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渡鸦
阿戈尔和斯佩托里斯究竟谁才是卡利西斯星区水产品出口第一名这件事西格尔并不知道，但他估计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戈尔的优势会越来越大。
伊格赖因也架好了她的鱼叉发射器，不过她还是对此颇有些疑虑。
“这么弄真的会抓到鱼吗？我完全看不到海底有什么，正常捕鱼不是应该用鱼线的？”
“我得说，钓上来的不一定是鱼。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不太适应这种豪放的手法。在星海中，你要学会接受不同星球的文化。”西格尔率先将发射器对准了海面，扣动了扳机，鱼叉带着绳索被迅速地发射进水中。
随后在启动开关，电力会将鱼叉收回，如果有收获，就会明显感觉出来。
与其说如果有收获，不如说一定有收获，如果觉得这样钓鱼没什么参与感，也可以尝试人力回收鱼叉，但每年都有不信邪的旅客被拖进海里，成为了恐鱼的饲料。
西格尔和伊格赖因两人站在岸上，看着发射器中的电机努力地和水中的猎物较劲。蓝色的液体从海底反了上来，那是恐鱼的血液。
终于，一只喷涂者被鱼叉拖了上来，西格尔将它从鱼叉上摘下来放在一旁，随后示意让伊格赖因尝试一下。
伊格赖因面带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一个巨大的阴影从海底浮现出来……
“帝皇的肺啊……”
西格尔手中的立场剑发出蓝色的亮光。
……
当天晚上，黄金旅程号的所有成员都享受了来自阿戈尔的特色食物，恐鱼宴。即使是底层甲板的契约劳工，这顿晚餐的配给也同样是不限量。
巨大的鱼头摆放在桌面上充当装饰，上面的皮肉组织都被剔除干净，仅仅留下洁白的骨头，等到第二天，它就会被挂在舰长穹顶的装饰墙上。
用餐期间，西格尔不断地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和后背，他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在海边都能插出一个几十米长的巨大海嗣，就算是新手保护期未免也太夸张了点。西格尔的佩剑到现在都还有着一股难闻的海腥味。
第八十四章 回归漫游港
虽然西格尔对外宣传是由他击杀掉着只巨大的海嗣，但想想也知道这不可能，这和一个泰坦大小差不多的海嗣，哪怕大半身子藏在海里也不是西格尔能解决掉的。
事情发生的时候，梅尔神甫正在黄金旅程号上调试着星际鹰型轰炸机。在收到西格尔的求援请求时，她就领着勉强凑出来的飞行小组来到了地表上，朝着那个海嗣投下了两枚电浆炸弹。
高温电浆溶液蒸发大量海水的同时，侵蚀着海嗣的身体，在内脏被电浆灼伤的情况下，那只海嗣最终痛苦地死去了。
但这并不妨碍西格尔用这次的战绩来做文章，最明显的现象就是，他们原计划要进行一周左右的人员招募，仅仅3天就完成了。
大量的深海猎人想要加入西格尔的队伍，他们希望自己能出去看看太空中的“海嗣”长什么样子，这么厉害的人物都要去太空当中拼搏，再加上歌蕾蒂娅在阿戈尔的声誉，他们又一次薅走了阿戈尔pdf中的大量精锐。
据说深海猎人第三团的团长乌尔比安气的帽子都戴反了。
但黄金旅程号依旧在阿戈尔呆够了一个星期，随后才向漫游港所在的红宝石2号星系进发。
——
经过了8天的航行，他们穿过了马尔菲安次星区和德鲁斯边区的大半个星系，抵达了漫游港。
黄金旅程号在漫游港的塔台指挥下缓缓地驶入空间站的停泊区，西格尔终于几个月之后再次回到了这里。
西格尔和众人从舰上走进了港口区，相比于其他人轻装简从，伊格赖因则是领着的她的安保队伍尽数离开了黄金旅程号，他们就要在这里彼此分开。
“这就是漫游港，进入扩区前的最后一战，也是行商浪人的聚集地，在这里他们才能感受到帝皇光辉的照耀。”
西格尔向伊格赖因介绍着漫游港的风土人情，在校准过时间之后，她在漫游港在待上一段时间就可以赶上“开启日”这样的节日。
“大约一个月之后，开启日庆典就会开始，这是庆祝‘大口’通道被发现的节日。到那个时候，漫游港的海关会放松检查，一些来自扩区深处的奇异美食或者其他更加黑暗的娱乐用品会流入到港口当中，用来庆祝节日。”
伊格赖因天蓝色的眸子好奇地打量着这里形形色色的人员，尽管法务部、帝国海军都在尝试维护漫游港的秩序，但相比于帝国境内的情况，这个地处边陲的空间站确实有着一种野性的美。
众人穿过漫游港的港口区，来到了这座虚空巢都的上层，众人在上层的国宾馆中，西格尔他们有着自己固定的房间，他指导着伊格赖因为自己安排一间属于她自己的漫游港小屋。
“有些时候感觉这里和西贝柳斯也没什么不同，但又觉得在细微之处有些不一样。”伊格赖因和西格尔讲述着她自己的感受，她语气中有一种按奈不住的……雀跃。
“看起来你确实很适合这里的生活。”其他人在船上已经规划好在漫游港准备要做的事情，在简单休整一番之后，她们开始三三两两地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进发。而西格尔还要陪着伊格赖因一段时间，毕竟是他将其带离辛提拉的，如果就这样把对方扔在这里，那就太不负责任了。
两人在观景台的休息区闲聊了一段时间，直到一名带着阿门加德王朝标志的老者被带了上来，他大半个身体都经过了机械改造，但可以看的出来他的状态并不是很好，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魂归帝皇身侧。
作为王朝在漫游港的代理人，这可能是一个王朝的老人最后的贡献。
“你是……伊格赖因小姐？”
“您认识我？”
“我在您小的时候见过您，后来你母亲将你的画像挂在舰船上，王朝很多成员都认识你的样子，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老者拿出了一个仪器，这个仪器可以检测血脉是否为家族的成员。
在确认之后，那名老者有些激动，西格尔觉得对方可能一口气上不来就会死掉，但机械结构的器官终究战胜了死神，老者缓了口气，对伊格赖因说道：“我是奥利弗，在你母亲船上曾经担任跳帮队长，您是怎么来到漫游港的？”
“西格尔将我从辛提拉带了出来。”
老者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西格尔，他瞪大眼睛注视着西格尔，有些惊讶。
“真是感谢您，福斯特阁下，奥菲大人知道您帮了她这么大的忙，一定会感谢您的。”奥利弗冲着西格尔比了个天鹰礼之后，深深地鞠了一躬，“等到奥菲大人回漫游港，我一定向她转述您的恩情。”
“我只是在前段时间回到辛提拉一趟，恰巧认识了……伊格赖因，随手帮了一把而已，她这样的人留在辛提拉上实在是太屈才了。”
“您的慷慨一如既往……”奥利弗重新站起身子，“小姐，您刚到漫游港，请允许我为你安排住处。”
伊格赖因有些不习惯面前老者的热情，这种稍微带着点长辈照顾的感觉让她多少有些不适应，她只能有些尴尬地回应道：“西格尔已经安排妥当了。”
“这样……”奥利弗来回看了看西格尔和伊格赖因，然后了然地对伊格赖因说道：“既然已经确认了身份，那么请允许我先行告退，我马上就去联系星语者，向奥菲大人传达这个好消息。”
“西格尔大人，”西格尔注意到对方换了个更亲密一些称呼，他觉得这个老头子的内心戏可能比他自己的都要多，“感谢您这段时间对我家小姐的照顾，如果您不嫌麻烦的话，麻烦在您离开之前继续照看一下我家小姐。在漫游港，她还需要学习很多事情，而有些地方只有您这样的人才能领她见到。”
“最近漫游港有什么事情吗？”西格尔不否认漫游港到处都是辛密，但是需要王朝领袖前往的地方，她母亲一样可以去，除非是最近在漫游港有大事发生，奥利弗希望自己能领伊格赖因去涨涨见识。
“您的手下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我能和您说的就是，卡利戈斯和阿斯皮丝两人目前都在漫游港。”
第八十五章 阿斯皮丝·库尔达
“卡利戈斯是谁？”等到奥利弗离开之后，伊格赖因看着西格尔在一旁若有所思，于是她疑惑地问道。
“我换成姓氏你就知道了，冬鳞。”在扩区数一数二的两个王朝同时出现在漫游港显然有大事发生，看起来西格尔来得正是时候。
“原来是他……”伊格赖因也清楚了对方的身份，她在辛提拉的时候为了接手家族的王朝，学习了许多知识，但她需要一段时间将知识点学以致用。
西格尔并不意外她知道阿斯皮丝库尔达。那个中年女人在时尚界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像伊格赖因熟悉她和她背后的王朝这件事再正常不过了。
但冬鳞和库尔达两个王朝的竞争从“代理人之战”开始就没停下来过，不管是什么样的消息将他们两个聚集在漫游港，西格尔敢肯定，这背后的利益足够诱人。
他看了看时间，距离其他人回到这里还有相当长的时间，但西格尔非常好奇漫游港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维多利亚在的话，或许可以问问她……
西格尔抬起头，看着伊格赖因说道：“想不想见见阿斯皮丝？”
……
虚空水手之台
这家酒吧是专属与帝国海军军官们的休息场所，不同于高层观景台上面的休息厅，大多数海军中低级军官会选择在这里聚会，放松身心，逃避服役的压力。但这一切依然会招待来自民间的舰长，大多数时候这些人会在喝多之后会和海军军官们进行一次“友好的”交流或者竞争。
但凡是都有例外，库尔达家族在这里有一个固定的包间，就像西格尔会在帝国至日的教堂里会面一样，库尔达家族也会选择在海军的势力范围内活动。
海军和库尔达家族的联络可以追溯到王朝的创始人埃斯米·库尔达，他曾经和海军一同将太空废船“野蛮坩埚”推向恒星，作为嘉奖，他们家族拿到了一个次星区的特许经营权。
这也是库尔达王朝崛起的开始。
西格尔领着伊格赖因穿过了那群喝得烂醉的海军军官，来到了酒吧深处的包间，不同于周围或多或少穿着海军标准制服的顾客，这个包间门前站着的人明显和酒吧中的氛围格格不入，也和大部分行商浪人的手下格格不入。
库尔达家族的成员无一例外地穿着考究，即使是手下的底层水手也有着几套精致的制服用来出席不同的场合，并且所有人都被要求遵守一份细致的仪容规范，违者将遭受严厉的处罚。
阿斯皮丝曾经是一名严苛的海军军官，结合她在时尚领域的造诣，她手下的水手有着这种要求并不稀奇，尽管西格尔并不清楚那些水手有什么场合需要正装出席。
“我是西格尔·福斯特，来见阿斯皮丝女士。”西格尔这次属于贸然拜访，没有预约，没有请帖，径直来到他们王朝明面上常用的驻地。
站在门前的那名安保人员和西格尔相互对视着，最终，西格尔相信是自己奢华的舰长大衣说服了对方，他转身进去帮忙通传。
大约过了几分钟，他便重新出来，为西格尔让开道路。西格尔领着伊格赖因走了进去。
里面的环境和外面差不多大，如果一名辛提拉的老牌贵族来到这里一定没有丝毫的不适，里面环境装饰没有任何暗示性的东西，但是却给人一种极尽奢靡的感受。
周围的王朝成员无一例外地穿着精致考究，仪表都经过认真地打理，他们任何人的靴子都要比西格尔脚下踩着的还要亮。在他们中间，西格尔仿佛像一个没见过市面的乡下贵族。
伊格赖因认真地打量着周围的布置，她确实对阿斯皮丝的时尚有所了解，相较于阿斯皮丝的时尚，她还是更喜欢灵族造物的美感。
穿过了一条廊道，来到深处的一个房间，几名库尔达王朝的主要成员从房间内走了出来，阿斯皮丝的管家告诉西格尔，库尔达女士正在里面等着夜袭群陆玖肆玖叁⑥壹叁五他。
西格尔毫不客气地领着伊格赖因走进了房间，库尔达正坐在一个巨大的柔软舒适的椅子上，一只手拿着不知名材料制成的烟嘴，上面有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你好啊，阿斯皮丝。”西格尔走进去就自来熟般地打着招呼，随手拉过来一张椅子就坐了上去。
“好久不见，西格尔，让我为你在卢锡安之息上的仗义出手表示感谢。”阿斯皮丝吐出一个烟圈，露出一个充满讽刺的笑容招呼着西格尔，“如果你在对付冬鳞家族的时候更卖力气一些，我见到你的时候可能会更高兴。”
“我已经很卖力气了，阿斯皮丝。况且，那只是一个口头协议。”伊格赖因站在西格尔背后，冒充是他的侍从或者跟班一类的成员，她借此机会观察着库尔达王朝的领袖，尽管在辛提拉可以听见她的名声，但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她还是第一次。
她是一个皮肤苍白、瘦弱的中年妇女，带着一种奇怪而又轻盈的优雅，往往使别人感到不安。她有着罕见的肤色，身上到处都是珍奇的小饰品，她看起来极度热爱打扮。
伊格赖因觉得阿斯皮丝确实称得上长相俊俏，但无论是她灰色的眼睛还是那没有血色的薄唇都暗示着这个人极为刻薄。
似乎注意到西格尔身后跟着的伊格赖因，阿斯皮丝傲慢地抬起下巴打量着她，然后向西格尔询问道：“她是谁？”
“我的新侍从。”西格尔毫不犹豫地回答到。
“炒了她吧，你这种身份的人身边怎么能跟着一个雏？”阿斯皮丝嘴里说出的话和她的长相一样刻薄，“如果你需要，我也有几个女儿没有安排去处。”
“够了，阿斯皮丝。”西格尔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的话语，“我来不是和你说这些的。”
“那你是来说什么的？”阿斯皮丝直接掐灭了手中的烟，然后恶狠狠地看着西格尔说道：“就算是口头协定，西格尔，你也不应该这样地搪塞我，你究竟想要什么？在我们可以给冬鳞家致命一击的时候撤走了福斯特家族的大部分力量？！我真是瞎了眼睛才会找你，我还不如去找巴士底海军上将那个傻子！”
阿斯皮丝的怒气未消，她继续说道：“这也就罢了，你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漫游港，接下来瓦尔的事情你也打算插一手，对吧！”
第八十六章 卡拉德·瓦尔
就像曾经统治夸蒂斯的哈洛克王朝给其他行商浪人的压迫感一样，每一个处在最强位置的行商浪人都是其他同行的敌人，西格尔也同样致力于削弱冬鳞王朝的势力，但不同于阿斯皮丝想要弄死卡利戈斯的态度，西格尔更加倾向于……平衡。
一个暴躁易怒的男人和一个刻薄寡恩的女人。从他们两个之间选出一个人做扩区行商浪人的头把交椅，这个问题多多少少有些为难人了。西格尔更愿意让他们两家保持一定的平衡，好让整个扩区的行商浪人们安安稳稳地发展。
当然，也给自己留出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免得等到他从弗拉克斯回来的时候，扩区的关键位置都名花有主了。
“得了吧，阿斯皮丝，抱怨几句可以了，不管你和卡利戈斯接到了谁的邀请，我想我同样有资格来掺一脚，所以瓦尔是怎么回事？”如果说阿斯皮丝身上有哪点称得上可爱的话，就是那张刻薄的嘴总是比她的脑子要快。
只要留心，西格尔总能从她的嘴里发现一些细枝末节的线索。
“帝皇的卵子，你根本不清楚这件事，我真该在你进来的时候一枪崩了你，而不是还在考虑卢锡安上的人情。”
“你舍不得我，巴士底海军上将可不是什么好的盟友。”巴士底海军上将七世，同样是一名游荡在克洛诺斯扩区的行商浪人，和许多行商浪人一样，他有着深刻的海军背景。如果说舰队和头脑是行商浪人行走于银河中的依仗，但巴士底更多的依靠自己的舰队而非脑子。
一个傻乎乎的盟友很好用，但是一个傻乎乎而且心思还多的盟友就是个大麻烦。内政部有句名言，“认清自己的位置是最大的美德。”但没人指望帝国海军出身的能懂这样的道理。
“我已经拿到了关键的信息，不用半个时辰我也会知道具体的情况，你为什么不干脆将你知道的告诉我呢？我们或许在之后的行动中还会有合作。”
“该死的，你居然还有脸和我谈合作。”阿斯皮丝惊诧地看着西格尔，语调尖锐，像是一只被激怒的乌鸦，但她紧接着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听好了，别让我重复第二遍，之后你有什么提议，最好把你的条件给我说清楚了！”
“无面之主卡拉德·瓦尔，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人，他的狼群到现在还游弋在扩区的深处。”
西格尔点了点头，考虑到自己身后的伊格赖因对两人的话题似懂非懂，他主动帮阿斯皮丝补充相关的信息。
“我当然知道，那个在12年前出现在克洛诺斯的堕落者，带领着一支堕落的帝国舰队轰炸了落脚港。卡利戈斯打算将无面之主变成自己传说的一部分，对方留下几条至今让卡利戈斯恼火的嘲讽之后从冬鳞舰队的重重包围下逃脱了。”
“是的，没错。”阿斯皮丝点了点头，“他从伊利戈斯的手中逃走了，但他的舰队一直游荡在扩区当中，在前段时间，突然有消息传出来，据说他在大釜次星区占据了一个星球，上面布满了邪恶、堕落、异端的居民和造物，充满了危险的力量。”
“所以？”
“由卡利西斯星区审判庭提议的一场征服运动。”
“奖赏是什么？”
“由卡利西斯星区审判庭背书的一张为期5年的特许经营证明。”
“哦，难怪你和卡利戈斯两个人都会聚在这里。”西格尔不得不正视起这次行动，审判庭的奖赏不可谓不丰厚，这张证明背后代表着5年时间的海关免检免税。这是任何一个王朝都不能忽视的权力。
“不止是我们，包括巴士底也在，但我不清楚为什么阿门加德王朝没有来。”阿斯皮丝说出了自己的疑虑，阿门加德和审判庭之间有着一定的联系，这次审判庭的活动阿门加德王朝却没有出席，这显得很奇怪。
“或许奥菲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脚步；或许她在路上；在扩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也许你说的对，总之，我们将要去寻找卡拉德·瓦尔的大本营，卡利戈斯希望可以清洗自己身上的耻辱，我对特许经营权很感兴趣，巴士底视这次行动为自己挑战卡利戈斯权威的一次机会，那么你呢，你想要什么？”
“我对特许经营权很感兴趣，当然我更感兴趣的是一些实物上的报酬。我想审判庭也很乐意将这张经营权证明换证金灿灿的王座币。”
行商浪人在和帝国官方打交道的时候更愿意选择权力象征的物品，他们狐假虎威借题发挥的能力首屈一指，一点小权力就可以让他们掏出一座金山顺便给帝国捅出无数个篓子。
西格尔也喜欢，但是现在王朝需要些更实际的东西，金灿灿的王座币更能稳定如今紧张的王朝经济。
“如果你最先找到了卡拉德瓦尔的星球，不妨把特许经营权转让给我，五千万王座币，你看怎么样。”阿斯皮丝给出了一个几乎让人无法拒绝的报价。
“听起来很诱人，但我觉得卡利戈斯会出到1个亿。”但西格尔依然拒绝了，并无情地嘲讽回去。无论是库尔达还是冬鳞家族都拿不出五千万到1个亿的流动资金，或许科琳家族可以拿出这个数量的王座币，真正能掏出这种数量流动资金的势力，只有帝国。
西格尔宁可从帝国那里拿到两千万的现金也不愿意指望着他们口中虚无缥缈的价格。
“你这简直是在浪费这次的奖赏！帝皇的卵子，我就知道见到你准没好事。”阿斯皮丝十分恼火，西格尔的行为很可能让这次远征的赏赐大大缩水，作为一名行商浪人，她最看不得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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