨道轰炸就会让地面上的势力认清楚彼此之间的势力差距。
但扎伊斯不一样，西格尔并不清楚扎伊斯的具体情况，但到目前依旧没有行商浪人对扎伊斯形成控制就足以说明问题。
“舰长，”歌蕾蒂娅的声音从西格尔的通讯微珠中传来，“货物到了。”
黄金旅程号的着陆港仅仅够星鲨突击艇进行跳帮作战的，但西格尔依旧购买了一些飞行器，卡利西斯型狂怒战斗机和星际鹰轰炸机。他希望在月级上提前培养一批地勤水手，等到黄金船号服役之后，这批水手就可以无缝转交到黄金船的着陆港上面。
“让所有人登船，等货物全部装好之后，我们就准备出发。”
第八十三章 舌尖上的阿戈尔
当西格尔一行人抵达阿戈尔时，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情了。
他们停在这颗蓝黑色星球的上空，所有的深海猎人都透过舷窗痴迷地看着下面的星球，当初西格尔从这里招募走的深海猎人有大半最终留在了冰冷的深空当中。
尽管成为武装水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在船上的高薪本质上就是这些人的买命钱，但当再次出现在自己家乡上空的时候，仍然有一些人忍不住落泪。
阿戈尔，一个位于马尔菲安次星区的海洋世界、同时也是粮食世界，她为马尔菲安次星区大部分星球提供粮食供给。
从太空上看，阿戈尔整个星球上90%的地区由海洋组成，唯独在北半球有着一片勉强可以称得上大陆的区域，阿戈尔人全部居住在那里。
就像马尔菲人认为卡利西斯星区的首都应该属于他们一样，阿戈尔人也在和斯佩托里斯争夺谁才是卡利西斯星区渔业第一。
整个阿戈尔的海洋作物全部由一种蜂巢意志所控制，但在经过生物贤者研究之后，他们认为这种蜂巢意志很低级，除了海洋生物的攻击性比较强之外，并不会影响在阿戈尔上面的殖民工作。
当第一批帝国殖民者登上阿戈尔的时候，他们才知道所谓的攻击性比较强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如果不是这里的海洋生物对于帝国来说有着极大的食用价值，阿戈尔应该划分为死亡世界而不是粮食世界。
这里海洋生物的营养丰富，就连到处都是的“溟痕”经过脱毒处理之后，也可以作为尸体淀粉的添加物来提高内部的蛋白质和其他营养成分。
西格尔大方地给深海猎人们放了一周的假，同时歌蕾蒂娅也要动用自己在本地pdf的关系，为王朝征募新的兵员。
……
西格尔不太方便出现阿戈尔的pdf指挥部，他挖走深海猎人三人组的行为的的确确惹恼了当地的pdf指挥官。他和伊格赖因在海边的堤坝上看着汹涌的海水，阿格尔的海水和印象中的海洋完全不同，尽管没有巢都的工业污染，这里的海洋依然泛着一种微微的黑色。
那是溟痕在海洋中泛滥的颜色，溟痕同样是海洋生物中食物链底层的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能够快速繁殖的藻类供养这整个星球。
西格尔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地方，一个高耸的岩石平台，下方的海水应该足够深，里面应该有不少货。
他将临时购置的渔具架设在平台上。在阿戈尔捕获海洋生物很难称得上是钓鱼，她们更愿意叫作狩猎。得益于这里海洋生物的攻击性，她们只需要把船开到海上，留出足够打斗的空间，那些海洋生物就会自己爬上船攻击水手。战斗！搏杀！尸体抛入船舱，机仆劳工按照尸体的成色将它们分门别类地放好。
阿戈尔人从小就开始磨炼自己的战斗技巧，追求对海洋生物的一击必杀以及尽可能留下完整的尸体。敌人破碎的尸体在阿戈尔的文化当中被视为一种耻辱。
那些最精湛技艺的阿戈尔猎人们会被征募到当地的行星防卫部队，而其中的佼佼者才会成为他们中的领导者。
阿戈尔人将这些海洋生物称之为恐鱼，这些生物仿佛没有生物学意义上的生理极限，消化、进化、变大，就是这些生物一生所做的事情。当恐鱼生长到足够大小的时候，阿戈尔人就会称其为海嗣，每年都会有更大型号的海嗣被捕获，在阿戈尔人的传说当中，深海之下，有着一个巨大的海嗣之主，它就是阿戈尔蜂巢意志的本尊。
每年的固定时候，海洋生物都会大规模地入侵陆地，那个时候被阿戈尔人称之为收获日，在收获日之后的一个星期之内，宪章船队就会载着阿戈尔今年的十一税前往各个马尔菲安的各个星球。
当然，即使不出海，在海边也有海边的方法。西格尔看着自己已经架设好的鱼叉发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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